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好像只有她这后想。只见林洸笑得灿烂答道:“当然!”
这次的找犯人行动林洸特别的投入,常常在王彬家出出入入,有时王彬也会离开几天,当他们俩都得外出时叶明月就会留下,似乎保护才是主要目的。
王彬没再设结界了,因为总有人陪着看着,不需太担心。
“叶明月,散步好不好?”
叶明月笑笑,通常她这后说时就是想去做她自己的修练,她很能理解脆弱带来的无力感,可惜她无法像林洸当初帮助自己那样帮她。不是因为王彬的态度,她知道王彬有意维持她的脆弱,但一方面也是由於她的情况特殊,王彬也束手无策,他们都帮不上忙,只好任由这种情况继续。
“今天小天想去哪?”
“这个……叶明月家左边的森林,可以吗?”
“可以啊,那里有个不错的山洞呢!”
叶明月说着便向如意伸出手。
“不了,今天散步去,我们边走边看风景。”老实说她并不喜欢那样把叶明月当成交通工具,地方是她要去的,像叶明月这种层级的仙已经不会特地去那种地方了,但她总会要为她节省时间而抱着她去。
“不急吗?”
“不急。”如意化身五岁的样貌,笑着向叶明月伸出稚嫩小手。“她是妖,而且两百多年都没忘了我,我相信再过个几百年她依然还会记得我,所以……”说到空,她不自觉的垂首浅笑,表情温暖柔和,以前想到空时会露出的寂寞哀伤已不复见。
除了妄想有时会愈演愈烈外,她其实是挺好哄的……
“小天,你这样真可爱。”她好喜欢她那抹含蓄内敛却又那样温柔的笑,叶明月微笑着接过她的手。
“现……现在这样吗?”
突如其来的称赞令如意羞得低下头,但她还是不自恃的窃喜着。
“你一直都很可爱啊!”
忽地,想到件重要的事,叶明月的表情转而严肃。“……对了小天,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我们三个以外的仙知道你姊姊是妖这件事,别人说什么你也不可以认,好吗?”
如意盯着她好半晌,才摇着头徐徐道:“不可能。”
“小天!”没想到她竟拒绝的如此彻底,叶明月急了。“乖,听话,就这次,答应我好吗?”
“叶明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想我也经历那种事。但我不是不答应你,只是,这种事瞒不住的,只要我和她一碰头就会破功,不可能每次无预期见到对方时都恰巧没第三者在场,而我也不可能装做不认识她就如同你也不可能这样对待你哥哥。到时,被拆穿会很难看的,连带我身边知情的你们都会受波及,所以,顺其自然不要刻意隐瞒比较好。”
“小天你……唉,你又知道我会认他了?”叶明月有些无奈,有些愕异。
“叶明月的表情……你对他不是那种肤浅的恨意,叶明月其实是喜欢哥哥的。”
“是吗……”
“叶明月是真诚的人,当然是了……”
当如意两只眼睛东飘西飘时,叶明月却没再说话,一路牵着她默默的走着。
“到了……怎么有人?”
叶明月似乎很讶异这种罕无人烟的地方居然有人出没。
“说不定和我一样都是来修练的仙。”
“不,我确定他不是非人……怎办?要换个地方吗?”
正当一大一小考虑着要不要换个地点时,那个人却迈步先行向她们靠近了,对於他这样的举动,叶明月皱起眉头,带着如意转头就走。
“等等,请等一下!”
被甩下的人见情况不对,慌忙的失态大喊着,一边追了上去。
不悦的攒眉,叶明月不得不停下脚步以示礼节,她可不想被说成是既傲慢又无礼,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仙人。
“两位姑娘好。”
来人打着招呼,若无其事的打量着她俩,眼光一触及如意便没再转开,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她。
“要问路就快!”
她是有听说过凡人里有一种人,特别喜欢幼童,对他们抱持着不纯的欲望,和那些期待着自己的爱人快快长大的仙不同,这种人纯粹喜爱幼童。
眼前的男人很可能就对如意抱持着那样想法。一想到这,叶明月就想让这人渣消失,可在他表现出真正意图前偏她又不能随意动手。
“这,我不……”被叶明月不悦的催促,男子正想说些什么,却在接收到如意疑惑的眼光后注意力又全给转移了。“你还好吗?”
