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郊区本来人就少,哪里来的人影,我看她是太累了吧。”
我安慰着许洁儿,通过后视镜看见一脸苍白的白若斜靠在许洁儿肩头,原本娇艳的容颜这会儿显得死气沉沉。
我见许洁儿半响没有说话,无意间从后视镜中瞄见欲言又止的许洁儿,似乎她想要告诉我一些什么。
“怎么了,有话就说呗。”
许洁儿被我这么一说,吞吞吐吐的随便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
不过当我见到白若逐渐恢复了一些气色之后,便放心下来,这时车已经驶入市区,往白若家的方向开去。
以前曾经听许洁儿半开玩笑式的提起过,说白若前前后后跟过几个有钱人,不论是车子还是房子她都不愁,今天一见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白若住的地方看上去高级许多,类似单人公寓,我们进去的时候必须要业主刷卡,而后由保安带着进入电梯。
不过楼层倒是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高,电梯在十二层就停了下来。
“这边。”白若说着带头走在前面。
咔嚓——
清脆的解锁声传来,我特意留意了一下房门标有‘12F’字样的小牌。
房间十分宽敞,也如我所料一般呈公寓风格结构,进门便是客厅一样的摆设,最后面靠墙是一张双人床,两边分别是厨房和卫生间。
“随便坐吧。”
听着白若有气无力的招待,开车有些疲累的我也不顾及那么多了,毕竟大家都是多年的朋友了,没必要在这上面客气什么了。
许洁儿似乎来过这里,对这里的环境十分熟悉,随手给我倒了杯水,自己也坐在我旁边。
哗啦—哗啦—
白若背对着我,双手里不知在鼓捣着什么,不过凭声音来判断应该是药瓶了。
“哪里不舒服?”
“没,没事。一些治头痛的要罢了。”白若似乎想要掩饰什么。
待白若去换衣服,我便拿起那瓶药看了一阵,发现上面都是英文字母,不过按照排列来看是法文。
法文我是不懂的,所以我转过头去看许洁儿,许洁儿也是耸了耸肩,看来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药了。
白若换好衣服出来之后,气色已经恢复如常,坐在旁边与我们闲聊起来。
“刚刚听许洁儿说。你开车的时候看到了人影,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我昨天没有睡好的关系吧,应该是幻觉,没事的。”白若在我问到的时候突然一滞,很不自然的说。
我疑惑的看了白若一会,发现卸了妆的她有些淡淡的黑眼圈,看来确实没有睡好。
这时许洁儿站起来要走,说公司还有事儿没有处理,我索性也附和着要离开。
临走时白若叫住我,说:“谢文骏……”
“怎么?”
“没,没事……”
“那你好好休息,再联系。”
白若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觉得有些奇怪,平时的她可不像现在这样。不仅是我,就连许洁儿也觉得她变得奇怪起来。
出了公寓大门,许洁儿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我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了摇头。
“许洁儿,你是不是也觉得白若很奇怪?”
“嗯,平时她可不这样。”
“或许真是累到了呢?”
“但愿吧。”
我不明白许洁儿为什么这么说,似乎她们之间也有一些什么事情是别人不能知道的。忽然之间我觉得人类真的很复杂。
送走许洁儿,这时已经到了中午,我便找了一家面馆坐了下来。
“下面是一条新闻:前几日在A市郊区有考古学家发觉出一块古代文物,该文物有皮球大小,多面体。不过据今日消息称该文物已经丢失,一名考古学家被害,详细消息还在调查当中。”
我吃了一口面条,看着电视播报的新闻,心想消息传得还是蛮快的,虽然只是口头新闻。
回到警局椅子还没坐热就被科长叫了过去,科长递给我两份资料,我接过来一看正是尸检报告和助手阿杰的笔录。
“谢文骏,你先看看这些,看看有什么疑点和线索。”
“是,科长。”
我回到座位上打开尸检报告,上面写着:“死者死于凌晨两点左右,致命伤为胸口钝器击打导致胸骨断裂刺破内脏,内出血而死。”
看着这份报告配的照片,果然从眼部特写上能分辨出明显的血丝,这是在临死前承受极大痛苦才会出现的。因为是体内出血,所以尸体变冷的时间要延缓一些。
不过从这份报告的附属报告上来看,开凿挖掘的工具并没有丢失,应该是用其他作案工具。
每一个案子开始都是古怪离奇,不过随着线索慢慢发掘,就会发现这也不过是一种平常案件罢了,这种感觉我已经习惯了。
当我打开阿杰的笔录时,发现阿杰连我们去造访的事情都详细地说了一遍,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不过从阿杰的笔录来看,提到过深夜有人到访,还是由杨教授亲自接待的,不过阿杰却没看清此人的长相,但根据身形和声音判断,应该是自己也认识。
“果然跟我分析的一样,是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大。”我心里想着,却没有半点高兴,因为这样一来涉案人员虽然能控制住,但也很容易漏掉。
啪——
我思索半天无果,将两份报告扔在桌上,背靠着椅子揉着太阳穴。
“怎么?我们的帅哥侦探也发愁了?”
