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东代表秦家于吴、王两家暂时结盟的消息一传回秦家,一众秦家高层顿时震怒,就差指着张晓东鼻子骂叛徒了。然而张晓东根本懒得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只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郑若虹。他相信,这个女人只要不是一个草包都会做出和自己一样的决定。
  果然,郑若虹听完张晓东的汇报之后欣然同意:“鬼刃,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好,毕竟事有轻重缓急。如果真能弄到菩提叶的话,这对秦家的未来有着莫大的好处。以后像这样的事你放手去做就好了。”
  得到充分授权的张晓东点了点头,却是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夫人,那个莲花座台,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莲花座台,传言是中土九州实力巅峰的代表,莲花台上共有三十六花台,十八小莲台,能在莲花台上有一席之地的,不是玄门宗师就是巨魔大枭,属于跺一跺脚就能地裂山崩、血流千里的人物。至于具体有哪些,却不是我们这种层次的人能够听闻的了。”
  张晓东闻言悠然神往,也不知道红袍离缺是不是也在莲花台上有一席之地。若真是手中捏着那种通天彻地的强者之命运,能得到的好处简直是不敢想象。
  郑若虹一表态,秦家内部的反对之声立刻烟消云散,不过为了安全起见,秦家参与抢夺菩提叶的人选需要斟酌选定,关于菩提叶的消息暂时没有散布出去。
  张晓东刚来秦家没几天,不知道谁有本事也不了解谁比较靠得住,干脆就把人选的问题交给了秦无命去办。这老小子虽然在秦家呆的时间也不久,但是胜在知根知底。
  接下来的几天张晓东便带着王老虎发疯一样地磕着聚灵丹炼气,王老虎那边倒还好,张晓东自己如今已经逼近炼气八重巅峰,聚灵丹的药效已经不甚显著了。
  就这么平静了几日,一天,秦玲儿忽然来传话,说郑若虹准备让他接手秦家灵脉的管理。张晓东闻言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准是她从坊市生意中探察到了些什么,自己炼丹师的身份恐怕已经被这个精明的女人猜到了三分。
  顶尖的世家和一流世家的区别不在于财力的大小,也不仅仅只在于高手数量的多寡,真正能称得上是顶尖世家的原因在于他们手底下都有能够让筑基境修士加速修炼的灵脉。这种东西才是培养高手的根基,也是吸引其他散修来投靠的重要依仗。
  此时郑若虹决定将灵脉管理交付到张晓东手上,无疑便是将秦家最重要的命脉交给了他,这里面有重用示好的意味,同样也是一种责任,她是想把张晓东牢牢绑在秦家这辆战车上。
  一个资质不错心性也挺对胃口的后生,一个能够呼风唤雨的炼丹师,只要不是傻子,就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一棵好苗子。
  她不是秦世离,没有什么高明的交际手段,她唯一懂得的道理就是,像要留住一条流浪的饿狼,最快捷也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赐予他更多,让他舍不得再去流浪,从而变成一条守家的狗。
  贫苦出身的张晓东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了不起能够猜出郑若虹三分用意,余下的猜不透也不想去猜,权当做感激埋在心底。
  秦玲儿来传完话就离开了,这丫头最近似乎比较抗拒和张晓东呆在一起,似乎有那么点尴尬的意味。张晓东隐约能够明白,这里面有那么点恩大成仇的味道。
  自己或有意或无意地救了秦玲儿这么多次,她心底里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或许还有那么一丝丝并不明朗的好感。但是两人的世界隔得那么遥远,秦玲儿心中又有意中人,心里自然觉得对自己有些亏欠,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才能还得了自己的人情。
  秦玲儿从来不愿意欠别人什么,这一点随她爹。
