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樊,我知道沈天明在你手里,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轻易的放人的。所以我想问下,怎样你才肯放了他。”
夏樊居高临下,睥睨的俯瞰。“想让我放了他,那就得看我的心情了。至于怎样才能让我的心情愉快呢,这点我想你是清楚的。”
落晴天看她眉宇间的神色轻浮暧昧,便已经猜测到他话中的意思了。
她的指甲嵌入手心的肉里,重重的咬牙盯着夏樊。而夏樊也用狎谑的目光瞅着她,心里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在沈天明他们出现前把落晴天给强占了。
两方都摆出不妥协的姿态,小马看到这情势,害怕事情闹大,赶紧出来周旋。只见他笑着看向夏樊,“夏大少,您好。我姓马,叫德忠。是市长的助理。因为温市长和……沈总裁是朋友关系A市长他亲自打电话让我来当和事老。夏大少、沈总裁还有落小姐,你们三人都是跺跺脚便能让A市经济起动荡的人。所以,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最好的办法还是坐下来谈谈。大家把事情谈好,以后再见面也是朋友呢。”
马德忠几乎是赔笑着说着,这件事情太过的棘手,无论哪一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他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尽力的办好事情了。
夏樊身边的林风认识这个马德忠,他覆在夏樊身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夏樊脸上的阴翳褪去一些,但还是用带着挑衅意味的口吻道,“既然市长大人都关心起这件事情。那就请马秘书转告下温市长。我初来乍到,有人私闯民宅,希望市长能够帮我主持公道。”
马德忠掏出纸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随即又赔笑着道,“夏大少,您这样说会让我很难办的。希望您能看在市长的面子上,放了沈总裁。”
夏樊打了个哈欠后,朝林风觑了觑,林风便站上来,把马德忠拉到一边,两人开始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什么。
落晴天瞅着马德忠被拉开,心里也就不指望马德忠了。她硬下心肠,索性直接狠绝的抬头去看夏樊。“夏樊,我能不能占用你一点时间,我有些话想要跟你单独说说?”
“当然不行了。我的时间可是非常宝贵的。”夏樊轻砸了下唇辨,直接拒绝落晴天。
落晴天先礼后兵,在听到他的拒绝声后,她猛的靠向夏樊,快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避开其他人的视线,直接用力的抵在夏樊的腰上,然后用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到的音量说道,“那么,现在您应该有这个空了吧。”落晴天握着匕首的手心都在流汗,但没有办法,对夏樊这种人,是不能卑躬屈膝的,不然他会更加的嚣张。
既然不能来软了,她只能厚着脸皮来硬的。
夏樊没有想到落晴天还留着这一手,但他也没有把落晴天这一招放在心里,她认为她这只是在吓唬他而已。她不可能吧匕首插进他的肉里的。
夏樊神情仍然有些吊儿郎当,唇角还挂起一抹邪笑,“落晴天,对不起的告诉你。我还是没有时间来和你说话。”
“没时间吗?”落晴天目光灼灼,又避开众人的目光,手中一用力,手上攥着的匕首毫不犹豫的隔着衣服刺进他腰间的肉里。夏樊瞳孔猛的收缩,不可思议的望着落晴天。落晴天嫣然一笑,面上作出痴缠的模样在他的耳畔轻声道,“我想夏大少爷现在应该有时间跟我谈了吧。”
人总是会变的。
夏樊不知道先前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落晴天早就被生活历练成现在可以直接拿起匕首刺他的可怕女人了。
夏樊眉头鹰鹫的皱起,极为不甘的看了落晴天一眼,然后才轻轻的点了头。落晴天便笑如花的挽起夏樊的手臂,半推半拉的进了总统套房里。夏樊找了一件小单间用来和落晴天谈判,季春荣本来害怕夏樊再恩什么花招准备跟着落晴天一起进去的。但落晴天却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季春荣这才打消掉要进去的计划。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了,落晴天牟足了力气将夏樊往沙发上一推,然后警惕的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你要跟我说什么可以说了。”夏樊极为不爽的从沙发上站起身,随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伤口,手上已经沾上了鲜血。
“夏樊,我听说一些关于你的事情。我能冒昧的问句,你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以至于让你变成现在这样暴戾无度。”
夏樊无所谓的勾了勾嘴角,“你不会是听说我那些未婚妻的事情了吧。呵呵,我想说,那些女人都是活该。他们一方面享受我提供给她们的优厚条件,一方面又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这样的女人不死的话,难道还要让她们给我戴绿帽子吗?”
落晴天听夏樊说话的口吻好像处置他那些未婚妻就跟处置蚂蚁那般的简单。人命什么时候变的这般的轻贱了?
“夏樊,你当我是傻子吗?你是什么人,那些女人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背着你和别的男人有牵扯。再者,即使退一步来讲,可能你这些未婚妻中有一两个女人跟别的男人有染,但又怎么可能你所有的未婚妻都跟别的男人有染。你至于让她们死于非命吗?”这样看来,谁嫁了夏樊,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夏樊被她这么一质疑,他目光“唰”的瞥向落晴天,脚下的步伐也一步步的向落晴天逼近。落晴天赶紧攥起手中的匕首开始自卫。
而夏樊则在这一段时间里,把落晴天逼到屋里的一处狭窄的角落里。
“落晴天,其实那些死去的女人都应该去找你,都是你害的。如果当年不是你先毁婚,跟沈天明那个穷小子在一起。就不会让我丢尽了脸面。你不让我丢脸,那我自然也不会对那些女人有那么强烈的占有欲了。所以,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你铸成了。”
落晴天苦涩的一笑,夏樊这真是拉不出屎也要怪地球引力,竞然说她害了他成为现在暴戾无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