“不……不可能,”祁安有些难以置信,“我……我怎么会……”
  “祁安姑娘,”楚梨悦道,“你是在怀疑三位考官的打分有问题吗?”
  “我……不是,我没有,我……”楚梨悦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怎么会……怎么会没有过?
  “今天的炼药师等级考评,通过的人有两个,一位是樱诺,圣阶炼药师,一位是南溪,初始阶炼药师。”楚梨悦才不管她相不相信,冷冰冰地宣布道。
  楚梨悦的这句话刻意压低了声音,显然是秋墨已经和她打过招呼,就是怕樱诺的身份暴露了。
  “圣……圣阶炼药师?”祁安尖叫起来,“不可能!她怎么可能真的是是圣阶炼药师?”
  “祁安姑娘,”楚梨悦冷冰冰地说道,“你这是在一而再再而三地怀疑三位考官的打分有问题吗?”
  “祁安不敢。”祁安听出来了楚梨悦的语气,忙低头道。
  “对三位考官的比分有任何异议,都可以把比赛的录像拿回去看。”扔下这句话以后,楚梨悦就离开了。
  这一句话,让众人如梦初醒,赶紧去找丹心堂要录像。
  这可是一位圣阶炼药师的录像,可以给这些炼药师们极大的启发,丹心堂的测评室,几百年都不一定能迎来一位圣阶炼药师,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种机会他们怎么能错过?
  “这位姑娘真的是太厉害了,不知是何方神圣,我好像都没有见过她。”
  “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教出来的徒弟,居然藏到了现在,小小年纪就是圣阶炼药师,真是了不得。”
  “那可不是吗,不到三千岁就是圣阶炼药师,这丫头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不到三千岁,圣阶炼药师?
  祁安这才知道,原来这些人口中的姑娘,竟然是那个樱诺……
  祁安看着楚梨悦一双似笑非笑的眼,也没有那个脸皮真的去要录像,低着头就走了。
  待到大屏幕前人都散尽了,一名男子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楚梨悦看到来人,也不惊讶,但也谈不上高兴,微微一挑眉,冷笑道,。“看戏看够了吗?”
  男子摸了摸鼻子,似乎苦笑了一下,答非所问道,“那个叫樱诺的姑娘,水平怎么样?”
  “是块儿好料子,可惜比起长安圣女来还是差远了,”楚梨悦疑惑地看了华子城一眼,“怎么,华家对她也有兴趣?”
  果然,意料之中的答案,华子城笑道,“我要是说,这姑娘几年前才开始接触炼药,你信吗?”
  “我不信,”楚梨悦干脆道,说着又嫌弃地看了华子城一眼,“果然,不愧是答非所问华子城。”
  华家的大少爷与人应酬时喜欢答非所问避重就轻,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华子城笑容不减,“我开玩笑的,怎么没有吓到你?”
  楚梨悦:“……无聊!”
  华子城也没有再解释什么,他似乎记得,刚才她离开的时候,面部光线有了一丝扭曲,让人看不清背后的模样。
  这一手,是光明系吧。
  木,火,光明,三系,圣药师。
  “师父,那个女人真的是太可恶了,居然当众羞辱我,”苏言愤怒道,“师父,她居然还瞧不起你,我一定要给她点教训,不然他都不知道谁的师父才是卿喜城第一炼药师。”
  一想到刚才樱诺临走前和蓝馨儿说的话,苏言就气得浑身发抖。
  蓝馨儿和苏言已经决裂了,连带着蓝家和苏家的关系也陷入了僵局,这一切,都是那个臭丫头造成的。
  还有那一条土元素灵晶矿脉,苏家本来可以借着这一条矿脉,超过祁家,一跃而成卿喜城第一世家,可是现在,矿脉也没有了,还没了蓝家的支持,苏家现在甚至连一流家族的地位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这一切,都是那个樱诺造成的!
  苏言显然是把自己输掉一条灵晶矿脉的事情,也怪在樱诺头上了。
  “哼,”丹心堂堂主冷冰冰地看了自己这个徒弟一眼,。“瞧不起我?言儿,你真当今天大厅里发生的事情为师不知道吗?就算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为师还是知道的吧。”
  苏言心底一凉,“可是……可是那也不能j让着丫头就这么走了啊,她那样说我,我……”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丹心堂堂主摆摆手道,“有些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这个樱诺姑娘背后站的人是谁,我都查不出来,连洛南松这老头都对他青眼有加,你得罪了她?还想不想在炼药师这个行当混了?”
  “洛南松怎么了?”苏言有些不以为然,不服气地说道,“他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一个偏远小城的顾问,师父你可是卿喜城这边的堂主,难道还怕他不成。”
  “你懂什么,”却见他师父一翻白眼,“洛南松是你能叫的吗?我见到那老头都得恭恭敬敬地喊一声洛兄,你瞧你一天天的那轻狂的样子,祸从口出知不知道?到时候又惹上了惹不起的人,别再指望我和你师弟来救你。”
  “我……”苏言不满地道,“那个洛南……洛老先生,”苏言看到自家师父那凶狠的眼神,忙改口道,“那个洛老先生有什么了不起的,能比师父还厉害吗?”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堂主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然你以为,秋老头是吃疯了,非要把自己家族里资质最好的宝贝侄子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吗?”
  “我以为……我以为秋伯伯是怕秋白威胁到他在秋家的地位来着……”苏言小声道。
  “也就是你小子心里阴暗才会这样想,”堂主骂道,“你以为你前几年成了圣阶炼药师就很厉害了?人家秋白早就是帝阶炼药师了。”
  “怎么可能?”苏言失声惊叫道,。“秋白那小子,他比我小了那么多,他怎么可能……”
  “行了吧,”丹心堂堂主语重心长地说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以为人家洛南松被外调了就瞧不起人家,那老头被外调啊,那是有内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