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爵实现自己的诺言,他终于再次回到了C市,并且,他轰轰烈烈地将C市的上流社会彻底洗牌,重新划分势力,现在在C市,一提到他的名字,所有生意场的人无不是敬畏而羡慕。
而这一切,念舒雅却毫不知晓。
她在酒店哭着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却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足足有当年念家别墅的四五倍宽,装修奢华高贵,简直可以媲美某个小岛国的皇宫。
念舒雅有些发蒙,就看到几个女仆走了进来,恭敬地对她行礼,"念小姐,老板吩咐过,您以后没有他的允许,不得擅自离开这栋别墅。还有,这是您换洗的衣服,如果还有需要的东西,请跟我们说,我们会为您准备好一切的。"
这几个人的态度很奇怪,看起来很恭敬,却竟然不许她离开。还有,她们口中的"老板"是谁?念舒雅还不知道上官爵如今的地位,所以她努力地回想一遍,蓦地睁大眼睛——难道是昨晚那个胖胖的老男人?
一想到真的被那个男人抓回来,她就想到了死。
不知道上官爵怎么样了。念舒雅心里担心,昨晚上官爵救她得罪了那个老板,不知道会不会有事。她一边告诉自己不要担心那个负心汉,一边又控制不住自己地小鹿乱撞。
正在这时,上官爵走了进来,穿着笔直的西装,就好像某个欧洲贵族一样优雅。他带着居高临下的笑容看着念舒雅,其他人一见到他,纷纷向他行礼,"老板。"念舒雅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种眼神让上官爵感到满足。
"怎么了念舒雅?很意外吗?"上官爵想到当年她让朴潇潇转达的那些话,笑容就更加冷了,"你想不到吧,想不到当年的穷小子会有今天这样的成就吧?怎么了,是不是很后悔当年没有"
"上官爵,我是很后悔。"念舒雅冷漠地打断他的话。是的,上官爵走之后她痛不欲生,可是眼泪也有流干的时候,她发过誓,不会再为了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掉一滴眼泪。"我很后悔,当年我爸爸为什么要把你带回来抚养!"
上官爵的脸色冷了下来。
念家的仇,他怎么会忘了呢?!很好,既然你念舒雅撞上来了,那就父债子还吧。上官爵邪笑起来,走过去捏着念舒雅小巧的下巴道:"念家,已经没有念家了,你爸爸听说是出了意外,念氏集团也衰败了,而你妈妈,听说还住在医院里,医疗费很高昂。怎么啊念舒雅,你快要付不起了吧?"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凌迟着念舒雅的心,她的泪水不争气地滑落下来,整张小脸显得格外苍白。上官爵心一软,嘴上的话却更加的无情:"念舒雅,你还想在酒吧里靠跳舞和卖笑为生吗?靠那些,你能还得起巨额的医疗费吗?"
念舒雅神情有些恍惚,她想到了满身是血的父亲,想到在病床上疯疯癫癫的母亲,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瞬间就流了满脸。
"上官爵,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我爸妈他们教育你,照顾你那么久,在你眼里他们就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吗?"
上官爵哈哈大笑起来,摇着脑袋说:"念舒雅,他们怎么会是陌生人呢!"他咬紧牙根道:"他们是我的仇人,杀父仇人,我恨不得他们死。"
他的话让念舒雅大吃一惊。
念家和上官家一直交好,什么时候有"杀父仇人"之说?她有些不敢相信,"你说什么?不要污蔑我爸妈,他们对你那么好。"
上官爵冷冷一笑,"污蔑?他们都亲口承认了。至于为什么对我好,那是因为他们愧疚,他们想补偿上官家。可是念舒雅,你觉得弥补得了吗?他们能再给我一个爸爸吗?"
上官爵的话让念舒雅有片刻的失神。
她不知道那些话是不是真的,又或者是上官爵捏造出来的假话。但是上官爵为什么这么说呢?念舒雅知道,无论她现在说什么,上官爵都不会相信的。
果然,就听到上官爵冷笑道:"念舒雅,有没有听过父债子还,既然你父亲欠我的,那你就留在这里偿还吧。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离开这里一步。"说着,他拉过念舒雅,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片。
"唔唔,放开,放开我!"念舒雅奋力将他往外推,却立刻感觉到唇片一痛,有种腥涩的味道在嘴巴里流窜——上官爵竟然咬破了她的唇片。那个从来不曾伤害他的上官爵,竟然将她咬得鲜血直流。
念舒雅的泪水跟唇角的鲜血一样,不知不觉地滑落下来。
上官爵一愣,随即一阵懊恼。他刚刚只是怕念舒雅又推开他,没想到竟然太过用力,竟然将她的唇片咬出血来。
"还不快拿纱布来!"他朝着几个女仆吼了一声,随即手忙脚乱地帮念舒雅敷药。伤口并不大,只是念舒雅毫无知觉,一直用力地咬着自己的下颚。上官爵一阵着急,"念舒雅,你在流血,不要再咬了。"
念舒雅却像失去视觉的布娃娃一样不为所动。
上官爵毫无办法,只好低下头,"你要咬就咬我吧。"说着再次堵上念舒雅的嘴。两人维持着热吻的姿势僵持着,一直到女仆拿来了纱布。
上官爵将念舒雅的伤口用纱布贴好。
念舒雅整个过程没有看他一眼,像是对面站着的是个陌生人一样。上官爵心里的怒火被点燃了。"念舒雅,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念舒雅摸着自己嘴角的伤口,冷冷道:"对,你说对了,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哈哈哈"上官爵冷笑起来,"非常好,念舒雅。不过很不幸,你这辈子都要呆在我身边,没有我允许,你一步也不能离开。"
念舒雅反驳:"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那边上官爵已经拿出酒吧酒里给他的合同书了。"你不会不记得吧,你已经被我买了下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念舒雅脸色一黯,随即倔强的仰起脸怒视上官爵,"卑鄙,无耻!"
上官爵不怒反笑,"念舒雅,你以后要叫我'主人',不然我会惩罚你的哦。"看到念舒雅想要反抗的表情,他笑了笑,忽然将念舒雅抱起来,飞快往外面走。
"管家,备车。"
一声令下,老管家就给上官爵配备了车子和司机,上官爵甚至不用出声,司机就训练有素地往目的地开去。念舒雅被上官爵禁锢在怀里,不安地扭动身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上官爵毫不在意她的怒气,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去了你就知道了,你一定会特别感激我的。"
车子很快开出别墅,到了一家私人疗养院。上官爵抱着念舒雅直奔顶楼,那里只有一间特别加护病房,在那里,躺着一个看起来很年轻、两鬓却有些白头发的女人。她此时安静地睡着,特别的安详念静。
念舒雅的泪一下子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泣不成声地看着病床上的女人。
上官爵握紧拳头,控制住自己想要去为她擦泪的手,只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更加的冷酷:"念舒雅,你看到了,你亲爱的母亲现在正在这里休养。你最好听我的话,不然我一个不高兴,她可能就会一睡不醒了。"
念舒雅的心一下子如坠入冰窟。半响,她挣开上官爵的手,从容不迫地站起来,满脸的泪水却擦也不擦,只是挺直胸膛朝上官爵行礼:"主人。"
她倔强而坚韧的模样,就像是一朵皎洁的水仙花,泛出迷人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