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放学后,我与柏宇、阿修三人边走边研究着,近来配合着练习的几种阵法,讨论着上次三人配合练习时,有哪几个地方可以多改进的,看看能不能多试几种不同的阵法来配合,毕竟真正踏上修真者的殿堂后才知道,完全恢复功力的吸血鬼医生本身的实力不是目前我们三人可以击败的。
  走着走着,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绿荷打来的,奇怪,自从她上次经历过被绑架的事件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联络上她了,今天怎么又突然打电话来?
  ‘喂?小天吗?’
  电话一接起来,果然是熟悉的声音,我连忙回道:‘对啊!绿荷喔!我以为你被关禁闭了,怎么这么久都没联络了,你最近好吗?’
  听到我的问话之后,绿荷顿了一下,才继续道:‘电话里不好讲啦!你现在有没有空,可不可以到我家一下,有点事想请你帮忙,可以吗?’
  听绿荷略微着急的声音,我连忙的问了一下地址后,就回她一句‘马上到!’便挂上电话。
  转头看到身旁的柏宇与阿修,我本想叫他们先回去的,只见柏宇带着很贱的笑容开口道:‘小天啊,要去见妹妹喔!一定长的不错吧?如果你不想被你的漂亮学姐知道,最好带我们去认识一下,不然会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喔!’
  见他一脸的贱像,我转向阿修求助,要他把柏宇拉回去,可是阿修也带着诡异的笑容,说道:‘嘿嘿,虽然我没柏宇这么下流,但偶尔看看美女,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嘛!’
  唉!我只好心中大叹着遇人不淑,开口道:‘先说好,去是没关系,可是你们最好不要乱讲,我和绿荷的关系跟你们想的可不一样。’
  看来我讲了也是白讲,只见他们俩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我也不想再多说了,反正越描越黑。
  我带着他们二人骑车来到绿荷所讲的地址,车稍停之后,看了看地址,只见民权东路二二七巷,一到巷口我才想到,不对,怎么只有巷没有号与楼,会不会是绿荷忘记讲了?一骑进巷口才知道绿荷没有少讲,整个巷口一进来只有一户人家,由巷口往内走没几步路,一道不高的围墙,由普通的红砖砌成,上面有些青色的苔藓,看起来有点年代了,往内一看,一间独栋三层楼的房子,心想着,果然是有钱人家,照这种地段来看,整栋房子占地起码也有个四五百坪,光地皮加起来起码也值个好几亿,如果拿来盖大楼可更不得了了。
  我在门口胡思乱想了一下,正想伸手去按门铃时,突然门自己打开了,只见上次把我家门打坏的那个彪形大汉──吴立强走了出来。
  他看了看我之后,对我道:‘龙少爷,老爷、夫人跟大少爷、二小姐都在等你了,请进来吧!’
  他一说完,便看了柏宇跟阿修一眼,我连忙解释道:‘他们俩都是我朋友。’
  听我说完,他也很酷的不发一语,转头就进门去。
  我们三人连忙跟了上去,一进门便看到一堆保镖在庭园中,整个气氛严肃,心想不会是上次的事要找我算帐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不就羊入虎口了?嘿嘿!幸好今天柏宇和阿修有跟来,等一下被扁也不是我一个人而已。
  边走边看着四周,这才发现绿荷家还真不是普通的有钱,光是庭园看起来就超过二百坪,庭园内有一座池塘,环境布置的十分幽雅,在寸土寸金的台北市来说,这么大的地皮竟只用来种花养鱼,真搞不懂这些有钱人在想什么!经过庭园走入房子里,迎面的就是一座佛堂,还没来得及看一下四周的环境,只见一窈窕人影扑了过来,我本能反应的一把抱住了之后,仔细一看,才认清楚原来是绿荷。
  她抬起头来看着我,我看她一副快哭的样子,还没来得及问她怎么回事,旁边突然传来一句很温柔的责备声:‘小荷,不要没规矩,过来。’
  只觉抱在怀中的绿荷轻轻的抖了一下后,又看了我一眼,便慢慢的向后走去,这时,我才看清楚这佛堂的摆设,约四十几坪大,正中间供奉了一排不知道是神明还是祖宗牌位,左侧的墙面供奉了十八尊模样各异的罗汉,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右侧墙面,一条奇怪的大麻绳挂在上面,绳上没有任何装饰品,就这样挂在那,而且明明绳后是一面墙,但是我却感觉到后面有一样东西,我想柏宇跟阿修应该跟我有相同的感觉,顿时我们三人的心神被吸引了过去。
  正当我们三人看得入神之时,突然又传来一句:‘喂,你们在看什么?’
  我一回神,往中间看去,只见那里站了好几个人,刚才开口叫绿荷过去的是一个中年的妇女,约四十几岁,看起来十分有气质,与绿荷有几分神似。站在那妇人身旁的中年男子虽然满头白发,但双眼炯炯有神,不怒而威,与妇人站在一起,看似十分登对。另外,站在绿荷旁的男子看上去没比我大多少,一脸不耐烦的模样,我也不太鸟他,不过在这倒是见到了一个熟人。
  那人见我看向他,微笑的对我点了点头,我连忙开口打招呼道:‘原来是徐大哥,怎么你也在这?’
