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疆帝月无弹窗 休契城,休卡王国的首都,占地十几里,拥有近百万人,是北方最大最繁华的城市,也是大陆上最繁华的城市之一。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肩踵肩,脚碰脚,店铺林立,贩夫走卒满街叫卖,无数叫卖声汇成一首特别的歌。
日近黄昏,残阳如血,工作忙碌了一天的人们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三五成群地走在大街上,呼吸着新鲜空气,尽情地发泄一天工作积累的疲劳。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队城防官兵疾驰而过,边驰吆喝道:“奉大王令,休契城马上戒严,闲杂人等立即回家,不得私自上街,不然,以大逆罪论处。”
大逆罪就是反叛罪,是很重的刑罚之一。
仿佛是在为城防军作注脚,一队队衙役拿着厚厚一叠告示在街上四处张贴,其内容就是戒严、宵禁之类的事情。
事情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老百姓不知所措,惊惶无言,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知道要如何应对,一片茫然之色。
又是一阵马蹄声响起,城防军一支千人队飞驰而来,大声喊道:“给你们五分钟回家!五分钟不回家的,立即逮捕!”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老百姓也无心去思考发生什么事,撒丫子就往回逃,跑得比兔子还要快。不一会儿功夫,原本人满为患的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静静的。
街道刚刚空出来,大队大队的城防军官兵就开上了城墙,加紧修缮城池,搬运军用物资、箭矢器械之类,忙得不亦乐平,一派临战前的紧张气氛迅速笼罩了休契城。
躲在家中的老百姓望着忙碌的城防军,心里升起一个荒唐的念头──“要打仗了”,接着就是摇头晃脑地猜测“和谁打?难道是有人造反?”一副打死也信的样子。
休契城自从五十年前因为一场不大的兵变发生过一次规模不大的战争,再也没有进行过战争,要老百姓相信要在首都打仗自然难上加难,在历史的惯性作用下,他们只能认为是造反兵变之类的事情。
※※※
凤·花明进攻的时机选择得再正确也没有了,正是帕金奇根本就没有列成阵势的时候,也就是他最脆弱的时候。
一支军队,要是没有列成阵势就进入交战状态的话,整体实力是发挥不出来的,有的只能是士兵的个人行为、单兵作战能力。
单兵作战能力再强的军队,没有阵势,遭到具有完整队形,单兵作战能力即使很差的军队的进攻,胜算也少得可怜。何况,凤·花明统帅的紫云军团是蓝月帝国的主力军团之一,单兵作战能力绝对够强,再拥有完整的队形,全力进攻的话,帕金奇的军队仓促成军,没有完整的队形,千里溃退的败兵好多人手里连武器都没有,虽是士气高涨,仇恨满腔,也不可能有多大的作为。
按照常理,必然如此,但是,凤·花明的对手是拥有罕见军事天赋的帕金奇,他除了具有冷静的头脑、镇密的恩维,还有能激起士兵舍生忘死的战意的魅力。
对凤·花明可能采取的行动,帕金奇早就有了方案,马刀向紫云军团一指,大声吼道:“弟兄们,敌人就在眼前,用你们的仇恨把敌人掩没!”一马当先地冲了过去。
这是一场极其惨烈的厮杀,一方拥有精良的装备、完整的队形,还有天才的统帅;另一方同样拥有天才的统帅、空前的士气,这完全可以弥补他们没有武器,没有队形的缺点。
紫云军团在凤·花明的指挥下,用战斗队形一次又一次地向京唐国的军队发起死亡冲锋,整齐的队列好像在平原上移动的麻杆,耀眼的马刀在日光下熠熠生辉,让人的眼睛都难以睁开。凡是大军所到之处,京唐国的军队好像割稻草似的成片成片地倒下,紫云军团所到之处必然是一片尸山血海。
这纯粹就是单方面的屠杀,要是在以往,京唐军队在如此血腥的屠杀面前早就分崩离析了,然而,今天却完全不同,在帕金奇的激励之下,他们不仅没有丝毫逃跑的念头,反而是奋不顾身冲向敌人,用自己的胸膛把敌人锋利的马刀变成卷刃的钝刀,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来消耗敌人的体能、精力、战意和意志。
有武器的就用武器,没有武器的就用石头,没有石头的就用拳头、牙齿和胸膛。几个冲锋下来,塞普城下已经是一片尸山血海,来不及浸入尘土里的血水汇成一道道小溪,哗哗地流淌,堆积的尸体可以砌好十几道城墙。
凤·花明无数回在尸山血海里打滚,任何血腥的场面都不可能动摇她的意志,然而,京唐军队不要命的疯狂让她心悸,仰首望天,一轮骄阳正在头顶肆虐,心中暗自想道:“这样的屠杀要到何时方才结束?”
