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楚呢?'
说到这里,逸显就忍不住为小自己一个时辰的弟弟叹了口气。'他还在为皇上革他的职闹别扭,今晚的夜宴只怕是不会参加了。'说起这个逸楚,他还真是无语问苍天。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闹脾气。
翔润扫视全场,原本散漫的头脑立刻紧绷起来,利眼看了看在旁侍候的宫女和太监,警觉立刻就提了起来。'你有没有觉得有点不对劲。'
逸显浅啜了口淡酒,漫不经心的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啊,三哥,你酒喝多了吧。'
眼尖看了一下临旁的座位。'逸绅去哪了?'
'六哥他说有点不舒服,小解去了。'
'他去了多长时间?'
逸显端着酒杯的手忽然顿了一下,立即看向坐在龙椅上的人,正好瞧见若水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眼中的酒意立刻退去,刚想站起身却又无力地跌坐了下去,脑筋转了转等着摆放在桌上的酒壶。
'酒里下了软筋散。'
翔润抬头看见所有的官员都趴在桌子上,坐在龙椅上的若水只能努力地攀着椅子才能稳住身子,而她怀里的素默早已晕了过去,,身子慢慢的滚落在地。
'来人!护驾!快来人护驾!'
'别喊了七哥,护驾?这里可都是我的人,我这不是来护驾了吗?'
逸绅手执酒壶从一旁的假山后步出,身后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铁甲胄兵。猖狂的语气不似以往的沉稳气质。
'你想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这不是一目了然吗?!'逸绅仰头灌了口酒,大步流星的走向那把至尊无比的椅子。'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了!皇位!我终于得到你了!'痛恨的看着瘫软在龙椅上的女人,一把将她扫落在地,同时将那顶散发着诱人光芒的皇冠硬生生的拽了下来,一只大脚猛地压住她的背部。
'你这么个女人凭什么坐上皇位!这个位子本来就是我六阿哥逸绅的!如果不是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我早登上皇位了!'一脚将她踢下台去,端正的将皇冠戴在头顶,扬起衣摆端坐在龙椅之上,手指兴奋地颤抖着抚摸着黄金打造的龙头。因为巨大地喜悦亢奋使他的双目变得狰狞狂乱,高傲的坐在龙椅上俯视台下的人。
'哈哈哈,原来这就是傲视天下的感觉!爽快!'坐在龙椅上的人狂笑不止,强力的亢奋冲昏了他的头脑。
'逸绅!你这个畜生!'翔润双眼怒红的骂著作者龙椅上的男人,紧张地看着滚落在地的女人。'她可是你的妹妹!当今的皇上!'
'哼~'逸绅冷笑着,长腿直接踹向若水的小腹,只见她滚下层层台阶,虚弱的身子趴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愤恨的目光直射向疯狂的逸绅。
'这个女人根本不是惠妃的女儿,只是你们母子俩人联合找来的冒名顶替的人!我想你们母子本来是想利用她来取得父皇的欢心,可是确没想到皇位最终会落到这个女人手里!'还真是一对白痴的母子呢!
嘲笑的目光让翔润怒气翻涌,看到地上若水狼狈不堪的模样让他的心一阵抽痛。咬紧牙关想再次站起,确没料想一个踉跄扑到在酒桌上,痛苦、不甘心的情绪聚集在眼底。
'我知道你喜欢这个女人,可是现在的你又能做什么呢!哈哈~!生猛的一脚又落在若水的背部。'哈哈,这么个杂种凭什么当皇上!这个位置本就是我的,今日我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忍着身体上的剧痛折磨,若水捂着胸口踉跄的站起虚弱的吐着气。'王逸绅,我告诉你,你现在放手还来得及,否则一会···你想后悔也没退路了。'
逸绅摸着头顶的皇冠,睨着勉强撑住身子的女人,又看了看双眼布满血丝的翔润。'三哥,不是六弟我不顾兄弟情义,而是斩草要除根,这招我还是跟你王若水学的呢,所以,三哥,你别怪六弟心狠!'逸绅双眼一瞪,大手一挥,一旁的铁甲胄兵立刻冲上前去。
站立的若水缓慢的转身,凌乱的发丝披散在金黄的龙袍之上,即使是目前的困境,就算是下一秒要人头落地,她仍旧是淡淡地微笑着望着龙椅上可悲的男人。呵呵,,为了这个皇位将自己推向万丈深渊,王逸绅,你这个赌注下的太大了。
'六哥,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撤兵,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依旧是我的六哥,依旧有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逸绅好笑的拍起了巴掌。'我现在才发现王若水你真是太可爱了!如今,你已是阶下囚,却还能这般说话,你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啊!'
站在她身后的萧华捋着胡须老态龙钟的走向她,原本就充满着野心的眼睛在今晚更是散发着令人心惊的寒光看着她。若水只是斜眼睨了他一眼随后便直视着逸绅。
'我现在还尊重你,尊你一声六哥,你可别一错再错。'
语重心长的语调无疑给逸绅热血亢奋的精神状态加了一杯凉水,逸绅愤怒的重锤龙椅,黑眸在月光的陪衬下宛如犀利的刀斧。
'闭嘴!朕才是真命天子!众望所归!你一个女人休得在这大放厥词!今日朕就手刃了你这杂种!'
