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听毒不好治,苦道:“喂,不好治难道就不治了吗?你不是会达摩神掌吗?帮我治毒!”
“达摩神掌是伤人用的,不是疗伤的。”老人依旧严肃。
“这,这藏经阁这么多秘籍,一定有治疗毒物的方法,对吗?”少年不甘道。
“不不不,这里的书都是用来伤人的,没一本疗伤的,小少年,你约莫来错了地。”
“我才不管呢!反正你得给我治,现在我是你的······的处理人,在处理期间我感冒发烧流鼻涕你都要管呢!”
“可你这毒伤,是来少林寺之前中的,这,你得承认吧?”
“我不管那么多,反正你不给我治,我就······就不让你走!大家都是贼,只要我此刻大喊一声有人二字,楼下六名高僧定把你拿下,到时一起完蛋,我想这不是你、我想看到的结果吧?啊?”
少年的语气微带要挟,老人哈哈大笑道:“不不不,我不是贼,不才是!”顿了一下,又道:“这少林寺是我创建的,房子、茅房、椅子、桌子、扫把、撮箕包括这里每一本书籍全是我的。你看看吧,这几万本藏书是我那些弟子留下的,可惜他们无法长生·······我活到今日帮他们看管遗产。”说着一阵叹息。
“你是达摩,你真的是达摩吗?那······那你手里拿把扫把干什么?你同时也是一名清洁工不成?”少年一半相信一半怀疑。
“我是达摩,就是少林寺的创始人。当然,你说我是一个扫地的也可以,因为我每天都会在这里打扫清洁。藏经阁内,除了我以及我的吩咐,其他弟子都不得入内。”老人正是达摩祖师。
“请受晚辈二拜!”少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两拜之后道:“一拜是我擅闯贵阁,必须赔礼,二拜请您教我仙法,我要做神仙。”
“快起来,孩子。”达摩赶忙上前扶起他。
“师傅,这第三拜是我的拜师之礼,请受我一拜!”少年再膝盖触地,又是一拜。
“我······我还没答应收你为徒呢!这个嘛,我得考虑考虑。”达摩道。
“师傅,刚才你也替徒弟把过脉象,毒势严重,放眼人世间,恐只有您能治!你若不救我·······我就从二楼窗户跳下去摔死算了!”少年几个箭步奔近窗户,坐在窗台上,并作势要往下跳。
“等一等,你······这是寺院佛家圣地,不可乱来。”达摩想上去拉人却又不敢,抬起右手不得不重新放下。
“师傅,你收了我吧?徒儿的父母染病双双死去,这偌大的世间,只我一人孤独的活着,若你不收我,我便成了一个无家可归、四处流浪的孩子。”一顿,又道:“师傅,你曾经说过,救恩一命生造七级浮屠,难道您说过的话您自己都做不到吗?望师傅慈悲,收下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吧。”
“好吧,我不求你能学成我多少仙法,只要你一心向善,不做坏事,我收你了。”达摩满目慈光。
“师傅!”少年跃下窗台,扑向达摩温暖的怀抱,师徒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如同父子。
三刻一过。达摩再次为他把脉,确诊少年所中之毒已进入晚期,好在他拥有五千年的内力,立即为他施展功力,为他疗伤。
藏经阁二楼上有个小炮楼,楼内空间十分狭下,只容放下一张五平的大木床,床上没有褥子枕头,春夏秋冬都只铺一卷竹席,陈设各方面也是简单得了不得,达摩虽然千年之寿,却过的比平常人更加朴素。
此时,师傅二人坐在黄斑竹席上,达摩用双掌推住少年的后背,一股股绵绵不断的内力自手臂入指尖掌心,后入脊髓血脉,再入少年的五脏六腑,最后进入丹田。丹田是全身脏器的中心枢纽,只要丹田有内力,器官病变受伤就有了自动修复的能力。
随着内力的不断注入,少年的后背、额头、后脑勺等几乎全身都萦绕在一种雾气中。
“师傅,我感觉好舒服,四肢百骸仿佛有无数双小手在为它进行免费按摩,让血液在血管中畅通,流速比平时至少快了二十倍不止。师傅,你累了,明天再搞吧?”少年关心问道。
“不行,你的毒已经到达脚趾甲头发丝,再不多输入些内力,你每天会越来越感觉痛苦。”顿一下,又道:“我输入给你的内力,你要好好留着,以后我还要传你其他宝贝。”
“师傅,您输入给我的内力以后就是我的了吗?它会不会自动消失或者在我的体内捣乱?”少年不无忧虑道。
“它不会自动消失······但是,会给你的脏器造成一定副作用。我的内力十分雄厚,所以你必须打通任督二脉,打通此二脉你才能自主控制流动的内力,现在我只是把你的内力大部禁锢在丹田,只让它慢慢流淌。”一顿,达摩再道:“只要有一天,你的任督二脉打通,我就把禁锢去除,那是你的寿命将增加十岁,轻功增加五倍。”
“嗯嗯嗯,师傅待徒儿真好。”少年感动都快哭了。
一个时辰之后,达摩往少年体内输入一千天的内力,暂时将毒细胞控制住,不让扩散,但仍需每天为他输入千天内力,持续三个月方能痊愈。输入太多,没法控制,内力就会在体内打架,器官受不了。太少也不可以,打不过毒细胞也会伤害到器官,所以这毒不好治啊。
二人都已精疲力尽仰倒在席子上,双脚吊在床沿,双双望向天花板。达摩问道:“徒儿,既然已经入了佛门,取个佛名吧?啊?”
“嗯嗯,师傅说取什么名儿就取什么名儿,师傅你博古通今,就代劳为徒儿取个响亮的名字吧?”
“好好好,佛姓释,你就叫释独吧。你看呢?”达摩转头看向他。
“嗯,好的,以后我就叫释独,独立的独!”释独也看向他,问道:“师傅,您什么时候有空,抽个时间把我任督二脉打通一下嘛?好不好?”
“嗯,明天吧。今天先到这里了,我还要去二楼打扫卫生,你接下来做什么去?”顿一下,道:“经阁前面有棵榕树,上面有个鸟窝,要不你去看看有没有小鸟,若是有,你捉些虫子喂它们吧。”
“不,师傅,我要和你一起打扫卫生,今天我们大扫除,要把经阁里里外外好好打扫一下!”释独道。
“徒儿真勤快,我们分下工作,你负责洒水,我负责扫地,你负责撮,我负责倒······”达摩道。
“嗯。”释独已然把此地当成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