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李光隐约听到了人声。
“快点,心率不齐,失血过多,快点将血袋拿来!”
“小婉,轻一点,将他头上伤口周边的头发剃了。”
“表层真皮开裂,需要马上缝合,幸好没伤到头骨,有轻微脑震荡???”
“氧气罩。”
“冯医生,全身透视的结果出来了。断了三根肋骨,左侧第二肋骨骨裂三厘米,第七根肋骨有骨碎,右臂关节脱臼,左大腿骨、大脚趾骨裂,小腿骨折,右肩骨骨折,右臂骨洞穿。”
“身上的伤口有数百道,幸好都不是很深,马上消毒包扎!”
“有人救我了么?我……我活下来了??”李光迷迷糊糊的,听着周遭嘈杂的人声,心中稍稍平静下来,随即,再次昏迷了过去。
昏睡中,他好似沐浴在了温泉之中,浑身暖洋洋的,疼痛也在逐渐驱除。
谁也不曾发现,那被护士收走的古玉,在储物柜中闪着微微的,乌亮的光芒,一吞一吐,隐隐和李光那虚弱的呼吸相呼应。
一呼一吸之间,李光的气息在逐渐增强……
…………
阳光照在了李光的脸上,让他紧闭的双眼感觉有一些不舒服。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印入眼帘的是洁白的被单和架在架子上包的好似粽子一般的左大腿。
“医院中?”李光想要扭动脖子看看四周,却是意外的发现脖子石膏被固定住了。
侧边有人在小声交谈着,“这几个人的命真硬啊。整架飞机坠毁,就他们三人活了下来。”
“哎,小婉,你说他是不是有神仙保佑哦?”一个女声显得十分的好奇,说话有些神神叨叨的。
那叫小婉的护士甜甜一笑:“你就别乱说了,命大是好事呢。来,测测他的血压。”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测压器来到了李光身边。
“呀!你醒了?医生,医生!”
…………
医生进来之后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结果却是面面相觑得出了身体十分健康的结论。
三天前还是重伤,生命几近垂危的病人,在短短三日之后就苏醒了过来!而且身体状况奇佳,这简直就是奇迹!
同时,这也让这为为他主治的医生惊喜不已!
医治重伤垂死的病人,让其在三日后苏醒,这得是多么巨大的资本啊!
“李先生,你福大命大。我行医那么多年,也只能说这是医学的奇迹。现在你恢复的很快,身体机能十分健康。只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行了。”那有点肥胖的冯医生摘下了口罩和手套,面带微笑,但是面色上的惊讶却是毫无保留的留露了出来。
行医那么多年,他还从没有见过能恢复力那么惊人的家伙!
冲着冯医生点头示意,李光沉默了一会,说:“谢谢你,医生。”
深吸了口气,感受到自己身体除了些疼痛外却没有大碍之后,李光询问道:“医生,不知道我还有多久才能出院?我来西安有急事需要处理,不能耽搁太久。”
“什么?”冯医生皱起了眉头,面色有些不喜:“年轻人不要太拼了。什么事情能比身体重要?你现在的身体至少还虚要修养三个月才行!而且你刚从飞机坠毁中生还,难道不看看心理医生?至少你也得让心理医生听你倾诉吧?出了这种事情,难道你还想一个人扛着?”冯医生一边摇了摇头,想要打消他的念头,并语重心长的给了他建议。
三个月?黄花菜都凉了!
李光此时已经将脖套取了下来,心中微微苦笑:“还是个很关注病人的好医生,好意心承,但是我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啊!”
