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夫人在的话就好了。
  管家轻声轻脚的下楼去了。
  名贵的包,华丽的衣服,璀璨的首饰,简柔咬牙切齿的看着墨肖勒为苏怡买的东西。
  这么多,这么贵!
  凭什么!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虽然墨肖勒也会送她东西,可是和这间屋子里的东西比起来,那就是天差地别。
  墨肖勒从来没送过她价值超过十万的东西,而这里的每一件、每一个,哪个又低于万元的,有的甚至更高,连百万元杜望都有。
  林林总总,这里的东西全都加起来,不下于三千万。
  最贵的,莫不是那些首饰。
  都是用的最好的宝石制作的,华美精致,一看就知道是大师的作品,有的甚至她连听都没听说过,很显然是私人订制的。
  简柔拿起一对珍珠耳环大量,饱满的珍珠经历千挑万选从一干珍珠中脱颖而出,自然是最好的。
  颜色纯白如雪,不搀一丝杂质,形状浑圆,未经任何工艺打磨,天然的,更加美丽。
  这里的东西大多都是新的,要么苏怡没有进来过,要么她心高气傲,并没有碰过这些东西。
  显然,根据她得到的消息,属于第二种情况,她的心里一动。
  女人看到漂亮的事物都情不自禁的想要占有,简柔也是。
  她的手在珍珠上抚摸,那细腻的触感让她爱不释手,不忍放下。
  正欲带上,突然想到这是苏怡不要的东西,她的表情像便秘一般,心里的嫉妒又上升好几个层次。
  凭什么她看上的东西是别人不要的。
  她简柔的东西必须是独一无二的,全世界最好的。
  男人是,首饰是,衣服也是,鞋子也是……所有的都要最好的。
  手将那对珍珠耳环缓缓放下,但是是简柔心里一动,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她这次回来就是重新夺回墨肖勒的心的,自然也要让那个女人不好受,戴上墨肖勒送给她的东西,膈应膈应一下也好。
  那么,她就勉为其难的戴一下,然后去苏怡的面前晃晃,让她心里不舒服。
  看着男人送给她的东西转眼又到另一个女人的身上,苏怡肯定会对墨肖勒死心的到时候,只要她抓稳时机,轻轻松松的就能夺回墨肖勒。
  想到自己完美的计划,简柔的脸露出一个扭曲的阴险笑容,与在墨肖勒面前柔弱的模样千差地别。
  她还是将珍珠带着了耳朵上,洁白的珍珠衬脱出她本就白皙的皮肤,带上之后自显一股华贵的气息。
  单就把这个带出去,就能得到许多上流社会贵女名媛的巴结,遑论还不是首饰盒中最好的。
  墨肖勒对那贱人可真好。可是再好,也不属于那个贱人,她会一件件的夺回不属于她的东西。
  想到这,馥郁的心情好了很多,简柔看着镜子里高贵典雅的女人,心情好了很多,她反复的试戴着那些首饰。
  全都一一戴过之后,踏又去试那些衣服,鞋子,包包。
  最后,她实在太累了,才倒在苏怡的床上休息。
  ……
  水性杨花的女人!
  墨肖勒一脚踹向书房里的椅子,直接将那把椅子踹翻,他的怒火得到一个很好的发泄点,将书桌上的文件全都扫落在地,皮开肉绽的拳头愤怒的砸在木质书桌上。
  在餐厅他的手就受了伤,可是他不管不顾,硬是自残似的方法发泄自己的怒火。
  苏怡!苏怡!苏怡!
  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该死的女人!水性杨花!
  居然护着除了他之外的男人。
  想到苏怡奋不顾身的挡在慕容建的面前,他的心里又升起愤怒,还有一丝丝委屈。
  好一会儿,等怒火发泄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墨肖勒又拿出酒狂饮。
  不似以往的品尝,他直接一杯酒下肚,一杯又一杯,不停歇的喝着酒。
  他想醉,想把慕容建亲苏怡的那副画面从脑海里删去,可是他越喝,画面越清晰,怒火越甚。
  转眼间,他已喝完一瓶酒,又去开另一瓶。
  一杯杯,一瓶瓶。
  酒,能醉人,却忘不了相思,害了相思。
  ……
  找了家药店,买了酒精和创可贴,苏怡为慕容建上药。
  这副鬼样,要是回到公司,得让全公司的人都沸腾了。
  慕容建被墨肖勒打的很惨,惨不忍睹的那种。一张俊脸肿了一半,嘴角青紫一片,手上也多处淤青,更别提身上被衣服遮住的地方。
  酒精一碰到伤口就带起一阵疼痛,在她面前,慕容建不想伪装,甚至有些过头了。
  “嘶,轻点,啊,轻一点……怡雨你轻一点……”
  叫声吸引了店里的客人和卖药的小姑娘,她们都很默契的笑了一下。
  “我已经很轻了,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忍一下吗?”
  苏怡一边为他擦拭酒精,一边抱怨,数落着墨肖勒的不好。
  “怎么下手这么重?墨肖勒这个混蛋,怎么老往你脸上打?你身上也是,这些伤没个几天根本消不了,他怎么这么随性而为,都不顾及别人……啊,墨肖勒,墨肖勒,人渣,混蛋……”
  好不容易处理好了脸上和手臂上的伤,苏怡收拾好用掉的酒精棉,将酒精和创可贴一起拿给他。
  “你身上的伤,你自己回家处理吧,今天还是别去公司了……不,你让肖杨把文件送到你家里去,这几天你还是别去公司了。”
  苏怡忍不住叮嘱到,看着慕容建一边脸肿得老高,一边脸挂彩无数,莫名的狼狈,当然也好笑,但她很道德的憋住了。
  别扭的表情,似笑非笑,慕容建昵了她一眼。
  “给我块镜子。”
  那一眼,似嗔怪,又似怨恨好,由慕容建做出来,苏怡只想笑,但是很好的憋住了,实在有些憋不住,从嘴角和眼睛处漏了出来。
  递过去镜子,苏怡扭头不再看他,她怕忍不住笑出来,既不给他面子,又觉得抱歉。
  毕竟是因为她,他才会变成……猪头,可是她真的忍不住嘛。
  “……”看着镜子里脸肿得像猪头一样的人,慕容建很不想承认那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