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大师,麻烦你跑一趟。"队伍停在不夜河上空后,纯白色轿撵中传出该主人那温和中带着上位者不容质疑的语气:"我要活的。"
"尊戚姑姑法旨。"轿撵右边一位四十岁的道姑立即站出队伍,对着轿撵单手行礼后,对着身后那群护卫传令:"金卫第一小队,跟我走。"
"都起来去救火吧!"
随即,只见圆形轿撵上帷幔轻动,一道白色身影在一片残影中,如流星般的落到刚跳下马的楚献龙身前。
却见一位身穿纯白道袍,长发及腰,身材玲珑,长相虽俊美,但额头及鼻梁稍高,显然具有几分外国人血统的三十岁左右的少妇,光着的玉足离地一尺,静静地悬浮在雷龙身后,一脸肃穆。
正转身准备冲入人群跑路的楚献龙阁下只得乖乖转身,搭拉着脑袋稍稍一想,一把拉起戚姑姑的手,微微轻摇,撒娇似的说道:"姑姑,你可来救我了。"
戚姑姑冷眼看着他,并不说话。
"姑姑,你是不知道,刚才那个苦头陀忒可恶了,居然欺负我修为不够,想用火烧死我,要不是这四位护卫得力,恐怕你就见不到我了。"说着,李浩对一旁噤若寒蝉的四个强者一指,问道:"你们说,是不是这样啊?"
"是!是!是!少主说的对,说的对"开啥玩笑,这摆明了是要给我四人功劳,谁会傻到不接啊。
"你们这次护主有功,宫里自会赏赐。"虽是奖励,可声音依旧冷淡:"可你们主次不分,也该受罚现在,去把那些人都抓过来,要是有一个漏网,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四个强者去对付一群落难的焰士,那还不手到擒来。四人欢天喜地的抄起法宝,如狼似虎的扑向河对岸。
戚姑姑转身看着满河熊熊燃烧的花船,又感受了一下救火时的纷乱场景,对李浩轻喝道:"小龙,你这闯祸的本事可是越来越大了,现在,居然敢公然纵火烧民"
"姑姑,您可冤枉死我了,这火根本就不是我放"看着戚姑姑那越来越严厉的眼神,楚献龙阁下的胆子也越来越小:"好吧,我承认我烧了一艘,别的可都是他们烧的,真的,姑姑,不信你可以随便抓个人过来问问。"
"真的?"戚姑姑不知怎么地,今天居然认真起来了。只见她对着周围随意一伸右手,手指一扣,一个正提着水桶路过的年轻衰哥,连人带水桶一起被隔空取物般的吸过来:"说!这满河的船是谁烧的?"
"那还用说,自然是咱们的楚献龙杨少爷烧的。"衰哥惊吓未定,开口就说了大实话,气的李浩飞起一脚将其踹入河中。
"你小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戚姑姑一把揪住李浩的耳朵,不顾李浩哀求呼痛,眨眼间就将其抓到轿撵上:"回去后,看姐姐(李浩的师傅)怎么收拾你。"
李浩大咧咧地躺在不知是用啥羽毛编织成的洁白毯子上,边摸着耳朵边说道:"姑姑你又骗我,师尊闭关的时间最少也得大半年,现在才两个多月,哪会出关。"
"看你小子得意的,我可告诉你,姐姐这次闭关好象异常顺利,说不定,这一两日就能出关。"
李浩正得意的看着越来越远的不夜河,感受着飞行的美妙,一听这话,神情就是一呆,回头看着戚姑姑,发现对方不像是在开玩笑,顿时就好一阵头皮发麻。猛地一把拉住戚姑姑的手,献媚的笑道:"打小就姑姑最疼我,一定不会把这事跟我师傅说的,对吧?"
一个大男人还这么肉麻,李浩说的自己都想呕吐,可一想到那恐怖的师尊,再肉麻百倍的话也是值得的。
在一翻肉麻的哀求中,说的戚姑姑面色微笑,满目慈祥中,总算搞定。一行人慢悠悠地欣赏着良辰美景,花了整整半个小时才回到金央宫。
刚到宫门口,戚姑姑眉头突然一皱,对李浩说了句:"姐姐有事找我,你自己去玩吧。"便匆匆而去。
一等戚姑姑身影消失,低眉顺眼的李浩把头一昂,双手叉腰,方显少爷风范。陪伴在其身后的小兰讨好笑道:"少主,听说您今天又大显身手呢?"
"恩,怎么呢?"
"静安大师刚刚把那个苦头陀活捉回来,就关押在后面的"几年前,要不是金阳大天尊的及时出现,小兰就成了穿越而来的李浩的第一个女人,所以,无论是想上位而必须要讨好李浩,还是把李浩视为自己的情郎,小兰都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一下李浩——报仇得趁早!
