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客厅里来了一群人,就连严静仁也被叫回来了,其中有两位警察在录口供。
"严小姐,您记得当时你在睡觉之间吃过什么?喝过什么吗?"警察问。
"没有啊,我昨天一点胃口都没有,连早饭都没有吃,除了喝了一碗参汤,没吃过什么东西。"
"参汤?"严世涛惊厥的看着王妈,王妈也吓了一跳,只有严静仪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那个参汤还有没有?我们可否拿去化验?"
"我这就去拿"王妈说着向厨房走去。"啊?"王妈惊呼,"那剩下的参汤怎么没有了?"
"王妈,是不是你想毁灭证据,故意这么做的?"曾妙妙阴阳怪气的说着。
"我没有啊,我心疼大小姐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害她?"王妈吓的直哆嗦。
"那要问你自己啊"曾妙妙依然不温不火。
"我相信王妈,她肯定是清白的。"严静仪站起身来到王妈跟前。"这事肯定另有其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么着急的想嫁祸给别人,洗脱自己。"
"你什么意思?"曾妙妙一直在揪着心,表面上却故装镇定。
"我说的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明白?"严静仪说。
站在一旁的严静仁,很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他想到那天打电话给自己买安眠药,难道
"静仁,你紧张什么?难道是你干的?"严世涛也发现了儿子的不对劲。
"不是静仁,他什么都没做。"曾妙妙赶紧说。
"不是静仁,难道是你?你们母子今天确实很奇怪啊"严世涛继续说。
王妈忽然想起了什么说:"我想起来了,大小姐不舒服那天,不一会儿少爷就回来了,还问我太太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睡眠不好之类的。"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大家齐唰唰的眼光都望向曾妙妙和严静仁。
严静仁终于控制不住了:"都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药也是我买的,我看不惯爸爸平时对姐姐那么好,所以才对姐姐下了毒手。"
"不,儿子,不是,不是这样的,是我,是我,我让静仁买的。"曾妙妙也开始惊慌起来。
"应该不是少爷,他那天回来直接去了太太的房间,不一回出来就走了,从头到尾我一直在客厅里打扫,少爷根本就没有时间进厨房。"王妈继续说。
严静仪也相信王妈说的话,她不认为是严静仁干的,静仁虽然是曾妙妙所生,但性格上完全不像他的妈妈,只是好玩而已,对这个姐姐也很好。严静仪曾想过报复他们,但是对静仁却无法下狠心,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血缘,他必须是自己的亲生弟弟。
"你们终于承认了,好,警察先生,将这母子两个都带走吧"严世涛气愤的说。
"慢着。爸爸,您别激动。"严静仪说。她又回头对警察说:"对不起警察同志,这是我们严家的私事,就让我们自己解决吧,您二位先请回吧,麻烦了。"
"爸爸,您不能把静仁带到警局,他现在年纪小,这对他以后的人生路会有影响的。我相信静仁是清白的"严静仪想要说服严世涛。
"她们害你,你还替她们求情,你这样好心,人家未必领情。"严世涛气愤难平。他走到曾妙妙眼前"啪"的一个耳光,"你这个贱人,心狠手辣,你们现在就给我滚,从今往后,别想再踏进严家的大门。"
曾妙妙捂着发疼的脸,伤心欲绝,他从来没打过她,今天却因为这个女儿打了她:"好你个严世涛,你好绝情,看来你真是忘了当年是谁帮你一同打的天下,你有现在的地位,那也有我一半的功劳,今天为了你的女儿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要了,还要将我们赶出家门,好!我走,我走!"曾妙妙说完拉着严静仁走了出去。
曾妙妙走出严家大门的那一刻,严静仪心里有说不出的畅快,她终于将这个女人赶走了。"妈妈,您看到了吗?这个女儿终于离开了严家,离开了爸爸,我终于为您报仇了。"严静仪望向自己的父亲,只见严世涛的脸色苍白,无力的坐在沙发上,脸上露出无尽的落陌与孤独,严静仪的心也被揪的紧紧的。
严静仪知道自己的父亲不好受,他在对这件事失望的同时,也很心痛,毕竟严静仁是他的亲生儿子。
"爸爸,您也不要太担心了,静仁好玩,但是心地不坏,或许让他出外闯荡一下,也是对他的一种历练,希望能对他有所帮助。"严静仪走到严世涛跟前握着他的手说。
严世涛拍拍严静仪的手微微点点头,说一了句:"你身体还很虚弱,回屋好好休息。"说完径直回了卧室。
严世涛回了卧室,那熟悉的味道飘满整个屋子,而此时,人已去。严世涛从床头的抽屉中拿出一个小红本儿,那是他和曾妙妙的结婚证。那时的曾妙妙很年轻,可爱又有朝气。
