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八点,"抒情年代"里就挤满了人;大概有一两百人
吧!幸好空间够大,不然还真够挤的。
这回,我终于见到了当年的"疾风帝"杨业,和所谓的"疾风六天王"。谁说不良少年就是这个社会的毒瘤?是这个社会不重视他们,所以才会有不良少年的出现。
再说,这个社会总是忘了青少年的需要,忘了每个年轻人全身充满了精力,没有一个适当的方式,让他们宣泄多余的体力;只想着要他们好好的念书,将许多的期许放在他们身上,
在这样的压力之下,才会造成青少年暴力事件的产生。
大人啊!就算再怎么聪明,从没想过自己以前也年轻过,自己以前也是个对事情的对与错都不清楚的小孩子,自己也曾荒唐,无知过。
"小狐狸,你在想什么?"
吓!色狼诺是什么时候来的?还搂着我的腰际,在我脸上
吻了几下。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去死。"
"我天生命硬,死不了的。"
"人家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看来你也是祸害一族。"
"此言差矣。"
"和解?"
"吾乃蟑螂一族,打也打不死。"
"去你的;"我没好气的说道:"我说,蟑螂诺,可以放开我吗?这样我不好工作;而且我妈和我老爸今天也有来,我不想让他们有不好的想法。"
"什么叫做"不好的想法"?举个例子来听听。"说完,他在我脸颊上吻了一下之后,放开了我的身子。
"我怕他们以为我在这里就像只花蝴蝶一样,四处勾引男
人。我可没那么饥渴。"
"不是怕他们知道你在交男朋友?"
"他们巴不得我早点嫁出去,好给他们一个亲热的空间。
"我顿了一会儿,说道:"说真格的,蟑螂诺,现在当人家的
儿女还真不容易,是吧!"
他点了个头。"是不容易。"蟑螂诺说道:"尤其是像我们这种一不小心就爱上自己的继父,继母的人。"
一定是薛大呆说的。奇怪,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那么大嘴?
"小狐狸,其实我很佩服你;每天见到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和你自己的妈这么亲热,你能怎么能忍受这种煎熬?"
"能怎么办?逃避,来个眼不见为净,这不能解决问题;你爸和我妈都是人,他们也有自己的生活,他们都找到了生命中心爱的人,愿意再赌一次;我们做晚辈的,在旁边看好戏的人,最好别说话。我不是希望我爸妈不要管我太多;同心以对,我对他们的事情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这两年下来,我也习惯、适应了。"
蟑螂诺看着我,许久没说话。
但是我没空招呼他;还有一大堆酒鬼等着我的酒咧!
我才一转身,蟑螂诺说道:"我想你会忙不过来,我来帮你吧!"
他行吗?事实证明,他的确很有他的一套!看他的架势,调出来的东西,还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也幸亏有他,我才不会累的像条狗似的。所以我打算休息一下;我坐在凳子上,看着蟑螂诺在那边
忙着。
我看着他的背影,我心中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也说不上来;就觉得站在那边的人,不是蟑螂诺,而是我本人,就好像是另外一个我一样;而我则变成了一个旁观者,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再看我自己。但是又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毕竟我还是我,他还是他。只是老天开了我们一个玩笑;让我们有了同一张脸孔和同样的名字。
我才认识他两天;但是他就让我有想再多认识他一些的冲动。
好吧,杨诺!你这个和我有同一个名字、同一张脸孔的男人,如果你想当我的男人,就看你怎么来拿走我的心;但是我要先说明,我的心并不是那么好被你给骗走的!
午夜,本来是"抒情年代"最这闹的时刻,更何况今天又是个特别的日子;但是在杨业一声令下,原本闹哄哄的场面,现在只剩下几个特定的人而已。
我算了算,大概有十八个大人,外加三个小孩。薛全,小琴姐,自然不在话下。
我,这个被老板压榨的苦命少女,必须等到所有人走之后,收拾好之后才能回家睡觉。
因为我在,所以我老爸老妈也一定会在;更别提那个"蟑螂诺"了!