  自从上次八张犁公墓一别,我们就没再连络过,想不到居然在绿荷家相遇。
  徐大哥尚未回答,绿荷已先开口介绍道:‘原来你也认识徐师父啊,来,小天,我先帮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爸、我妈还有我哥,徐师父你认识了,我就不多做介绍了。’
  随着绿荷的介绍,我逐一的向每个人问了声好,而我也很快的对他们介绍了柏宇与阿修,除了她哥不理人之外,她的父母倒是十分客气的对我们打了声招呼。
  介绍完之后,只听她的父亲开口道:‘龙先生。’
  听到这,我连忙道:‘伯父,不用那么客气,叫我小天就可以了。’
  他点了点头后,继续道:‘那我就不客气,直话直说了,之前有听小荷说过你曾三番两次的帮助她,知道你有些异于常人的能力,说到底,今天叫绿荷请你来,也是有事情想要请你帮忙的。’
  ‘不用客气,伯父,有什么事我能帮得上忙的,直接讲就可以了。’
  这时,绿荷的母亲开口道:‘说起来,这件事也真是奇怪,绿荷有一个表妹,前些日子从日本过来,本来刚来时还好好的,可是最近却得了种怪病,找了不少的医生来看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们透过了不少关系,都没有办法根治,直到联络上徐师父之后,照徐师父的看法是,她被下了一个很奇怪的咒语。’
  ‘咒语?’
  听绿荷的母亲这么说,我们三人不约而同的叫了出来,都表现出了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毕竟我们可还从没见过被下咒语的平凡人,要是以前,我一定是当此人太过迷信,该去看心理医生了。
  徐杰看到我们一脸的茫然,连忙开口道:‘龙小弟,还有你这两位朋友,看来也是同道之人,我们可好好的讨教一下,先去看看病患吧!’
  徐杰跟绿荷的父母商量了一会后,就准备带着我们三人去看所谓的病患,这时绿荷的哥哥夏黎平突然道:‘等一下,爸、妈,你们怎么可以随便找个人就要去看小惠呢!这几个小子看起来没几岁,到底行不行啊?整天找人对小惠东摸西看的,你们叫她以后怎么见人啊?’
  见他一边讲话,一边斜眼轻瞄我们三人,并摆出一副很不屑的样子,我本来是不想鸟他的,但一听他那轻浮的口气与态度,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正准备发火之时,却看到站在他旁边的绿荷一副哀求的表情,我心一软,只好先咬着牙开口问道:‘不然请问夏少爷,是怎么样才有资格去看病患呢?’
  只见绿荷父母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也不怪他们,毕竟他们所了解的我,都只是听绿荷口述的而已。
  这时,夏黎平又开口道:‘想进去,很简单啊!你们三个就来个玉皇大帝、济公,还是哪吒都好,人家不是说有点法力的,都可以起乩吗?你们三个就起乩来给我看看,我就信你们啦!’
  见他讲完了还一副奸笑表情,柏宇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正要发火,我心里也火大了起来,不跟他啰嗦,随手在手上画了个定身咒,还来不及用,突然夏黎平身旁的地面上冒出了一条铁炼,一圈圈的将他捆了起来,绑的像个棕子似的,而嘴巴的部份更是捆得紧紧的,让他只能‘呜呜呜’的叫个不停,转头一看,原来阿修已经动手了,而我和柏宇看得哈哈大笑起来。
  绿荷的父亲见我们露出了一点真本事,算是有点放心了,连忙道歉道:‘真是抱歉,小犬这样无礼对三位大师,是我教子无方。必请小犬与三位大师赔罪,还请三位大师放小犬一马。’
  见伯父都已开口替这个小子求饶,我也不好意思再继续教训这臭小子,便开口道:‘伯父、伯母,您们放心,这只是一个小戏法而已,过几分钟他就没事了,先去看看患者好了。’
  然后,他们便带领着我们三人与徐杰往二楼的房间走去。
  我们刚一进房门,就闻到一股腐肉的臭味。往房里一看,粉红色为主的色调,四周布置满了女孩子喜欢的蕾丝和娃娃,与这股怪味真是一点都不协调。
  床上正坐着约十五六岁的少女安静的看书,绿荷向我们介绍那就是她表妹,小惠。仔细看看小惠,有着一头咖啡色的卷发与混血儿深邃的脸孔,看起来真像一个大的洋娃娃般可爱,但她略显青色的皮肤与深锁的眉头,谁都可看出这洋娃娃十分的不舒服。
  只见她看到我们一行人进来,便虚弱的开口问道:‘请问,这几位是?’
  绿荷连忙与小惠介绍道:‘这位是小天、阿修和柏宇,今天是请他来看看你的病,小惠你放心,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帮过我不少忙,也一定能帮你的。’
  一走近床边,就可闻出,原来腐肉味的发源体就是小惠,而且走得愈近,味道愈明显,感觉令人作呕。但大家为了怕小惠难过,都忍住假装不在意。
  不过小惠自己知道,再看到我们三个大男生都直盯着她瞧,她连忙低着头道:‘表姐,你别再费心了,看了这么多医生都查不出原因,我早已经放弃了,还害姨丈与阿姨这么担心,你还是快把你朋友带开,免得让你丢脸。’
  ‘怎么会丢脸呢?看到这么美丽的美女,我连赞叹都还来不及呢!漂亮的妹妹。’
  柏宇是最见不得美女落难了,看到眼前的妹妹如此轻视自己,他立刻开口安慰,还走到床边单脚跪地,牵起小惠的小手轻啄了一下,表现出他完全的‘尖头馒’气质,看得一旁的我与阿修都快吐了,这哪是平常的色狼柏宇啊!
  小惠被柏宇的赞美与动作有点吓到了,马上害羞的收起小手,偷瞄了一下在床边的柏宇,轻轻的开口道:‘对不起,我现在全身都有种怪味,你靠我这么近,一定很难受。’
  ‘喔!可爱的妹妹,再多的怪味也挡不住你灿烂的眼睛与细致的脸庞,只不过是有点异味而已嘛!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唉!又听柏宇在那里乱打包票了,不过这招对小惠还真有用,她原本愁眉不展的嘴角,居然露出笑容了。
  一来怕柏宇愈讲愈肉麻把一旁的我们都听到反胃,二来看小惠已打开心结,我连忙趁机开口问道:‘小惠,看你这样子,应该是被人下咒的,你来台湾多久了?有没有与人结怨?’