严世涛跟严静仪母亲的婚姻是父母保办的,没有爱情可言,与曾妙妙在一起才让他体会到什么叫做真爱。曾妙妙给了自己很多,也为自己付出过很多,那时的她温柔体贴。她宁可自己受委屈做自己的地下情人,也不想破坏他的家庭。直到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他才决定不能再让他受委屈,给她一个名份。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这种决定却害了另一个女人,自己为此也深深的自责,自己欠女儿很多,他想补尝。
曾妙妙说的很对,今天他的成就也有她一半的功劳。自己在最事业低潮的时候,是她一直在身边默默的支持,为自己想尽办法打通人脉度过难关。那么一个温柔娴熟的女人,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她竟然下手想杀了自己的女儿,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对静仪的亏欠吗?她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他的心情呢?
一个月过去了,严静仪这一个月一直没有回公司上班,严世涛让她好好在家休息,调养身体,现在她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在这一个月里,严静仪一直让豹子帮自己留意着严静仁,他和曾妙妙离开严家后过得很不好,曾妙妙已经快要五十多岁的人了,再也没有当年职场上的辉煌,如今的她只能去一家餐厅给打打散工,维持过活。严静仁也似乎长大了,收起了好玩的心,他心疼母亲这么为自己劳累,也当了一个洗车工。
当严静仪站到严静仁面前时,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严静仁却变得如此落迫。身上、脸上满是污垢、皮肤也变得黝黑、手下磨起了血泡。严静仪心疼的捧起严静仁的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严静仁抽开手说:"这是我的报应。"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严静仪说。
"是我妈妈做的,她做这一切也是完全为了我,谁叫我这么混,这么不争气,才害她天天为我担心,心生邪念。如今她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做为儿子的我,也在替妈妈赎罪。"严静仁的脸满是沧桑,与之前的那个玩世不恭判的严静仁判若两人。
"静仁,你终于长大了"严静仪说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纸来递给严静仁。
"这是什么?"严静仁问。
"这是夜大的通知书,我替你报了名,你可以学习。"
"你这是干嘛?可怜我吗?"严静仁问。
"我不是可怜你,我是帮你振作,你毕竟是爸爸的儿子,我希望从今往后,一改之前的性格,好好学习,以后好帮助爸爸经营公司。"
"爸爸他已经不要我们了,我也不想再花他一分钱,从今往后我要自食其力,养活妈妈。"
"严静仁,你现在口口声声说不再花爸爸的一分钱,之前爸爸的钱被你挥霍的还不多吗?你现在就轻而易举的想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吗?你以为你不欠爸爸的吗?再怎么说,他给了你生命,把你抚养成人,你现在大了,能自力了,你就有义务、有责任回报他!"严静仪严励的说。
严静仁默默的低下了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严静仪又恢复了缓和的语气,拍拍严静仁的肩说:"静仁,你们走了后,爸爸很伤心,也老了很多,他也很舍不得你,好好干吧,爸爸以后的事业就指望你了,你要知道,你身上所肩负的不止是赡养你的母亲那么简单。"颜静仪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只剩下严静仁一人呆呆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严静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毕竟严静仁也是父亲的儿子,是自己的亲生弟弟,她不能看他落迫,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他那时还只是个孩子,所以她要帮他。至于他那个母亲?她也得到了该应有的惩罚。严静仪一想到这个女人恨由心底起,这个女人不值得丝毫的可怜,所以自己大可不必去管她,就让她为自己的所做作为付出代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