其他的人,就是杨业和当年号称"疾风六天王"的六个人与其眷属。
"两位,"薛大哥对我和"蟑螂诺"说道:"你们两也别忙了;一起坐下来聊天吧!你们也忙了一个晚上了。"
我和"蟑螂诺"走出了吧台,加入了他们;才一坐下,老妈就帮我们介绍"疾风"的各个元老。
李媄和她老公劳德诺我是认识的。
在这些人里头,唯一能与李媄相提并论的,是一位名叫名取(旧姓冬月)雅子;李媄是活泼外放的美;而雅子则是内敛成熟的妩媚。
雅子的老公名取彻,是很帅啦!可是就觉得他好像有点童心未泯的样子。
可是不管名取彻再怎么油条,也比不上那个名叫佟巨伟的人来的不正经。
有什么样的老公,就有什么样的老婆;佟巨伟他老婆叶月华看起来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坐在林芳华身边,有个身穿大红洋装的女人,她是芳华的闺
中密友,叫锺美如;坐在她另一边的男人,胖胖的,脸圆圆的,他叫朱荣,是美如的老公。
其中有一对夫妻,程仁孝和丁柔;他们和"疾风"一点瓜葛都没有;不过他们夫妻俩和杨业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今晚,在座的所有男性,很有默契的不喝酒;也不约而同的
对他们的配偶下了禁酒令,连我老爸也不例外。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的老婆,都不约而同的有了身孕;连我老妈也在其中。
这件事,我是现在才知道的;不然以我老妈那种千杯不醉,嗜酒如命的人,在这种场合怎么不会喝两杯?
实在很懒得去计较这些事情;可是老妈,你怀孕的事情,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那你交男朋友的事情,你怎么一点也没对我说呢?说不定我女儿早就不是处女了!"
老妈暧昧的眼神,轻轻的扫过了我和"色狼诺";我想,这女人脑中一定充满着色情的幻想。
"妈,我是你女儿嗳!少把我想的那么放浪行不行。""女儿,不是我自豪,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你已经五岁
大了!就因为你是我女儿,所以我实在不怎么信任你这只小狐狸。"老妈喝了一口饮料,没好起的说道:"我说,女儿啊!你好歹也介绍一下你的男朋友吧!不过说真的,有件事情我得先澄清一下:你老妈除了肚子里的的这个以外,我可没在外头偷生一个孩子。"
我没好气的踹了"蟑螂诺"一下;意思是告诉他:你可以开始自我介绍了,但是你如果敢随便加油添醋的话,我会让你看不
到明天的太阳。"蟑螂诺"笑了笑,看了我一眼。
他的笑容,令我的背脊发凉。"小阿姨,我姓杨,单名一个诺;杨诺。现在正和令嫒交往
中,与令嫒有过身体上的"亲密接触";预计在今年年底,与令嫒成婚。"
我差点没把口中的饮料喷了出来;这家伙在说些什么啊!
"女儿。"老妈用着暧昧的眼神看着我。
"小诺。"老爸用着严肃的目光看着我。
"色狼诺"扬着右眉,得意的看着我。其他的人(除了杨业和他老婆),用着看好戏的神情望着我。
我想都没想,挥拳就要打;但"色狼诺"却眼明手快的抓住了我的双手,笑道:"亲爱的,这已经是事实了,你为什么不肯承认我们之间的事呢?"
"你他妈的!只不过被你这个色狼偷去了初吻,从你这张狗嘴里说的好像我们已经已经"
我发现所有人都在看我。天啊!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羞过;我索性将脸埋进了杨诺的怀里,用他的大衣遮住了自己的脸。我很明白这样的举动,会给这些人有什么遐想;但是始作俑者是他,他就得来善后;我不管了!
"什么嘛!"佟巨伟没好气的说道:"只不过接个吻而已;
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合为一体"了!"
错觉吧!我突然觉得有两道凌厉的目光,朝着佟巨伟直直的射去。
"我以为你结了婚会收敛一点;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孩子气。"说话的人是杨业。"人家已经觉得很不好意思了,你还这么调侃
人家;叶子,你好好管管你老公吧!"我从杨诺怀中探出头来,看着杨业;他左手轻轻托着下巴,
一派闲适的靠在沙发上;他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是王者的风范;平静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怒意。
"业哥,我们家这口子,这几年已经不知道给我丢了多少脸,除非他突然哪根筋短路了,他才有可能正经一点。"月华没好
气的看着她老公,拧着他的耳朵说道:"你啊!再多嘴的话,当心我让你戴绿帽!"
