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孙若红狼牙双棒不停的狠劈猛砸。虽然将所阻挡的冰墙一一消灭却难攻到秦岭身上。秦岭接二连三化出防守冰盾及冰墙,孙若红最多也只能攻破他的防御攻式而己。
  这老妪只气得七窃生烟,披头散发状若疯狂却也无计可施。渐渐的,她功法将尽,速度放缓了许多。秦岭心道,该是出手的时候了。
  “啪”,只一声响,天空中齐刷刷的呈现出三万具傀儡。这是他在定星国讨来的好处,正是当用之时。
  孙若红见状,当时便为之气结。完了,姓秦的还有这种底牌,说什么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想我孙若红骄傲了一世,临了竟然败得这么惨,死得这么冤。
  三万具傀儡,那是什么概念?整个场所都被这傀儡大军所包围,风吹不进,水泼不进。秦岭升空,看着那疯癫的妇人。冷声道:“姓孙的,还要再打吗?相信你也不是憨子,如果现在收手我还可以留你一条性命。不,是半条性命,你这种要命的功法一经施为,以后怕是你得终身受害。自身境界也要掉下去好几级。”
  能活着,谁又想死?孙若红虽是一方强者,但也终是有血有肉的生命,在生死关头由不得她不服软。扔下那对狼牙棒,低下那丑陋却又自诩高贵的头颅。缓缓的道:“好,我认了。你强,老妇不是你的对手。”
  “滚,别再出现在秦某面前。不然见一次打一次,现在的你在你家秦皇面前委实不够看的。”
  面对着秦岭的冷嘲热讽,孙若红屁都不敢再放一个。掉转了身子,走了开去。他怎么这么强?这才多长时间,唉,我家夺老命的仇是万万报不了啦。早知如此,真不该寻这姓秦的晦气,自讨苦吃罢了。
  秦岭收起了那大量的傀儡,志得意满。站在绿地上,鄙夷的看着那老妪。想当初那孙若红是自己高高在上的长辈,现如今她却是手下败将。实力带来的满足感使秦岭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这时,只见一道快速无伦的身影疾奔而来,“秦岭,小心。”这人正是燕无秋,只见她二话不说向秦岭扑去。秦岭因着心不在焉,再看燕无秋是自己人,没有防备。竟被她扑了个正着。
  燕无秋娇躯带着秦岭在那青脆的草地上连翻了几个打滚,这才停了下来。两人起身,再看秦岭方才所站的地方己经被火焰烧出了一个大坑。
  秦岭急忙运起灵魂之力加以感应。只见天边不远处一头巨大的火凤高悬,那凤背上坐着一名黑袍少年,那少年便是慧星榜高居第四名的项情伤。项情伤一声低喝:“喷!”
  “忽——”,火凤又是一道巨型的凤火喷出,袭向秦岭与燕无秋。两人分左右躲了开去。地面又是一道巨坑出现,看来这凤火之力委实不弱。
  燕无秋向秦岭急道:“多危险,你这呆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找了你好久才找到你,外围那些高手武者都快疯了,到处都在追捕你。谁不知道你这位大秦皇一身是宝。”
  秦岭见燕无秋在这种时候还特意来寻自己,直是患难见真情。心中大是感动,觉得自己不应该把张浪的账算在燕无秋身上,多少对燕无秋有些欠然之感。
  抬望眼看到项情伤骑在火凤身上那骄傲的神情,心中又是大气,直气得前神颤抖。“好朋友,我与你无怨无仇,你这是非要置秦某于死地吗?”
  那项情伤干脆站在了火凤的背上,居高临下,散发着元气场。一万个瞧不起,眼角撇到了天上。“姓秦的,人都道扶危济困,扶老助弱。你可倒好,专门欺负老人家。你瞧人家老妇人好欺负就想在这空旷无人地将人家怎么样不成?要不是我正巧路过,怕是这位老婆婆己经遭了你的毒手吧?”
  你,你!这项情伤好会诡辩,孙若红是好欺负的老妇人?我秦岭要对她下毒手?你还正巧路过!真他妈的黑的也被你说成白的了。“姓项的,你可真是路过得巧呢。是不是己经在暗中路过了几百回了?好算计,秦某刚刚大战了一场,你瞧准了秦某现在元气难以为济上来讨这现成的便宜。慧星榜的白道高手当真是白得彻底,正得光明。”
  项情伤早知道秦岭不好惹,他也有意对秦岭出手,却一直没拿捏到好的机会。他爱惜自己的名声,不只要找到好的机会,还要找到好的理由,光明正大的做掉秦岭。
  “秦岭。凭你做的那些事,我们白道人士人人得而诛之。你高居繁星榜前列,乃是臭名昭著的江湖恶汉,我项情伤要对付你有什么不对吗?别的不说,眼前这位孙前辈就是被你残害的正道之士。孙老婆婆乃是风华名宿,谁人不识,哪个不敬。偏是在你面前将人家害得这般惨,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孙婆婆还有机会见着明天的太阳吗?孙前辈,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孙若红看看项情伤,又再瞅瞅秦岭。她是老江湖,什么没见过。但项情伤这种少年人她还是第一次见着,这少年使她心里有种发怵的感觉。现在的少年人实力强,手段高明,连心机也是这么厉害。
  她一像自认为自己个性霸道,性情阴毒。听这项情伤一席话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老了。跟他比起来,自己还是个非常事理的老好人。这家伙连敲带打,卖自己的好,又打压秦岭。仿佛道义都站在了他那一边,秦岭是无恶不作的人人必欲除之的草莽野寇!
  孙若红虽轻狂、歹毒,但至少还占了个光明磊落。她打不过秦岭,也听说过项情伤的名头,这少年年纪虽小却高居慧星榜第四的排名,想来,自己也是惹不起他的。
  她能捡回一条命己是侥天之幸,不想再参与到两大少年高手之间的争斗。拱了拱手,道:“老妇己经是困乏得很了,再不心任何争执。以后做不做武者还是两说,只想安度晚年。以后的任何江湖事再与老妇人无关。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