她那美丽的凤目望着那个一身鲜血,纵横驰骋,正在大声激励士气的帕金奇,喃喃自语道:“那是个疯子!”
胯下战马一个颠簸,差点把她摔下马来,原来是踩在尸体上,凤·花明一夹马肚,方才稳住。
也不知道是京唐国军队的锐气已经耗尽,还是另有原因,一开始的疯狂进攻已经不再了,进攻虽在继续,那种狂热已经减弱了不少。
凤·花明美丽的凤目转动间,看见京唐军队在帕金奇的指挥下列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方阵,阵形之严密完整,只有超级水准的统帅才排得出来,可以说是完美。
“此人万万不能让他活在世上,不然,将成我蓝月帝国最大的心腹大愚。”凤·花明心中如是想道,亲率一队骑兵冲了过去,想“擒贼先擒王”,把帕金奇杀死。
让凤·花明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是她的骑兵冲锋起来不再是那样的进退自如,不少骑兵因为胯下战马踩在尸体上而发生颠簸,把骑士摔下马来。凤·花明美丽如钻石般的凤目四下一扫,在她身边的黎漪看见一丝惊愕在凤·花明眼里一闪而过。
“向后退一百丈!”凤·花明急切地下达命令。
无数的尸体叠在地上,造成了高低不平,不利于骑兵冲锋。小说中说的马蹄可以把尸体踩成粉碎,是夸张的说法,就算能够,也仅仅是对于数量不多的尸体而言,要是太多了,数万具尸体乱七八槽地躺在地上,凤·花明两万多骑兵累死也别想踩成肉泥,更不用说,根本没功夫去完成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凤·花明下令后退一百丈,是想离开给尸体扰乱的战场,到开阔地上去,就可以充分发挥骑兵的威力。
凤·花明的见机不可谓不快,还是晚了,帕金奇指挥京唐军队排着战斗队形向紫云军团压上来了。
在帕金奇指挥下的京唐军队一改以往的拖拉作风,动如风,疾如火,一转眼间就到了紫云军团的后面。凤·花明下达的后退命令也就成了失败的导火索,她万万没有想到京唐国军队的行动是如此迅速,要是照往常的速度,她完全可以把军队撤到开阔地上去。
这一丁点失算,要是换个对手的话,也许根本就不是大问题,问题是凤·花明的对手是不可多得的军事天才帕金奇,绝对不可能放过这稍纵即逝的良机,他大声吼了起来,弟兄们,你们的英勇行动获得了回报,敌人想逃跑了。弟兄们,绝不允许一个敌人逃掉!杀!”
在这种情况下,谁还管他是撤退还是逃跑,何况京唐军卒把帕金奇当成了神,对他的话一点也不怀疑,大声呐喊,像猎犬追逐逃跑的兔子一样追了上去,转瞬间就追上了。
许久以后,历史学家在研究这段历史时,慨叹道:“帕金奇创造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赛跑奇迹,两条腿的人居然追得上四条腿的人,真是了不起的奇迹。帕金奇得知后只说了两个字,“废话!”