"还有你,杨诺先生;如果你还是对我们带着敌意的话,请你离开;在那之前,我替巨伟向你和怀中的女孩道歉;对了,我没忘记的话,我是小诺的干爹;对吧!丽华?"
老妈笑道:"你还记的啊!业哥。"
杨业浅浅的笑了笑,说道:"该记的,我很难忘掉。"
这句话,引来名取彻的不高兴。"这就表示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杨业?"
我抬头看着杨诺;他正好也在看着我。"对不起。"
那一双眼,就算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之下,依旧明亮如夜空中的星子
我轻轻的离开的他的怀中;转过头去,想掩去我心中难耐的激动
这时,我的双眼又对上了另外两双明亮的眼睛。是一对很可爱的双胞胎;一男一女;他们两正用探索的眼神
看着我。
"大姐姐,你的脸好红哦!"
"哥哥,大姐姐在害羞啦!所以她才会脸红啊!"
"为什么呢?"
"因为大姐姐喜欢她身边那个大哥哥啊!所以她才会脸红啊!"
"那你不是也喜欢婷婷姐?那你为什么不会脸红?"
"你也不是一样?"
这两个死孩子望向我,异口同声天真的问道:"大姐姐,你
知道为什么吗?"
我哪知道为什么?死孩子,那么晚了,早该上床睡觉了!
这时,一个略带低沉的女孩声说道:"爸爸会说:因为你们两是脸皮超级厚的程家人,所以打从一出生就不知道什么叫作"脸红"。"
我抬头一看,是个十岁大的小女孩。女孩来到我的面前,拉过我的身子,在我耳边说道:"干姐,我爸爸会说:想清楚,看明白;这个男人是好是坏,我相信以你的眼光会看得出来;别傻傻的一头栽下去。"说完,女孩带着双胞胎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看着那个女孩;我觉得有件很奇怪的事情;但是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吧台前坐了下来。这时,杨诺轻搂着我的腰际,在我耳边说道:"诺,真的很
抱歉"
我拉开他的双手,回头看着他,轻声说道:"不管以后会如何,我等着看你的表现。"
"你想看见什么?"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情:我不是白雪公主或是灰姑娘,所以我不相信一见钟情这回事;你相信,是你家的事,懂吗?"
他拉着我的双手,笑道:"我一直相信一件事情:这一生,一定有个值得我为她牺牲一切的女人;所以我一直在等,也一直在找;当然,我也不能确定你是不是就是个女人;对感情,我有种宁缺勿滥的洁癖;小诺,我很高兴你给我这个机会,让你看见最真的我。"这番话,我不知道他对多少女人说过,不过我保证,不管哪
个女人听见这种话,一定会乐上天;因为像我这种冷感的女人,也会因为这种话,心头有些飘飘然的。
"杨诺,"我看着杨诺,说道:"我相信一件事:男人都是猪"
他打断了我的话,说道:"不是每个男人都性喜渔色;最少,我不是那种男人。"
我扬着右眉看着他,没好气的说道:"我这辈子最恨有人打断我说话;断章取义不说,还大作文章。"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男人都是猪;只是猪的情形与特性不一样而已。我亲生老爸,是典型的色猪;薛全大哥,是典型的笨猪;今天认识的杨业,是典型的沙猪;我从不寄望猪有进化成人的那一天;我也不寄望我会遇上一个比较像人的猪。"
"你觉得我呢?也是另一种猪吗?"
我笑了起来,说道:"对啊!种猪一只!"
他伸手摸着我的脸,他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拧着我的脸颊。
"你啊!不坦率的小狐狸。"
我拍去他的手,摸着被他拧痛的脸颊,没好气的说道:"如果小狐狸坦率的话,怎么修练成精?"说完,我朝向"疾风车队"的人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