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海角远,从此莫相连??
隔日大早,皇后携着众妃来寻衅。
"这就是皇上昨夜带回的女子,我还以为是怎样的倾国倾城呢,也不过如此嘛。"粉衣女子上前捏住我的下巴,来回的晃了晃,不以为然的样子。
我原本坐在那太妃椅上,却被一个下人打扮的女子硬生生的拖拉到地上。
"如此不懂规矩,见到本宫还不行礼!"黄衣女子蹙眉而叱,到有危言耸听的感觉。
我依旧坐在地上,看着众人嬉笑,叫骂。
"姐姐,你看她仗着是皇上的新宠,连规矩都不遵从,他日定会......"紫衣女子矫情的样子,极其吊人胃口的语气,更甚的将我推入了深渊。
"来人啊!给我掌嘴!这等奴才还未封位就如此嚣张,他日还得了!"黄衣女子坐立于正位,我感觉到她的咬牙切齿,我相信,如果现在屋内很安静,我定能听到她咬牙的声音。
突然觉得可笑,便笑了出来,紧接着,如聚雨般的巴掌从天而降,硬生生的落在了我脸上。我挣扎,换来的更是厉行。
不知挨了多少个巴掌,只知道两边脸已经再也笑不出来。脸上的每一块肌肉,每一丝神经动起来,都疼痛难忍。
度日如年,趴伏在地上的我不言,却换来更多的刑法。
"娘娘,这贱人就是不肯给您请安。"此时,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我所受到的一切刑法不过是莫名其妙的。
梦梓澄从未告诉过我,入宫要请安,爹爹也从未教导过我这些繁文缛节,至今我都不明白请安究竟为何物。
爹爹说:"汐儿,韶家的人,膝下千载年华,跪拜过的人,若非天人,必不得长命。"
当纤细的针一根根的刺进我身体里,直至我心口绞痛时。我开始恨,开始怨。女人啊女人,你可问过我是否能言,你可知我为何从不与人下跪。你这般为了面子而侮辱我,折磨我,究竟是为何?
身上的虚汗直冒,针眼里流出细微的血,同时也流进了细寒,蜇的更是疼痛难忍。
钉板被下人拿来了,丢在了地上,我被强制的扶起,然后跪在了上面。沾着身上的血,我在旁边写道:"命。"
我直言爹爹曾经是与我开了一个玩笑而已,但是却真不敢跪人。如今被人逼迫着弯下了膝盖,却是让我觉得自己受了极大的侮辱。
我痛觉的昏了过去。
梦梓澄不会来了,他本就不喜我,如今我又逃离,他必定会更加的恨我,我心下想着便断了他救我的念头。
终果,据说是天竺圣僧来了,一场闹剧才得以了结。想必这些在后宫争宠的女人们都是去求那圣僧让彼此独得圣宠吧......
梦?黎,将我送给了梦梓澄时,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只是身上的伤还是按部就班的每日折磨的我生不如死。原来就是一具残体,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梦?黎说,我是他在路边捡来的,怕是迷了路的家丁。梦?黎还说:"皇叔,你是不是对你府里的奴才不满意,不然人家怎么会往外跑呢?"
梦?黎将我在这宫中受到的那些刑法只字未提。
我看着梦梓澄紧紧捏住的拳头,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了。
我终于知道,他们明争暗斗已经将我祸及在其中。有些事,即使你想置身事外,做个旁观者,也要看,身在其中的愿不愿意让你变成一个局外人。
"我看她与皇叔当初那小师妹,长得却是像。"梦?黎说,我背后一凉,看向梦梓澄。
他正看着我,眯着眼睛,像只猫一般。
"她现在是我的女人。"梦梓澄道,梦?黎有些转不过弯来。
"可是皇叔不是从小就说非蝶舞姑娘......不过,如今这样,倒是极好,如此一来,皇叔也算是成全了我,蝶舞姑娘......"
"蝶舞是我的挚爱。"梦梓澄补充道,我身子有些僵硬,他将我拉了过去。
这一拉到不要紧,身体吞下的针生生的刺痛着神经。
我抬头,脸色大变的看着梦梓澄。我,是他的女人。而蝶舞,确是他的挚爱。天与地的差别,无可厚非。
他说,我们已经结过婚了,我是他的发妻。他当初怪我,将我们大婚的事情忘记了,而这一切不过是要困住我的说法罢了,只是我想太多了。
他看我变了的脸色,脸上显出了阴霾。我想他是洞察了我身体的异样,定会询问,换来的却是他的手将我搂的更紧。我不知道身体里被刺了多少根针,疼得顾不得脸上的表情,已是倒吸一口冷气。
你既然不喜我,为何非将我禁锢在身边不可。让我看着你们恩爱,受煎熬折磨,就是你的乐趣吗?
他终是又误会了我。已如今这般,误会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