凤·花明得知后作出了诠释,“那不是不可理解的奇迹,而是科学,精准的计算的结果。地上的尸体太多了,我的骑兵一颠一簸地撤退,根本就发挥不出速度上的优势,而靠两条腿的京唐军队自然是占了便宜,可以全速冲锋,追上我的骑兵有什么好稀奇的吗?真是少见多怪!无聊的说法!”
归根到底,就是地上的尸体太多了,多得可以让骑兵发挥不出威力来。这都是帕金奇一手造成的,是他驱赶手无寸铁的败兵送死,用他们的尸体为他创造出了有利的战场条件。因而,有历史学家指责帕金奇心肠狠毒,是屠夫。
面对这样的指责,帕金奇默然无语,把帽子摘下来,眼望南方,眼中两行清泪顺着脸领流了下来。
昔日的对手,现在的朋友,凤·花明为帕金奇辩护说:“站着说话不腰疼,在那种情况下,他除了用尸体创造出有利的战场条件外,没有任何办法。勿庸置疑,这对个人来说是非常不幸的事,但是,对于京唐国来说,是别无选择的必须手段,任何一个有着冷静头脑的军事统帅都会那么做。”
京唐国军队衔尾追击,紫云军团的骑兵根本无法还手,只有任凭宰割的份,不一会儿功夫,不是马腿给砍了,就是骑士给做了,凤·花明亲率的五千骑兵损折过半。
要是问题到此为止的话,大灾难也不会发生,顶多就是损失五千骑兵而已。紫云军团一个叫莫山的万骑长太过关心凤·花明了,看见凤·花明在敌阵中冲杀突围,立即下令他的万人队去接应凤·花明,他的想法是好的,就是有点不太明智。他的万人队冲上去,不仅挡住了凤·花明残部的退路不说,还陷入了由尸体造成的战场,立即陷于战马颠簸,骑士落马的不利局面。
凤·花明气得娇颜发白,大声下令不准增援,要他们退回去。
一心想救出凤·花明的莫山还以为凤·花明打算舍弃自己为他们争得撤退的时间,悲愤地叫起来,“不,元帅,我们绝不丢下你不管!”
莫山所言,正是众将士心中所想,无不大喊起来,“元帅,我们绝不丢下你!”冲得更快了。
另一个万骑长也是这样想,立即下令另一支万人队冲了过去,于是乎,凤·花明带来的军队全部出动了。
堆满尸体的战场本来就不利于骑兵冲锋,所有的骑兵都冲上去了,由于密度过大,空间不够,骑兵的威力连十分之一都发挥不出来,你挤我拥的,帕金奇下令猛攻,不一会儿功夫,就乱成了一片。
战场上的混乱非笔墨所能形容,按照一个参战的京唐国士兵的说法就是“那情况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人多得没法说,挤成一团,就是掉一根头发,都会砸中好几个人”。
帕金奇最会审时度势,随机应变,趁紫云军团混乱之机,把所有的军队都压上去,发起了总攻。紫云军团本身就够混乱的了,再加上京唐军队的猛攻,不要说是凡人的凤·花明,就是拥有回天之术的神明也不得不承认力量有时而穷,回天乏力。
失败已经不可避免,凤·花明立即下令突围。紫云军团毕竟是训练有素,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没用多少功夫就突围出来了。
凤·花明凤目转动之间就知道损失了一半兵力,追击已不可能了,唯有立即撤退,当即下令撤退。凤·花明无愧于绝世名将之称,边撤边整顿队形,不出十分钟就把队形整顿好了。
京唐军队从大败到大胜,反差实在是太大了,任谁也想不到,无不欢呼雀跃。品尝到胜利甜蜜滋味的士兵们纷纷要求穷追猛打,务必把凤·花明消灭在京唐国境内。
