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见李木阳轻身落下,知他功力不凡,是以不再轻视。只见李木阳双掌平伸,做了个起手式。凌霄知他有意让自己,手腕一抖,剑招运用傲月惊尘分刺向李木阳的风池、膻中和气海几处穴道。脚下紧跟擎月宫独有的步月登云身法,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四面八方都是剑光。然李木阳并不慌张,李木阳已见他身法奇特,心中默念敌不动我不动,敌先动我欲动的要诀,双掌封住门户,不让凌霄有半点机会,一心要见凌霄还有何手段。
凌霄发现自己不管如何进招,也无半点用处,正思索间,李木阳突然招数一变,不在防守,使出在风砧宗习得的烈风掌,每出一掌都带着劲风,震得凌霄耳鼓隆隆响动,逼得凌霄步步后退,忽然李木阳一掌向凌霄面门打来,凌霄想侧身避让,哪知他这一掌是虚招,另一掌直打向凌霄的肩井穴。在这危急时刻,凌霄突然心中一动,身法一变用出擎月宫的水月镜花,真身已倒置在李木阳的头顶,李木阳心中得意,看你中了我这一掌还待如何!怎知这一掌下去却是一道残影,李木阳心下骇了一跳,人哪?此刻他才发现已被凌霄的剑光笼罩,欲退不得。凌霄一招摄月勾魂刺穿李木阳的咽喉结果了李木阳的性命。
如果不是李木阳对凌霄心存喜爱以致不下狠手,却也不会轻易落入凌霄的路数。汪伦和葛老三见李木阳惨死凌霄剑下,带李木阳的尸体领着匪众一溜烟跑了,临走时还不忘撇下狠话,手指凌霄喝道:“好你个小王八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之仇,我们日后再报。”
凌霄并不追赶,众人见凌霄又斩一人,众人拍手称快,纷纷上前夸奖,少侠好身手啊,少侠好武艺啊。而凌霄则看向玉清,玉清被他看的面露绯红,低头来到凌霄面前作揖道:“今日多亏月少侠出手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凌霄道:“小姐不必多礼,小姐昨日救得在下,今日事在下理应出手相助。”玉清听他这么说,心内一喜,道:“少侠可否多停留些时日,一是感激少侠相救,二是待我父亲回来。”凌霄听的茫然,不知是怎么回事?但闻玉清提到父亲,连想起自己的父亲,自己一门被灭,身负血海深仇,此仇不报何以为人!想到这脸色不仅一变,义正言辞的对玉清说道:“在下明日便走,身上还有要紧的事等着在下去办!”,张武叹道:“如果你走后,那帮土匪再来,我们可就不能活了,更别说保护小姐了?”众人也随声附和,凌霄略一思索,道:“暂时他们是不会来的,而且我三五日便回”,玉清见他这么说,也不再坚持,想到他仍会回来,心中竟有一丝甜涩,望着凌霄开口道:“那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此时天色已暗,到了傍晚时分,于是玉清吩咐佣人准备晚饭。晚饭自是丰盛,大家食饱过后便各自回房休息。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夏夜本是短暂的,可对两人确实漫漫长夜,玉清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不得而眠,“见外面月色明媚,还不如到外面欣赏月色,”玉清心到,遂起身下床,挪着莲步缓缓移动。不觉竟走到了凌霄的屋院,顺着月光望去,一位少年立于树下,正是凌霄。
玉清轻轻走过去,凌霄兀自发呆没有发觉,直到了身旁,凌霄才见玉清却已到了面前,微风轻拂,把玉清的墨发卷起,玉清身着单衣在风中不免有些发抖,凌霄也不说什么,退下外衣披在玉清的身上。玉清没有动,只是看着他默默地做着。此刻,他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彼此望着。突然一声怪叫,把二人从凝静唤醒,玉清面颊绯红,微微低头对凌霄道:“明日还要赶路,公子早些安歇吧!”,凌霄轻应了一声,支支吾吾道:“嗯,啊,小姐也回去安歇吧,夜深不免凉气袭人。”
翌日,佣人们早早的已经开始做活了,凌霄起的也很早,在院中和佣人们交谈着。这时,张武从外面回来,牵着一匹火炭似得宝马,嘶叫如龙吟一般,不是有缰绳套着,仿佛要踏空而去。其实,玉清一早就吩咐张武到附近集市上不惜重金一定要寻到宝马良驹,好给凌霄添个脚力,张武也果不负小姐的期望,在一马贩手中花千两黄金购得此驹。
玉清听到马嘶声,知道张武定是办成了她交代的事,来到院中,见是宝马十分高兴,对张武笑问道:“此马浑身火炭,叫什么名字?”张武仰头望天,疑惑着回道:“好像叫什么烈焰!”,“好名字”,凌霄接口道,对玉清道:“不知小姐买此马有何用处呢?”,张武愤然道:“还不是给你这臭小子买的,小姐一大早就吩咐我不惜重金一定要寻得良驹,害得我跑到好远的集市才买到它”,凌霄听此说,不觉有些汗颜,而玉清见张武全盘托出,面目难免有些羞涩,轻声道:“早饭已经好了,还是请月公子吃过早饭在上路吧。”
早饭过后,凌霄身背宝剑,牵着宝马在前,众人随行在后,凌霄朗声道:“大家就送到这里吧,来日还会相逢。”玉清含情脉脉的看着凌霄,凌霄似乎也读懂了玉清眼中的含义,不再说什么。提身落马,对着众人一抱拳,飞马扬鞭,张武突然窜出来,对凌霄的背影大喊道:“月公子,别忘了和我家小姐的约定!”,凌霄的马鞭扬了扬。张武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转头却发现大伙都惊奇着看着自己,而玉清的眼中快要喷出火来。张武谄谄的笑了笑。
凌霄御马飞驰,只觉得如腾云驾雾一般,果不负宝马良驹的名号,想到玉清对我如此情义我该如何报答啊,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一行人拦住了凌霄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