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尘看莲儿接过他的话,轻轻了声道:“何止是没事了啊,传闻中青玉的媳妇不仅仅是起死回生了,还武功大有进步,并且比以前长的更加年轻更加美貌了,真有他娘的。不知内情的见到青玉和他媳妇站在一起,都以为那是他亲生女儿呢,想想青玉那媳妇在武林中早就艳名远播,大家都唤作‘惊鸿仙子’贺子苏,现在想想她也是将近50的人了,可给人看着偏偏似乎就像是只有20来岁的样子,这他娘的真的是神奇啊。”
一谈到这见陈允正和莲儿均是一副不相信的神色,断尘禁不住呸了一声讲:“我像是那种爱骗人的人么,更何况你还是我旗以后的……以后的……兄弟呢。”
断尘为难的憋了半天才说出兄弟一词来,忙给自己饮了口酒,又笑嘻嘻的对着莲儿说道:“莲儿姑娘,瞧你的允正哥哥生的这般好,哪个姑娘不是爱慕有加的,他方才有吃了粒‘雪莲珠’恐怕啊,哎哟喂这可了不得了啊……”然后莫难撇了撇嘴,满脸都是无辜的神色望着莲儿。
莲儿听了他的话,不由得想到了尘瑜姑娘,而后又想起蓉儿姑娘,一阵委屈涌上心头,连忙一脸认真的看了看陈允正的脸,想晓得他是否比以前更加帅气了,看了一会也没瞧出变化来,,这下子才幽幽了口气道:“你这个坏人干嘛要给他吃那个什么珠的?就算是他没有吃这玩意,他那个讨厌鬼就没有人喜欢了么?”一念及此,更是各种委屈在心头,暗想,我对你这般好,可你呢?
陈允正望着着断尘和莲儿,有些哭笑不得,尴尬的说道:“这东西如此宝贵,你这个花和尚又是怎么得到的呢?我可是不信你。”将话说完,他轻轻拍了拍莲儿的后背,莲儿后背只感觉到一热,心头颤了一颤,便一动不动的坐着不言不语。
断尘开怀大笑,说:“就因为这个原因,青玉将‘雪莲珠’视如珍宝一般,藏得好好的,没有人晓得在哪里。武林中人人都听说过这个好东西,但具体位置却无人晓得了,而且青玉他家世盛大,武功又高强,宫里大弟子有多,一般的江湖中人都不敢去寻。而且啊青玉的宝贝可不止这一件,除了‘雪莲珠’,可还有一件”断尘说完又嘿嘿地一笑。
陈允正晓得他想卖个关子,便就轻轻道了句“这样子啊”,并不说别的话,莲儿在陈允正大手的轻抚之下,早就是心跳加速,垂首不说话。
断尘开怀大笑的看他们二个人一下,得意洋洋的望着他们,一脸的皱纹笑到了一起,像朵花儿一样,他一口气把剩余的酒喝完,才满意的输了口气,说:“青玉的两宝之一除去那‘雪莲珠’之外,另外一个他也分外疼惜,他娘的那可真真就是视如掌上明珠也不为过啊,旁人可动不得分毫。这个珍宝就是他和惊鸿仙子的女儿,青玉平时都唤她灵溪,灵溪的,那姑娘也是他唯一的女儿了……”
断尘嘿嘿地笑了一笑,目光望向远处,明显想到了别的,悠悠的说:“这费灵溪长得极像她母亲,在武林中也是赫赫有名的美人,被叫做是“冰雪仙子”,有人说她容貌如冰雪那样出尘,也有人说她脾气像她爹,和冰雪是一样傲气难以接近。”
断尘说到了这个地方,忍不住又停了一停,又更加得意起来,笑着说:“本来前几个时日,青老儿兀自跑到那洞庭湖那里去参加两年一度的华山剑玉门举办的千舟万人大赛,不想却在华山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没想到是他最疼爱的女儿青灵溪在黄山家中不知怎么的就得了一场重病,已经是命在旦夕了,当时这青老儿还在想自己在出发的时候女儿还安然无恙的,今个不知怎么的竟突然就病危了,他心里头是焦急得不得了,就连夜坐上快马赶去到家中了,哈哈……”
陈允正听着他说到了这里,似乎心里头隐约地猜到了那么一些些眉目,但却只是皱皱眉说:“原本那费灵溪的确是好好的一个女儿家,不过却突然地生了这场重病,恐怕这些事儿全是你之前为了得到雪莲子所作下的荒唐孽事哦?”
