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情人节,安若晴无比怨念的节日,那些商家真的是黑心加无良,为了赚钱,什么节日都拿来当嘘头,中国和西方的情人节一年加起来就要过上四次,一点也不顾她们这些单身剩女的感受。坐在浪漫的西餐厅里,她今天第二十四次被老妈强迫相亲,这个被老妈称赞得比黄金还珍贵的极品男人就坐在她的对面,很豪放地啃着牛排。
"若晴,我妈说你的名字起得挺好的,跟我很相配,八字也相配,我妈说我们可以随时去登记。"极品男人啃完牛排就突出了这么一句雷死人的话。
"呃先生,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就登记了?"安若晴单手贴上额头。
"我妈说反正都到这个年龄了,要快刀斩乱麻,你这个星期五有空吗?哦,记得把身份证和户口本带上。"
"呃"
"对了,我妈说,以后房子我们两个人供,三年之后就在房产证上加上你的名字,我妈还说了,既然我们家提供了房子,你们家至少得买一辆车,这样我们就是有房有车一族了。"极品男人不理她的反应,继续发表高论。
安若晴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她挤出一个微笑说:"先生,你确定你要娶老婆吗?不妨考虑跟你妈过一辈子,这样你可能会更幸福"
"我娶了老婆也会跟我妈过一辈子,我妈就跟我们住,离开我妈我要怎么生活呀。"极品男人硬是听不懂她的话。
安若晴举手投降,她把自己的饭钱扔在桌子上,站起身说:"我的意思是你该跟你妈结婚,她才是最适合你的女人"
逃出餐厅,安若晴觉得自己真是时运不济,遇到所谓的极品男人不是自大狂就是还没有戒奶的凤凰男。她在考虑要不要干脆出家算了,耳根子还清净些。街上很热闹,半弯的月亮下,一对对恋人拥抱背影甚是刺眼,不想看却又把他们的幸福都影在眼里,是羡慕还是妒忌安若晴已经不懂怎么去澄清。
在餐厅的另一处,一直有双眼睛在看着安若晴发生的一切,那就是今晚被徐媚羽硬拉着来过情人节的展翊风。他虽然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但看安若晴的脸色他也知道她不开心,最后还看她把钱扔在桌上,狼狈地离开。展翊风二话没说就追了出去,不管徐媚羽在后面怎么尖叫,他也毫不留恋,心里只惦记着那个小秘书的心情。
穿过那些幸福的人群,安若晴走到一处还算安静的小公园,她蹲坐在路边的石墩上,想着要怎么给老妈打电话解释,看来这次真的要脱离母女关系了。果不其然,老妈那恶毒又不遮拦的话在电话筒里也异常刺耳,就算她已经百炼成钢也不免觉得苦涩心酸。让老妈出完气,她深吸了口气,脸上突然湿湿的,她抬头望望天空,不会是下雨了吧。天空却晴朗一片,用手擦拭,竟然是泪水。
"晴晴~~"
一个熟悉好听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安若晴要把头仰得高高的才看清楚眼前的人,为什么每次在她最糗的时候都会被自己的总裁看见,她觉得跟她八字不合的人应该是他。
展翊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女人,小脸红红,上面布满了泪水,那双灵动的眼睛此刻不再逞强,记忆中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眼泪,上次在餐厅被那个贱男人那样的羞辱,她都没有哭,这个女人的泪水不仅磨他的眼,更磨他的心。展翊风拧起了眉为了不让她的脖子太累,也蹲了下去。
"为什么哭?"
"我没有哭。刚刚下雨了。"安若晴把头扭过一边,嘴硬地说。
"是刚刚那个男人吗?他对你做了什么?"展翊风且是那么容易被她蒙骗。
他怎么会知道,安若晴惊讶地把头转回来,难道刚才他也在那间餐厅里,那且不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到了吗。她觉得自己倒霉的事情总是接二连三的发生,真要抽个时间去庙里拜拜了。安若晴丢脸得双膝屈起,手臂紧紧地抱着,将脑袋埋在双膝之间,就这样一动不动。
展翊风叹气地摇头,硬把她的手掰开,双手握住,抓过她受伤的那只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说:"你想把自己憋死吗?"
"总裁你在干嘛?你不要老在这种时间出现行不行,以后我都快不敢面对你了。"他的举动吓住了安若晴,她真的觉得自己狼狈极了。
展翊风唇角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向她凑的更近了一些,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目光柔软如水:"晴晴,你值得更好的男人,那种男人根本配不上你,知道吗?"
