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炳文这时候知道自己必须忍住,若是被赵打虎看出自己受了内伤,再这样硬拼下去,自己绝对不是赵打虎对手,恐怕就要兵败身亡了。
想到这里耿炳文把血气强行压下去,强提一口气,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提枪站起来说道:“不过瘾,不过瘾,这战打的不过瘾,连战马都打死了。诶,赵打虎,不如你我下去重新换过战马后,明日再决一胜负。”
赵打虎见耿炳文从地上起来,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心中很是吃惊。刚才那一棍可是用上了他平生的力气,虽然说没有直接打中他,可是也不至于一点事情都没有啊,看来此人虽然年轻,武艺竟然如此之高。
刚才明明眼见着他被自己恋人带马打飞出去,怎么可能爬起来一点事都没有?难不成他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再看耿炳文中棍的时候,不但没慌,梅花枪还能瞬间出手刺向自己咽喉,若不是自己生铁棍早出棍片刻,恐怕现在早就一命呜呼了。
赵打虎从地上站起,被战马摔倒对于他来说算不得上什么事情,可是方才耿炳文梅花枪出枪之狠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看来此人武艺不再我之下,打了半天也累了,如今战马被他刺死,正好回去换过战马休息,明日再来战他”,赵打虎心中暗自想道。
“好,明日再战就明日再战,且让你小子再多活一日,待我明日换过战马一定来取你性命”,赵打虎应允道。
当下里两边各自收兵回营,耿炳文一回到自己营帐,立即把兵士全部都赶了出去。他刚一坐下就感到胸口一阵剧痛,这时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耿炳文生怕众军见到自己受伤会军心涣散,他不敢让人进来,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帐中调息了许久,这才略略恢复元气。到了晚上军需官送来晚饭,耿炳文白天战赵打虎不下,眼见的那赵打虎凶悍,自己不是对手,他心中忧虑,哪里有心吃得下饭,只是坐在一边苦苦的思索着破敌之策。
耿炳文白天与赵打虎厮杀耗尽体力,又受伤在身,本来就有点精疲力尽了。又没有胃口,只是这么干坐着苦思良策,想了许久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眼看着自己战赵打虎不过,攻打长兴再无胜算,他心中烦闷,又独自喝了几杯酒。却不想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耿炳文睡到后半夜的时候感觉似睡非睡的,不知道怎么的营帐竟然自己打开了。
耿炳文还以为是赵打虎率军来偷袭了,下意识就抄起梅花枪在手,只见营帐中悄无声息的走进一人,耿炳文不看还则罢了,一看此人顿时大吃一惊。
只见来人一身戎装,浑身都是血,耿炳文一看此人不正式自己的老父亲,原来的宜兴大帅耿君用吗?耿炳文当时激动得不行,起身失声叫道:“父帅,父帅你怎么啦。”
只见耿君用摆摆手苦笑道:“儿呐,宜兴一战,为父早就以身殉城了,你我现在是阴阳两隔,为父时间也不多了!”
“父帅,你死的好惨呐,我定要为你报仇雪恨”耿炳文哭着说道,“只可惜孩儿武艺不经,战不过那赵打虎,日间与他搏斗还被他打伤,是孩儿无能呀。”
“傻孩子,那你本来也算是天上的二十八星宿,那赵打虎不过是地府间的一个恶煞,他理应不是你的对手才是”,耿君用说道。
“父帅您不知道,那赵打虎棍法精奇,更兼他两臂一晃便有千斤的力量。孩儿日间与他苦战,到底还是战他不过,还险些被他一棍扫中,当场丧命”,耿炳文苦笑道。
“若是马上战他不下,为什么不与他步战呢”,梦中耿君用说道。
“父帅,你又不是不知道,赵打虎的那生铁棍更加适合步战,我若与他步战,那岂不是以己之短攻人之长吗?”耿炳文问道。
“你既然畏惧他生铁棍厉害,为何不与他相约步下较量拳脚呢?”耿君用说道。
“步下拳脚较量?”耿炳文有些困惑的问道,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炳文,不要忘记了明日与他步下较量拳脚呐!”耿君用一边说着一边飘然离去。
“爹,别走,爹!”耿炳文哭着想留住耿君用,却突然一下子惊醒,醒来这才知道,一切都是南柯一梦。
“原来是父帅托梦给我”,耿炳文自言自语的说道,他又想起梦中耿君用所说之事,心中奇怪,暗暗想到,莫非我爹是在暗示我步战拳脚能够战胜赵打虎?
耿炳文心中疑惑,正在思考之时。突然营外传来阵阵金鼓生,原来是自己这一觉不知不觉睡到天亮,那赵打虎又前来讨敌交战了。
“来人,取我披挂来!”耿炳文全身披挂完毕,提枪上马,领兵出阵。
在看赵打虎,自昨日战胜了耿炳文,心中正无比得意。他也不进长兴城,直接换了一匹战马,手提生铁棍,又在耿炳文营外耀武扬威。
“呔,耿炳文,你本不是我对手,今日又何必与我再战,不如你主动投降了吧,你投靠我军,我还可以免你一死,你看如何?”赵打虎刚刚说完,东吴军中就一片起哄道“投降,投降,快快投降!”
耿炳文笑道:“赵打虎,你也休要猖狂,你昨日不过与我打了一个平手,谁也没有占到一点便宜。怎么样,既然不服气,你我今日再来战过如何?”
“来战就战,难道我还怕你不成”,赵均用一提生铁棍就要冲过来。
“诶,且慢”,耿炳文记起梦中父亲耿君用对他说的话,虽然他不知道其中原因,但是还是像试试看。
“赵打虎,你我马上的功夫我们昨天已经较量过了,你我半斤八两的,再打也没什么意思了,不如我们今天换个打法,你可敢吗?”耿炳文颇为挑衅的说道,“你若是害怕了,大可以说声不敢,我保证绝对不在后面追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