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清楚的人最好别说话,尤其是那些自以为是的人。'
自以为是?!指桑骂槐、含沙射影。殇怜一下拔出了剑指向对方。'谁自以为是了!今儿你得给我把话说清楚!别以为你们柳荫山庄多了不起似的,要不是看在殷畅的面子我才不会隐忍你这么久!'
'别以为魑魅阁的行事作风就多么光明磊落!我告诉你,庄主变成现在这样子你们魑魅阁要付多半的责任!要不是有少主和庄主我早杀了尹墨钰了,哪还轮到你现在在这大放厥词。记住,这是柳荫山庄,不时你们魑魅阁!'说完,雨就拎着剑走了出去。
殇怜被他一番话气的不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双脚气的直跺脚,跑到风的旁边指着他离开的方向破口大骂。
'你看他,气死我了!我就没看见你过他这样的人!我们魑魅阁怎么了,碍着他什么事了!'
见风低头不语,殇怜急急捶着他的肩膀。'你倒是说话啊!'
风不着痕迹的推开她的手低着头,半晌不语。殇怜慌了,看着风阴郁的表情,她慌了。
'殇怜,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以前在楼兰国有个侍郎叫李布崖,他虽然只是个小官却励精图治,造福于民,在当地很受百姓的拥戴、、、'
好难受、、、浩南闻的味道,但感觉又是那么的熟悉。、、、药汁,是药汁、、、那么这里是、、、药房对了,她旧疾又发作了,而且还是在他眼前倒下的。难受,胸口突然感到一阵窒息感,不能呼吸了、、、就在它窒息之际一道暖流从背后的经络缓缓流入丹田之中散了那股窒息,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好舒服、、、,是谁在帮我疗伤、、、她能感觉到背后灼热的气息、、、
这个气息、、、是你吗?寒,是你回来了吗?你又回来了。
感觉到她的苏醒,夜笙寒渐渐的收缓内息,让内息顺着经络游到各个经脉。
'畅儿、、、'
听到亲昵的呼唤,殷畅虚弱的唤了一声。
'寒、、、'
夜笙寒听到她虚弱的呼唤顿时愣住了,心中被一股浓烈的狂喜所覆盖。知道现在是疗伤的关键时候,他赶紧压下心中的喜悦。看着她忽闪忽闪的眼眸夜笙寒欣慰的笑了笑,终于醒了。
看她还是虚弱的应答,他赶紧低声叮嘱。
'你刚醒,身子还虚着,再睡会,等醒来就没事了。'
殷畅点头虚应着,刚睁开眼迷离的双眼又重新阖上了,嘴角是甜蜜的笑容,她刚刚昏迷的时候梦见了两人以前的甜蜜回忆,那时的他们是多么幸福快乐。见她沉睡前的那抹笑容狠狠地震动了他的心灵。畅儿、、还是爱着他的!
大掌扶在桌子上,长指在桌面上敲打出规律的节奏,长腿交叠在一起不停的抖动着,茶杯在他指间不停的变换着方位,脸上闲适的表情让苡若咬牙。
苡若瞪着坐没坐相痞子样的李遥,伸手就打着他的转动的手指。
'嘭'
李遥手忙脚乱的接住脱离指间飞舞的杯子,嘘了一口气。还好没摔,这可是夜光杯耶!
'你得吓死我啊,如果这杯子摔了就把你给押这!'柳荫山庄真是富有啊,连杯子都是夜光杯,看来临走的时候得搜刮几个带走,肯定能卖不少的钱。
苡若站直身子双手环胸,眼睛像x光扫描仪似的从头到脚将他扫了一遍。鄙视的目光像利剑般射向他。
'你能不能不要跟个土匪德行似的,在宫中这么多年怎么还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李遥将杯子重新置于桌上,美目斜视。
'本将军是一个粗人,自然比不得一个中规中矩的宫女。唉,世风日下啊,将军都让宫女管制了。'说着还做出一个悲痛的表情故意刺激她。
果然一句话就能让苡若脸红脖子粗。'你、、、你、、、'
'唉,果然,中规中矩的人就是不行啊!你看这才多大岁数说话都不利索了。'又是一个惋惜的表情。
他在接受到翔润警告的眼神时立刻板起了脸,一改刚才的嬉皮笑脸,假咳两声准备掩饰过去。
'咱不用去看看?人家庄主受伤了,咱是客,不去瞧瞧是不是于理不合?'
翔润放下茶盏,展开折扇轻摇起来。
'人家家务事咱们去看什么,我出去走走。'说着就踱步离开房门,对身后传来李遥的惨叫声选择无视,径直向后山的竹林走去。等到达一个人际罕至的地方时停住脚步。'你可以出来了。'
只见一个幼童含笑从竹林深处走出。
'叫我出来有什么事情吗?'
