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就这么安静的昏迷着,而我安静的在佛堂念经,为妹妹祈福。
对于爷是不是已经原谅了我,在礼佛的这段时日,我尽量做到心如止水,不想让一些杂念影响我的虔心。
又过了几日,秦顺儿亲自登门望月府,我客气的会见他,他瞅着我淡然不惊的神色,眼里闪过茫然之色,顿了一会儿才说:“爷发话了,晚上必须回贝勒府吃饭。”
“有劳公公了!”我朝他微微颔首,他轻哼一声,便离开了。
我回去了,一顿饭吃的了无乏味。
贝勒爷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也不敢看他,害怕看到他眼底的某种情绪,那拉氏只是沉默的低着头,偶尔给我投来几个安慰的眼神,倒是李氏在其他人都撤走了以后,跑到我面前谩骂了一通,说我这样低等的身份竟能与他们同桌吃饭,说我使用了狐媚的手段把贝勒爷给蒙蔽了双眼,是狐狸精都分不清了。我都是一笑置之。
我正在房中坐着发呆时,秦顺儿跑过来告诉爷让我过去一趟。在他的领路下,我来到亲雅阁,只见爷正在门口等着,我无声的走到他面前,秦顺儿便识趣的退下了。
他沉闷的携了我的手进了屋中,方才叫了一声儿“漪姗!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呢?”我错愕,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沉皱着眉头,他在矛盾挣扎什么?
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让人震惊的话呢?他不是早就冷落了我吗?
“贝勒爷!”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这样叫他,他也不说话,将头低了下来,冰凉的唇畔吻着我的额头,然后又将我纳入怀中,我静静的依偎在他厚实而温暖的怀抱里,苦涩还是甜蜜呢?
要回来的时候,我告诉他,我想住在望月府照顾妹妹,他没有答话,我知道他没有说,就是默认了。
第二日一早,我回了望月府,小娟又匆匆跑出来说妹妹有反应了。我一听,激动得不得了。这时秦顺儿也带了一大群的御医来替妹妹诊病,全府山下忙得团团转。
御医说妹妹的气息有所好转,很快就能醒来了。
我听着悲喜交加,多日来的隐忍与委屈如火山爆发一样,侵蚀着我的心,却是那样的千疮百孔,此时我却对妹妹有一种莫名的恨意,我惊讶,是为什么,她醒来我该高兴啊,我怎么会萌生恨她的心呢?
我在佛堂里平复自己的心,念了一些经书,我把对妹妹的那股子恨意全都除去了。一个丫头兴奋的跑过来告诉我,妹妹醒来了。
我赶了过去,发现妹妹正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而且她看我的眼神竟是那样的陌生,而且还糊涂的不认我这个姐姐。
那股恨意又袭击着我,我只是用冷漠的态度对待她。她醒来的好几日,我都未去看她,只是每日吩咐小娟送些一些补药之类的汤药,并从她口中得知妹妹已经没事了,而且吃好睡好,我就放心了,但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快就原谅她,我怕她下一次会闯出更大的祸端,结果连自己的小命都玩没了。
但听她一口一口亲热的叫我姐姐,向我撒娇说她知道错了,乞求我的原谅,我心软了,但仍是告诫自己必狠心肠。
那日,我去她房中找她,竟没有在房中,我又是担心又是焦急,怕她身体恢复好了,会再去找十四阿哥。
我派人找了,可是翻了整个望月府都不见她的踪迹,后来小娟告诉妹妹失忆了,不可能去找十四阿哥,我送了一口气,忘记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