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嫣惊讶道:「轩武哥哥,你这是干什麼?快些站起来。」
李振玄依然伏地道:「公主若不答应,小民就不起来。」
宁嫣心念一转便道:「你先告诉我到底是何事?」
李振玄道:「朝庭内斗严重,朋党之争越趋激烈,无人顾虑百姓之生死,国家之存亡,战场上多半只有杨党派系可以出征,却无一战功,现在连中流砥柱的杜雷将军也死了,那麼还有谁能够為国家出战北蛮人呢?小民不愿见到国破家亡,所以恳请公主给我一个机会,可以上战场,為国家尽一份心力!」
宁嫣点头道:「我明白了,你起来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李振玄大喜道:「多谢公主成全!」
宁嫣道:「我与太傅这阵子也為军方体系遭杨党给控制一事很伤脑筋,太傅好不容易取得父皇信任,被委任為相国,当然父皇也不是全然信任太傅,只不过是被反杨党的士大夫们逼急了,才不得不妥协,让太傅作相国,平息朝内的声浪。」
李振玄奇道:「公主似乎很了解朝廷内的事,难道公主也有耳目在宫裡?」
宁嫣神秘一笑道:「这你就不需探究了。表面上,父皇是给足了士大夫党面子,可是,杨党们一定会再向父皇献媚进谗言,我听太傅说杨国舅最近献了一名绝代歌姬香黛给父皇,又让侍郎杨成找了一对罕见的宝玉玲瓏送给父皇,我想,以父皇的个性必然会被杨党这些手段给影响,又给予杨党一些甜头,以示公平。」
李振玄神色凝重道:「那该如何是好?」
宁嫣道:「就是因為怕杨党继续暗中残害杜家军成员,或是用威胁利诱方式收编将领,所以太傅才想以更换先锋将领為题,令杨党的如意算盘破灭,但我想父皇必不会让太傅称心如意,因為他若答允,便如同向士大夫党们投降,所以他定然会反驳更换人选。」她又续道:「所以,我们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来个军中比武擂台!」
李振玄眼睛一亮大喜道:「我明白哩!如果用公开选将的方法,杨党们就无法公然干预,如此一来,除非他们能派出智勇双全的绝佳人选,否则,他们不一定可以掌握这个缺。」
「正是如此。」宁嫣微笑点头道:「轩武哥哥若能击败其他人,必定可以光明正大的当上征北大将军!」
李振玄立时感到热血沸腾,他告诉自己,决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一定要让公主开心,让公主為了自己而骄傲!
「公主!我一定不会辜负妳的期望!」
「轩武哥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為了我们大汉朝,你一定要赢得擂台冠军,打一场漂漂亮亮的胜仗回来!」宁嫣玉颊生辉,神采动人地看著李振玄。
李振玄看著她国色天香的绝美脸庞,情不自禁地心中一荡,伸手握住了宁嫣的玉手。
宁嫣略带吃惊地看向他,却没有抽回手,只任他的大手牵著,低低垂下臻首,粉颊隐隐飞上一抹彩霞。
「宁嫣,我……我若当上了大将军,妳可会予我追求妳的机会?」
「傻瓜,人家这不是给你机会了吗?」说完眼光瞟向李振玄正握著她柔夷的大手,接著嫣然一笑。
李振玄闻言心下一喜,豪情万丈地大声道:「宁嫣,妳一定要等我,等我把北蛮子全都打回他老家,我便求皇上赐婚,八人大轿迎娶,让妳当个全天下最幸福的新娘子!」
宁嫣看著他壮志高昂的神情,也高兴地微笑著,衷心祈祷李振玄真的可以赢得大将军这个位子,如此一来,太平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你伤口还疼吗?」宁嫣亲自替格罕换药,顺便检查他伤势恢復的情况,毕竟他是火罗族人,实在不好请太夫来看病,否则这消息一但走漏,可是窝藏敌军之大罪啊!
「……」格罕依然不愿开口说话,只是他慑人的眼神越来越明亮,此时凝视著替他换药的宁嫣,他忽然起了作恶调戏之心。
宁嫣专心地替他包扎好胸口的纱布,才抬起头来,冷不防竟被格罕吻上了她的樱唇。
宁嫣著实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将他给用力推开,立刻神色慌乱地退远了去。
「你这色狼!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小姐不敬!亏小姐对你这麼好!你这忘恩负义的野蛮子!」春梅和春喜一边大声斥骂,一边戒慎恐惧地护在主子身前。
格罕被宁嫣使劲一推,正好压到他伤处,还好他恢復能力惊人,否则刚癒合的伤口可能就裂了,不过那一下倒还真不轻,格罕脸色隐隐发白,却仍是故意露个玩世不恭的戏謔笑容。
宁嫣离他五步远,看著他那戏謔嘲讽的神态,眼光又移向他胸前的纱布,迟疑了一会儿,不顾春梅和春喜的极力阻拦,走近了两步,担心地问道:「是不是我刚刚弄到你伤口了?」
格罕正眼看向她,忽然感觉这个女人好像不似他的族人让他那麼作呕,她的眼睛有一种圣洁的光辉,像他们草原上神官祠裡面拜的女神像。
她不是那种虚偽做作的女人。格罕勉强下了这个评语。
「你还好吧?」宁嫣又移近一步。「我知道你不是淫邪好色之徒,你刚才是故意的吧?」
妳这女人懂什麼?格罕依旧不发一语,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麼事,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养病,然后赶快好起来。」宁嫣看著他温柔一笑。
哼!原来妳想赶老子走?放心吧,我最多再待在这裡十多天,下次我再返回汉境时,就是妳们国破家亡该逃命的时刻!
格罕冷酷无情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