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仙修带于娜来到了慕林安以及于娜应该的住所。此时,慕林安也还未来过这里,正在传送阵处,和许不凡二人大眼瞪小眼。这大堂飞檐斗拱,雕窗画梁。四壁皆是雕版黑柚木窗,既有仙鹤含春、麒麟撞钟、鱼跃龙门、金龟托山等祥瑞之图,也雕有松、梅、竹、菊等高洁之物。每一壁还悬有四幅楹联。殿内承尘之上,金漆彩绘着各色群仙的宴游图。图中之仙人,或怒目而嗔、或娴静飘逸、或左顾右盼皆栩栩如生,仿若亲临其境。此外,堂内的廊柱、木门上也雕刻着各类仙家故事。堂内地面清一色铺以水磨青石板,所置桌椅俱由红木所造。整一间大堂庄重中不失典雅,古朴内又有书香。
但于娜看到这些,立即声音颤抖着对那仙修道:"我不要住在这里,你去告诉其他仙修,给我们换个地方住,不要照着辉凯门的建筑来铸造!哪怕是木屋,我也不要住在这里!"
那名仙修顿时明白了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这大堂,正是完全仿照辉凯门中,间卿的大堂所建。
这时,于娜自己也明白了,间卿,辉凯门对于自己的影响,早已超过胳膊上那个阴暗的图案了。
第三十八掌又见激战
慕林安是听到易丹送来关于于娜的消息,才带着许不凡匆匆赶回去的。
于娜依旧惊魂未定,死活不愿住在那个与辉凯门中间卿住处一模一样的地方,但又不想让慕林安知道,辉凯门对自己的影响可能是如此的巨大,与易丹商量着应该怎么对慕林安说才好。
慕林安来到丹阳宫,看到于娜在里面正一脸微笑与易丹似乎是在谈心。于娜脸上的泪痕早被易丹擦的一干二净,并且强迫着于娜开心一些,才能够有这样阳光的一面被慕林安看到。易丹先说了于娜不愿住在仙修们新造的"家"中,慕林安似乎也没有多想,以为于娜是舍不得以前流云门的样子,便让于娜自己安排仙修们再设计便是了。
看到慕林安这个反应易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也不知该用什么表情了,简直可以说"神色古怪"的告诉慕林安,辉凯门消失了,于娜的魔奴身份也随之被解除了。又是出乎二人意料,慕林安听到这消息似乎也没有特别的激动,反倒是神色肃穆的,对于娜说道:"我已经说过,我不在乎你是什么身份,只要你是于娜,我就会依旧像以前那样看你对待你。即使这个身份无法解除,我也依旧是会那样对你。"
也许是慕林安这话说的太严肃,于娜听了,心中还是隐隐感到有些失落。而许不凡和易丹本来就等着看二人脸色行事,结果慕林安无比严肃,于娜略带失落,搞得二人也不知该作何表情。慕林安说完,也不顾众人表情,继续自顾自说道,"过一段时间,我想要想办法出峰去,看看大陆上现在的形势。许不凡,那些仙修忙完以后就让他们抓紧时间提升修为吧,我走之后这些都由你负责就好了。"
许不凡听到最后一句,才知道自己不和慕林安一起出峰,不过想想外面那么危险,待在这里还是要比出去陪慕林安找麻烦舒服的多,也就没有多说话,默默点头答应了。
"我要陪你去!"于娜突然在这个时候开口,众人一时都齐齐望向她,不知她是何想法。慕林安狠狠咬了咬嘴唇,还是上前两步,对于娜道:"这次出去真的很危险,不是我不愿意带你,只是我们一起出去实则只会更危险,若是我一人带着砾云魂,脱身总是不成问题的。"说完,看到于娜还是盯着自己,不肯死心的样子,只好又说道,"也许你有自己想做的事,但现在真的不行,我还想要更久的和你在一起,不要让我们的行为像是拿命来赌,好么。"
于娜眼中的神色顿时暗淡了,愣了一愣,还是低下了头。慕林安看到于娜这样子,也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做错了,自己明明是关爱于娜,于娜怎么会突然如此不通事理,可是慕林安又不能说什么,一时间,看着于娜落寞的样子,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许不凡可是看出门道来了。在慕林安身后,一把按住慕林安的头,就向着于娜的脸上推了过去。做完这一切,也不管二人反应,拉起易丹扭头便跑。
慕林安被这猝不及防的猛然一推,两张脸自然是一瞬间紧紧的挨在了一起。慕林安又羞又惊,赶紧抽身就要后退,突然看到于娜的眼神,想退却发现衣袖正被于娜紧紧拉着,顿时没了动作,愣在原地。于娜发现了自己的冲动,也赶紧放开手,又低下了头。慕林安看了看身后,许不凡和易丹早已跑得没了踪影,慕林安就是在愚钝,这时也明白了,看着低着头的于娜,发梢之中隐隐透出的小脸已经通红无比,慕林安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又一次,主动把脸迎了上去
许不凡和易丹站在外面,心中也不断猜测着里面的情形。许不凡带着些许得意的语气,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慕兄弟,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易丹听了在旁边不禁扑哧笑了出来,嘲讽道:"你还得意呐,小心慕林安一会儿别出来打你就算好的了!"
