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等待了千万年,只为换一世缠绵??
倾城之雨晚来风。我坐在树下,看着树上的毛毛虫扭动着身躯趴。耳边,传来碎碎念的聊天。那些人,那些事,都与我无关。
那一日他命人打了热水,我不知冷暖跳了进去。等桃夭到时,身上已被我抓的血肉模糊,由于木桶水上的一层花瓣,原本不甚明显。当我站起来时桃夭确实吓得尖叫起来,镇的我耳朵险些失聪。
我看着惊慌的桃夭,却是平静的出奇。他的身边,如今只有桃夭与紫罂两个小妖了吧。
"夫,夫,夫......"烛龙冲进来的时候,桃夭说了半天却也不知如何说。而我身上,皮肤被烫的通红,肩上腰上被我十指抓的无数血印。
"出去!"他骂走了桃夭,将我擦干。
"想我一颗石头,身价却是极高。堂堂圣主每日端茶送饭,烛龙大人每日倒水洗漱。"他并未接我的话,只是抱我到床上,和衣而睡,拥了我一晚上。
然后,好几日都未曾与我说话。
"你究竟要如何,我说了真的不疼!你怎么就是不信呢?"那几日,我闭门而居,他不言我也不语,但是这种感觉确实极其的怪异。
"汐儿,你可曾想再要一颗心?"终于,他说话了,却将我问住。
再要一颗心吗?若是有心是那么快乐的事,为何当初自己会挖了自己的心呢?我看着他,坚决的摇头。
烛龙一副受伤的表情。
"汐儿,你觉得,我对你,可好?"
我看着他,想了许久,还是点了点头。曾经不好,现在却是不错。可是我自己也说了,过去的,就是过去的。我既是不让他提起,若是我再提起,他必定会拿我的话堵我。
"你可知,我从未想过伤你,只是你在想。"烛龙继而说。
我的脸色,冷了下来。所有的一切,皆是我在想吗?烛龙啊烛龙,你是上神,竟是当我做无知的黄口小儿吗?我随是无心之石,不知冷暖,但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我却是能感觉好还是不好。
"你莫要生气,听我讲完便是。那时莫狸取你韶华之力并欲杀你,我被你痛苦的尖叫唤醒,不为蝶舞,而是为你。我向地藏王要了那曼陀罗,只是为了让你忘却梦梓澄,尤其是忘记那个与他的孩子,虽说那是我,但我却是吃了自己的醋。当我知道你入了第六空间时,偷偷的高兴了许久,那里是个清修的好地方,可我却是没想到你放血想要解除禁忌......"烛龙的眉头促成一个川字,声音沙哑了许多。
"烛龙,你不用解释那么多,我并不在乎。"真的不在乎了吗,那为何会感觉心在跳。心吗,石头,本无心。
"不!"烛龙的手握成拳头,紧紧的握着,像是要捏碎。
"你还是不懂,无论你做什么,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石头,是没有心的。没有。即便是你让我有了心又能如何,那不是我的,而是你给我的!我不想欠谁,尤其是你,烛龙。既然你当初不愿意承认爱我,现在何必如此。若是我再次有了感知,再次爱上你,你,还是不会承认。不用愧疚,如今我这般,并不是为你,而是我自愿。"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说出这番话,事实上,这些日子以来,我已经有了情绪的波动,也就是说,也许再过几天,几个月我会熟知世间冷暖。
如人饮水,我并非想体会那些感觉。虽然我已经体会不到当初拥有韶华心血的感觉,但是,我却能感觉到那时我是痛苦的。即便是我不知道痛苦是什么,但那一定是不好的,因为"心"被我舍弃了。
"汐儿"那是颤抖,是无尽的无奈。那声音,便是能让人觉得很不舒服,我却不敢靠近。
"不要再叫我的名字,汐儿也好,韶汐也罢,以后,不准叫我的名字。"我只是在怕,怕自己变得多愁善感,怕被人影响了自己的情绪。
我并不想得天道,我只是想永远做一个石头。虽然微不足道,却自由自在,没有责任的压力,无亲无故,了无牵挂。若是哪日觉得世间无偿,便化作尘土,最终回归大地之中。
烛龙眼角下垂,余光中,我竟看到了几条鱼尾纹。怎么,难道神也会老吗,神,不是永远长生不老,青春永驻吗?
"现在的汐儿,那么讨厌我吗,就连我叫你的名字,也会"我背对着身,推开窗,看着月光照进屋内。记忆力,那段日子的月光,是幽绿色的。那时候,他待我并不好,出卖,重伤,甚至几次想送我去死。
但是,我并不是恨他,也不是讨厌他。我是石头,我怎么会有感觉呢,那时候只是韶华的心血在作祟。
那现在呢,为什么会有想哭的冲动呢?
"我从未讨厌过你,曾经没有,现在也没有,以后会不会,就另当别论了,如果你能让我走,也许不会。"我学着烛龙的样子,握着拳头,才熟知,原来这是挣扎中,定下心来最好的方式。
不同的是,即便是我握的再紧,却没有任何的感觉。我只是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