  小惠听到我的问题,歪了歪头思索了一下,回道:‘没有啊!这些徐大哥都问过我了,可是我真的记不起来有与谁结怨,而且我来台湾才三个多月,所认识的只有阿姨与姨丈这些家人而已,连一个朋友都还没交到。’
  才来看小惠没十多分钟,明显的感觉到小惠所发出的腐肉味是愈来愈浓,而且皮肤呈现的青色是明显的变深了。下咒与中毒一样,如果不即时解毒,只怕到时就算找到了解咒的方法也为时已晚,再看看小惠改变之快,看来下咒的人相当狠毒,非置人于死地不可。
  我给柏宇使了个眼色,示意叫他先退出来再说,于是他又牵起小惠的手,说道:‘漂亮的妹妹,我先出去看看有什么好办法来帮助你,你可要乖乖的在这等我带好消息回来。’说完,又在她的小手上轻啄了一下,才起身离开。
  见小惠被柏宇的态度与赞美,搞得心花怒放,满脸笑意,暂时忘却了自己的病痛,看来带他来还是有点用的,我与阿修则是稍微点头致意便离开房间。
  接着,夏伯父带着我们到门边时,却遇到鬼鬼祟祟的夏黎平站在小惠的门口,一见我们出来,却马上调头离开。不知是受了刚才的教训有点怕看到我们,还是另有企图呢?不过因为夏伯父在场,我们也不好点明,只是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不知小兄弟,你看完之后有什么感想?’徐杰先开口问了我。
  ‘嗯,照状况看来,我想对她下咒的人不知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很明显的可以看出她愈来愈陷入其中,只怕我们时间不多了,再拖下去,就算到时找到解咒的方法,也回天乏术。’
  ‘妈!’
  夏伯母一听到我这么说,差点要昏过去了,幸好有一旁的夏伯父与绿荷搀扶住,但还是吓得绿荷叫了出来。
  夏伯母被扶到椅子上坐了下来,见她惨白的脸,看来真的很关心小惠,为了把握时间,我实在没有时间与夏伯母客套,直接询问有关小惠的事情:‘伯父、伯母,真不好意思,为了小惠好,希望您们能老实告诉我,有没有人可能会伤害小惠?’
  夏伯父略显沉思状,慢慢道出:‘其实小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小父母就双亡,是由她外婆一手带大的,直到前些日子,小惠的外婆在日本过世,我们才想说接她回台湾继续照顾她。她个性天真,交往的人也很单纯,我想不至于会树立起仇家,不过她……’
  讲到这,夏伯父突然顿了一下,若有顾忌的皱起眉头。
  ‘夏伯父,请相信我们是真的只想帮助这个小女孩而已,如果刚才的测试还不够,您还是对我们有所怀疑的话,那我们宁可什么都不插手。’
  阿修这时用有点赌气的口吻对夏伯父说话,毕竟,小惠真的是没什么时间了。
  夏伯父看到阿修诚恳的态度,反而谦虚的回道:‘呵!你说的对,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今天既然请你们来,就不该怀疑你们,真是对不起,让你们见笑了。’
  真不愧为一介商场大亨,知道自己错了,也不管纠正他的只是个毛头小子,说道歉就道歉,毫不扭捏作态,令我们心中又对他感到一丝敬意。
  夏伯父又继续说道:‘其实也不算什么,但最近确实有一件开标的案子牵涉到了黑道人士,对方曾有恐吓过,要我小心家人的安全。但在商场上这种事情早就是见怪不怪,我也没放在心上,不知道这与小惠的事有没有关系?’
  ‘恐吓?莫非其间有什么利益不平的事,才会招惹到那些人吗?’柏宇马上用一种质疑的态度,道出了他的疑问。
  夏伯父并未生气,反而镇定的说道:‘我在商场纵横了几十年,行事从来光明磊落,最憎恨别人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但也不怪你们怀疑我,只是夏某可以以我身家性命担保,绝对没有做出任何伤害小惠的事情。’
  ‘对啊!我爸妈才不会呢!你不要诬赖他们!’
  绿荷看到柏宇那种怀疑的态度,心中实在有气,连忙替她父母否认。
  徐杰这时开口,想化解眼前的尴尬道:‘看来,目前找凶手与化解咒语都是很要紧的事,既然还不知道凶手是谁,就先解决小惠所中的咒语。如果我猜的没错,她所中的应是道家符箓中的“鬼面咒”。’
  鬼面咒?好熟的名字,好像在哪本书看过,我努力的回想着小洛拿给我看的一堆古书,在几本写的很像小说的秘技中,寻找有关的字眼。
  ‘啊!我想到了,鬼面咒没有十分深厚的功力还真使不出来,不过据我所认识的一位本门师长说,这种咒术道门本宗已经失传很久了,最后一个会使用的人,据说还是阴阳宗的人。’
  徐杰听完我的解说,频频点头道:‘没错!所谓道家还分阴阳宗、茅山派和天师道本家三大派,而此咒经阴阳宗改良过后,变成了他们独门绝学,与其他一些茅山道术是不一样的,也厉害的多。’
  如此看来,下咒之人还必须对道术有某些程度的认识,才可能有此功力。正当我们努力思索其他的线索时,只听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绿荷连忙开门。
  门口站着与绿荷差不多大的年轻女子,身穿佣人服,着急的说道:‘老爷、夫人,不好了,表小姐她……她……’
  没等她说完,绿荷连忙夺门而出,冲到小惠的房间,我们也随之在后连忙赶到,只见夏黎平被吓到站在小惠的床角,而小惠除了腐肉味的加重,肤色更青之外,嘴里还不断喊出一些没有人听得懂的方言,她脸上也浮现出一个个若隐若现,小小狰狞的脸孔,每个脸孔好像都在痛苦的喊叫着,全身严重的抽搐。小惠自己本人则是完全陷入了昏迷状况,毫无意识!
