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看错了,你怎么下山了啊,难道师叔祖有差使交给你了。"司马芸问道。
欧阳云山抬起头来,向岸边看去,司马芸穿着一身白色道裙站在岸边也正看着他。"那个我,哦,是的,师父他老人家让我下山来看看,说是有什么试剑会啊。"欧阳云山瞎编了理由搪塞道。说完,就站起身来向岸边走来。
"啊,流氓,你还是死性没改啊,怎么不穿衣服的。"司马芸叫道,脸红红的背过身去。
欧阳云山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身子的,急忙赶到岸边穿上了衣服,来到司马芸的身边说道:"司马芸,不好意思啊,我没注意。"
司马芸转过身来愣愣的看着欧阳云山,好像不认识这个人一样,半天没有说话。"我有什么不对吗?还是我脸上有花?"
"你没什么毛病吧,怎么突然象是变了个人,以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都是没正经的,还有你的头发怎么变成这个颜色啊?"司马芸说道。
欧阳云山笑道:"这个啊,呵呵,这个就是师父的杰作啊。"欧阳云山当然只能这样说了,难不成他能把自己所经历的一去都告诉司马芸,那是不可能,至少现在的他是不可能的。
司马芸摇着头说道:"唉,这世界真是变化快啊,连流氓都改型了。"
"司马芸,你怎么会到这儿来的。你不是应该在清羽院练习道法的吗?难道是你师父不要你了,是不是你又调皮捣蛋了啊?"
司马芸撅着嘴说道:"胡说什么啊,师父她老人家可疼我了。不就是你说的那个试剑会嘛,这次这个试剑会是掌门要求举行办的,主要是用来考查我们这些刚入门的弟子的修为的,到时要让每个师兄弟大家去磋一下,从中挑出优秀的弟子跟着掌门学习更为高深的道法。师父比较看重我,因为我们清羽院已经连续好几年没有拿到好成绩了,这次想我能够为清羽院拿个好名次回来,让我自己一个人到这边来练习道法的。"
"什么啊,还真有个什么试剑会啊,本来是想找个借口蒙混过关的,借机跑掉的,这下好了,被我撞上了,看来是走不了了,还非得回上清宫了。"欧阳云山心想到。
"你在想什么呢?"司马芸看到欧阳云山一动不动的问道。
"哦,没什么,我在想这个试剑会,师父让我参加这个试剑会有什么意思呢?难道也是想考究一下我的修为,同时和各位师兄弟去磋一下。"欧阳云山随便说道,可是这句话却引来一段小麻烦。
"我看是的,不知道你这段时间跟着师叔祖都学了些什么,应该修为不差吧。"
"这个,啊,这个。"欧阳云山挠着头说道。
"你啊,学了什么还要瞒着我。哼,我就是想知道,不行,今天你一定要告诉我,要不,我就试试你,让你看看我的五雷符法的厉害。"说完,司马芸从怀里拿出了符纸。
"司马芸,你这是干什么啊,我可是不会什么符法啊,我什么都不会啊。"欧阳云山叫道。
"你还想蒙我,刚才你不是还说师叔祖让你下山来参加试剑会是为了考查你的修为吗?你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会呢,是不是师叔祖教了你什么高深的道法,你怕让我看到,故意想瞒着我啊"司马芸不满道。
欧阳云山心里头那个苦啊,一个劲的埋怨自己,怎么当时说话的时候没有想想啊,那么随便的说,现在倒好,把自个给套住了。
"司马芸,师父他确实没有教我什么高深的道法啊,不过是一些很平常的东西,和你们学的差不多,都是一些基础的东西。"欧阳云山解释道。
"你还是不肯说啊,那好,你等着我的天雷吧,那样就知道你都有什么本事了,哼,我看你不说。"司马芸使了身法让出一片空地来。
就看见司马芸一手拿着符纸,一手拿着道决,这时她手中的符纸无火自燃,天空中传来阵阵雷声,一道天雷自空中劈下。但是这道天雷并没有劈向欧阳云山,而是劈向他旁边的一颗松树。只见这颗树自中间裂开,整个树干被劈的都变的黑漆漆的。
欧阳云山呆呆的看着旁边的松树,这是欧阳云山第一次看到上清宫的符法,心中不免思绪翻动。"这个五雷符法好厉害啊,利用小小的符纸和道决居然能够引动自然的力量,而且威力也不小,就是出招的时候有点慢。但是这种符法适合远程的攻击,就是近战的时候要吃亏不少。"
