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坚持住啊!在他的面前为什么最先倒下的总是她。时隔了十年没,他为什么又要出现。尹墨钰,你真的是要我粉身碎骨吗?
站在远处的两人没想到最后事情会以殷畅昏倒落水而告终。
'不用去看看吗?'
翔润轻摇着手中折扇,静眼观看。'有夜笙寒在那就可以了。'
不是准备来商议事情的吗?怎么会演变成两人听墙角了呢?唉。'你说这尹墨钰让我们来这柳荫山庄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这两天尽看美女庄主与夜笙寒之间爱恨纠葛了。
翔润看见夜笙寒纵身跳入水中,也不顾已经入夜晚风凉意,泅水将昏倒的殷畅抱上岸边,探了探她的鼻息,伸手搭上她手腕上的脉,随机横抱起人大步流星的离开岸边,脸上焦急的神色是他们都没看到的另一种表情,这时的夜笙寒才像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一个懂得悲喜交加的人。
黒眸逐渐转变为了深沉,手中的折扇也停止了摇动,转动手腕迅速收回掌心。
'怎么回事只有等人回来才能问清楚了。'说着李遥就边叹气边摇头,这两个人啊,纠缠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稍一转头就看到翔润阴鹜的脸色。
'老大,你别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看我行不行?!'
翔润淡淡的变了眼色,看到他变了眼神李遥这才拍着胸脯舒缓受惊的神经。
跟在这皇上身边这么多年,什么眼神代表着什么意思,他早就摸的一清二楚。
翔润依然用平淡如水的表情看着他,掠过那淡如水的薄雾,背后是一双犀利如鹰眼的眼眸,看着李遥的脸色想从中看出一丝丝端倪却毫无所获。敛起眉眼,一切又恢复如常。
'狐狸常跟在老虎身后,假借着虎威之名洋洋自得,你想那只狐狸当时会知晓自己的凄惨下场吗?'
'它沉醉在自己的梦境里怎可能会想到日后会被老虎吃掉。'
'我倒是认为这只狐狸早有预感早晚有一死,倒不如换来一时得意。可我认为这狐狸是愚蠢,明知无路可走,偏偏自投罗网,这样的人才恐怖。因为不知何时,它就会反咬一口,你说老虎在咬死狐狸的时候会不会有一丝犹豫?'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织,李遥怔了怔率先移开了视线,抖了抖双肩潇洒的笑了笑。
'我怎么知道。其实我也很想知道那只虎会不会犹豫。'一阵分吹过卷起两人的衣袍,两人相对而立。
翔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其实我希望那只狐狸能聪明点。'
李遥面带微笑的看着他离去,注视的目光深邃而又迷离,唇角上勾,其实狐狸也是懂得以退为进的。
远远的就见着夜笙寒怀中抱着一名女子向这边急驰而来,风当时的脸色就变得异常严峻,细眼一看那怀中人竟是他家庄主是脸上尽是愤怒与惊讶。惊的是他家庄主多年来的旧疾今儿一天就犯了两次病,怒的是这病竟然是为了一个背叛她的人而犯。
看见夜笙寒脸上的焦急之色以及他怀中昏厥过去的殷畅,立刻叫人让开并吩咐下去熬煮汤药。夜笙寒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在软塌上,将身子放平后三指搭上她的脉静心把了一会,浓眉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她这几年到底是怎么搞得,身体怎么会变成这幅德行?伸手又摸了摸她的脖颈,拨开她的眼皮看了看瞳孔。
'她这是怎么了?'殇怜立在一旁看夜笙寒利落的检查着,两道浓眉纠结在一起,心中的担忧不禁开始扩大。以往看她有时脸色苍白自以为只是事务繁忙,身体不调所致。可如今看来似乎另有隐情。而且看夜笙寒利落的手法,仿佛经常这样替人检查、、、
这是雨雷电也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个个面色不善。
'怎么了?'
'庄主又病了?'
一进来就看见夜笙寒在替躺在软塌上的人做仔细的检查。庄主这么多年都没犯病,偏偏他一来就旧疾发作,原本就一肚子火气的雷这下可真碰着火炸了开来。
'夜笙寒,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家庄主怎么会突然间犯病!是不是又是你!'
