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就是楚王,别人见此祸都惟恐躲避不及,他倒好,见无人'照顾'自己,还不甘心的主动凑上去。随手提起一张长凳,向依旧在地上拼死相掐的高铁民和彭雄奇走去。
"打扰一下,请问,你们这上演的是哪一出?"
二人愕然抬头,但手却依旧与对方抱在一起。
彭雄奇那涨的通红的脸色居然还能露出讨好的笑意:"杨少爷,我是站在您这一边的。"
这高铁民不知是喝多了,还是脑袋被打成白痴了,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想逞英雄。外厉内荏的吼道:"小子,别得意,等老子收拾完他,再收拾你。"
老子先不管你们如何内斗,反正先打掉一个再收拾另一个。
李浩狞笑的举起长登——他就是享受这种欺负恶人的成就感。
"你敢!殴打上级可是要被砍头的。"一见李浩如此神色,高队长心头的感觉自然不好,立即厉声叫道。
"箍紧他!"
一听李浩的话,彭雄奇立即就奋力箍住对方。因为他知道:换了别人,或许不敢,但眼前这位主的胆量是绝对无庸质疑的。
此时,所有人都停了手,如同要亲眼测验这新兵蛋子的胆量一般,愕然的看着这边。
"啪!"
"啊!"
长登立即分成两截。
高铁民也在一声惨叫中猛地喷出口血。彭雄奇被猛地喷的一脸鲜血中,心头一惊,看着往日的队长如此痛苦,于心不忍下,总算放手。
"小人彭雄奇拜见少"
彭雄奇到机灵,一见李浩手握那半截板凳冷视自己,转身爬起来,边抱拳跪拜边小声的喊道。李浩却一把拉住他,在其耳边小声问道:"你认识我?"
"几年前,小人是周公子的人。"这事并不难查,彭雄奇索性一股脑的全盘托出:"因周公子被您打败,小人也只能躲入禁军了。"
娘的,果然是树大根深,没想到这儿还躲着一位。不过,转念一想,都过去这么久了,算了。再说,自己想要在这里混的如意,总得要有几个老人帮衬着。
"我的身份,我现在还不想别人知道。"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好,不必多费口舌,往往一句话就能表达出真意。
"小人明白。"怪不得你只身前来,大概是在街面上无人敢招惹您,让您觉得无趣,便想到禁军玩玩。想到这儿,彭雄奇不由的为禁军的弟兄们日后的日子感到一丝担忧。
李浩直起身子,扫了眼正满地打滚的高铁民。发现对方咬牙不叫出声,但下心头大怒——这样的人,性子都比较坚韧,一旦记仇,那可是个麻烦事。
当下淡淡地对彭雄奇问道:"想不想跟我混?"
彭雄奇大喜的当头跪拜。
"不过,你以前是小楚王的人,现在想跟我混,总得有点表示吧。"说完,李浩对地上那沾血的半截长登看了眼,又淡淡地扫了眼正恶毒的注视自己的高铁民。
彭雄奇看看对方,又看看李浩,心头一叹:队长,都这样了你还挑衅,这不是找死么。别说是你,就算是咱们的陛下见了他,也是一个脑袋变成两个大。
为了日后前程,彭胸奇咬咬牙,捡起那半截长登向高队长走去——投名状就是这么产生的!
高铁民就这么硬生生被折磨至死,彭雄奇手里的半截长登还有点点血滴滑落,似乎在对世人炫耀它刚刚结束了一条活生生的性命般。李浩的愤怒消了不少,对着彭雄奇撇嘴一笑道:"真听话,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狗了可你已经是这个金牌小队的副队长了,那我该坐什么位置呢"
"您您当然是队长了!"彭雄奇谄媚地讨好道。说着又转向后面对那几个属下装腔作势大喊问:"大家说是不是?"
看到刚才的阵势哪还有人敢反对,一个个都高声附和:"是!"
李浩不费吹灰之力就当上了金牌小队的队,心情比先前爽了不少,晚上和飞凤大姐,苦头陀等人到聚贤楼大肆庆祝了一番,直到每一个人都喝得酩酊大醉才颤颤巍巍互相搀扶回家。飞凤大姐边走边嚷道:"不用你们扶,我还没有醉呢,还能继续喝三百回,快,跟我再找地方畅饮"
"好!今天我高兴再找地方喝!"李浩也是兴致不减附和着飞凤大姐当街大喊。
李诗琴和苦头陀两人心里暗暗叫苦,要怎么样才能把这两人弄回去。一缕凉风吹来将李诗琴额前的秀发拂起,引来李浩的目光,他双眼迷蒙似笑非笑盯着她看,李诗琴一阵无由来的惊慌,心想不会是被他识破自己的易容之术了吧,她忙抬起手挡住脸问:"我的脸怎么了?你干嘛要这么看着我?"
