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男儿皆薄情,不若独身了此境??
我始终是化作清水游走于各处。如此,只是为了让烛龙再也寻不到我的去处。他,不曾寻过我。
梦家的江山没了,藩王四起,好好的一片大好江山又沦为三国鼎立。烛龙依旧以梦梓澄的身份存在于世间,依旧是那圣主。
歌舞酒坊里,烟花寻柳处,舞林争霸会,诗词竞相赛......他无所不在。
"红绳这等庸俗之物,怎会系在公子腕中。"那女子摸着他手腕上挂着的牌子,看了又看,反复琢磨了许久说道。
"这红绳,既是我的命。"心犹然的痛了一下,然后,波澜不惊的失去了知觉,仿若不久前的痛楚只是幻觉。
他慵懒的靠在贵妃榻上,喝着酒水。旁边,时不时的有女子喂给他一颗剥了皮的葡萄。
烛龙啊烛龙,你爱的,始终就只有你自己罢了。
数万年前。
"韶汐,只有你敢没事拽我的红绳!"烛龙怒,我被捆成一个圆球丢了好远。
"只有我一个人玩吗?小气。"一个时辰后,我不知碰到了什么被弹了回来,眼巴巴的看着坐在树下的烛龙说。
"还有谁敢?"我再一次被丢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滚回到烛龙的身边,还是笑嘻嘻的说:"真好,那以后都只有我一个人能拽烛阴哥哥的命线了,拉钩。"
"女孩子怎么这么烦!"烛龙伸出小拇指。
"你不给我解开我怎么伸手......"
......
想来,那已是数万年前,我还未如乾坤洞中自闭之时的事了罢。如今,他已忘却了曾经的承诺,如此轻易的就将自己的命门告诉了她人吗?
杯中酒,难入口。
烛龙拿着酒,若有所思的看着天花板。
我遁地而去。
年末,家家都准备着年货。新年了,是该去看一看无痕的时候了。
梦府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的挂在门上。大门上,还贴着刺眼的喜字。
这是谁要结婚了吗?
新娘子送来时,我站在门口,看着高马上的男人,终是笑了笑。他看着我,痛末到眼底,手上的缰绳肋的手心出血。
终是要在人间娶妻生子了吧,那么,无痕以后是不是可以跟我了呢?
新婚当晚,新郎并未入洞房,而是寻着酒气到了无痕的房里。
我抱着无痕,坐在床沿上,看着一身红衣,满身酒气的他微微笑着。
"汐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三国的皇帝一夜之间同时赐婚......我......"
"都娶了回来吧,梦府那么多院落,还容不下三个女人吗?我并不是你的谁,你无须告知于我,我不在乎。"波澜不惊的说着这样的话,无痕像是闻到了酒气不舒服的动了几下,最后寻了个位置又睡了下去。
"不在乎......你不在乎......"烛龙后退了几步,脸色惨白,然后冲出屋子趴在屋门口狂吐。
是啊,我不在乎。我并非你梦府的当家主母,又不是你的侍妾夫人,我为什么要在乎。
半响,烛龙清醒了些,又渡步进来,看着我和无痕。那眼神太过于炙热,让我很不舒服。
"那个......如今你已有了妻子,无痕在这里必定给你带来很多不便......不如......以后无痕跟我吧。"真的是心如止水了吗?只是累了,只是想你来寻我,与我海誓山盟一番,我便会乖乖的回来与你再这世间度过苍茫岁月,可是所见所想,都背道而驰。
"不行!无痕不能离开梦府,你若是想每日都见到无痕,留下来便是!"听了我的话,烛龙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般。
"你!烛龙,我好生与你商量,你如今在这里已有家室,他日又怎会缺儿少女,为何非要与我争无痕!几年前我还未苏醒时便有一子,不过是被你害死了,如今的无痕,却当是你欠下我的!"我抱着无痕准备走,被烛龙硬生生的拦住。
"韶汐,你走,便是走,我的骨肉,我绝不会让她离开我半步!"从我手中夺下无痕,烛龙的脸色好了一些,我更是气恼。
"今日,若不是快逢新年,我为了看无痕,根本不想见你这幅嘴脸。你既是想要无痕,你便留下,明日我便离京,你烛龙若是还有点骨气,这辈子都不要寻我!"负气而去,心神俱灭。
烛龙从我手中抱过无痕的时候,我心痛了。烛龙的身上,没有半分灵气,反而无痕的身上灵气充沛。
所以,我没有再争执。所以,我留下了无痕。所以,我真的一个人走了。
也许对于无痕来说,烛龙在她身上付出的更多。我在净瓶的那些自顾不暇,每日受净瓶净化碎骨的日子。都是烛龙在照顾着刚成型不久的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