'为什么你一来就发生这种事情,如果不是你庄主会变成这样吗?她会变成这样都是你害得!你不是早就抛弃她远走高飞了吗!你为什么又要回来!'
'闭嘴!'风大喝一声制止雷的激动言语,顺便让他平复一下激昂的情绪,冷眼一扫情绪激动的众人。'现在不是追忆往事的时候,重要的是让庄主醒过来。大家都冷静一点,让夜公子替庄主诊断,毕竟现在只有他了解庄主的病情。'
风说出了一个众人不愿承认的事实。雷咬紧了牙关扫了一眼坐在软塌前的男人,愤恨的甩袖而去。他再不离开只怕自己会忍不住拔剑杀了他。
突然一道剑光闪过落在了夜笙寒的颈上,雨利落的将寒剑收回剑悄,只见夜笙寒的鬓发断了一截,那一丝丝的断发落在地毯上。
'如果她醒不过来,你也会像这断发一样。纵使你是我以前的主子。'此时雨的眼中早已没有了初见时的回忆之色,坚定的眼神望着她,眼底闪过的哀痛之色并未逃过殇怜的眼。
如今看里这夜笙寒与这柳荫山庄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尤其是殷畅。
夜笙寒的注意力全在殷畅身上,对雨的威胁和雷的吼声置若未闻。雨看了他一眼甩袖而去,夜笙寒趁空扫了一眼椅在门框上的电。
'你不说什么?'
电只是抬眼轻扫了他一眼随后又低着头看向地面。
'说什么?我只做有用的事情,我不会那么冲动。这点你从以前就很明白。'
就是因为太明白才会失去、、、夜笙寒手中的动作不停,脸上爬上了苦笑。看来这十年的光景真的是能改变很多的事情。
'她这阵子发病的时候频繁吗?'
风立刻沉下了脸,紧握剑柄的手也开始抖了起来。这几年尽管庄内事务繁忙也没看出庄主有任何不适,一开始他们也很担忧她的身子,可时间一久她顶多就是小有不适却未曾犯过病在加上尹墨钰的调理,久而久之他们也不那么特别注重脸,一直以为她是在慢慢好转、、、
看着风低沉的脸色夜笙寒的脸色也变的铁青。
'混帐!我是怎么交待你们的!让你们时时刻刻多观察、多注意,你们都干什么去了!'
听到夜笙寒的严厉指责,风一阵心颤,确实是因为他的疏忽庄主才会变成这样,自责的表情爬上他的心头,无颜面对昏迷中的人他选择低头。
'她这几年美发病是吗?'
'是。'
电看见他拧紧的眉头从他的面部表情得知这次的病情是来势汹汹,心情立刻下跌到了谷底。
'快准备药桶。'
'药桶在药房已经准备好了。'
夜笙寒二话不说抱起软塌上的人就奔出了房门。
'任何人不得进入,明白吗?'
