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平齐的帐篷间,一间高大的帐篷脱颖而出。
帐前高挂的帅旗静静的依偎在旗杆上;没有一丝风掠过。
开阔的天空偶尔有一群晚点的大雁飞过,为这单调的军营生活增添了几份生气。“报!”一声清亮的男音打破了这份惬意的安宁。
只见一名报讯士兵熟练的穿过层层严谨关卡把守,来到主帐前。
“报告主帅,副左将吕将军,在我军苏木尔营边境附近发现一小队可疑人,并已抓捕回来。吕将军命小的前来请示主帅大人发落。”
帐中之人晚风,听到报讯;放下手中的书,思了思。
“领我前去看看。”
“是!”士兵起身,退到帐篷边。等候晚风一同前往。
苏木尔营在四方寨的正北方,是我军回天泪之城的必经之路;想来不会是一般可疑之事,不然吕青杨完全可以自行处理。晚风一边随的士兵朝的苏木尔营的方向行进,一边暗自思索着。
苏木尔营只是军队设置的一个临时巡逻队,保护那些还乡的士兵秩序和安全。今日,副左将吕青杨刚好从外办完事回去,碰巧经过这里。才发现边境附近发现一小队可疑人。
原以为只是我军一支还未离去的小分队在那嘻闹,所以就未曾在意。当他经过时看的那些人躲躲闪闪的眼声中带的恐惧和那微缩的身躯。直觉告诉自己有问题。所以就命令随从把他们抓捕起来。
晚风到的时候,吕青杨已经等候多时。
吕青杨见到晚风,简单行了军礼,便领的晚风来到看押点。在期间吕青杨给晚风看了一件从那些可疑人身上搜出类似令牌的铜制品。
“将军,你说这会什么?”吕青杨问。
“似乎是一块传令令牌。”晚风又看了看令牌。
吕青杨收回令牌,自己也看了会。实在是想不出来是什么就收了回去。
“我觉的也是。厄,将军,你说会不会是探子?”
“那也不对啊,这只是我军一个临时点,离主营还很远;就算要探听军情。也应……”吕青杨在一旁自问自答。
晚风见没什么头绪就象先看看那些可疑人在说:“人在那?”
“这边。”吕青杨指了指自己右前方。
一种不详的异味在空气中弥漫。晚风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当他们到时,眼前的景象着实让他们吃了一惊。
地上零乱的倒的十几具尸体。不,应该说是尸水。
肉体和骨骼已经化成一滩浓水,刺鼻的腐气直冲大脑。每一具尸体都只剩下衣服和捆绑的绳子没被腐化。还有旁边二位看守也许是不小心沾染,也落的同样下场。
“化尸散?”晚风沉着脸。
转身,离去……
起风了,带的刺鼻的腐气飘向远方。
“埋葬了我们那二位兄弟。”一句遗留在风中的话。
空旷的城南,在一处放有紫色紫罗兰花的无名土冢前站着一名中年男子。
男子因抽搐,身躯显的有些弯曲。
落日的余晖在天际做得最后的挣扎,仿佛间要驱逐那已高挂的破月。
男子就那样站的过了好久好久……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失。就连那顽固的余晖都已放弃挣扎,悄然退去。
男子也许是因为长时间保持的身形不变,身体已有些僵硬。摇摇欲坠,随时都有突然倒地的可能。
男子动了动那已僵硬的有些抽痛的手臂,从怀中拿出半块晶莹剔透的饰玉。光看那精致的做工就知道一定价格不菲。
在玉的边上有很明细的断痕,想必还有另一半。
抬手,入眼,沉思。
几丝明显的忧愁已爬上那被岁月无形刻刀刻画的伤痕累累的脸颊。一双饱满沧桑的眼神里已有些**,**间过往就仿佛发生在昨日。
昔日杀戮就象梦一般。
十年一梦,一梦十年。十年前的杀戮还在耳边回荡不去。
“紫烟,你在那还好吗?十年过去了,今天又是你的……祭日。”男子的声音有些抽泣,“如果轩……轩儿,还活在世上的话,今年应该有十九了吧。呵呵……可笑。”男子痛苦的苦笑起来。
如果此时此刻有人经过的话,他一定会很震惊。
平时那个万人久仰,一身神功盖世的男子,鬼王会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孤自一人泣不成声。是否每个成功的伟人后面都有的无限悲情不为人知?
世事往往无巧不成书。
这一景一幕都被出来寻鬼王的秦雄看个正着。
如果被鬼王知道,他肯定会在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是秦雄不是狮皇,不然他的一世英名就会被毁于一旦。
哎,紫烟都走了十年了,鬼王他还是无法走出十年前的阴影。秦雄看的鬼王的背影感慨。
“鬼王。”
一声叫唤把鬼王从思绪中分离出来。
“恩,什么事?”冰冷的语气,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掩盖他的悲伤。
秦雄跟随鬼王多年,早已习惯:“段杨风求见。”
“哦。”还是那般的冰冷。
段杨风见到鬼王,已是万家灯火时。
“鬼兄,你交代的事我都已办好!我们什么时攻打祖龙城啊?”段杨风一脸讨好。
鬼王一向不喜溜须拍马之人,自然也不给其好脸色:“时间到时,我自会,不用你说。”
吃了冷屁股的段杨风,一脸尴尬的笑了笑:“呵呵,鬼兄,看你说的。我这也是怕夜长梦多不是!!”
“行啦行啦,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别被人发现身份,坏了计划”鬼王敷衍道。
段杨风本还想说什么,可见人家已下逐客令也只好起身告辞,以免自讨没趣。
可还没走出门口。又别鬼王叫住。
“等等。”
“你以后还是少来我这,有什么情况和行动我自会叫人找你。”鬼王看都不看一眼段杨风就往后堂走去。
原以为鬼王想起何事要和自己商谈的段杨风,收回了脚;一脸奸笑的转过身来。当听到鬼王叫住自己就是为叫他以后少来。那一脸的笑容就这样僵在那,象一幅特写的人物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