  阿修见状,连忙对小惠的双肩与胸口点穴,另一只手掌盖住她的眉心,把左眼的眼罩拿下,露出白色的眼珠,直视着小惠的双眼,散发出一股温和的白光,将小惠团团包围住。不消一会儿,小惠渐渐平静了下来,脸上那些恐怖的小小脸孔也不见了,只是她还未恢复意识,仍是昏迷的状态。
  这时,柏宇注意到了一旁吓呆的夏黎平,激动的抓住他的领口问道:‘说!你刚才对她做了什么?刚看你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你到底做了什么?’
  夏黎平早就被刚才那一幕吓呆了,这时被柏宇这么一逼问,先前的傲气已烟消云散,只能结结巴巴的回道:‘没……没……有啊……我……我刚只是想……想进来看看小惠有没有好一点……另外想说带几本她爱看的小说给她……谁知前一刻她还好好的,马上她就……就……’边讲边指着散落在床边一地的小说。
  徐杰给我们三人同时使了个眼色,便开口对夏伯父道:‘老夏,让我跟三位小兄弟们私下谈谈。’
  ‘没问题!’说完,夏伯父就叫其他人全部出去,包括他自己。
  房间中,只剩我们三人与徐杰,徐杰对我们三人开口道:‘看来时间真的不多了,阿修,还好你刚才适时用真气灌入她的体中,暂时制止了她发作的时间,没想到,你居然拥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看来我真的小看你们了!’
  ‘徐大哥言重了,目前我只能暂时的压住她毒咒发作的时间,但并不能帮她根治,现在看她的情况已经毫无自我意识了,恐怕再过个一、二天,就无法挽救了。’
  ‘没错!目前看来,我们最需要的就是时间,我可能要花点时间回去找找有没有什么解咒的方法。至于凶手……小天,这可能要麻烦你们了。’
  ‘徐大哥,你放心!’
  我与阿修、柏宇讨论好,由阿修守在小惠的身边,而柏宇则是去查查那个夏伯父所说的黑道与夏黎平的底细,心里总觉得那个夏黎平怪怪的。而我……当然是最重要的……回去找小洛问问有关鬼面咒的事,我想问他一定会有什么线索的,事不宜迟,我们三人随即分开行动。
  回到家中,我直奔地下室找小洛,在地下室望了一下,见他不在,又进鬼楼找了一圈,仍不见其踪影,怪了,那只笨狗平时不是待在地下室就是鬼楼,怎么这会都不见人影?
  我心里正奇怪的往客厅走去,看到客厅桌上放了张字条写着:‘因汝等资质愚昧,教汝等,令尔心力交瘁,需闭关修炼数日,已与妮妮相约至阳明山吸收日月精华,勿念!’字条的右下方还有个狗脚印。
  什么嘛!出去玩就出去玩,还说什么教我们教到要去闭关,去闭关干嘛带着隔壁的小母狗啊!我心里又再次咒骂这贱狗。唉!看来这次,只能靠自己了。
  走到鬼楼内,往旁边一排排的古书查看,想着那天上厕所无聊随便拿着一本内容很像小说的书,上面有写到关于鬼面咒的解说,可是上完后随手一塞,也不知塞哪去了,找了一会好不容易才在书柜最角落找到了,看到书上标题写着‘道家咒语录’,连忙打开查看有关鬼面咒之说。
  ‘鬼面咒:乃属极阴之咒,集合十二名死后怨气不散之阴魂,与七七四十九天内下棺之婴尸,将其阴魂炼化灌入婴尸之内,置于天邪阴地吸收阴气七七四十九日可成,鬼面咒成,待被诅咒之人服下,可使被诅咒之人,先腐败其血,待婴魂附身后,鬼面出窍,永世不得超生。其解之法……’
  我一翻页,上面写着:‘其解法,谓万物相生相克,解铃还需系铃人。需找下咒之人,取其原炼咒时,同炉而生之“引尸丹”,服之可解,此为解其一。其二则可采用五行道术中“五鬼引路法”,将其体内的阴魂怨气引出,但若解法人道行不足,将反被五鬼引路,而阴魂反噬,则中咒与解咒之人都将同归于尽。’
  看到这,我心想着真是够了!若解不好还会同归于尽哦!都怪那只死狗去玩的不是时候。唉!可惜瑞秋也还在修炼中不能打扰她,看来这次真的只能靠自己了。想想自己再待在这也没什么办法,决定还是先回绿荷家,与阿修、柏宇集合,看看有什么好消息!
  一到绿荷家,就见绿荷愁眉不展的坐在客厅里,连我进门了,她都没有注意到,我一只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绿荷,你还好吧?’
  绿荷眼中充满了无助与泪水,抬头看了看我,便抱住我,在我怀中尽情的哭了出来。这样柔弱无助的绿荷,让我想到了她姐姐绿蒂……那个也曾经在我怀中哭泣的女子。
  根据自称情圣之人的忠告,当一个女人在你怀中哭泣时,她所要的并不是你的安慰,只是想找个可以依靠的胸膛而已,这时不须要开口,只要轻轻的抱着她让她尽情发泄即可。
  果然,不一会绿荷停止了哭泣,她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无助的问我道:‘小天,小惠还有没有救?’
  ‘有!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救她!你别忘了,你姐姐曾经这么的相信我,所以你也要对我有信心才行啊!’
  绿荷听完我的安慰,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她的信任。唉!其实我连五成的把握都没有,自己肚子里有几斤两重自己还是很清楚的,有没有把握拚过那个下毒手的人还真只有天知道,但这时除了说有救,我能说什么呢?
  安慰完绿荷,柏宇刚好也来了,好像有要紧的事要跟我谈,我连忙要绿荷放心,便与柏宇一同去小惠房间找阿修。
  我一开房门,便见小惠毒咒又再次发作,全身痉挛,而阿修正用左眼的能力,散发阵阵的白光压制住小惠的毒咒,只是这次的时间比上次久得多,约等了一刻钟,小惠才安静下来。
  阿修见小惠平静了,才松手,往后退了一步,看得出他也相当的疲累。
  我与柏宇见阿修如此,担心的问道:‘阿修,你还好吧?’