"总裁,我知道你在安慰我,其实我没事了,老妈安排这样的相亲又不是一次两次,我都已经习惯了。"
安若晴被他靠得这么近,一张脸烧烫着,头垂得更低了,心一慌,无来由的乱跳。她究竟是怎么了,不会是被刚才那个凤凰男气出了心脏病吧。她向左边挪了一下身体,企图跟展翊风离得远一点。
在她眼里流动的羞涩不知所措,展翊风清楚的捕捉到了,心底翻掀着心动的波澜,没有多想,他伸臂将她搂入怀里。还在安若晴来不及反应之时,他俯下头,占有的吻上她的小嘴,浅浅厮磨,深深吮吻,他恣意又贪婪的撩尝她的甜美滋味。
安若晴消化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激情,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自己的初吻竟然就这样没有了,而强吻她的人是她的顶头上司。她挣扎着想推开展翊风那高大的身体,但越挣扎,就被他抱得越紧悸动如潮汹涌,展翊风小心的揽紧怀中人儿,渐吻渐深,一遍遍索尝她的甜美,许久,他才结束对她的深吻,拥着她,平息两人急促的喘息。
"总裁,你"
安若晴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幕,她猛地站起身,倒退了两步,慌不择路地掉头就跑。也不管展翊风在后面喊了她什么,开玩笑,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吻戏,她竟然被强吻了。这以后她要怎么去上班,怎么跟展翊风相处。
展翊风觉得自己很受伤,他的吻技不会是退化了吧,以前那些女人每个都几乎要融化在他的吻里,而安若晴居然是一副被职场性骚扰的惊恐表情,随后逃跑。他懊恼地挠了挠头发,到底该拿这个小秘书怎么办,刚刚那么生涩的她不会是初吻吧。想到这,他既有点愧疚,更多的是窃喜。
隔天,安若晴磨磨蹭蹭不想去上班,许碧萱奇怪地问:"晴晴,你还不出门可就要迟到咯。"
迟到就迟到,索性辞职算了,安若晴心里矛盾不已,也许在展翊风的心里,昨晚那个吻根本不算什么,像他这样的男人吻过的女人多了去了,他吻人或许连理由都不用。可是她不是呀,她又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发生了那种亲密举动后,怎么能若无其事地面对他呀。
见安若晴没反应,许碧萱推了推她肩膀又道:"喂,晴晴,真的要迟到了,快点去上班呀,你想被开除呀,像这样的工作你下次可找不到咯。"
回过神来的安若晴这才拎起包包心事重重地走出家门。公司一如往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改变的只是她自己的心而已,兰戚柔仍然是一副讨人厌的表情,她挨在墙上看着无精打采的安若晴,忍不住讽刺。
"安秘书今天是怎么了?不会是昨晚情人节太激烈,把你的精力都榨干了吧。"
安若晴昨晚真的是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全是被展翊风吻的画面,一闭起眼展翊风那帅气的脸就浮现在脑海,把她折腾地整晚都睡不着。她现在只能靠咖啡来提神。
"兰戚柔,我可没你那么多人追,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关心。"
兰戚柔把这话看作是称赞,她骄傲地说:"那倒是,昨晚我真的是忙死了,我那些男朋友全都离不开我,差点没打架呢。"
"兰戚柔,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炫耀也要有个分寸吧,别让人听了恶心。"乔云悦突然插话,把气氛一下子搞得凝重起来。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在撒谎吗?乔云悦,该检讨的人是你自己吧,一大把年纪,还整天幻想那个初恋情人回来找你,人家摆明不要你了,你还装什么长情呀。"
乔云悦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冷冽起来,凉飕飕的直射到兰戚柔的身上,让这个喜欢惹事的女人也不免害怕起来,可是输人却不能输阵,兰戚柔硬要跟她对视,用颤抖的声音继续她的长篇大论。
"干嘛,我说的是事实,你瞪我也没用"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兰戚柔的脸上,红痕马上就布满她那涂满粉的脸。乔云悦冷得如来自地狱的声音幽幽地从嘴里滑出:"兰戚柔,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的嘴都撕烂。"
"乔云悦,你竟然敢打我"
兰戚柔像发了疯的母狮子般扑向乔云悦,两人就在办公室里扭打起来,安若晴见情况不妙忙上去拉开她们,一来一往把她手背上的伤口都撕开了,白色的纱布上隐约能看得见血迹。安若晴暗暗叫苦,女人打起架来比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扯衣服,拉头发,划脸蛋,十八般武艺全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