莲儿正听和尚讲得十分有味,却突然之间听到陈允正冷不丁就冒出了这么样一句话,正兀自地一愣一愣,不想又听见那断尘和尚又奇怪的说了一声“咦?”,接着鼓着掌说:“对,对,当真不愧是将来我旗的……额洒家的好兄弟啊,不过虽然你那是不在现场,却也猜到了个大概的情况,八九不离十吧,是在是十分聪明的呀。”
断尘讲到这里时心里更加为自己所做的安排洋洋得意,却听到陈允正恶狠狠地说着:“你这老和尚说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不想脸上的神情竟然得意的无比,之前又没听见你说你与这青老头儿有什么仇恨,让他最疼爱的女儿为你生了病你倒开心个什么啊?恐怕是就只有你能自己做下的事儿,想必才能如此地开心和得意的啊。”
断尘和尚看陈允正说得也是分毫都不差,忍不住嘿嘿地笑着,正打算要接过话,突然间又听到陈允正继续对他说着:“想必那会儿你八成是隐匿到那浣花宫中,已经偷偷地制住了那青灵溪,接着再使了个什么鬼法子让浣花宫中的人都以为费灵溪得了一场重病,才好让那清老儿能不远万里地从那洞庭湖千里迢迢地赶回来了,以取出那‘雪莲珠’好给他那宝贝女儿来治病,接着你就在一旁来制造一些混乱,好趁机会偷走了他给他女儿治病的‘雪莲珠’,我说的对不对?”
断尘和尚这个时候才低头叹了口气说:“不错,兄弟,看来你的确是很聪明的啊,不过经你这么来推理虽说不是完完全全地与当时的情况一模一样,但是却也相差的也不远了啊。”
陈允正心里一颤,接着又说:“不过也不对啊,那青老头儿也不是个什么普通的人物,想他在出发临走之前时女儿那时还安然无恙的待在家里,之后竟然没多少的时日的功夫就已经是命在旦夕的了,想我若是是那青老儿想必也是肯定要怀疑这其中的缘由的,肯定要怀疑是有人故意制住了青灵溪姑娘好来趁机拿取自己所炼的灵药。”
断尘和尚点了点头,说:“那青老头儿的确是个十分不简单的大人物啊,他回家一见到自己的女儿便已经晓得这大概的情况是个怎么的一回事了啊,当时他一走进门便问着他女儿说:‘灵溪,灵溪,是父亲,这些时可是有什么坏人来制住你了啊?’不过他娘的一定不晓得我洒家曾经练了一门功夫名字叫做朽木心术,本来洒家原先练这门心法的时候即便是在本旗的内部人士也是很少才会有人知晓得,洒家先把内力灌注入了他女儿身体内,以让他那女儿的整个生命似乎若枯木枝一般,这样他女儿便已经再无法来回答那青老头儿了,这青老头儿又实在是真心心疼他的女儿,实在不忍心看见他的女儿要遭受这无缘由的无妄的灾难,于是就命人取来了那枚‘雪莲珠’捏下了半粒让他女儿吞下了,接着剩下的那半粒便又放回了怀抱中。”
断尘转头又看了陈允正一眼,然后说:“原来这‘雪莲珠’服下了之后就必须得要有人来用自己的内力去拍打以催化它消化,不然的话这吞食的人便是无法忍受了了这强劲的药力的啊。于是那青老头儿便急急忙忙得着人一定看好了这外面的情况,接着就运功来给他的女儿治起病来了。他又怎么能料到咱洒家早就运起了朽木心术藏在他小女儿的床头下躲了已经有两天两夜了的时日了,这会儿听到他已经运起功力来了,方才轻轻的爬出来了,然后取了在他怀里的那半粒‘雪莲珠’,接着敲昏了再外面守候的几个守门的弟子,连夜潜逃到了外面去,他娘的我一口气一直跑到了你这小子的大帐之中,跑到今日不想已经又十一天十一夜了啊。”
断尘说到了这里的时候,陈允正才明白了其中的原委,不禁心里暗自感叹到:“他这个酒肉大和尚做事如此地乖张,其手段如此的恶劣不堪,果然不负他这‘恶僧’断尘的名号啊,不过自己行事正正当当,怎么能和他这样的人搅在一起?这必然会引起父母不高兴啊。”
寻思到这陈允正嘿了一声,然后站起了身来,拍手说着:“真是妙计,妙计啊。”此时心里头又动了一动,想这恶僧做事这般的有个性,如此周密详细的步骤恐怕不会是他凭着自己的本事想出来这事并且做到了,恐怕这中间八成还有些什么曲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