  ‘还好,只是她发作的时间愈来愈近,而且愈来愈难压制,如果不能即时解咒,只怕我也无法帮她支撑过去了。’
  ‘嘿!说到这,你们知道吗?我刚才遇到夏家的司机,与他闲聊了二句,才知道原来这个夏黎平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兼败家子,换女人与换衣服一样,而且还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赌债没敢让他老爸知道!还有啊……’
  柏宇故作神秘状的往门外看看,确定没有人,才继续说道:‘小惠虽然是父母双亡,由外婆带大,但她父母听说留了一笔相当可观的基金,可让小惠成年以后的日子衣食无缺,但如果不幸在二十岁前去世的话,这笔钱就归小惠的监护人所有,也就是夏伯父与夏伯母。’
  听到这,我与阿修不约而同的露出讶异的脸色,怎么这么重要的事,夏伯父连提都没提呢?
  ‘可是我回去查过书,这房子里应该没有一个人有能力可施如此邪恶之咒语,而且施此咒所需之材料,也非一般人能取得,莫非另有高人相助?唉!都怪小洛没事跑去阳明山玩了,不然现在直接请他来帮忙就好了!’
  柏宇见我烦心,开口道:‘你放心啦!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我想我们一定想得到办法的。’
  人说‘一入豪门深似海’,看到绿荷家里有这么多繁杂的利益关系,我才深深的体会到。
  正当此时,一楼传来吵架的声音,我们三人从楼梯上往下偷偷瞄去,原来是夏黎平与上次看到的那个年轻女仆,好像发生了某些争执,见夏黎平甩手就走人,只剩那女仆站在原地,一会后,她口里边念念有词的边不知放了什么东西到一碗粥里,佯装没事的走上楼来,想要将这碗粥喂给小惠,这全部的动作,都被我们看在眼里。嘿嘿!看来至少有点线索了。
  那女仆一见我们三个在小惠的房间中,脸上便显露出有点惊讶的表情,但努力的压制住,装作没事的样子,向我们说道:‘不好意思,各位,我要喂表小姐吃饭了。’说完便走到床边放下手里的碗,扶起意识不清的小惠要喂粥给她喝。
  阿修过去把女仆手中的汤匙打到地上,怒道:‘说!你刚才放了什么在这粥里?’
  那女仆被阿修这突然的动作吓到,一脸惊恐的连连否认。
  我则连忙把那碗粥拿过来仔细瞧瞧,见碗里有些奇怪的肉块:‘咦?这肉块怎么这么奇怪?这到底是什么?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女佣则不发一语,无论我们怎么逼都不肯回答,我心想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先对阿修使了个眼色,叫他去门口把风,一边开口对这个女佣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一边在手上画了个迷心咒,趁着她一不注意往她的额头一点,她的双眼慢慢的浮现出呆滞的眼神,我趁机开始询问了起来……
  对她施了迷心咒,顿时她双眼无神呆滞,直视前方,知道迷心咒已发挥其作用,我便开始与她一问一答:‘说,你叫什么名字?与夏家有什么关系?’
  她发出毫无音调起伏的声音回答道:‘我叫乔心雨,二十岁,是夏家老管家的孙女。’
  ‘来这帮忙多久了?’
  ‘三年。’
  ‘那你与夏黎平有什么关系?’
  她听见我提到夏黎平的名字,眼神闪过了一抹恨意,回答道:‘他是我男朋友,他说他会娶我的!他说他会娶我的!’
  她不断的重覆着相同的话,而且愈说愈激动,我连忙转移话题,问道:‘你为什么要害小惠?’
  ‘哼!那个贱女人,才来没多久就勾引我男朋友,把我男朋友迷的团团转,害我男朋友不要我了,还叫我去堕胎……我可怜的孩子……’
  ‘那你怎么害小惠的?’
  只见她露出诡谲的笑容,继续用毫无起伏的音调回答道:‘这是她的报应,谁叫她勾引我男朋友,还害我男朋友不要我们的小孩,叫我去堕胎!我就把我那可怜还未出世已经六个月大的小孩尸体留下,给道长拿去炼化,一块块切下来喂给这贱女人吃。哼!原本我想一次就解决她,都是那臭道士,说什么我还没找到他要的东西,所以不给我全部的尸块,否则早让她全部吃下,她早就该死了!’
  ‘道士?什么道士?’
  ‘道士……到底是什么道士?’乔心雨自问自答,重覆着我的问题。
  她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好像在挣扎似的,我一看,心想可能她也不知道是谁,或被施展了什么咒使她记不起来,我也没再逼她。
  她却又继续说道:‘哼!这是天要助我,让他来找我,帮助我的。他说,只要让这贱女人吃下经过他炼化后我孩子的尸块,她就会全身发烂、发臭,痛不欲生,永世不得超生!那黎平就不会再迷恋她,会回来娶我的。’
  ‘那他又要你找出什么东西呢?’
  ‘一只金蟾,他说一只很大的金蟾蜍,和一个地极盘。’
  ‘金蟾蜍和地极盘?’
  问到这,我、阿修和柏宇脸上都浮出斗大的问号。
  ‘什么金蟾蜍和地极盘?’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他说应该是夏家的传家宝,但我真的没有找到,所以他才不肯把最后一块尸块给我,不然这贱女人才不会在这苟延残喘呢!’