司马芸站在远处看到欧阳云山只是呆呆的站着,她哪里知道欧阳云山是在想其他的东西,以为欧阳云山对她的符法不以为然,不禁怒道:"欧阳云山,这是给你看看本姑娘的符法,下面我就要开始劈你了,你注意啦。"司马芸当然要提醒一下欧阳云山,她只是对欧阳云山生气,又不是想要欧阳云山的命。
司马芸又拿出一张符纸,用三昧真火点燃,一手道决使出,只见一道天雷奔着欧阳云山劈来。
欧阳云山只听到一声雷声传来,抬头看见一道白光向自己射来。"这小丫头还当真了啊,这怎么办啊,要是用凌虚踏空术的话肯定能躲过,但是那样的话就暴露自己所学的不是道法了。要是硬埃这下的话,那不是要真的被劈死啊。"
正当欧阳云山想着的时候,司马芸看见欧阳云山没有动作,她不禁急了,叫道:"你怎么不躲啊。"
这时欧阳云山哪里还听的到司马芸的叫声,那道天雷就这么劈在了欧阳云山的身上,只听到一阵声响,地上被劈出一个大坑,泥土翻飞,而在坑的中央,欧阳云山静静的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劈的粉碎,满身泥土,一身漆黑,已经昏迷不醒了。
司马芸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看着这副景象,带着眼泪飞跑着来到欧阳云山的身边。
"欧阳云山,欧阳云山,你千万别死,我不是故意的。"司马芸摇着欧阳云山,但是欧阳云山没有一点反应,只是静静的躺着。
"怎么会这样,我该怎么办啊。"司马芸哭着道。
"不管了,我先把他带回清羽院,找师父救他,师父一定能救活他的。"
司马芸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清了,抱起欧阳云山就向清羽院奔去。
其实欧阳云山根本就没有昏迷,虽然外表上看上去比较狼狈,但是体内的经脉都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现在他也不愿意醒过来,还是任由司马芸抱着向清羽院飞奔。事实上欧阳云山并不是故意想假装昏迷的,一来是他不想让司马芸知道他会什么,二来也实在是他这副样子太吓人,要是真的什么事都没有那还不被司马芸当作妖怪了,到时再缠着他,那不是麻烦了。
当时,当天雷将要劈到欧阳云山的时候,他确实还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应付办法,因为他不想使用凌虚踏空术,但是当天雷真正劈到身上的时候,他又后悔了,但那个时候再使用凌虚踏空术已经晚了。
在无计可施的时候,欧阳云山下意识的使出了老和尚的不动明王咒。如果当时司马芸冷静的好好的观察的话,还是能看到欧阳云山的身上有一丝白光闪过的,不过那个时候司马芸自己已经慌乱无章了,再加上整个周围都被天雷劈的泥土纷飞的,这丝白光就被忽略了。
虽然是无意识的施为,不过这不动明王咒不愧为佛门的密咒,还是发挥了它应有的效果,好好的护住了欧阳云山的经脉没有受到伤害,如果欧阳云山早点的使出的话,那外表的那副惨象也根本也不会出现。毕竟对于不动明王咒的威力来说,这些低级符咒的攻击力还不能突破它的防御。
不过现在的司马芸还是在飞奔途中,她可是不知道这些情况的,在她的心里还一直以为自己把欧阳云山打成了重伤。
司马芸抱着欧阳云山在树林里狂奔,现在的她根本也顾不上自己有多累,身上也被树枝划破了不少口子,她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要尽快找到师父救治欧阳云山。
欧阳云山就这样被司马芸抱着,虽然他自己也感觉很不舒服,但是他也没办法,只能任由司马芸折腾,而他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假装自己是那种昏迷不醒的样子,不过在飞奔的途中欧阳云山的身上也被划破了不少地方。搞到现在的他看上去是黑漆漆的身上还有点点的红色,感觉更惨不忍睹了。
经过一阵的飞跑,司马芸已经来到清羽院的大门。众姐妹只见司马芸抱着个黑漆漆的东西一阵风的就闯了进来,还正觉得很奇怪的时候,司马芸已经大声的叫喊起来:"师父,师父,快出来救人,师父,师父。"
"芸儿,什么事啊,这么急,一回来就大喊大叫的。"逸霞仙子出现在大堂里说道。
