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何时问君言,何时明月照我还??
我忍气吞声的低着头。
庆功宴上,梦?黎举杯同庆,梦梓澄一杯酒下肚,却是脸色惨白。我紧张的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突然,梦梓澄从席间飞身而起,落倒在大殿之上,来回的翻滚着。
我有口难言,形同虚设。
"叫太医,快叫太医!"梦?黎有些惊慌,必定这庆功宴是他所设,若是梦梓澄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他难逃其责。虽说,他如今是皇帝,但是满朝文武大臣,都俯首于梦梓澄,他也不过是个傀儡的存在罢了。
蝶舞看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快意,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给她。
"回皇上,圣主这是......是......"太医吞吞吐吐的半天,都没说出是什么来。
"圣主这是中毒了,圣主想必是食用过凤凰花,原本这凤凰花食一点是无碍的,但是沾了酒便是剧毒。"太医兢兢战战的说着。
"那快想办法解毒啊!"梦?黎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来回晃动。
太医全都跪在地上,会诊的结果依然一无所出。
"师妹曾经不是最喜研究这凤凰花吗?难道不能为太医们出出主意吗?"蝶舞坐在床边说,看着我,一脸迫切的样子继续说:"梓澄再怎么说也是师妹的夫君不是吗,即使先前有什么嫌隙,此时也是特殊时间,也该放下那些恩怨了。即使不顾念这夫妻之情,也请想想你我师兄三人十几年的同门之情啊,师妹,救救梓澄吧。"蝶舞说着,跪倒在地,跪在了我面前。
我始终不懂,她那双腿,是如何弯下去的。
"凤凰花?皇叔怎会误食凤凰花!来人!给我速查这凤凰花的出处!我倒要知道,是何人要陷朕于不义!尤其是这邵华,给我查清楚,看仔细了!"看到跪下的蝶舞,梦?黎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般,大声叱诉。
蝶舞看着我,脸上显出了一丝诡异,她看着我的腰带,然后脸上又恢复了悲戚。
我的手慌忙的扶向自己腰间,多出了一个瓶子。突然想起了那时下车的时候,她歪倒了脚......
蝶舞,我素来不愿与人结怨,你为何要苦苦相逼呢?
梦?黎看到了我脸色的突变,伸手从我手触碰到的地方取走了瓶子,并命人将我捆绑。
"皇上,这并不是凤凰花,而是这剧毒的解药!"几个太医拿着瓶子研究过后,得出的结论,更是让人哑然。
这,比凤凰花更有说服力。杀人,再救人......
"韶汐,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现在怎么如此的攻于心计,师姐真的好生伤心啊,你说你爱梓澄,为了你,在我大婚之时,我带着遗憾离开。如今,你既然已经与梓澄结成了夫妻,为何要如此!"蝶舞如歌如泣的说着,泪声聚下,让人好不感动。
梦梓澄睁开眼,有些受伤的看着我,我说不是我,不是我......然后,我看到他逼上了眼睛,我知道,他依旧不相信我。
我笑,笑的那么悲戚。
"来人,将这个疯女人给朕压入大牢,杖刑五十,秋后问斩!以儆效尤!"梦?黎黄袍在身,甩袖而叱,我被扣上枷锁带走。
我泼洒着一身的血,趴在监牢里冰冷的地上昏昏沉沉,隐约间感觉有人为我上过药,却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
老鼠为舞,蜘蛛为伴。黑暗,笼罩着我已经找不到光明的心。
他,不会相信我的。自始至终,他从未相信过我。每次东窗事发,他从未问过我为什么,只是一味的认为,都是我背叛了他的。
凭着女人的直觉,我觉得蝶舞是不爱他的,在他身边是有目地的。但是我不能言,即使是能言又能如何?他不会相信我,不会认为我说的话是对的。
秋后问斩,秋后......再过七日,便是秋后了吧,梦梓澄,我韶汐从未对不起你,从未欠过你什么,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一小人将我置于死地。如今,我即便是化作了厉鬼,也不屑在去寻你,形同陌路。
我一次次的下决心,要与梦梓澄决绝,却每一次都达不到效果,如今,秋后问斩。这便是最好的决绝方式了吧,我既是要死了,便什么都不用再顾及了吧。下辈子,即便不入人道,我也必定不要再遇见你。
我咬破手指,在墙壁上写着决绝的话,没有人会看到,但是,我却是始终想要明志,以死明志。
"灭族之时,初入尘世。巧遇仙人,惜福之至。阴谋曲折,儿损鞭刑。浮云残梦,命已殆尽。若有轮回,再遇前人。宁轮畜道,绝不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