许不凡不说话,反而笑得更加得意,努努嘴,指向门口。于娜依偎在慕林安的怀中,两人一同缓缓走了出来。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但不很久的功夫,站在传送阵旁,贼头贼脑向下张望的,就又成了许不凡和慕林安两个大男人了。许不凡在心中暗骂慕林安需不需要这么着急,就算他不想和于娜待一起,自己和易丹今天还没缠绵过呢,就也被拉开陪慕林安站岗。
"你确定下一批怪物的出现时间,就是这会儿么?"慕林安突然转头向许不凡问道。峰下的怪物还在不停嚎叫,慕林安为了更确切了解峰下的情况,也就忍受着这令人快要发疯的噪音。但是两人来到这里也有一段时间,许不凡告诉慕林安很快就会来的怪物却迟迟不见踪影,慕林安也有些受不了了。
许不凡这会儿心中只是无比懊悔自己告诉了慕林安这一消息,但还是只能如实回答:"这是这半个月以来在这里站岗的仙修总结出来的规矩,那些怪物来的时间,一般都很准的。"慕林安听了,点点头,继续聚精会神的观察着峰下的情形。
这些怪物的手段越来越高深,也越来越让人难以看破。现在整座凌云峰似乎是被另一种无形的屏障所遮蔽,只有非常靠近凌云峰的情形还能够被感知,稍远一些,一切传来的信息便只是厚重的浓雾。慕林安琢磨了半天,回想自己这半月几乎翻阅了师祖的一切书籍,上面恐怕记载着有关大陆最为详细的信息,但是对于这一莫名的阵势,却是从未被提及过。
正这么想,慕林安突然感到,远方视野中的雾气更加浓重了。许不凡大呼一声:"来了!"慕林安倒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赶紧捂住许不凡的嘴,要是叫下面的怪物听了,一齐对着峰上吼叫,自己可受不了。
新一批的怪物,并没有像慕林安所预想的那样,反而更失了人形,回到一眼就能看出是妖的外貌。
十名玄铠武士缓缓从浓雾中走出。深黑如墨的铠甲缝隙中不时透出数缕淡淡黑烟,将三人笼罩在烟雾之下。外面天色虽明,他们却仍如置身于夜色之中。厚重的铠甲将他们完全包裹,连面部也一点都不露出来。但是在铠甲偶有缝隙的地方,暗绿色的"肌肤"便显现出来,并且分外的明显,像是时时要流出浓汁的粘稠液体。
原本站在峰下的武士干吼了半天,估计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这时看到这些玄铠武士如此目中无人的走开,立刻掉头,一队武士改变怒吼的对象,向着玄铠武士冲去。右首玄铠武士正对这一批人,当下关刀一举,断喝一声,偃月关刀遥遥向冲来的武士横斩而去,刀气所及,连远处只是观望态度的武士也波及在内。
慕林安当下便看出,这些吼叫了半天的武士也绝非峰上的大多数仙修可比,这些武士急运真元,周身大放光华,皆浮空而起。每人手中多了一把二尺短剑,晶莹剔透,剑身上有点点星斑。似乎修为更高的几名武士,更是胸腹间升起一块龟纹古盾,盾中央镌一个先天八卦。
铛!