帕金奇望着有序撤退的紫云军团缓缓摇头,道:“追击是必要的,不一定要从后面追击,有很多种方式。”
帕金奇的顾虑也很多,一是理开了堆满了尸体的战场,他的优势将不复存在;二是凤·花明的大军随后赶来,她在撤退时必然会得到增援,实力就会大增,反而有可能把追击她的军队吃掉;三是京唐军虽然打了一个胜仗,毕竟是仓促成军,问题多得比牛毛还要多,急需解决;四是他有一个大胆而疯狂的计划,比衔尾追击更有效。
凤·花明要是攻下塞普城的话,不仅仅是夺得一座城市的问题,还会活捉菲因五世,那么京唐国的灭亡也就是指顾之间的事了。凤·花明到手的胜利居然没了,这都是因为帕金奇的缘故,在不可能的情况下,改写了京唐国的历史。
这是帕金奇的处*女作,一出手就击败了名满大陆的绝世名将凤·花明,表现出了杰出的军事才干,帕金奇作为一颗耀眼的将星就此冉冉升起,他的名字将会传遍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这一战,对于凤·花明来说是惨痛的,煮熟的鸭子飞了不说,还打破了她不可战胜的神话,使她的绝世名将的名声有了一点瑕疵。
说起这一战,军事学家对帕金奇和凤·花明都是推崇备至,说帕金奇不可多得的军事才干得到了完美的展示,谋虑之深和计算之精确都是无可挑剔的。凤·花明虽然吃了败仗,并不有损于她的名将声誉,因为谁也想不到帕金奇居然用尸体造成战场上的有利态势,使得凤·花明的骑兵无法发挥作用。
军事学家、历史学家,各种各样的学者研究了这一战之后,发表了大量的文章,把帕金奇和凤·花明两人吹得天花乱坠,各种溢美之词更是堆得快把两人的头都压低了。他们中有很多人因此而赚得了大把大把的稿费,养得白白胖胖的,就是没有说出凤·花明为什么会失败、帕金奇为什么会胜利。他们回答这个问题都是众口一词:战场上的胜负,不仅仅是智慧的碰撞,还在于机缘。机缘是什么?他们又含糊其词。
帕金奇一针见血地诠释了“机缘”的内涵,看来“凤·花明深得军心,是她失败的关键”,要不是莫山过于关心她的安危,不当地投入了一万骑兵,造成了不可弥补的损失,胜负之数还很难说。
※※※
女王好看的秀眉紧紧皱在一起,道:“丝城那边的情况如何?”
“陛下,”纪雪妃迟疑了一下,道:“战局处于相持。”
女王叹了一口气道:“怎么个相持法?”
“我军七战七捷,连下三城,消灭敌人数十万军队,迫使敌人增兵,可以说已经达到了以丝城为饵,调动敌人兵力南下的战略目标。”纪雪妃顿了顿,道:“前几天,丝城一战,我军歼灭敌人五支万人队,击溃三支万人队。但是,我军到达丝城时,发现陷入了敌人的重围中,形势不是很好。”
纪雪妃说得委婉,她真想说很不妙,只是不想让女王过于担心才有此说的。
两个主力军团陷入敌人近百万大军的包围之中,后果不用想都知道。
女王眼里闪烁着光芒,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虽然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坏。元帅不会看不出这是敌人的圈套,他是故意钻进去的。”
用兵之道在保存自己,钻进敌人的口袋里去,那是智者所不为,太也难以让人相信了,纪雪妃一双好看的凤目睁得老大,惊讶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女王看了一眼纪雪妃道:“你是不信?”