  张晓东从来没有想过能够让秦玲儿青眼有加,也没有想过要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即便是有功利性,也不是针对她,而是她老子,是秦家。不得不承认,秦玲儿的确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美到足以让张晓东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流哈喇子。
  他也是一个男人,说不动心,那纯粹是虚伪。只是张晓东很明白两个人的差距,那是一种足以延伸到精神层面的鸿沟,距离远比整个天涯还要遥远,即便死皮赖脸拉拢到一起,到头来也只是一杯苦酒。
  送走秦玲儿,问到灵脉地址的张晓东便起身朝着秦家灵脉的方向赶去。
  灵脉这种汇聚天地灵气的东西自然不会生在喧闹的城乡之中,骑马一路往西狂奔了半日工夫,张晓东总算是看到了目的地。
  秦家的灵脉建设在一座牧场之中,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好办法。高高的围墙能够阻挡一定程度的灵气扩散,马匹的粪便能够掩去灵气的气息,以防被别人察觉引来觊觎。
  从外部看去,秦家灵脉所在牧场四周均是一片平坦的草地,没有山脉也没有树林,就和寻常牧场没有山脉区别,若不是消息准确,张晓东自己都不相信这里面藏着一处让不少势力都眼红不已的灵脉。
  “这位兄弟,秦家牧场不接待外客,你走吧。”
  张晓东刚纵马走到牧场门前,便被一个高大壮实的汉子给拦住了。这汉子一身秦家护卫的装扮,相貌憨实,说话也比较客气,这让张晓东顿时心生好感。正要开口道明来意的时候,忽然牧场门口的岗哨屋内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撞翻在地。
  “那是什么声音?”
  憨实壮汉闻言一笑,不以为意地道:“准是秦老七那个混账又喝醉酒了,不小心撞倒了东西。这位兄弟,你还是速速离去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搅了。”张晓东笑了笑,随即调转马头狂奔而去。
  那原本面容憨实的壮汉目送张晓东的身影消失在草地中,脸上瞬间腾起一抹狰狞的怒意,转身冲进岗哨中,喝骂道:“操你大爷的,你们怎么回事,差一点就露了马脚。”
  岗哨中,两个手持弯刀的秦家护卫歉意地朝着他笑了笑,随即抓起地上那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年轻女子,伸手在她惨白的脸蛋上摸了一把,道:“这娘们不听话,看大爷我等下怎么收拾你。”
  那年轻女子惊恐不已地挣扎着,但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她红着眼睛,嘴里被塞着布条,呜呜地像是在乞饶。
  “嘿嘿,等下更有你求饶的时候。”另一个护卫嘿嘿淫笑了一声,扭头朝着憨实大汉道,“大哥,你先来,赶紧速战速决,要是被里面静修的那些家伙发现了,咱们三个脑袋都要落地。”
  “怕个鸟,秦家把咱们丢在这么个鸟不生蛋的地方看门,老子自己找点乐子也有错了?”壮实大汉冷哼了一声,眼中满是欲火,伸手往那女子胸脯上一抓,顿时便被那绵软的触感给俘虏了。
  女子遭袭之下顿时剧烈地挣扎了起来,那壮实大汉怒哼了一声,伸手一撕,便将女子胸前的衣衫扯碎,露出一对白花花的肉峰。
  三个色中恶鬼见到这副情景顿时感觉小腹中有一股直窜脑门,当下一个个眼睛睁得贼大,喉结咕噜咕噜蠕动个不停。
  “大哥,你快是上啊,咱们兄弟可还等着呢。”
  “是啊是啊,大哥你快上吧。”
  两个等在后面的护卫此时恨不得自己的大哥是那种一插进去就败北的银样镴枪头,这样很快就能轮到自己快活了。
  “急个卵子,先让老子好好尝出个味儿来啊。”那壮实大汉此时脸上满是淫亵,哪里还有刚才半分憨实的样子。他颤颤巍巍地伸手捏向那对圆润白嫩的肉峰,心潮澎湃之下另一只手已经开始解着自己的腰带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壮实汉子只听见头顶上忽然传来一声瓦片碎裂的声音,劲风袭人,他惊呼了一声,几乎是下意识地连忙搂着裤子一个翻滚,一抹冰寒几乎是擦着肩膀掠过去的!
  还不等逃过一劫的他长舒一口气,身后便传来两声凄惨无比的惨叫声,两颗血淋淋的脑袋滚到脚边,两双满是惊恐的眼睛睁得老大,好似死不瞑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