他摇了摇头:“多谢你,但我想……我并不需要什么心理医生,毕竟我现在没有什么心理阴影。与其在意已经过去的事情,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他虽然也疑惑为什么自己恢复得那么快,但是,既然现在恢复了,就必须去寻找自己的双亲了。
没有什么比得上自己的双亲重要,就算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冯医生虽然不知他想什么,但还是赞许的叹了一声:“李先生,你身体恢复的快,心理承受力更是我医治过的病人中最突出的。若是别人说有你这种异类在,我肯定不会相信。不过……”冯医生顿了顿:“你要为你身子骨考虑,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你恢复的很快,甚至骨折骨裂之处已经初步愈合,从新长出,但是你的身子是虚的,你还是……”
李光微笑着打断了了他的话,点头道:“谢谢冯医生,我感觉好得很。好吧,我会听你建议的。”李光不能和他说太多,但是这个医生如此好意,可不能扇人家面子,表面答应下来就好了。
那个医生听到李光答应,似乎十分高兴,兴致勃勃的问道:“我听说这次飞机上坠毁十分诡异,外面传的沸沸扬扬,不知道能不能跟我细细说一下?”他看李光心情还算好,似乎不是很介意飞机坠毁的事,自然想打探一些秘闻,在日后和朋友聊天的时候也有点谈资。
李光心道:“若是你知道实情的话你还笑的出来?别吓坏就好了。”随即他淡笑了声:“哪里有什么诡异的,飞机坠毁,哪里有什么秘闻。”
有些秘密是要深埋在心底的,飞机上的事情,确实诡异恐怖,但是他知道这些东西万万不能让别人知道,日后有空了自己在细细研究罢。
如果当时不是那一块古玉,不是那什么血脉,不是那突然出现的女子……
想到这里,李光心中陡然一怔:“对了,那古玉在哪里?!”
想起了那一块古玉,心中登时有些不踏实,他连忙朝着冯医生问道:“对了,我的那些杂物呢?特别是那一块古玉?有没有见着?”
那块古玉里面肯定有大秘密,那是绝对不能弄丢的!
“你的那些杂物我们都收好了,现在就让看护拿给你,不过既然你现在康复了过来,相信很快就有刑侦队的警官会来找你了解情况,保险公司和机场财务科得也会过来询问你实际情况,你好好休息下吧。”冯医生有些失望,善意的提醒了下,想到李光还是病人还不能多说话之后,就招呼了小护士去取李光的杂物,嘀嘀咕咕的走出房间。
“刑侦队的人要来……”李光眉头微微一皱,“……这个倒是有点难办,我得好好斟酌一下言词。”
…………
“……事情经过和结果就是这样。”一个小时候,李光静静的看着在病床旁边的一男一女两名警官,将在飞机上的经过结果都说了一遍。
当然,他将那两只怪物大肆屠戮机上乘客,玉符爆发出的能力和自己突然暴涨的力量以及最后时刻出现的黑袍女子的事情,统统隐瞒了下来。只是说了经济舱中的乘客突然莫名死亡,然后一窝蜂的冲入了商务舱和头等舱中,还有人打开了逃生门,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导致了飞机的坠毁……
他不傻,有些东西自己清楚自己知道就行了。如果说出来,别人先不说信不信,就算信了……那为什么就只有他一人能看见那怪物?他可不敢保证某些疯子对自己会不感兴趣,如果被抓进了研究所,那可就真的是善莫大焉了。
此时此刻,最主要的问题是现在的他不知道那飞机上的黑匣子中的VCR有没有将他在经济舱中的对话录了下来,如果让这两名警官拿来询问他的话,那他此时语言中的漏洞,可是很容易让人逮着的。
再加上那飞机上一些被怪物屠戮惨死的乘客,飞机上出现的暴动还在他去了经济舱之后,这都让他无法应对。
飞机失事还能说是事故,人在机上莫名惨死,警方不可能不追究,甚至航空公司和保险公司也会参合一脚进来,要知道这可是归于他们的信誉以及赔偿金额的问题!
最可怕的,这件事如果曝光出去,还极有可能引发国际的轰动!
机上莫名其妙死人可不是小事,如果流传出去,百姓不探讨,国家不追究,从而引起巨大的舆论浪潮才怪!