"师父,快,来看看,来看看欧阳云山还有没有救,我不小心把他打伤了,师父,您可一定要救活他啊。"说完,司马芸把欧阳云山放了下来。
逸霞仙子看到欧阳云山这个样子眉头也皱了一下,转身对司马芸说道:"先把他抬到我屋里再说,看来伤的比较重啊。"
司马芸知道现在也不是和师父解释的时候,跟着其他姐妹把欧阳云山抬进了里屋。逸霞来到欧阳云山的旁边,说道:"好了,你们都出去吧,芸儿留下。"
司马芸乖乖的站到一边,默默的看着逸霞仙子检查着欧阳云山的伤势,现在的她一直保持着高度的紧张,也没有顾的上自己身上的口子还在留着血。心里只是不断的祈祷"没事的,欧阳云山你一定没事的,要坚持住,师父一定能把你治好的。"
过了一阵,逸霞仙子转过身来说道:"还好,没有伤到经脉,只是受了点外伤。用点药,休息休息救会好的。芸儿,去把绿玉膏拿来给他全身摸一遍,再给他吃一颗三级固阴阳元丹补补气。另外,你也把自己的伤势处理一下,都办好了到我房里来,我还有话要问你。"
司马芸听到说欧阳云山没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这心情一松她才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口传来阵阵的疼痛。她点头道:"是,师父,我这就去。"说完,轻轻的走了出去。
"奇怪,这少年挨了芸儿的天雷一点内伤都没有,只是受了点外伤。埃,算了,还是等会问问芸儿吧。"逸霞仙子轻叹道走出了房门。
欧阳云山这时才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身上这种样子一阵的苦笑,"我也够倒霉的,刚下山就被司马芸劈成这样,还好有不动明王咒能用,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被变成什么样子了。不过刚才逸霞仙子好像发现了什么,到时她如果要问我的话,我就只有装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倒是和她说说师父他老人家在风上的时候我的真实生活,毕竟这个是真的嘛。"
这时,远远的传来司马芸的脚步声,欧阳云山又闭上了眼睛假装昏睡起来。司马芸简单处理了自己身上的伤口,换了件衣服,就按照逸霞仙子的吩咐来帮欧阳云山治疗了。她端着一个小盘子走了进来,看到欧阳云山还在昏睡,轻轻的来到了床边。先是喂欧阳云山吃下了丹药,其实这种层次的丹药对欧阳云山来说就没有什么作用了,说白了欧阳云山就没有受内伤,那什么补药哪能起什么作用的。
司马芸看着欧阳云山吞下了固阴阳元丹,这才喂他喝了点水,顺便把欧阳云山扶了起来靠在了床背上。她拿起了绿玉膏帮欧阳云山涂抹起来,因为司马芸第一次接触异性的身体,搞得她抹药的手都是颤颤抖抖的,脸上是一阵一阵的红晕泛起。"还好,他是昏迷的,要不然就出大丑了"司马芸独自想到,她哪里知道欧阳云山根本就没有昏迷。
在另一方面,对于欧阳云山来说,其实他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儿去。"让她这样的抹药,我还不如昏迷了好。"欧阳云山想到。现在的他是浑身感觉不自在,那种触觉又隐隐的刺激着他,他是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头上已经有汗珠冒了出来。还好,现在的他是黑乎乎的,司马芸还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不过以司马芸现在的状态就是有什么异常她也发现不了,她自己还在心砰砰的快跳呢。
好不容易这个抹药的过程算是结束了,这两个人都是长出了一口气,心中一阵长叹"好算结束了。"司马芸收拾好了东西静静的离开了房间。
屋子里只剩下欧阳云山一个,他静静的躺在床上,皮肤上传来阵阵的酥麻,估计是药性在发作了。欧阳云山从风上下来一直到现在都被折腾,还没有好好的放松过,这一阵的治疗,加上体力的消耗,渐渐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