如一记最高亢的凤鸣声响过,武士们手中兵器纷纷碎裂,无一幸免,十余武士摇摇晃晃,道行最低的五人耳中标出两条细细血线,缓缓倒地,竟生生被这金铁交鸣之音给震死了!
凤鸣声一息,所有武士即当空而坠,一个个皆是面色赤红,如欲滴出血来。那几名修为较高的武士龟盾中心先天八卦图忽然一亮,然后居中分开,裂成了上下两半。武士们手中古剑剑锋上也碎裂成多块,剑身光芒暗淡已极,几乎与凡剑无异。
而所有的武士第一时间所关心的却并不是他们的兵器,而是一个个神色惊骇欲绝,只死盯着自已身体,不敢稍动分毫。他们身上武士服忽然横裂开来,露出一身紧绷的肌肤,却是与常人无异。就在下一刻,肌肤上忽现一道艳红细线,妖异之极!刹那间,峰上二人的目光都已聚集在那两根红线上!红线徐徐向肉内没去,紧绷的肌肤随之裂开,露出肤下嫩生生白中透红,又似乎渗着些油的新肉来。
这一队武士,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痕,终于一脸诧异的缓缓倒下了。只这一击,一队武士尽数被灭。
通!
这玄铠武士却似是打上了瘾,又是一声闷响,这名玄铠武士巨斧斧柄重重顿在地上,刹那间方圆五丈内峰下碎石皆化为齑粉,五丈外的地面却安然无佯,于是持斧玄铠武士的脚下,就这样出现了一个无法更加工整的圆。这个圆甫一形成,玄铠武士的另一端即响起一声闷雷,峰下铺地的十余方青玉骤然炸飞上天,一个恰好立在那里的武士连哼都未来得及哼一声,就随着青玉冲天而起,重重地撞在凌云峰脚下,只听得一片骨裂声,眼见得是不活了。
铺地青玉飞起后,峰下地面又喷出大量泥沙碎石,现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所有的武士在那一刻都齐齐闪开,只有一名武士纹丝不动,现在完全悬空于大坑之上。这名武士的穿着与其他武士完全相同,原本的位置也极为不显眼,但现在看来,这名武士恐怕就是他们的首领了。这名武士望着对面的十名玄铠武士,微微抬起头,却完全成了一副鼻孔看人的模样,傲然望着对面的玄铠武士。
为首那玄铠武士一见这名武士如此放肆,披风下即刻涌出大团其浓如墨的黑雾,将他整个人都罩于其中。他横端巨斧,双膝一弯,大喝一声,一跃而起,即向这名武士冲去!这名玄铠武士杀气冲天,气势如山,妖气一出,刹那间峰下又是玉石俱碎,此时方才尽显修为!他这一跃,对面的众武士只觉得耳中嗡的一声,脑中阵阵眩晕,刹那间只觉不是那玄铠武士跃起,而是这片大地骤然沉了下去一般。持斧玄铠武士动作看似呆涩迟缓、沉重如山,实际上却是快到了极处,那些一旁的武士眼睛还盯着他立足处时,他已然出现在这当头武士身后,巨斧高擎,当头斫下!
为首玄铠武士巨斧向领头武士斩下,斧正高擎之时,一把古剑忽如天外飞来,从旁击至,剑尚在远处,剑锋上已生成一根若有若无的柔丝,轻轻缠绕在斧柄之上。恰如情丝缠绕,巨斧虽有万钧之力,但在一缕柔丝的牵拌下,去势竟也微显滞涩。平淡无华的古剑剑尖又是微微一颤,又是万千柔丝散出,轻轻巧巧地缠绕在斧柄之上。这些柔丝缠得恰到好处,正是巨斧斧柄受不上力的一点,因此仅是微微一牵,巨斧去势立偏。
尽管如此,人群中仍旧响起一阵奇异的尖锐啸声,虽不响亮,但其利如针,让人听起来只觉得说不出的难过,就如有万千利针透耳而入。几名毫无准备的武士皆不及抬手掩耳,脸色忽红忽白,如是数次,终于七窍流出细细血线,晃了数晃,倒地身亡。
峰上二人看了这副情形,顿时都以为这名依然淡然不动的武士只是个诱饵,用来引诱玄铠武士出手的。
峰下那玄铠武士侧首一看,见另有一名同样衣着正在数丈外驭剑飞来,手中古剑颤动不休,瞬息间即有万千变化,每一下变化皆对准了玄铠武士身上甲叶间的缝隙,剑虽未到,意已先至,且这武士周身真元已聚至满点,在那玄铠武士眼中,此时的这名衣着普通的武士有如一轮初生朝阳,光耀万里!