现在的他就期待黑匣子没有破译出来,至少还有一段时间能让他从容应对。
“李先生,你肯定你说的话完全属实?这种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飞机有爆炸痕迹,也有着烈火灼烧的痕迹,在经济舱中,更是被我们确实了有三人的死亡时间和飞机坠毁的时间不相符合,相差了五分钟,其他人的尸体大部分都被烧焦或者残缺不齐,我们不能分辨。只有这三人的尸体保存的比较完整,我们很想知道你对这些有没有什么线索?”黑面警官看着李光,一直盯着他的反应,不放过他一点点的动作。
李光心中一凛,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这一次是事出有因才来的西安,能有什么线索?方警官还是不要为难我了。我说了,当时那些经济舱的乘客喊着死人了,然后机窗破裂,飞机失去平衡,最后飞机在短短几分钟就坠毁了,当时人群挤进来将我夹在在了里面,我这才幸运的没事。至于飞机起的大火为何会熄灭,我当时已经昏迷,更是不知道因由。”李光清楚的记得,似乎在他快昏迷过去的时候,那个神秘的黑袍女子说了一句话……
“还有三个微弱的气息……”
“我就帮你们最后一个忙吧……”
飞机大火的熄灭肯定和那女子有关,而且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两人活着。想必自己是最早醒来的,警方如果和另外醒来的两人对答,自然能得出一样的答案。
想要隐瞒什么,那么就十句话九句真,最后一句不说出口就是。
那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女人,还真不能说。
那个黑脸的警官姓方,是刑侦大队的队长,有四十余岁,一双研究炯炯有神的看着李光,公事般的道:“李先生真是福大命大。好,你的笔录我们已经做好了,但是这一出事故事出突然,飞机也是在航行过程中突然和机场失去联系的,随后便在十一分钟后坠毁。请你明白,这种事情我们有必要侦察。你的笔录我们会在日后和即将醒来的另外两人以及破译出来的黑匣子VCR对照,日后还可能过来烦扰,希望李先生不要见怪,顺便预祝你早日康复。小英,走吧。”说完,这个黑脸警官就收拾好了东西准备撤离,这个黑脸警官准备撤离,那个叫做小英的冷艳女警官却是皱起了眉头。
“方队,你等等,我还有话要问。”那叫小英的女警官显然不想那么早结束笔录,而且面色间显然对李光的话大有疑问。
“没什么好问的了,该了解的都了解了。李先生刚苏醒,身体还虚,我们不要打扰了人家休息。”方警官一摆手,毋庸置疑的说完,就扭头打开了病房门。
然而,他转身过去的刹那,扫向李光的光芒却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怀疑我么?哼,我有什么好怀疑的?句句实话,你就算对照两个幸存的醒来所说也是这一般,只不过黑匣子的VCR有些麻烦。不过,我说我只是感觉飞机有问题这才过去,他们没有证据也不能把我如何。”李光心中思忖了一下,抬头笑道:“多谢方警官体谅,这位美女警官,如果日后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尽管可以来找我。我身体不便,就不送了。”平平淡淡的几句,直接下了逐客令。
他不想再和这两名警官多做交谈。
那叫小英的女警官冷哼一声,扭头跟在方警官身后走了出去。
一出李光的病房不出二十米,小英就皱着眉头看着方警官道:“方队。你相信那么离奇的话么?什么机窗突然破裂,人的脑袋破开?这???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那小英显得有些气愤,说话也显得很是急促。
那方警官却是平静道:“我相信,他说的话确实是真话,这点根据我二十年刑侦经验来看,做不得假。除非他经过特殊的训练。”
“什……什么?”小英惊讶的有些结巴,随后她眉头紧锁:“方队,我怀疑这不是什么飞机事故,是恐怖袭击!”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医院楼下的花园停车场,方警官打开了车门平静道:“是不是恐怖袭击我不知道。我们得根据事实说话。刚才他说的确实是真话,但是我能察觉到他心中的紧张。想来,他还有一些事情隐瞒了没说出来。”