  看来她已经把她所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我将迷心咒收回,她便昏倒在地,另外对她下个了定身咒,以免她醒后,又会对小惠做出不利的事。
  而一直静静昏睡在床上的小惠也不知何时已醒了过来,看到倒在一旁的女仆,虚弱的开口道:‘原来事情是这样的,难怪我每次看到心雨,她的目光都令我感到害怕,原来她一直都误会我了啊……’
  小惠说到这,开始难过了起来,柏宇见状,连忙安慰起小惠,不过我一听,怎么来来去去又是那一套,实在太肉麻听不下去了。
  我走出了房门,跟阿修谈了一会儿后,听到楼下有声音,夏家二老、绿荷、徐杰都在,徐杰正跟二老讨论着该如何替小惠解咒的问题,我连忙下楼去,将刚才从乔心雨口中问出的事情经过重覆了一次。
  当他们三人听完后,只见夏伯母当场坐倒在沙发上,口中念念有词的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而夏伯父则是气愤到眉头紧皱,双手握拳,怒道:‘这个逆子,这种事也做的出来,真是气死我了……’
  一旁的绿荷则是一脸无助的看着我,一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的样子,徐大哥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发一语,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啊!
  我继续问道:‘现在事实很明显了,对方所针对的并不是小惠,而是要你们家所谓的“金蟾”和“地极盘”,我想夏伯父不会到这时还说什么都不知道吧?’
  夏伯父闻言,在众人的注视中静静的坐了一会后,这才缓缓的开口道:‘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没错,我们夏家祖传的确有金蟾和地极盘,也是靠着这两样东西我们夏家才能发迹,并享受荣华富贵,不过人命关天,也没什么好舍不得的,这两样东西就放在佛堂的捆妖绳后面,如果能救小惠的话,我可以交出来由你们处理。’
  听到这,我和阿修脸上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难怪门口那条绳子挂的这么奇怪,原来是这样的啊!
  我们随着夏伯父走到佛堂,好奇的想看看那个所谓的‘地极盘’和‘金蟾’是长什么样子。
  我一伸手正要去摸捆妖绳时,夏伯父很紧张的开口叫住了我,解释道:‘这个捆妖绳是徐师父的前人所留下来的,这个阵法也是他留下来的,据他当年告诉我祖先的说法,这条绳子是用数十个妖怪的毛发所揉成,内里还有一道我祖先用自己的血画了数道引雷符所设下的禁制,非我夏家子孙动之,则有丧命之危,所以我才会出声制止你。’
  听完夏伯父的解释,我点了点头,想了想之后道:‘既然如此,那不看也罢!现在至少知道对方的目标是什么,要找人也比较简单了,我想对方看乔心雨这么久没有动静,他应该很快就会找上门来,我们先静观其变。’
  说完,便要他们都先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再商计谋,而我与阿修、柏宇则轮流看守小惠,以免她再遭逢意外。
  同一天夜里,只见一前一后二道身影立在捆妖绳前,站在前面的是一脸痴呆好像傀儡的夏黎平,而后方的黑影阴阴的开口道:‘原来要这样才能得到这宝物,害我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现在东西是属于我的了。’
  说完,他的手一指,夏黎平缓缓的用手将捆妖绳扯了下来,黑影见状后,走进了墙壁。一进入壁中,只见约一个篮球场大的洞穴里,四周充满了各式形状不同颜色的结晶石,而两根比人高的金刚石柱后面,一个约半人高由紫水晶做成的平台,放着一块翠玉圆盘,上面还蹲着一只半个水桶大的金色蟾蜍。
  黑影心喜之下,正想快步上前去取物,这时一旁传来:‘没想到真的是你,徐大哥,为什么呢?我真不敢相信……’
  我缓缓的从金刚石柱后面走了出来,看清楚黑影的模样,居然是徐杰,徐大哥。
  我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回想当初第一次在公墓那看到徐大哥时,便觉得与他投缘,后来在绿荷家中又遇到徐大哥,看到他尽心尽力的为我们出主意,谁知他竟然是这种人,真是叫人难以置信,但事实摆在眼前,却又不得不信。
  徐杰眼神显露惊讶的说道:‘我一直以为我隐瞒的很好,你是几时知道的?’
  我注视着徐杰,开口道:‘这整件事几乎没有任何缺失,真正让我起了疑心的只有几点小小的问题,第一,我曾经查过一本书,内里记载关于鬼面咒最后一位会使用的是茅山的人,而不是阴阳宗的人,我开始时没记清楚,随口说说,但你却在有意无意间不停的附和我的话,我本来想这二派都是道门的分支,你会搞错没什么了不起的,所以也没特别去询问你。’
  ‘但是昨天,夏伯父说起捆妖绳上有引雷符的事时,我注意到了你右手的食指,你可能没注意到,白天我们刚到夏家时,阿修也曾一时好奇碰过那条绳子,结果跟你一样,整个指甲被电的焦黑。再来,知道夏家有这些东西的人应该不多,而你就是其中之一。照夏伯父的说法来看,你只知有捆妖绳,却不知内有引雷符。这一切巧合加起来,事情就很清楚了,可是,徐大哥,我真的希望自己只是胡思乱想而已,我一直很敬重你的,只是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这个问题问的好,所谓天下万物有能者得之,他们夏家有什么福气,能一直占着这两件宝物不放!你可知道金蟾难得,而地极盘更是珍贵,根据老祖宗的记载,得金蟾埋入祖坟中,后世子孙可生生世世永享富贵,而地极盘本就是道家仙物,这是道家祖传寻龙堪舆的工具,除可找寻各种龙脉外,更大的特点就是能聚天地灵气,乃是修炼时一大利器,这个夏家把这样的宝物拿来吸收财气,真是浪费东西。我自从在二年前看到这记载后,就立下心志一定要拿到这两样东西,没想到计划了二年,就在快到手时,却被你拆穿了,这真是天意啊!’
  徐杰说到这,摇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却一点悔过之意都看不出来。
  我没想到堂堂茅山道传人,竟是为了宝物而不惜害人性命。我摇头暗叹,开口道:‘既然你已被我拆穿,快把引尸丹交出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我本想徐杰应该不可能会这么轻易就把东西交出来,正准备要开打了,谁知徐杰手一扬,丢了个小小的瓷瓶过来,我立刻伸手接住,心想着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正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他。
  他反而神色轻松的开口道:‘引尸丹在里面,而且绝对是真的,既然游戏已经结束了,这算是你们破关的奖品吧!’