若他一个应对不善,被这冲来的武士一剑击实,那时武士周身真元将尽在此剑倾出,纵是他道行通天,也必不好过。迎来武士这一剑,实已穷尽变化之能事。这玄铠武士这几日所见,道行比这名武士高的人与妖也不知有多少,还未有一人能如这名武士这样倾全部真元于一击之中,这一击中了顾然是石破天惊,若是不中,他也将无力再战。然而这武士可非是那全无策略的莽夫,此剑一出,想要不中,却也是甚难。
玄铠武士身形突然在空中一凝,然后双臂运力,大喝一声,巨斧骤然下落,斧锋只进一分即停!这一斧之威,足以开山辟地,却骤发而停,这玄铠武士一身道行,实可用深不可测四字形容。巨斧虽停,斧中所含如岳威势却轰然爆发,瞬间震断斧上所缠万千柔丝。
这武士面上血色尽去,一人一剑就此凝在空中。他这万千变化的一剑,竟发不出去!玄铠武士巨斧一顿,反以斧柄后挫,斧柄处黑光乍现,凝成一个狰狞兽首,向空无一人的空地冲去。兽首刚一成形,那名刚刚立于大坑之上的武士如鬼魅般在他身后一丈处出现,猛然一拳挥出,第一次出手,其威已使万物无声!但见拳斧一触,即轻飘飘的分开,兽首幻象均消而无踪,一切依是万籁俱寂,不闻分毫之音。
这名偷袭武士本无迹可寻的身法忽呆滞如石,沉甸甸地坠到地上,还连退三步,面色殷红如血。玄铠武士仍在空中,只是披风炸成万千碎丝,背后黑甲尽碎,二尺斧柄已扭曲得不成样子。他又嘶吼一声,巨斧一提,竟还能一斧向后来武士斩去!只是斩到中途,巨斧忽然掉了个头,刃锋向后,斧背朝前,这其疾如电,其重逾山的一斧,刹那间已变得柔若春水。这一斧眼看着就要落在这名武士的后脑上,将他轻轻拍晕。
此时此刻,另一武士已不及援手,刹那间又被两名关刀铁卫合围,一时间甚至无法脱身。
就在这因果已定的瞬间,只见玄铠武士斧下的武士忽然一低头,玄色巨斧擦着他的头皮掠过,只震碎了他束发的丝绦。玄铠武士这必中的一斧,居然让他给躲了过去!
慕林安和许不凡两人在峰上四目相视,一时都愣住不知该说什么。这两名武士的修为应该都远在慕林安之上,以致慕林安也完全看不出这两名武士的修为究竟谁更高一些。
弹指一挥虽短,达者已足以移山河、定乾坤,庸人却还不及思索究竟发生何事。两名武士和玄铠武士已是连番激战,形势几度易转,但实际上不过是电光石火般的一瞬,许不凡只是呆立峰上,只一双眼转来转去。看到慕林安突然向自己转过头来,一脸诧异之色,自己也就同样莫名其妙望着慕林安,慕林安和许不凡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慕林安又转过头去,专心注视战场形式变化。许不凡也继续看热闹。
自远处的另一武士冲出阵来以后,不仅峰上二人,对面的玄铠武士估计也都默认刚刚站在坑上的武士只是一个无用的诱饵而已,所以那玄铠武士只是对着这名武士一斧劈下,以为就能解决了这名武士,专心对付另一名武士。但没想到这个被视为"诱饵"的武士这一闪躲动作浑然天成,时机恰到好处,这才是真真正正、实实在在的出人意料。那玄铠武士做梦也未想到自己这一击一抓会失手,是以所有后招皆是用来对付另一武士的,此刻都落到了空处,不由得身形一滞。
但他随即运力,强行收住巨斧去势,将巨斧如风车般转了一圈,又以斧柄插入地面,微微运力一震,刚刚躲开的那名武士,硬是被弹飞出去。接着,这名玄铠武士对着同伴一声狂吼,剩下的玄铠武士终于不再观望,一起涌了上来。而这名玄铠武士在看到同伴们都响应了自己的号召之后,又如雷般怒喝一声,巨斧带着摄人心魂的厉啸,如涛如潮般斩向天海!这剩下的玄铠甲士一回战圈,局势登时逆转!稍早一些冲上来围住持剑武士的三名玄铠甲士只攻不守,每一记斩击皆如山之重,威势无伦,直欲斩尽杀绝,不留分毫活路。这一场恶战短兵相接,每一刹那都有以十以百计,毫无花巧、但凭修为硬拼的攻防。三名玄铠武士以极诡异步法,运极深厚真元,出极狠辣招势,杀得持剑武士一时间惟有招架之功,未有还手之力。