“那为什么你刚才不追问他?”小英吃惊的看着方队长,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他想说自然会说。这个人心思慎密,不想说的东西除非我们用特殊手段,否则根本套不出来。这一点,你应该能从他言谈之中能得出结论。而且他身世清白,平素没有违法记录,这次中关平原地震,又有那么多人赶来寻人,等消息。而他来西安的本意,和这些人一样,要知道,他的父母才在地震中失去了消息,又遇到了飞机诡异的失事,自然的,我们现在不仅不能逼迫,还要安抚,要知道,若是被某些人知道了我们不当的举动,引起了舆论……”方警官努了努嘴。
小英一愣,连忙转头过去。
在方警官示意的方向,有好几辆车和许多扛着长枪短跑的记者,他们虽然位置很隐蔽,但是小英毕竟是做侦察的,一眼就看了出来。
“好多记者……”
“是的,三天前DJ9652航班坠毁这一事情已经引起了国内轰动。飞机上有人横死的事情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而我们也不能对外宣传,同时我们还要保证幸存的三人也能守口如瓶。既然如此,如果我们没有证据甚至没有理由频繁打扰一位受害者的话,我们政府和公安部门会受到巨大的舆论影响,你明白了么?”方警官载着小英驶出了医院。
小英在副驾驶上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理解。
方警官微微一笑:“虽然如此,但是这种案件非比寻常,我们要是要查的。所以……小英,打个电话给特勤组,让他们暗中监视。他有什么秘密,我们迟早会得到答案的。”
…………
医院中,李光还不知道他已经被国家部门的人盯上。
李光在他们两人走了之后,就将放在桌子上的古玉拿了起来,细细把玩了一下,摇了摇头,低声道:“我试了半天,那个老家伙还是没出来过……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那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很想知道原因啊……我的身子能那么快复原,想必也有你的功劳吧?你不同寻常,但是,迟早有一日我一定会找出答案的……”
玉石没有任何异状发生,李光想了想招呼那名叫小婉的看护寻来一根绳子,将玉石窜起来挂在了手上。
随后,他打开了电视机。
“……九月十七号发生的特大飞机坠毁事故引起了社会上的广泛关注,此事已经过了三天,张再平省长亲自督查此事,有许多网民已经联名要求政府公布真相……”
“舆论的影响啊!”李光嘴角扯出了一丝微笑,心中的紧张,却是放了下来。
在飞机上,自己确实没干什么事,只是在要降落的时候来到了经济舱怀疑飞机出了问题那一点值得别人怀疑,但是自己说话之间更是没有漏洞,更是没说过自己能看见怪物。
思路,终于清晰。
现在,在看了这则新闻之后,他知道就算黑匣子里面的录音露到了什么,自己一句不知道,只是感觉有危险应该就能完全推脱过去了,毕竟预感这种东西谁也解释不清楚。
飞机坠毁那么大一件事情,在国内肯定炒得沸沸扬扬!现在情况也正是如此!飞机上莫名其妙死人这一件事更是离奇至极,按照估计,这飞机坠毁的内幕肯定会封锁!如果传播出去,引起恐慌和轰动,政府和航空公司都会感觉十分头疼。
以后,还有谁敢在坐飞机呢?
“我的秘密,没人能探查。”
“李先生,你们整架飞机就只有你和另外两人幸存了下来,你们真幸运。”那小婉的看护正在打扫房间,看到李光在看关于那天飞机失事的新闻,感慨的说道。
“呵呵,福大命大,看来我平时做善事还是做对了。对了,不知道和我一起幸存下来的两人是谁?”李光呵呵一笑,转眼问起了幸存者的事情。刚才警官在,他可不好发问。
小婉抿嘴笑了笑:“李先生看来是活佛转世啊。另外两人呢,就在隔壁病房,一位是空姐呢,长得十分漂亮,还有一人是位港商。飞机坠毁,这个港商真是好运到了极点,除了腿骨骨折,都没什么大碍。”小婉叽叽喳喳的说着,显然对这些福大命大的人很是好奇。
空姐?难道是我救下来的那一位?当时我就倒在她身旁,虽然她满身是血,但是存活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李光皱了皱眉头:当时自己救她,希望她没发觉什么。要不然麻烦就大了。
倒是那什么港商,他就没那么在乎了。
“你也很漂亮啊。”心中思索,李光随口打趣了声,让李光没想到的是这一句话竟然弄的那小护士有些面红起来。
两团粉红在白白嫩嫩的脸颊上,显得煞是可爱。
