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家伙的能力我也基本上摸透了。
“那个人只有在攻击的时候才会变成实体。”我对丽丝说道。
“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和他同时攻击!”我们异口同声道。
我喊了一下顺,做了一个改换成交错攻击的手势。只有把我们的攻击交错开来,才能寻找到和他同时攻击的机会。
我和丽丝一同冲上去加入了战局。
只见顺迎面一脚横踢向他的腹部,毫无疑问,自然是再次穿过他的身体。但是这次,在他反手攻向顺的时候,我飞起一脚直踹向他的头部。不料,我还是踹了个空气,整个人穿过了他的身体。但同时在另一边,那家伙的拳头却是结结实实的落在了顺身上。同样,紧接着由丽丝衔接的下一波攻击也扑了个空。
“没用的。”兽耳男说道,“我可以随时将身体任何部位转化为灵能形态,你们就算来再多的人也不能动我分毫。”
灵能。在和乌斯拉的一次交谈中她曾经提到过这个词,说路西法是灵能的操纵者。我想所谓的灵能,应该就是村长所说的那些炼金术士们所找到的与自身灵魂相符的自然能量吧。我就纳了闷了,为什么对付炼金术士的封魔咒印能对付的了我们,但是对他却毫无效果呢?
我突然发现,这条走廊的宽度好像扩大了不少。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周围的窃窃私语声都不见了。甚至刚才我们打斗时在地面和墙壁上留下的痕迹全都不见了!难道这艘船还会自我修复不成?
如果它只是一个物体的话是不可能做到这一切的,除非它是活的!
等等!如果它真是活的呢?
联想到雷利之前讲的那个故事,我突然相通了一些事。为什么这艘船千年不腐?为什么楼梯和门会消失?还有这突然出现的封魔咒印。有一个能行的通的解释就是,这艘船是活得!
这艘船这么大,不可能只有这家伙一个人。那么那些船员和乘客们都到哪里去了呢?他们变成了这艘船!刚才的那些私语声就是作为幽灵一样的他们发出的。
这也同时让我想到了在见星坛的境遇,那地方曾是魔灵族的聚集地,但却没留下一丝它们生活过的痕迹。那是因为他们到现在都还活着!以里昂发现的那种能任意变换的“神细胞”的形式活在遗迹的每一个角落里!这地方也是同理。
而那封魔咒印的位置我也大致想到了。
“丽丝!全力攻一记地面!”我喊到。
“啊?”
“别问了,快!”我提高了嗓音喊到。
“别想对我的船员动手!”
那人大吼道冲将过来,这也证明了我的想法是对的。
丽丝没有管他,站定了身体,然后抬手蓄力。
我和顺不约而同地挡在丽丝身前,为她撑起一道屏障。
在他离我们仅有一米之际,顺突然身体前倾,然后单手扶地,挥脚直向他劈去。可能是那家伙一时慌了神,顺的那一脚结结实实的落在他的右肩膀上。
零点三秒之后,他非但没被击倒,反而单手抓住顺的小腿一把仍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墙上。
见形式不妙,我决定先发制人。右腿猛力向后一蹬,然后借助作用力瞬间将身体弹射出去,同时挥拳直击向他的脸部。不料,这家伙突然又发动了异能,我的手直接穿过了他的脸部,并且带着我的身体一齐向那个方向飞去。
轰的一声巨响!
我同时转眼望去,丽丝几乎是跪在地上,右手直插进地面的一个篮球般大小的洞里,这竭尽全力的一击真的破坏掉了这艘船的船体。
身体还飞在空中之际,我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发动异能,开始在丽丝身前制造黑色空间。果不其然,几乎在黑色空间出现的同时,那个男人的拳头已经里丽丝仅差几公分了。紧接着,他的拳头便穿过黑色空间狠狠地敲在了一侧的墙壁上。还好我反应快,不然这家伙可就破相喽。
我抓住时机,在马上要飞到的身后召出黑色空间,迁越到那个男人身前,然后抽出放在空间里的剑猛力向他刺去。
“啊!”那人一声惨叫。
泛着淡蓝色光的剑刺穿了他的左肩,抽出之时,他的肩部血如泉涌。
“为什么你会有那把武器!”他捂着伤口,接连退了好几步说道。
“这不管你的事。”
我提着剑,慢步向他走去。
“诺寒,小心!”顺喊到。
数道人形黑影从地面钻出,站成一排挡在那个男人身前。这些黑影没有脸,但躯干和四肢的身体构造和人类无异,个头较那个兽耳男稍矮一些。
这不就是在见星坛碰到的那些黑影吗?
一个黑影突然向我冲来,挥起拳头攻向我的侧脸。
见状,我站定身形,淡定一笑。我双手握剑,一个侧身先躲过一拳,然后单脚后蹬,全身向前飞冲,同时提剑对准它的腰部横砍而去。
那个黑影的拳头还没来得及收回就已经被我结为两端。紧接着,两段黑影变成黑色的粉尘消散在了空中。看样子是变不回来了。
其他几个见状,愣在了原地。
我抓住机会进入黑色空间,迁越到一个黑影身后,一剑将其斩断。连续七次的迁越,几乎在一瞬间斩杀了所有黑影。
最后,我迁越到了那个男人身后,手中的剑稳稳的架在他的脖子上。
“诺寒,等等!”顺突然喊了一句。
手中的剑划破了他的脖子,流出些许鲜血。
“如果你杀了我,那些人都会死!”兽耳男说道。
话音刚落,地板上出现了一个洞,接着不断有黑影从洞里爬出来,一共有十个。每个黑身形都比之前那些大上一倍左右,而在他们的胸口处都有一张人脸,这些脸不是别人,就是考察队那些人的,还有一个是琉璃。除了一张脸露在外面以外其他身体各部分都被黑影包裹进去了。这些人里面唯独少了雷利,这家伙该不是自己跑了吧?