看着他接近疯狂的神态若水不禁仰天长叹,这万人之上的位子真是龙潭虎穴啊,引得多少无辜的人为它狠下杀手。
'逸绅,你真的是很可悲啊。'
惋惜的神态油然而生,迅速的敛起心神纤指轻轻地弹去龙袍上的灰尘,黑发仅用一根银色发带束在脑后。漆黑如夜的眸子仿佛摄人的夜叉。'我刚才说过,你只有一次机会,而你就在刚刚错过了这次机会。'
这时翔润眼中的担忧渐渐被兴奋所替代,她没事,太好了!逸显看出他不可言喻的高兴之意,心底的担忧如无底深潭缓缓地吞噬着他,如果三哥知道今夜就是他与若水的分离之夜···按照他的推算如果没算错的话今夜就是若水···恐怕今夜的家宴是为了逸绅而专门设立的,为的是临走之时替三哥你出去一个障碍。
'你···你没喝酒!'
'我的酒早就掉包了。'若水低垂着脑袋平静无波澜的嗓音此时听起来不禁让人立起寒毛。
逸绅的眼神变得慌张起来,但看到周边的铁甲胄兵之时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突然冷笑一声。'哼,就算你没喝,今日你也逃不了要死的命运!'
无视于他的冷笑,若水背手而立,淡笑着与他对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有这么大的自信。'若水大手一指,'听听这是什么声音?!'
打斗声从远处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急促的脚步声,兵器相互撞击的声音以及人在临死前的嘶吼声断断续续的从城外传来。逸绅心下一惊,从龙椅上弹跳起来,朝着萧华就是暴吼。'这是怎么回事!萧华!你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怎么会这样!'恶狠狠地揪住萧华的衣襟,那神情吓得萧华当下腿就软了下来,差点跌倒。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我···'
逸绅双眼一眯,手指直接掐上他的喉咙。'萧华!你胆敢背叛我!'找死!萧华想瓣开他的手指奈何全身无力只能张大了嘴巴努力呼吸新鲜空气,眼球里充斥着血丝。'老···老臣没···有'
'你还敢说没有!'逸绅急眼了,手腕加重了力道。突然一枚石子投来射向他的手背,他吃痛的一下放开了萧华,萧华倒也算腿脚利索,刚一落地立刻连滚带爬的逃向若水的身旁。'皇···皇上。'
逸绅捂着手背阴着一张脸看着奔向若水的萧华,恨不得可以立刻剁了他以泄心头之恨。逸绅猛然抽出随身佩带的长剑,锋利的刀刃在月光下闪烁着骇人的寒光,此时的逸绅早已不似刚才那般的意气风发,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头刚出闸的野兽,浑身散发着嗜人、嗜血的气场,让人不敢靠近。
'王若水!我现在还没有输!只要杀了你我依旧是楼兰的皇帝!'扔开剑鞘,逸绅发狂似的奔向若水。
看着逼近的身影,望了望躲在云层之间的月亮,若水强压下心头的不适,急忙闪躲着逸绅坑狂的砍杀。时间不多了,不能再等了!就在闪神之际,剑锋花怕她的衣袖,嗜血的红色闪过她的眼眸,这一剑教她出乎意料,脚步一转,躲过一击。
'若水,小心!'无奈中了软筋散的翔润只得在一旁干着急的大叫。可恶!焦急的眼神不时地瞟向宫门。打斗声越来越近了,这群人就不能动作快点吗?!相对于他焦急的脸色逸显更多的是震惊。她什么时候会的武功?!
迅速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剑尖相撞的声音,激烈的相撞听在翔润的耳中让他心惊肉跳。利落的剑招,凌厉的步法以及雷厉风行的身法看的逸显目瞪口呆。这若水的武功着不是泛泛之辈,逸绅的武功在众皇子之中也算是佼佼者,如今与她一比简直就如同是一只蝼蚁一般。一个翻越,右手执掌,左手连三下快攻,逸绅险险的衡剑阻挡,她后退一步,一个横扫千军飞跃而至。翔润看着她的剑招,紧绷着脸色,眼睛一刻不敢离开俩人的打斗,生怕一个闪神她便败了下来。
若水找准时机一剑刺穿他的手臂,逸绅连忙后退,躲在你那铁甲胄兵之后。
'给我杀了她!谁杀了她朕封他做开国大将军!'
一刹那几千人瞬间涌向她。若水稳住心神,握紧手中的剑,趁空抬头望了一眼明月,突然殷红色的液体从她嘴里溢出,她毫不在意的将血迹擦去,咬紧嘴唇握紧手中的剑。我不能输!强压住体内乱窜的真气,剑锋一偏,杀气顿时涌出。'王逸绅,我不会放过你的。'
果然···一看见若水嘴边的血迹逸显就知道自己猜想不假,今夜果然是她最后的期限。
翔润看着那血迹愣住了,呆住了,呆滞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狂乱起来。'她···为什么···吐血了呢?'为什么?!一个想法瞬间灌进他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