"你的脸歪了哈哈哈"李浩端详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气得李诗琴七窍生烟,暗暗给了他小腿一脚,毫无预警又带有八分醉意的李浩扑通摔了一个大根都,脸和鼻子跟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鼻青脸肿的悲惨遭遇是逃不掉了,幸亏他还在酒醉期间否则李诗琴看来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翌日
李浩睡到日出三竿才在老祖宗的催促下不情不愿来到金牌小队上班,属下们全然不需要他的命令和调配按照平时的轮岗站岗的站岗,休息的休息,赌钱的赌钱。没有人因为队长换了而感到有任何的不适应。只有彭雄奇,他对琢磨不透的李浩仍旧心存芥蒂,唯恐他会趁机报复自己,终日惴惴不安。因为昨夜宿醉的原因,今天的李浩头一直昏昏沉沉,反正也没有人敢来叫他去站岗,他就落得清闲找了个房间补眠去了,半梦半醒间听见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谈话声。
"听说最近陛下对皇后甚是冷淡反而宠幸丽贵妃了。"
"那有什么奇怪的,丽贵妃水嫩嫩的比皇后年轻百倍,再说皇后的家事整天都要烦陛下,尤其是那个叫楚献龙小舅子成天惹是生非弄得陛下焦头烂额的,陛下肯定早就厌烦了。"
"这样甚好,杨家这段日子过得太嚣张早就该打压打压他们的气焰了"
他话没说完脸上就火辣辣贴上了还几个耳光,啪啪啪不知响了多少声才停了下来,看得对面的侍卫目瞪口呆。被打的侍卫早已火冒金星瘫倒在地上,整张脸肿的就像一个猪头。
"队队长你为什么打我?"
"因为你愚蠢因为你嘴贱因为你长得对不起街坊,打你是轻的再敢让我听到你们嚼皇后的舌根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李浩双眼喷火骂道。顺便踹了地上的侍卫一脚愤愤离去。
大街的西北角斗蟋蟀的人群里李浩找到飞凤大姐,她正和几个混混斗得正欢突然衣领被揪住顿时火冒三丈:"哪个王八蛋来打扰姑奶奶的雅兴,难道不知赌钱的时候不能拍后背吗?"
"你一个女人除了会赌钱之外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吗?输死你。"李浩声音之大震得周围人都捂住了耳朵。
"老大,你不是应该在禁军上班吗?怎么跑到这里来,莫非你被开除了?是哪个王八蛋敢开除你,我去找他算账去。"飞凤总算是看清楚来人,先前的气焰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你是要帮我找个人算账但不是禁军里的人而是皇宫里丽贵妃那小贱人。"李浩愠怒未消双眼喷火地说道。
飞凤愣了愣摸着脑袋道:"老大,这丽贵妃怎么你了?莫非她勾引你?"
"啊呸!我楚献龙是那种好色的人吗?"就算是想要好色也要忌讳那该死的女鬼几分呀,这句话他是在肚子里低喃的。
"那你干嘛要去我去找丽贵妃算账呀?你们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的人。"飞凤更加糊涂了。
"那小贱人勾引我姐夫,如果我大姐被冷藏那以后谁做我的靠山,尤其是你,以后你惹了祸我也不敢再肆无忌惮帮你摆平。"李浩用手指大力戳着她脑袋骂道。
飞凤如梦初醒双手一拍道:"这可是出大事了,你说你大姐也真是的怎么连个老公都看不住,陛下也太花心了见一个爱一个。"
李浩不屑地撇了撇嘴低喃:"切!男人都是花心的,谁会笨到在一棵树上吊死,若不是为了我的靠山不倒我才不会去管这档子鸟事。"
"喂!老大,你说吧,你要我怎么办?"飞凤见他低头不语拍拍他肩膀问。
"你爱怎样就怎样总之要把那小贱人教训到一见到我姐夫就害怕,让她不敢再靠近我姐夫半步。"李浩撂下话后大步离开。
返回金牌小队里他仍旧是无所事事,闲得太发慌的李浩终于良心发现跑到子午门前溜达溜达,美其名曰来巡查。彭雄奇见到他自然是毕恭毕敬,在这里站岗虽然是要像柱子般站着但也没有太多事情做,就是王公大臣往来间偶尔检查检查什么的,除此之外就真的跟柱子没有什么太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