背后传来的女声着实吓了我一跳,转身看去发现竟然是那个女文员,这会走到我身侧递给我另一份报告。
“这是考古队按在帐篷外的摄像头,本来是用来监视偷盗人员的,却无意间拍下了凶手的样子,不过很不清楚。”
“嗯,多谢。”
我接过报告随便翻看,里面大多数都是带有雪花的照片,看来是从视频上截图下来的。不过有一张照片还算清楚,正是凶手怀抱着文物离开的照片,却没有拍摄到面部。
“钝器……对了,凶手很有可能是用这间文物杀害杨教授的。”我心里忽然蹦出这么一个想法,因为这件文物不论从那个角度看,都像一个坚实的铁球。
随后我又无奈的笑了,如果真的如我猜测那样,我不知道凶手是聪明还是巧合,因为这样一来警方找不到凶器,自然就丢失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可恶。”我在心里骂着。
这时我忽然想起来白若曾经说过那个文物上的标志是星座符号,如果凶手偷盗文物的动机不是谋财,那就是认出了这间文物的其他价值,或许从这上面能找到一些线索。
“十二星座么?”
我在电脑前敲着键盘,搜索着有关十二星座的信息,可是除了性格分析这些缥缈的东西,再没有有价值的资料了。
不过我却看到了有关十二星座的符号,恰恰与文物上所刻相同。而我们那天看见的唯一一个符号正是处女座。
除了这个处女座符号之外,都是一些神话故事和性格特点分析,也都是从占卜师那里才能听到的一些神鬼乱神的神话。
我觉得索然无味,便关上电脑闭眼沉思起来,脑海中总是闪现出那个符号和‘开始了’三个字,虽然不知道这两者之中有什么联系,但总在我脑中徘徊。
当我晚上回到家时,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喂……”
“是谢文骏吗?我是白若。”
“哦,白若啊。怎么你的声音……”
“我,你,你相信鬼神吗?”
“我可是警察,怎么会相信有那些玩意儿,如果真有鬼的话,我们还破什么案,让鬼出来指证不就好了。”
我感觉白若的情绪有些不稳定,于是就跟她开了这么一个玩笑想要缓解一下气氛,可行不到白若后面的话让我也不近毛骨悚然。
“可是,我,我真的看到有鬼。”
“是不是你太累……”
“我不累,我精神很正常,可我明明看到,你过来陪我好不好,我在家。”
“这……好吧。”
挂了电话,我觉得白若的口气不像随便说说,出于朋友不论真假都要去看一看才能放心。
当我赶到白若所住的公寓门口时,保安拦住我说:“是找人吗?”
“对,12F室,白若。”
“稍等,我给你联系一下。”
我看着保安拿起电话客气的说着什么,听筒的外扩音使我清晰地听见那边传来白若的声音,确实有些颤颤巍巍。
保安挂掉电话,让我在这里稍等,业主一会便下来接我。
“你们这里还挺严格的,坏人想上去都难啊。”
“我们这里有规定的,您见谅。因为这里住的大多是有头有脸的人,您多担待就是了。”
看来保安也把我当成有钱人了,跟我说话的语气客气了许多,跟保安闲聊之际,听说业主那里有备用的通行卡,也会转交给好友使用的。
闲聊之际,白若已经走了过来,只穿了一身丝绸睡裙,或许是有些焦急,胸前上下起伏,就连那两点凸起都隐约可见。
我明显见到保安轻咳了一声转过身去,似乎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了。
“怎么……”
“快上去吧,这里怪凉的……”
我与白若并肩而行,薄弱挽住我的胳膊,这时才感觉她似乎踏实的松了口气,不过这么亲密动作别人看见了肯定要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