'是。'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风的双拳捏的死紧。明明就在眼前、、、明明就在身边、、、难道就不属于自己吧的吗?虽然-他离开很么多年,但是一碰触到那命令的眼神,他体内的总管就又发作了,对他是唯命是从,果然骨子里的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来人,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在庄内喧哗,如遇可疑之人可立地斩杀。'
'可疑之人?'风雨雷电几人相互轻点头部。
看来那群人是跟着这群人来的。平静许久的柳荫山庄要迎来滔天巨郎来吗?尹墨钰啊,你的脑袋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每次的行为都让人猜不透。
夜笙寒一进入药房就立刻踢上了房门,先将昏迷的可人平放在内室的床榻上,随后起身看了一眼四周,发现需要用到的工具都齐全来这才开始动手除去殷畅身上的衣裳。
白嫩如玉的肌肤经过粗指的抚摸呈现出粉红之色,热水蒸发的水雾迅速蔓延整个房间,草药的苦涩味道也飘散在湿润的空气中,一层层的水雾宛如仙境的白雾。
闻到久违的味道夜笙寒心中一阵翻江倒海,手轻脚轻的将全身赤裸的人小心翼翼的放进足有一人高的药桶中,随后他也褪除自己身上的异物跨进药桶里,黑色的药汁打在古铜色的胸膛上,因为水雾的作用殷畅白皙的肌肤染上一层殷红,面对心爱之人纵使她昏迷夜笙寒仍抑制不了心中的情动,他勉强压制体内乱窜的欲望开始运功调息将真气慢慢的输送给她。
通过药汁的调理使她更能接受男人阳刚的真气,否则以她现在的状况根本不能接受他浑厚的真气,一个不小心就会让她见阎王。两人赤裸相见,输送真气已多少年未曾有过的动作,现如今的画面再现却没有了当时的浓情蜜语,只有说不尽的伤感与惆怅。
两人见面没有针锋相对也没有冷嘲热讽,有的只是她对他的漠视与冷然,这远比针锋相对、冷嘲热讽还伤他的心。针锋相对说明她的心中还有他的一席之地,可漠视无言相对的场面他也曾想过,虽然他不想想象也不敢想象。
可当两人见面真正的无言相对时,他才发现自己不能如计划中的那么坦然相对。尤其时当听说她与尹墨钰成亲时内心的惶恐与慌张,当他看见离尘扑进她的怀里用软嫩的嗓音喊她娘亲的时候她脸上那种幸福的笑容更是如巨石一般砸向了他的心头,压的他喘不过气。
曾几何时,那充满着幸福甜蜜的微笑已离他而去。回想往事,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悲伤。畅儿,你还在恨我吗?我想你对我连恨的情感都没有连吧!氤氲的睡气遮蔽两人的侗体,也掩盖连他嘴角的苦笑。
对不起,畅儿。
殇怜在庭院里来来回回不停的多不必,眼神不时的向药房的方向张望,手心因为她焦急的情绪而积满了汗水。
离尘的眼神跟着她不停的移动,不满的神情终于爆发了。
'你能不能别乱晃了!晃的我眼都花了!'
商旅又走了几步这才坐了下来,刚坐下来就狂饮了三盏茶,谁知喝的太急了呛得她泪水都出来了。
'咳咳,我这不是着急嘛!,风,他们这都进去两个时辰了,这俩人怎么还不出来?'
风蹙了蹙眉头。'再等等。'这次的用时确实比以前长了许多。
离尘白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三个人。跟着瞎担心啥啊!'不会有事的啦,夜笙寒以前不是经常帮我娘疗伤的嘛,要出事啦早就出事了!'
一听这话殇怜不可置信的跳了起来,瞪大了双目。
'小子,你以前任性也就罢了,可这次里面躺着的可是你娘耶!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离尘无奈的掀了掀眼皮,从怀里掏出一个一个小瓷瓶放在石桌上,拍拍衣袍上的褶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庭院。别说我没他们。
'等夜笙寒出来了让他把这个吃了。'
看他甩衣袖的样子殇怜气愤的朝它的背影吼了一句。'你怎么做人家儿子的!'
离尘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弹了弹指甲上的灰尘。这家伙,嗓门够大,以后可以考虑让她去食韵阁的门口拉客去,这倒不示威一个好主意,一物两用嘛,
雨望了一眼离去的娇小身影,眸中沉思。离尘突然回身做了一个喝药的姿势又指了指桌上的瓷瓶,向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就走了。看着那瓷瓶,雨的瞳色更深了。
'这个死小孩,等殷畅回来一定要让她教训教训她儿子。'
'少主的性子便是这样。'尾指玩转着杯盏。'少主从小就很有主见,对事物很敏感嘛,在他眼里只有是与不是,这点倒是和他爹你们的阁主很相似。庄主就是为了改变少主这种冷淡的性子让他随尹墨钰下山。'
'喂,什么叫你们阁主,他也是你们庄主的夫君!'
雨抬了抬眼皮,温度骤然下降。
'是又如何。'
殇怜被他那种骇人的面孔吓得怔在了原地,等回复神志时立刻反击。双眼冒着怒火。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雨放下手中的茶杯。'你以为尹墨钰为什么要娶我家庄主?你以为我家庄主为什么会武功全失留下了旧疾?你以为他尹墨钰为什么会坐上魑魅阁阁主到底位子。'
说着雨顺势起身,背向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