  我一听,连忙将瓷瓶放入怀中,顺手连放出了四柄飞剑,对着徐杰,接着开口道:‘照你讲的,既然破关了,魔王也该下台了,你要乖乖的束手就擒呢,还是让我扁一顿之后,再把你绑去见夏伯父?’
  徐杰听完后,笑了笑道:‘哪有这么简单的,那个解药是用来交换金蟾跟地极盘的,其他的我就不奉陪了。’
  他话一完,整个人迅速的向地极盘扑去,而这时数十道阴魂由地下窜出,向我扑了过来,我连忙用心剑护身,将扑上来的阴魂打退,双手连扬,数道掌心雷脱手而出,将阴魂一一击散。这时,徐杰已冲到了地极盘前,张开一块黄布就要包下,突然他身前的地面出现了一条黑炼,化做层层鞭影将他打得连连倒退。
  我望了他一眼后,开口道:‘如果不是早有准备,我怎么可能在这跟你讲这么久,你还是早点束手就擒吧!’
  徐杰也不理我,扬手丢出了一把符纸,只见符纸满天飘扬,不一会全都烧了起来,变成无数的鬼火在我身边围绕着,一时间只见满室的鬼火在我左右摇摆着攻击,我连忙操控心剑抵御着。
  他又伸手拿出一个稻草人,往地上一丢,接着抽出了背上的桃木剑,施展起五鬼搬运大法,瞬间,地上的稻草人变成了一具约二米高的僵尸。徐杰伸手将僵尸头上的符撕下后,桃木剑一指,巨形僵尸向我扑了过来,我眼见情况不对,又将剩余的飞剑放出,心随剑走,飞剑结成一个光环,将四面八方攻过来的鬼火打散,双手掌心雷连放,将巨尸打得连连倒退。
  不过,我看巨尸似乎没受什么损伤,不停的扑上前来,而徐杰双手触地,放眼看去,只见一道道青光不停的在他的手上聚集,由手散布到全身,之后慢慢在他的身后形成一道巨大的人影,并随着时间越见清晰,我脑中飞快一转,记起了这是茅山派最有名的术法之一‘阴神术’,传说此法可请出地府的阴神,我见情况不对,先施展定身咒将巨尸定住之后,运起无为神功,双掌结拳成印,聚力准备施展小洛所传授之‘真武印’,一时间双方都静止不动,只有光轮和鬼火在空中交错闪动着。
  而这时巨尸身上的定身咒时效已过,重新恢复战斗力向我扑来,徐杰也已聚力完毕,站了起来,身后形成的阴神面目狰狞,散发一阵阵青光,看上去十分可怕。
  徐杰睁眼对我‘桀桀’一笑后,往前一指,喝道:‘咄!’
  阴神发出一种凄厉的叫声向我攻来,我运足全力,手上真武印往前一推,迎风幻化成深蓝色巨大的圆柱体,巨尸首当其冲,瞬间被巨印破体而过,将巨尸打成碎片,随即蓝色巨印与阴神在半空中对撞了起来,在双方功力相当,进而演化成阴神邪气对真武正气不停的相互抵消着,我双手结印不停的催力,苦苦支撑着,而对面的徐杰也不好过,同样撑得十分辛苦。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徐杰突然好像发疯似的不停的喷出一口口的鲜血,催动阴神,阴神顿时散发出更强烈的青光,逼得真武印连连倒退,我见状心知不拚命不行,连忙将无为神功提到尚未完全熟悉的第二层‘坚则毁、锐则挫’的境界,一股更强大的气流瞬间由我全身顺着手上往前喷出,只见蓝色巨印立即胀大了接近一倍,整个脱手而出。
  先将阴神击散后,在徐杰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巨印跟着贯穿了他,接连着将他身后的金刚石柱打碎后,击中了放置金蟾和地极盘的紫水晶台上,金蟾一受惊,瞬间化成一道金色的闪光往洞口疾冲而去。而我在真武印出手的同时,已全身力气尽失,无力的慢慢坐了下来,半空中的飞剑也不受控制的全部掉了下来。还好就在金蟾即将逃去的同时,守护在地极盘前的黑炼往前一伸,化成一道黑色的蛇影咬住了金蟾,我见状心知是阿修出手了,连忙盘腿坐下,运起无为神功补充我几乎完全损耗一空的真元。
  这时,阿修和柏宇也各提了一个被黑炼绑得像棕子的人走了进来,阿修见我盘腿坐在地上,先让柏宇在一旁看顾着,然后脱下了眼罩露出了白眼,一股白光笼罩我的全身,我借力运行了一个周天后,站了起来。
  柏宇见我没事了,开口埋怨道:‘你真是爱逞英雄,早就跟你讲了,一开始我们三个人一起上,三两下就可以解决他了,谁要你充英雄,搞的自己要死不活的。’
  柏宇嘴上讲的难听,可是他脸上露出的担心可不是假的,我对他笑了笑后,开口道:‘有些事是自己必须面对的,而且和徐杰这一战,我不想让别人参与,这种心情很难讲的清楚,我也不知该怎么向你们解释……’
  柏宇看了我一眼后,摇了摇头不再多说,而阿修也只是轻轻拍了我的背后,不发一语。突然,柏宇指着刚才被打得倒地的徐杰大叫了起来,我跟阿修上前一看,发现徐杰的人影已经不见,地上只遗留了一个约五十公分高的稻草人和一滩鲜血,而被他们丢在地上的两人也各自变成约三十公分高的稻草人,不一会自动烧了起来。
  我们三人对视了一眼后,柏宇开口道:‘这样也让他跑了,算他好狗运,下次碰到再给他好看。’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我看着被阿修用黑炼捆成一团的金蟾和柏宇拿在手上玩的地极盘,心里真是感慨万分,就为了这种东西,值得吗?