楚献龙阁下怒眉一挑,带着一群马屁精雄赳赳气昂昂地冲了过去。
苦头陀刚飞出数十里,就被静安天尊带人给堵了个结实,一感受对方那有如实质的天尊威严,一脸慈祥的苦头陀立即就跪地投降。
此时的他正悠闲的喝着小酒,吃着精致佳肴,边安心等待上面那些大人物的召见边幻想着自己投靠过来后,未来的风光场面等等。可就在他得意的都快笑出来时,却见房间被人一脚踢开,随即,一群如狼似虎的强者和元婴老怪一窝蜂的冲了过来,无视苦头陀大叫着'自己人,自己人,请手下留情'等话,直接把苦头陀剥的只剩条内裤,用捆仙绳将其吊在房梁上。
懵头懵脑的苦头陀真的傻了——老子啥时候得罪过这么多厉害人物啊?
一切搞定后,却见一个高大的青年背着双手,慢悠悠而来。
苦头陀心头一跳,这位一看就是很有身份的少爷咋这么眼熟呢?当下开口问道:"这位道友,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您这是"
"把他放低点,这么高我举不到还是小兰机灵,知道给我搬桌子。"楚献龙阁下无视对方的哀求,反而边说边站上桌子,又比对了一下双方的高度,这才满意的慢悠悠地伸出双手,却见其手中各握着一块大木板。
苦头陀一看,好不愕然,总算想起这家伙是谁了,可还没等他开口求饶,楚献龙阁下顿时把两块木板舞的就跟风车似的,直接将被捆仙绳绑住,一身的法力将无法施展的苦头陀那大脑袋打成了如来佛脑袋:"我他娘的让你用木板烧我"
随后,又玩过山车、火烧藤甲兵、小鸡点兵
楚献龙这边解气了,可有人却郁闷了。
周谨大帝好久没爬上皇后杨雪琴的床了,此时,正抱着一脸嗔怒样的皇后上下求所。可就在干柴烈火即将碰头的关键时刻,大门猛地被人推开,气的皇帝开口就要骂娘——你妈,有点公德心好不好,这种时刻被打扰,迟早得阳痿。
于公公慌乱而来,直接扑跪在其身前,大叫道:"陛下,大事不好了。"
"是不好,很不好!"皇帝感受着小弟弟快速熄火的速度,一脸的阴阳怪气。你妈,你要不给老子一个满意的交代,老子就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陛下,杨少爷与人在不夜河争斗,烧了桂花船,还波及到了周边上百艘"
"小龙如何呢?"
原本服侍皇帝的田公公突然病死了,于公公上任不过一月,皇帝这脉把的还差几分火候,所以,听到皇帝一口打断自己的禀报后,愕然抬头扫了眼皇帝和皇后,却发现二人面色紧绷,眼神却无比犀利。当下心头就是一跳,急忙说道:"杨少爷没事"
"怎么回事?"一听这话,周谨扫了眼皇后,二人同时松了口气,安心了——不就是烧了点东西么,杨家赔得起,多大个事啊!反是你这一惊一乍的轻浮样,值得我警惕。
于公公急忙使出浑身解数,将事情说的惟妙惟肖,可结果,一等他说完,周谨大帝的第一句话就是:"来啊,将他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扳。"
妈的,敢让老子的心情如过山车般大起大落,老子只打你扳子——恩!我越来越仁慈了。
正经的五十大扳子,那可绝对要人命,吓的于公公一个劲地磕头。皇帝却一把抱起皇后,要进行未完成的开枝大业。
皇后看着已被拖到门口的于公公那哀求的眼神,顿时就在皇帝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自己的江山还得依靠杨家,这点小事就给皇后一个面子:"看在皇后为你求情的份上,小于子,今天暂且记下你这五十扳子,日后如果再这么轻浮,一并发落去告诉王鸣州,关闭城门,全城搜捕,把外国密探都给朕抓来。"
可就在皇帝、皇后鱼水之欢进行到关键时刻,又有人在外面吵嚷,吵的皇帝猛动了几下后就缴械放水了。男人嘛,对这方面的耐力自然无比在意,这不,周谨大帝如雄鸡般的勃然大怒:"是谁在外面吵嚷?"
"回禀陛下,是户部尚书李大人跪在外面哭诉,非说杨少爷烧了他家的产业,请陛下为其做主。"
你妈,你们烧你们的,干我屁事:"都给朕滚!"
于是,事情既然推迟至第二天,有这一夜的准备,以控、辩双方的家族实力,自然把弹药准备的足足的。
第二天早朝,法庭开庭审理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