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下地能做事,苏媚不肯再让景然日日做饭洗衣,主动包揽下做饭洗衣的任务,每日早起练功完毕,便是烧水做饭,淘米拣菜。虽然照旧是山中野菜,不过经过了苏媚的手中味道就好了很多。当初,她在C城一个人照顾自己,什么没学会,几道小菜还难不住她。
景然每日也算起得早,等到苏媚饭做好叫他,他便有些不好意思了。原来这个女子还有早起的习惯,她竟然每天都要练半个时辰功夫的。
苏媚却没觉得不妥,早起伺候景然出了门,自己在家帮他晒采回来的药品,几个月来她对一般的草药也能认识了,这都多亏了景然。
景然早出晚归,等到苏媚将小木屋打理的井井有条时,变成了早出早归,回来的早总要跟苏媚说些草药知识,另外帮着苏媚做饭。
这样的日子,持续一月,景然觉得似乎该娶亲了。可是左右瞧着苏媚的神色,却发现她好像没这么想。可是她到底怎么想的,他不知道更不敢问。
这一日,景然照例采药去。苏媚收拾了屋子,正准备晾晒洗好的衣服,便看见有人急匆匆往木屋来了。苏媚正想搭话问问,毕竟山中常年无人,忽然出现的人有些诡异。她想了想,忍住搭话的念头,隐匿了身形。
来人是个不高的男人,年约四十上下,戴着一顶暗色的帽子,样式就像古时候的县令没了两只天线的感觉。苏媚瞧着这黑袍男人急匆匆走近小木屋,熟练的掀开了门帘。
进去不到两分钟,他便退了出来,看神色十分恭敬,好像这小木屋也是不能得罪的大爷一般。四下看了看没人,走到石桌边将随意放着的食盘收好,又将散乱的草药整了整,确认没什么乱的地方,这才急匆匆的走了。走的时候,好像知道屋子没人一样。
苏媚见他走远,好奇的走出来,掀开帘子进了小木屋的客厅。屋子里什么也没动过,只有木桌上摆放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工整的字迹——亲启。
这算什么?连个称呼也没有。苏媚拿起信封看了看,摇摇头并没有要打开看看的意思。这是私人信件,还是等他回来自己看吧。
申时未到,景然采药归来,苏媚忙着帮他卸下来沉重的背篓,想起早上来的人,含笑道:"早上有个男人来找你,放下封信就走了。"疑惑的瞧着景然的脸,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景然闻言点点头,拿起水壶喝了口水,脸红道:"他看见你了?"
苏媚摇摇头:"我藏起来了。"
景然一怔,点头道:"哦。"转身走进房中,瞧见躺在木桌上的信件,转头道:"你没看吗?"
苏媚疑惑道:"你的信我为什么要看?"私人信件,都该知道不能翻阅呀!
景然看她一眼,没做声,慢慢拆开信件,瞧见上头的字迹,含笑道:"七哥弱冠,要摆宴,东伯叫我回去参加呢!"
苏媚一头雾水,敢情他还有亲人?这几个月怎么都没听他提起过?
景然瞧着她不解的神色,含笑道:"我跟着师父学医,很少回去,七哥对我很好的。"
苏媚点点头,忙然道:"你去吗?"
景然含笑看她一眼,颇有深意道:"当然去,我还要带你去呢。"
"我我也去?"苏媚一愣,摇头道:"我我不认识他们"其实她在这个时空里什么都不知道,什么礼节也不明白,若是去参加什么家庭宴会,还不暴露出来。
景然见她为难,想了想道:"你就扮成我的书童吧!"
苏媚茫然点点头,也没去追究为什么一个山中穷书生会带着个陌生的书童回家。
日子就在四月二十五日,景然忙着准备送给哥哥的礼物,苏媚忙着加强功夫的练习。就是书童,那种场合下难保没个岔子,要是出了状况,她还得再跑一回。
到了四月二十日,一应的物件已经准备妥当,景然特意将自己的衣服给了苏媚,见她穿着虽然纤弱一点,却是十分清秀。要真有个男人在长成她这样,指不定要迷死多少女子。景然摇摇头,脸上却闪过满意的笑容。若是七哥见了也说好,他便准备向她提亲。不管她来自哪里,是否良籍,只要她愿意,他一定会给她最好的生活,最多的宠爱。相信,她穿上凤冠霞帔,一定会艳惊四座的。
这一切,苏媚统统不知道。她所知道的,只是一个穷书生要回家去给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祝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