他对她一开口就是一句令人费解的问话,至少两人都不认为没头没脑开口就问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孩“你还好吗”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却不想那人就趁两人被问得莫名其妙时飞快伸出手,一把抓住如意纤细的手腕不放。
“你,你这个变态东西给我放手!”叶明月一惊,不由得大怒。“小天快跑,这家伙是变态恋童癖啊!”
“咦?”
“啊?”
两个当事人同时出声,两人同样很吃惊。
“真的?”如意大惊失色,或那后久了还被恋童癖骚扰,面子往哪摆?
“没有……我不……你误会了!”生平第一次被人当成恋童癖,那人又恼又急,简单一句话都讲得断断续续的。
“还说不是,快给我放开她!”边说着,叶明月五指并拢就往他的手劈了下去。
“呜!”
那人痛得闷哼一声,但依旧死不放手,不只如此,还趁隙抱住如意。
被陌生人突然一抱,就连如意也吓得大喊放手,她万万没想到她还真的被骚扰了,焦急的扭动着要脱身。
“我不放手,怎可放手?”
“你……!”
叶明月又气又急,紧咬着下唇,虽然不想伤人,但没办法时她确实会动手。思考着要叫人还是要断了他的手臂抢人,杀意在叶明月金黄的眼底闪烁。
“等……等等!”捕捉到她眼底的杀意,那人抱得更紧了,紧到如意觉得自己的脸一定会被压平。“冷静下来,我不是你说的那个恋……恋童癖,真的,因为她不像外表所见,是个真正的小孩!”
瞬间,叶明月和如意惊讶的没了声音,叶明月戒备的紧盯着他,曾经消失的杀意又重回眼瞳。
“你怎么知道的?……你想做什么?”叶明月的声音听起来冷冷的,有些危险。
“别,我没有恶意,只是看她有困难,想帮她而已……我是半仙,所以才看得出来。”
如意听着他澄清自己并非抱持着那个意图,便放心松懈下来,扭过头问后头和男人面对面的叶明月:“叶明月,什么是半仙啊?”
“仙和凡人或普通的鸟兽产下的孩子,虽没有仙的漫长寿命却还是较一般的长寿些,有些许能力的半人半仙通常会担任凡人社会的法师,因此才有人会称法师为半仙。”
“就像他?”
“不……我无法感觉得到他身上有仙人气息,对他,不能大意!”
“她需要我的,而且我非帮她脱离现在的这个样子不可!”那个自称是半仙的男人说得肯定,且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你凭什么?连王彬跟林洸都没办法了……再说,你以为我会让你这种来路不明的家伙有机会对她怎样吗?”
那男人恋童癖的形象已深植於叶明月的认知里了,望了她一眼,他似乎也了解到这点,轻轻放开幕蓉天,打算以退为进。
只可惜叶明月并不领情,他才一松手,她立刻一把推开他,把如意紧紧护在怀里。
“就因为你们都是完全的仙才不了解。……我会在这里等着的,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他迳自说着,对於被推开一事并不恼。那后半句几乎是对着如意一人说的,或许是他觉得叶明月听不进去,也或许他的目标一开始就只是如意。
叶明月瞪了他一眼,没再跟他说什么,直接抱着如意离开,照着原先的计画把她带到能量丰沛……但离他远的地方放下。
“哪,你尽管安心,专心修练,我会替你看着的。”
“嗯。”
如意心里苦笑,自从她被王彬带回来后叶明月就经常这样,这种带着愧疚的过度保护原先她还没发现,但后来情况愈来愈严重,以致於她也察觉到了。
叶明月会这样并不意外,她本来就喜欢她,却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差点令她送命,她的个性又那后认真正直,会导出这样结果几乎是必然的。
王彬和林洸都希望她解决,如此才有意义,她自己也很想摆脱这种被当幼儿看顾,时不时还要接收她愧疚目光的痛苦状态,但她一直找不到适当时机,每次都失败收场……或许这次是个不错的机会。
“叶明月,我们回去也用走的好不好?”
“嗯……可以啊!”
结果这天如意过得异常难过,那男子专注的遥遥盯着她瞧,然后叶明月因此就一直瞪着他,从头到尾,她都无法不在意,不管是那人热烈的目光,还是叶明月对那人明显的不耐。
“叶明月……”
“嗯,什么事?”
“叶明月,我想变强。”
趁着走回家的这段时间,如意展开她的计画。
“所以我们才要修练啊!”叶明月不以为意的笑笑。
“呜,我想说的不是那个啦……”真是出师不利,如意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