翔润转身戒备的看着离尘。从这几天的事情来看,他知道眼前这个孩童并不像外表这么简单,尤其是在柳荫山庄的这几天。小心谨慎才是万全之策。
看到他距离的身影离尘的眼眸闪烁了一下,完全没将他的防备放在心上,扬起可爱的笑容。
'干爹干嘛摆出这么恐怖的脸啊,会吓坏人家的。'眨眨水灵灵的双眸确定眼前的大人对他可爱的表情没兴趣之时,他不悦的扁了扁嘴。这个男人竟然对他的可爱视若无睹。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撤掉可爱的伪装面具,换上恶毒邪恶的表情。'想不想知道我爹为什么让你们来这柳荫山庄?'离尘挑了一下淡眉那副表情仿佛在说,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看见他挑眉的样子翔润心下一沉。'你竟不知我何时要受制于一个孩童。'说完收起折扇往身后的树林走去。
看他当真要走,离尘可耐不住性子了,赶紧张开双臂,挡住他的去路。计谋没得逞离尘可是老大的不高兴,一张小嘴撅的都可以挂水桶了。
'好啦,跟我走吧,我告诉你就是了。'
看到那张小脸失望的样子翔润心头泛起一丝不忍。弯起腰将折扇插在腰间双手将他抱起举过头顶。没想到他会有此动作的离尘被吓得惊呼出声,等在他的肩膀坐定时很讶异于眼前的风景。
竹叶就在头顶,不时晃动骚动他的发,随手一摘就是一片竹叶,不知为何他总感觉今天的竹叶与平日里的有所不同,以前的竹林是一片竹竿可是现在是由绿叶组成的一片绿空,竹叶的芬芳清香更加的浓郁,没有泥土的气息让它更为突出,林中还有几只鸟儿,飞翔的姿态跟他往日所见的有所不同,虽然只是改变里几尺的距离但眼前的世界却跟他以往看到的世界全然不同。
抬头仰望天空,用惊奇的口气说道:'这就是你们大人的世界吗?'
只是小小的竹林景象就震惊了他的心头,那么外面的世界呢?一定比这里更精彩更宽广。
翔润抬头看了一眼坐在肩头的孩童,眼中流露出琉璃般的色彩让他心口一窒,这张脸和他的似曾相识,这个孩子和他一样,童年生活并不完美。从那兴奋的小脸就可以看出,坐肩头是他第一次经历。就像小时候一眼,父皇从没让他做肩头,只是偶尔的抱一抱却像施舍一般。
这个孩子、、、和他一样。
'该往哪里走?'
'那边。'小手指指向一个方向,翔润迈开步子向前走去,脚步很慢却很稳,坐在肩头的离尘并不感觉颠簸,平稳的行走让他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这就是父亲的感觉吗?这种感觉很、、、不错。离尘从上到下看着他英挺的鼻梁,靠近小嘴的旁边勾起了柔柔的笑,小手轻轻地放在了他的头顶,发丝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般硬实,虽然看起来很黑但是摸上去很柔,温暖的温度融进了他小小的心田。
翔润抬眼看了看头顶上的人,看到的就是那满足的笑容,心中一暖,收回视线,继续前行,你可以发现寒冰的眸子透进了一丝温意。
这年,她十六岁,正值豆蔻年华,然她的冷漠自恃的脸上找不到属于十六岁无忧的快乐,而他二十岁,城府却深得不像双十的男人。
几个翻跃,殷畅从树梢向下飞窜,右手捏剑诀,左手连三下快击,夜笙寒剑尖内力再盛又将殷畅逼退。她后退一步,他使出金蛇腾舞,横飞而至,殷畅还他一招金鸡报晓,倾刻间,这一个单足立地,如履深渊,文风不动;那个全身临空,柳枝迎风,,飘荡不已。殷畅快输了,夜笙寒的内力比她高深许多,继续对峙下去,不到一时之刻,她便要俯首。
于是殷畅出险招,她荡开夜笙寒的剑尖,以身子迎向他,他瞬地收势,而她非但不收,她的剑硬是向前挺进连三分,直指夜笙寒的喉间。局面已定,他输了。
她退开两步,不该赢少爷的,可手一拿起剑,就忍不住拼命。夜笙寒炯亮的双眼注视着她,一瞬不瞬。他没看错,她真的很好,事实上,她是太过好了。她资质聪颖,药王司徒渊破例收她为徒,短短六年,她就将司徒先生毕生所学尽数学的,更甚至于青出于蓝之势。
她常埋首于药房,炼出一瓶瓶毒药。夜笙寒知道,她在等一个指令,只要一声令下她便能毒死他的仇人--当朝宰相萧华,灭门之仇不可不报,当年他以通敌叛国之名请瑛灭了李氏一族,李氏一族顷刻间成为过眼云烟,只留他与殷畅二人逃脱升天,此等大仇不可不报。
他也知道只要有空闲她便会努力练剑,每招每式都直取对手命门,她杀人的本事比她救人的表情强多了。所以她内力不足,轻工不不扎实,但使起剑来却如行云流水,招招致人于死地。
'锋芒毕露不是件好事。'夜笙寒转手将剑收回。
'是。'她回答,但口是心非。
她多年来日夜尽用为得就是有朝一日能手刃仇敌,过几日萧华会南下巡视,那时便是下手的最佳时机。
'你不能动萧华。'他醇厚嗓音沉着道。
为什么不能?她武功高强,有足够的能力为族人报仇,这天,她已经足足等了十年
见她不说话夜笙寒停下脚步,转身。殷畅太专心的想着自己的计划,美发现他已经停了下来,霎时,她撞上他胸前。她仰头,见少爷浓墨双眉微聚,凝目相望。
他不高兴了,她知晓。
'不许动萧华。'把话再说一次,他等着她的妥协
不甘心,可是在他的注视下,她还是咽下七点了点头。'是。'
'很好。'夜笙寒双手背后,继续方才的方向,八岁那年他和殷畅逃出来的时候就被送到柳荫山庄,送他们来的神秘人。只说几年后会来寻他们,到时会给他们一个报仇的机会,而条件就是为她卖命,当时他没有选择,只有选择低头,进入柳荫山庄后两人相辅相助,在众人之中脱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