“我哪里有很漂亮了!”小婉对李光的好感大增,哪里有女孩不喜欢别人夸自己漂亮的?但是基于女孩子的害羞心理,还是嗔了一声。
李光没想到自己的打趣会让这唇红齿白,大眼直发的女孩羞涩起来,大感好玩,心中的焦虑放下不少,呵呵一笑正色道:“小婉,我的手机在飞机上坏了,你能不能借个手机给我打个电话?有点急事。”
这一闹,竟然让第一次说话的两人关系亲近了许多。
小婉一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一边笑着说道:“贵人事忙,不好好养伤。”说罢,递过了自己的电话给他。
李光点了点头表示谢意,随即拨通了电话。
“谁啊?”电话那一头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带着一丝痞子的气息。
“松,是我。”李光微微一笑,这个老朋友还是那么野。
听到李光的声音,电话那一头明显吃了一惊,结结巴巴的道:“是……是光哥啊?”随即,那边顿时兴高采烈起来:“怎么有空给我电话了?哈哈,是不是缺角打麻将了?还是有哪一个美女搞定不了?我还在陕西,我说……”
话还没说完,李光不耐烦的打断道:“我在西安。”
“什……什么?”电话那头显得大吃一惊,随后他十分严肃的说道:“光哥,咱两什么关系,你不要耍我了。我知道我上次回去没找你只看了大老婆和我小老婆是我不对,你不要介意,我明天就飞回去,你想我了我知道,我也很……”
李光哭笑不得,这个老朋友啰啰嗦嗦一大堆,却是这些无厘头的事情,他不等他的“我也很想你”这句肉麻兮兮的话说完,就直接打断了道:“废话少说,我真在西安,三天前到的,来了以后我在这里的人民医院免费吃喝了三天。”
“你真的在西安?!”
“我已经在医院白吃白喝三天了。”
“不……不会那架失事的飞机就是你坐来的那架吧?”郑松很聪明,声音登时凝重起来,一猜就猜了准。
“废话,要不然我在医院干嘛。”李光无语了,郑松这老朋友什么都好,就是实在啰嗦了一点。
“——”那边沉吟了一会,正色道:“没什么大碍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远离了喧嚣,到了一个稍显安静的地方。
“看你说话的样子还算精神,没受什么伤吧?老实说,你真的是那幸存者当中的一员?”那边的语音有点颤抖,显然还是不敢置信,同时心中似乎有些害怕。
如果是真的,那么自己这个好兄弟岂不是才死里逃生?
“嗯。”李光听得出老朋友的关怀,心中顿时一暖,微笑着宽慰道:“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现在在人民医院,借的护士的手机,病房是……”李光从小婉护士那里得到答案之后,说道:“病房是305,你现在过来吧。我想去青石远山县。”说到最后,声音有些黯然。
“没事就好。你去青石市干什么?那里是震灾区!你——”郑松的声音显得十分疑惑。
李光苦笑道:“我爸妈在我来之前到青石市远山县科考新出的周朝古墓。”
“什么?!他们去远山县了?”那边显得大吃一惊,几乎都快跳了起来。
他是聪明人,一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很显然,自己兄弟的父母明显在地震中出了问题!
“嗯,我想要快点出院,去远山县看看,你在这边门路多一点,我需要你的帮忙。”李光淡笑一声,散去心中阴霾,轻声道。
“——好,我现在过去,你没手机,我帮你先买一个。”郑松也是十分果决的人,话一说完,就直接撂下了电话。
挂完电话,李光心中松了一口气。
郑松是他从高中到现在的好朋友,这个人不如其名,十分消瘦,高中时期就因为好勇斗狠几乎被开除,大学毕业之后,直接靠着家里面资助开始做起了生意,南海和陕西两头跑。
李光和他因为诸多事情,已经成了好似亲兄弟一般的关系。而郑松的底,李光更是知道的不少。
不管如何,想要进入震源地带,甚至想要偷偷进入那周朝的古墓之中,乃至快点出院,都需要靠郑松帮忙。
李光微微一笑,事情似乎十分顺利。
然而,半个小时后,那护士小婉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小婉一看是陌生电话,连忙递给了李光。
郑松的声音显得有些凝重:“光哥,你被人盯住了。”
李光的脸色马上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