  我们三人转身走出了洞穴,首先找到正在看顾着夏黎平的夏家二老和绿荷后,先施定心咒将夏黎平身上所中的迷魂术解除,夏黎平静静的睡了过去。随后一行人上了二楼,我将瓷瓶内的引尸丹拿出,由绿荷喂小惠吃了下去,只见小惠脸上的黑气尽去,看上去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外,我相信不用几天她就会完全恢复了,交代小惠静心修养后,我们一行人又到了大厅坐了下来。
  我开口将和徐杰一战的结果告知他们三人后,夏伯父叹口气道:‘我们和茅山的几位大师,从我的先祖开始就有相当密切的关系,今天碰到这种事我也无话可说,等过几日我自会找徐杰的师父讲明,不论结果如何,我会另外告知你们的。’
  讲到这,夏伯父又摇了摇头。
  我接着问关于金蟾和地极盘的处理方式,夏伯父开口说道:‘这种东西丢了虽然可惜,但如今这个秘密已经不保了,再留在我们家中只会徒增困扰,还是送给小天你们吧!随你们处理。’
  我连忙摆了摆手,开玩笑!看着夏伯父一脸可惜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不是很想送人,真要是收了,以后搞不好被他怨叹一辈子,连忙想想有什么解决方法。
  想了一会后,在一旁研究地极盘的阿修突然开口道:‘凭我的地脉道玄功配合这个地极盘的功力,我可以施法将刚才那个洞穴改为鲸吞天下的地脉,再将金蟾放入鲸鱼的口中,效果不会输给地极盘,而且施法后,我再将整个地脉往地底下沈去,以后就算想找也找不出来了。’
  见夏伯父闻言大喜,我就知道这些有钱人都一个样,嘴里讲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本来心里充满了不屑,不过坐在我旁边的绿荷趁大家不注意时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见我看着她,她脸红的低下了头,我心想着,算了,谁叫他生的女儿漂亮,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我和阿修、夏伯父起身往地洞走去,而夏伯母、绿荷和柏宇则上楼去看夏黎平和小惠,我们三人进入洞穴后,阿修首先手握着地极盘,闭目运起功来,不一会,只见地极盘射出七颗闪亮的星星,分为斗、牛、女、虚、危、室、壁七星,在半空中形成北现玄武之势,不一会只见一只巨龟落地,震的四周晶石围在阿修身前盘旋飞舞着。
  巨龟落地后直沈入地底,而阿修按着地极盘不停的射出一道道银光,击在他身前的晶石之上,一会后晶石全数落地,形成一只约二公尺长的晶石鲸鱼,张大着口好像在吞吃什么似的。我连忙照阿修的吩咐,先将金蟾放入鲸鱼的口中后,拉着夏伯父的手划开一道伤口滴了十几滴的鲜血下去,待一切完成后,鲸鱼好像活过来似的往地面钻去,瞬间消失踪影,而整个地洞开始抖动了起来,我们三人连忙跨出了洞口。
  一到墙外,阿修道:‘现在这墙后的空间已被整个沉入了地底之中,以后就算是想把它挖出来,也不会找到的,不过您放心,它还是会一直守护着夏家,毕竟这是夏家的宝物。’
  看情况,应该也算圆满解决,夏伯父似乎很满意的直点头,至于夏黎平与乔心雨之间的爱恨情仇,我想这是人家的私事,就让他们自行处理吧!
  我与阿修、柏宇一同和夏伯父道别之后,就准备回去好好休息了……唉!作为一代天师又如何,明天还要早起上课啊!
  正准备踏出夏家大门时,却被绿荷叫住了,阿修与柏宇都很识相的称自己有事先行离去,只留下我与绿荷在她家的大门口旁,气氛还真有点尴尬,到底她家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而且我与她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只是朋友吗?还是……
  我们都安静了好久,她才开口打破沈默,说道:‘谢谢你。’
  我不好意思的抓抓头,说道:‘这没什么啦,一个小忙罢了!’
  ‘小天……我……我想问你……’
  见平常活泼大方的绿荷,这下说话却结结巴巴的,一点都不像她,我以为她又有什么困难要我帮忙不好意思讲,我连忙回答道:‘想问什么就直接说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回答你的。’
  绿荷听到我说的,便放下心来,对我问道:‘小天,你还会不会常常想起姐姐?你喜欢姐姐吗?’
  没想到她突然问起这个,可把我问倒了,喜欢夏绿蒂吗?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说道:‘我跟你姐姐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但却足够让我把她放在心里一辈子,她走时我也难过心痛了好久,所以我想我是喜欢她的,而且很喜欢!’
  ‘那……那……你喜欢我吗?’
  听到她第二个问题,我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喜欢夏绿荷?对她?我从来没有非份之想,或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与她的可能性。
  正当我的大脑还在慢慢消化该如何回答时,她已经轻轻的靠过来,把我压在门上,温暖的双唇靠了过来,紧紧的贴着我的嘴巴,舌头也伸了进来与我的舌头缠绵,四片热唇紧紧交缠着,隐约还可以感觉到她紧贴在我身上那玲珑有致的身材,捣乱了我所有的思绪。
  我本能的将她抱住,双手在她的背上、腰上游走,将我所有的欲望都挑了起来,唉!男生总会有些生理反应的嘛!不过,我们实在靠得太近,几乎一点空隙都没有的贴在一起,所以有某些部位的反应好像太过明显了……
  绿荷发现了,她有点惊讶的吓了一跳,害羞的往下看到那隆起的部位,俏皮的对我笑了一下,便说:‘下次,我去你家找你。’
  说完,她就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转身开门进去了。
  漆黑的夜,红色的大门前,只剩下一个被完全挑起性欲的我,与那个不上不下的好兄弟!唉,兄弟,你也太容易冲动了吧,你这样叫我怎么带你出去见人啊??一边悔恨,一边直回想着刚才那激情的一刻……唉!还是只能回家吃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