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入青冥,何意梦中见??
这些日子以来,多少人到院落中寻我麻烦,我从未之声。现在,你却再次为了一个女人,而否定了我所有的解释。不!你是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我。
这些日子以来,对于我,你可曾有一丝真正的关心过!我不过是你用来保护那个叫蝶儿女子的挡箭牌罢了。
你护的,你爱的,你心念的,你牵挂的......都是那个蝶儿......
很多事情,已经没必要再去询问或者其他。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何用,他又为何要将我苦苦的留在身边,逼迫我要爱他。现在想想,也只有让我当作那女子的挡箭牌这一个理由了。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他的发妻,便是正妻。所以所有人的矛头,都对向了我,而他们,却在一起无忧无虑的幸福着。
那个男人分明不爱我,他的温柔,在她面前更加的真实。
那些,亲眼所见的,都不是虚假存在的。
我听话,我乖,也不过是换来他爱着别人,却还要要求让我留在他身边,承受着他的奚落。凭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围着他转?即使是爱上了,也不愿意,为了他,违背自己的意愿,更何况,爱上的那个人,从未爱过自己。
我,凭什么要为他人做嫁衣?
隐约的感觉,似乎曾经的自己绝对不会如同现在这般的抉择。
我终日坐在屋子里,不愿再与人接触,尤其是他。
"汐儿,为什么每次来看你,你都要给我脸色看。"梦梓澄对于我终日的冷淡有些难耐,忍不住温怒道。
"我一直是无理取闹的,也并不希望你来。"我心里想着,转身背对着他,不想看到那张虚伪的脸,更不想看到那脸上的表情,那让我觉得恶心。
"那个,那天其实......"
"梦梓澄,你从未爱过我,你爱的,是那个叫蝶儿的骗子。"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如此偏执的一个人,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勇气,将心里的话写出来摔在了他面前的桌板上。
黑色的字体里,却渲染了我伤透心的泪水。
她冤枉我,还在梦梓澄的眼里装好人,分明就是个女骗子,但是他看不到,他看到的,只是我的嫉妒,我的吃味。
"你!啪。"梦梓澄真的生气了,凡事只要提到那个叫做蝶儿的女子,他便会如此。琉璃板与笔一同坠入地板,碎了。我也连同着坐在地上,琉璃扎入跌在地上的皮肤,鲜血不住的流着,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
他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竟是轻松的笑了,在心里对自己又多补了一句话:"琉璃既碎,梦亦碎。你既是给了我这样一个美梦,又为何要如此残忍打碎它?"
阳光,将琉璃的碎片照的刺眼,如针尖,狠狠的刺痛着我的眼眸,硬生生的刺出了泪。
至今如此,我才明白自己竟然心存贪念,贪恋的想要他只爱我一人。这世间的女子,恐怕有了这般思想的,都是疯了吧。我亦是疯了,为了他疯了。
初夏,我又遇到了莫狸,像狐狸一般的男人。
他拿了一本契约书,就是那避世之处,全村人,天女庙全庙人生命的契约书。
我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枕边人,就是害自己失去家,失去一切的人。
"你害死我最爱的家人,让我流离失所!又将我留在你府邸......想要得到的,究竟是什么!让我生不如死吗?如此,你已经做到了!"我心念着这疼痛,枕边人,我心心念念的男人,是害我流离失所的男人......
莫狸是带着笑容走的,虽然我知道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知道这契约书是真的。
近日来多梦,而梦梓澄的身影,频频在梦中出现。我常常梦到他举着大刀,在我面前如同鬼魅一般的杀死了爹爹,还有村民们,然后放火焚烧了整个村庄,惊醒。
我梦见他鬼魅般的与一个额头上画满了图文,带着半边面具的女人欠下契约。然后,他诡异的笑容里,透着魔鬼的阴谋。
我,是梦梓澄口中的发妻。但是,我并未得到任何发妻该有的眷顾。甚至,他也从未当我是发妻,只是想将我留在这里,从而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也许梦梓澄在上次打了我之后,觉得自己错了。原本被禁足的我,得到了梦梓澄的准许,可以四下走动了。
但是梦梓澄特别强调,只有两个院子,绝不准许我进入,第一个是他的别苑,而另一个,便是蝶儿所住的那个院子。
两个院子,几乎连在一起,只隔着中间的一个花园。花园里,有着安国最美的泉,醉梦泉。
这醉梦泉,是天然而成的,而这庭院,百年前也是因为这醉梦泉而建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