“雷利!”我大喊了一声。
“别烦,我正忙着呢。”下面传来了雷利的声音,“话说,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杀掉么?”
除了说话声,我还能听到各种脚步声和物体碰撞的声音,甚至还有一支白箭从洞口飞出直插入天花板上。
“想谈判么?”我说。
说话的同时,我依旧将剑死死地抵在他的脖子上。
“没有必要,所有闯进这里的人都得死。”他冷冷地说。
“你……”
说话的同时,我把剑又抵紧了一些。
“你杀我只是一瞬间,但他们被吞噬掉也不会比你慢。”他说道。
“去死吧你们这些混蛋。”他继续说,“就是因为你们这些炼金术士,我的族人才变成了这样!”
“骗人!”琉璃突然喊道,“他们变成这样明明是你和路西法合谋的!”
“什么?”那个男人大吃一惊。
“你跟路西法定下约定,把所有魔灵族人献给路西法,换取在审判日到来之时的活命机会!”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男人吃惊地说道。
琉璃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然后你杀死了族长,再把所有人骗到这里来……”
没等琉璃说完,困住她的黑影将她“吐”了出来,然后一把推向右侧的墙壁。就要撞上的那一刻,墙壁突然打开了一个缺口,琉璃整个人飞出了船外。
“琉璃!”我大喊一声立刻发动异能,却发现异能有一次失效了!
“寒哥哥!”琉璃喊了我的名字,然后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我转身向那个方向跑去,却不料一把被那个男人抓住,然后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瞬间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紧接着一个意念突然涌进了脑海。
我惊奇对我发现,这是那个男人的记忆!里面是他如何跟路西法勾结,谋权篡位的脏事,而且源源不断地往我脑子里灌。这恐怕是琉璃掉下去之前给我的。
“就算没办法控制你们所有人,只要有他们在,你就永远别想用你的特殊能力!”男人指着地板说道。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你们这些可怜的人呐,被这些家伙骗了这么久竟然还倒着帮人数钱!”
“你在跟谁说话呢?”丽丝问道。
“跟就在我们身边的船上所有的乘客说啊。”我说,“在这艘船的控制室里座椅的下面,有一本日记,这本日记写了两千年!第一页,路西法大人找到了我,只要我能把他的法阵藏在方舟里,所有人都将成为他的信徒。而我则可以得到永生的能力。那是多么诱人的能力啊,路西法大人真是位受人尊敬的贤者。第二页,我杀死了族长然后就地埋了,为了永生,为了路西法大人。第三页……”
“够了!”男人面目狰狞地喊道。
“有任何人想去那个房间里看看么?”我对四周高呼道,“你们这些愚蠢的人,这个男人,还有他手下的这一帮人才是把你们变成这样的凶手。他为了永生,为了属于他一个人的帝国,出卖了你们所有人!信徒?你们只不过是路西法的工具罢了!”
整个船舱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把目光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大约过了一分钟,一个黑影从地上冒出来,接着又是一个,两个,三个!
不断有黑影从地面、墙壁还有天花板渗透出来,不到一分钟便挤满了船舱。
“这些是?”丽丝问道。
“船员。”我说。
男人见大事不妙,回头向控制室跑去,却不料刚出两步就被一群地面冒出来的黑影围住了。走廊尽头那个房间里的大座椅被几个黑影举了起来,一个黑影从地上抓起了一本很厚的书,那便是这个男人写的日记去。
几个黑影确认了一下之后,所有后面冒出来的黑影上去围住了他,和帮助他的那几个黑影。
“这些都不是真的,我可是族长!”他呼喊着,但是毫无用处。
不断有黑影从四周钻出来,同时墙壁和船体其他构造也越变越薄,直到整艘船都瓦解掉。混乱之中,我们掉落到了水里,困住那些研究员的黑影们被另外那些黑影撕的粉碎,九名研究员安然无恙。
海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球,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无数个黑影组成的。在黑球中央的应该是那个男人才对,他犯了众怒,我想不论在什么时代对于叛徒的处理方式应该都是一样的。
大约三十秒之后,黑球突然炸开,接射出一大片红色液体,大伙儿急忙潜下水躲避。这家伙就这样被活生生的肢解了吗,好惨。然后各个黑影窜上了天空,四散而去。
“琉璃!你在哪儿,琉璃!”我浮出水面大声喊道。
四下里,根本就没有人回应我。
“能看到她吗,顺!”我喊到。
“抱歉,这些黑影的活动过以后海上就蒙上了一曾类似于雾霾的东西我看不到。”
“琉璃!琉璃!”
我发疯一般地四处游荡,但平静的海面连个浪花都没有,更别提琉璃的身影了。
突然,一双有力的手抓起了我的衣领,是雷利。
“你给我冷静点好吗?现在当务之急是带他们上岸。”雷利说道。
在另一边,每个研究员怀里都有一个枕头般大小的气囊,他们靠着这些气囊才能艰难的漂浮在水面上。
“那琉璃呢?那家伙可也是在海里啊!”我冲他吼道。
“难道你忘了你是个佣兵吗?临多难道没有教过你,作为佣兵要以客户利益为先吗?”他说。
他说的没错,就算是危及到生命,佣兵也有义不容辞继续执行任务的责任。这不仅是行业标准,也是职业道德。
我最终服了软,用黑色空间把他们带到了一侧的岸上。在这里跟雷利红眼也没用。
“你们先回去吧。”
说完,我便自行钻入了黑色空间。
利用黑色空间的衔接穿行在空中,一望无际的海面上看不到任何人影,刚才我们落水的地方也早就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