唐昭娴急急而来,把手里的情报递给女王道:“陛下,紧急军情。”
女王看了一眼,递给纪雪妃道:“你看看。”
纪雪妃接过一看,果如女王所言,费要多罗在丝城陷于重围后,立即实施反包围,把敌人的十万大军围在里面,发现不妙的敌人立即派军把费要多罗再包圈一层。费要多罗好像在变戏法,明明全部进入了敌人包围圈的军队突然从后方出现,又把敌人包围起来。
奥玛里维发觉不对,再包围一层。双方就这样,你包围我一层,我再围你一层,你一层
我一层,竟然围了五层之多。
“陛下英明!臣佩服。”纪雪妃叹服。
“元帅的冷静是出了名的,他敢于到达丝城,必然有安排。”女王沉思着道:“这是一团乱麻,就看谁的解法高明谁就获得胜利。”白玉般的玉指在桌面上敲了几下,道:“为了保证丝城会战的胜利,朕决定再派二十万预备队过去。”
“陛下英明!”纪雪妃和唐昭娴齐声道。
“别拍马屁了。南边的情况怎么样?”女王问道。
“陛下,南边也出了点乱子。凤·花明在塞普城下本来可以抓住菲因五世,给一个叫帕金奇的人搅乱了,现在正在撤退途中。”纪雪妃不无担忧地道。
“帕金奇,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居然让凤·花明吃了亏。”女王眼里闪烁着威严。
“陛下,我们关于他的情报不多。只知道他曾是菲因五世的宫卫十骑长,因向菲因五世献计给关起来,还带着他随军到人过云阳要塞,说是等到了这里再杀他。”纪雪妃道。
“什么样的计策?”女王凝重地道:“菲因五世的才华不是很高,也不是太低,颇具才干,要惹得他如此生气,此人定是非同小可。”
“陛下,哪里是非同小可,他纯粹是在胡说。”纪雪妃不以为然地道:“他向菲因五世献计,要求菲因五世把断云三角洲还给我们,专心向西发展,吞并香绒国,寻找机会占据红鹰商业联盟。”嘴一撇,道:“一个很馊的计策。”
女王一语不发,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来到地图前,看了一阵子,击掌道:“妙妙妙,绝世奇计。北方取守势,依靠断云山的险峻,只要数万军队就可以安然无恙。集中力量向西发展,夺取香绒国,伺机吞并红鹰商业联盟,不出三年,京唐国将是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奇才啊,奇才啊!”一摸额头,道:“天助我蓝月,此人不为菲因五世所用,我蓝月之幸。”
唐昭娴和纪雪妃看得清清楚楚,女王抹去的是额头上的冷汗。
女王霍地转身对纪雪妃问道:“帕金奇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在追击凤·花明?”
“陛下,京唐军队正在追击凤·花明,他应该在军中。”纪雪妃沉思着道。
“有没有发生交战?”女王紧追问道。
“有,但是,都是我军胜利。”纪雪妃不无遗憾也道:“不过,规模不是很大。”
女王在地图上看了一阵,大声道:“立即给凤·花明下令,要她火速赶回云阳。”
唐昭娴难以理解地道:“陛下,这是……”后面的话不说,都知道是什么。
“这是幌子。帕金奇肯定没在军中,而是去了云阳城。断云山能修栈道,必然还有其他的通道,帕金奇一定是发现了其中的一条或几条,才放起了烟幕弹,而他自己亲率大军直扑云阳。此时的云阳一点防备也没有,要是帕金奇突然出现,我们在南方的屏障就会失去不说,紫云军团也就陷入了危境。”女王秀眉一挑,美丽得像钻石的凤目突然之间明亮了许多,“帕金奇,朕一定不会让你日子好过。”
女王没有回头,看着地图道:“北方有什么情况?”
“陛下,伯爵大人自从在商河郡现身后就消失了,好像蒸发了似的。”唐昭娴说道,忧心忡忡地道:“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女王望着纪雪妃,脸上平静逾恒,好像没有听见似的。
“陛下,伯爵大人的去向我们也查不出来。不过,休契城现在已经戒严,实行了宵禁,好像是要打仗,臣以为,应该是伯爵大人到了休契城。”纪雪妃忙着汇报。
“可以肯定是他。”女王轻描谈写地道:“从商河郡到休契城有七百多里的路程,十万大军以最快的速度也要七天才能赶到。他只用了三天,难道他会飞?还是空降的?”
女王好看的秀眉又皱在一起了,看着地图道:“西边的耗子遇到了猫,正在玩游戏;南边的老鼠撞上了猫,玩得不亦乐乎;北方的猫遇到了老鼠,又玩起来了,真是猫鼠游戏大汇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