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前北营
森严的城郊北营,高大的木门缓缓打开,云玉然一袭朱色锦袍,气定神闲的站在敞开的大门口。朱红的大门,朱红的衣裳,仿佛这北营历来是归他管理,而不是属于门内站着的那个,一袭银甲的突兀男子。
两旁站立的士兵抱拳行礼:"参见五王爷!"
云玉然含笑抬手:"诸位将士辛苦了,快快平身!"
云慕然平静的看他一眼,伸手道:"五王难得来此,里面请!"
二人迈步进了帅营,分宾主坐于大厅,跟随云玉然而来的随从躬身退出,立即有身着战甲的侍卫鱼贯入内,奉上招待贵宾的宴席。
美酒端上酒案,佳肴摆到面前,云慕然沉声道:"不知五王前来,所为何事?"
云玉然含笑瞧了瞧正在斟酒的侍卫,呵呵笑道:"太后多日不见七弟,对你分外想念,特地命哥哥来探探你!"
云慕然闻言沉着脸,端起案上的酒樽,举杯道:"多谢太后惦记,本王感激不尽!"
云玉然含笑道:"感激千万不可,记得常进宫探望太后就是!"顿了顿,叹息道:"太后真的老了"
云慕然冷冷低头饮酒,沉声道:"本王明白。"
哥俩二人聊了聊闲话,举杯共饮了一杯酒,云玉然抬起头含笑道:"七弟近日练兵可有增益?"
云慕然面色不改,冷声道:"增益并无,兵法倒有。"
云玉然拍手赞叹道:"好好好!七弟又总结了新的兵法,他日定能在战场上为咱们蜀国杀敌增光!"
云慕然听着对面人不着边际的刻意逢迎,冷声道:"五王谬赞!"
气氛再一次陷入沉默,云慕然冷着脸接着喝酒,云玉然拣了一箸菜清了清嗓音含笑道:"不是哥哥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该考虑考虑自己的婚事?"
云慕然面色冷漠,知道他今日跑来这里的目的,绝不止太后惦记自己这个没娘的孩子这么简单,闻言冷声道:"五王多虑,本王年少,无意娶妃。"
云玉然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他这素来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老好人,一到了云慕然这里脑子好像就没那么好使了。不是他反应迟钝,而是这个冷漠的七弟根本不接招。愣了愣,调整了一个最和善的笑容,抬起头来含笑道:"七弟未及弱冠便成为了柱国将军,绝非年少无知之辈,不过哥哥也不愿意勉强你,不娶正妃就不娶,这纳一个侧妃总可以吧?"
云慕然最不喜的便是他人干涉自己的私事,尤其是这等一生一世的大事,岂能容他人置喙?若是日后不称心,谁来负责?况且,自他懂事以来,能入他眼被他喜欢的女子,从来就没遇见过,你要他娶谁?纳谁?闻言冷冷抬头,直视云玉然含笑的脸,冰冷着脸面沉声道:"本王尚无心仪之人。"
云玉然扯了扯嘴角,和气道:"既然如此,却是哥哥多事了"含笑环视周围的兵士,扬声道:"不过,男人嘛,总有那么个特殊的时候,常往青楼跑像个什么事,还是要放两个屋里人在身旁的。"
看来,他把云慕然平日的动静掌握的很细致,连这等青楼寻欢的事情也知道。
云慕然冷冷喝酒没开口,云玉然含笑道:"七弟切勿多心,哥哥不过是担心你的生活,这不,刚买了个身家清白的女子,容貌、四艺皆是上等,女工更是一绝,哥哥见她气度风华俱是上乘,又恰逢太后问起你的婚事,就请了太后的口谕,慌忙给你送了过来。"
云慕然闻言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眼,冷声道:"既是如此,本王瞧瞧。"又是关切,又是懿旨,想要说拒绝也难。
云玉然见他松口,呵呵一笑,立即拍手唤进来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此人正是方才跟随五王爷进北营的随从之一。
黑衣男子低着头看不见脸面,站在空阔的大厅中瑟瑟发抖,一双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裳,好似谁要撕烂他衣裳一般。可惜,裸露在外头的这双手却出卖了她,因为这双手细腻雪白柔若无骨,怎么会是男人?
云慕然盯着她瑟缩的身子不言不语,云玉然含笑冲着黑衣人道:"还不快让七王爷瞧瞧!"
简短的一句话,却让瑟缩的黑衣人身上的衣裳慢慢滑落,露出一具裹着粉色薄纱的曼妙胴体。
单调的大厅立时艳光四射,满室生香,瑟缩娇弱的女子,玉雪粉腻,曲线玲珑,荷瓣一样柔嫩的小脸上布满委屈,墨蓝水眸中饱含惊惧,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如同不惹尘世的仙子。
云慕然只看了一眼,淡淡道:"本王留下了!"
既然美人留下,云玉然识趣的不再打扰,含笑抱拳辞去。云慕然态度冷淡的送走了项云天,返身折回了卧房。
一看见那娇媚的小美人背影,他便恶狠狠的扑了上去,管她胆怯还是惊惧,费去两个时辰将她蹂躏到力尽昏迷为止。一个奸细,还能有什么别的用处。若是不用,才会引起云玉然的怀疑。
第一日女子只是求饶哭泣,还见了红。这并不能获得云慕然的怜惜,反而遭到更多更深的蹂躏虐待。
第二日女子加重哭泣,下身红肿如桃。云慕然依旧我行我素,三更才歇。
第三日女子继续哭泣,云慕然面不改色,蹂躏的程度加倍,女子当夜连续昏迷两次,仍旧服侍他直至三更才歇。
第四日
循环往复接连半月,云慕然从不过问她的身世来历,从不在就寝之前见她,从不与她谈论一句寻欢作乐之外的事情,从不给她一个好脸色。
女子的形容渐渐枯槁,柔嫩的脸上,惊惧忧愁一日更甚一日。至今日终于尘世无望,一条玉带绑上了房梁,在云慕然的房间里悬梁自尽了。幸亏云慕然发现的及时,不然她就会真的死去,而不是老老实实呆在牢房里了。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被人折磨了半个月才想起悬梁自尽的女人,一个除了哭泣就是哭泣的女人,一个连爬下床都要费力的女人,竟然在自尽之后谎称自己忘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