而待到剩下的玄铠武士都冲至阵前,所有玄铠武士都停止了挥动武器,而是就地猛地一砸,顿时天旋地转,刚才所有静立两旁的武士,就被这一击震的齐齐口鼻出血,一时间竟全部都倒地不起。而那两名带头的武士呢,同样被震的几乎站不稳,更别说有什么还手之力。
十名玄铠武士,大斧齐刷刷挥过去,那两名武士更本连抵抗的动作都免了,同样被齐刷刷碎成几段。
许不凡刚刚好在这会愣了下神,缓过神来,峰下已经齐齐站了十名玄铠武士。"真没劲!怎么打不过就群殴了呢,我还没看清呢,不过这些这些怪物只会硬碰硬,也没什么好看的。让我来放两个仙决下去,试试他们的本事吧~"许不凡稍带懊悔,又显得极无所谓的说着。
"你不想要命了是么。如果他们现在想要攻击凌云峰,可能直接能把我们凌云峰都拆了。"慕林安也终于转过头来,不去观察峰下的动态了。"我一定要想办法出去,守在这里我们就只有等死的命了。许不凡,那些仙修们信的过么,如果你不能控制住他们,就把他们都扔下去好了。"
许不凡听了,顿时吓了一跳,想慕林安怎么突然这么心狠手辣了。许不凡赶紧说道:"那些仙修知道自己下了峰也是死,都很愿意待在这里啊,而且他们也已经知道我其实没什么高深的修为了,还是很尊敬我啊。对,我把那个'注定'的故事告诉了他们,不过改了一点点剧情,所以他们都以为我们两个是要拯救全大陆的英雄。我还收了两个可以当做亲信的手下,虽然修为都不怎么高,可是都是老实人。而且我们在这里,似乎也没有必要控制他们吧,只要我们不动手,他们何必要自己找麻烦呢,反正大家都是一起困在峰上的同路人。"
慕林安越听眉头皱的越深,很明显是不甚满意的,但最后还是说道:"你自己多留心吧"许不凡也就愣愣的应了。迟疑了一会儿,慕林安继续说道,"在师祖的书斋里,我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仙决,以及大陆一些更为久远的历史,都是我之前从未听过的。比如说这个"说着,慕林安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石,用力向峰外扔去,几乎同时施放出一个仙决,随时立刻变为一只飞鸟外形,向峰下飞去。
凌云峰之下,由于这些怪物的缘故,早就方圆百里一副寸草不生的模样,更别说飞鸟。这只飞鸟离峰下的玄铠武士越来越近,峰下的十名玄铠武士却像是全未发觉,按说以他们高出慕林安不知多少倍的修为,早应该察觉到这只飞鸟身上所附着的灵气。但一直到飞鸟落到了一名玄铠武士的肩头,所有的玄铠武士都仍是一动不动。
慕林安再一挥手,飞鸟远远的飞离了凌云峰。慕林安演示完毕,双手背后,一脸微笑望向许不凡,显然是等待许不凡的评价。许不凡愣了愣,然后说:"恩,的确很有趣。可是你还是不能拥有那只鸟的视野对吧,你怎么通过它探知外界的消息呢?"
慕林安抬手对着许不凡头上就是一击,直打得许不凡晕头转向。慕林安毫不留情的说道:"说你笨真是一点也不委屈你啊,我不是说了我要亲自出峰去么。"
许不凡恍然大悟:"你要把自己变成一只鸟?"
慕林安顿时无奈了。又盯着许不凡看了半天,直看得许不凡全身发毛,慕林安轻叹一口气,说道:"希望一切真的早都注定。你多保重吧。"说罢,径直飞出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