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区东南部,第504贫民区中,刘明德收到了一封黑色信件,布满老茧的手有些颤抖,在平常,处理机甲中的精密仪器时都没有颤抖过。此刻,他有些恍惚,数十年过去,他还是没有逃过监视的眼睛。
他已经无法重返战场,岁月在他的身躯上留下太多伤痕,风湿会在雨后发作,疼痛难忍,但此刻,他更担心这封信不是给他的。
看向车间里还在忙着修理机车的刘叶,他恩人的孩子,他目光严肃,想当即撕毁这封信件,但是他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打开信件。
满篇战局吃紧,内部空虚,云云。
刘明德没耐心看,直接翻页看最后一段,应召入伍,他和刘叶。
刘明德愤怒了,苍老的面容有一种痛恨的表情,将信件揉成团,丢进垃圾桶!
接下来的几天里,刘明德都魂不守舍,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什么。他只能告诉刘叶,至少让他有点心理准备。
……
“师傅,你确定让我去机甲学院?”刘叶十分惊讶地看向刘明德。
“没错,我已经帮你填写了入院申请。”刘明德点点头,面容严肃。
“你之前一直说不让我去,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
“因为我这里不需要你了,快去收拾东西,现在就给我滚!远远的!”刘明德怒眼瞪着刘叶,心说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识像,得了便宜还不快去!
“不要让老子反悔,老子数三声!一……”
“得得得,师傅的话自然要听,上刀山下火海都去!嘿嘿!谢师傅了!师傅最好了!”刘叶满心欢喜,抱着刘明德的头狠狠地亲了一口,没等他发作,快速跑出修理车间,奔向自己的小屋。
“死小子,老子等会儿打死你!敢调戏你师傅!”刘德明怒吼道,随后不停地擦脸,把满脸的唾沫星子擦干净!
修理车间与刘叶住的宿舍不远,五百米的距离,但是路况十分复杂,一大堆的水泥平房,路旁还有许多小商小贩,真正能容人行走的路只有半米宽,但是刘叶的速度依然是十分的快,在这里居住了十几年,闭着眼睛都能跑回家。
“小叶子啊,干嘛呢,跑这么快,你师傅又打你了?”一个卖菜的胖大婶摇着扇子大叫道。
“哪能啊,师傅心疼我还来不及呢!我这是去收拾家当,我要去机甲学院报到了!”刘叶跑的飞快,还没等胖大婶反应过来就一阵风一般不见了!
“这小子,又猴急了!不过老刘为什么要把他送到机甲学院呢?不是说机甲学院已经不收人了吗?”旁边卖杂货的老板好笑地看向跑远了的刘叶,奇怪地问向胖大婶。
“谁知道呢,可能老刘那边有人吧,这小子走运了哦!跟着一个好师傅!我家闺女就不行了,只怪我们家没出息的天天惯着,现在该怎么置办她都是个问题!”胖大婶摇摇头叹气道。
“你们家小宁漂亮,不怕以后找不到好去处,安心吧!”杂货老板笑笑,神采飞扬,眼中好像看到了小宁的面容一样,一脸憧憬。
“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世道,哪能找到一个安稳的,只能提着心到处游荡,红颜薄命,我家小宁未来堪忧啊,堪忧!”
“话虽这么说,你家小宁可以去应征机务啊,到舰船上去,也比在这里好的多!”杂货老板提议道。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人家老秦家的闺女早过去了,现在只等时间到了去空间站!可是我们家那个没出息的!哎,我不想说了,他硬是不放心,只好让小宁跟我在这里呆着了!”胖大婶连摇头,叹气道。
……
刘叶一路狂奔,路上十分吸引眼球,众人只想这小子又怎么了。
小宁刚从家中带着饭菜出门,就看到刘叶一路狂奔过来,以为他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正想上前去问,又看他的眼神完全没有看到自己,身体往后退了几步,一不小心踩到碎石子,身体一个失衡。
就在快摔倒的时候,刘叶已经冲了过来,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护着她手里提的饭菜。
“你,你,你……你干嘛呢?”小宁在刘叶怀中一阵失神,连忙站起身推开刘叶。
“没没没,没什么,我这是回家收拾家当,吓到你了?”刘叶立刻放开手,道歉道。
小宁拍了拍刚才扫到地面的裙角,不高兴地看向刘叶,嘟着嘴道:“你说呢?像只熊一样的冲过来!你是存心的!”
“哎哎哎,哪有哪有,我这都是情不自禁的!”刘叶连忙摇手解释道。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地存心!”小宁嘟着嘴继续犯难道!
“哎呀哎呀,姑奶奶,我错了好不好!我这真是情不自禁的!我师傅让我收拾家当,我要去机甲学院报到!”刘叶连忙手脚并用地解释道。
“机甲学院?”小宁心中一愣,看向刘叶。
“是啊,我也不知道师傅是怎么想的,半年前还一点口风都不松,现在竟然直接让我过去了!”刘叶摸摸头,笑着解释道。
“那,你什么时候走?”小宁一个惊呼,盯着刘叶道。
“啊,不知道,就最近了。怎么了?不高兴了?”刘叶现在才冷静下来,看向小宁,她穿着一件白蓝相间的淡色花裙,宽松的腰间系着一根天蓝色的宽绳带,配上苗条的身材,显得十分美丽!
“不是,只是,太突然了!”小宁低下头道,语气沮丧。
“嘿,小宁,别这样,你应该高兴才是,你看,我终于可以去机甲学院了,我以后如果出息了,就回来接你去过好日子!真的!不骗你!”刘叶小脸一红,手轻轻落在小宁额头上,揉揉道。
“恩,但是……”小宁说话的声音都快没有了,手低垂着。
“小傻瓜,放心吧,我一定可以有出息的!相信我!”刘叶将手放在小宁肩上,郑重道。
“恩,我相信你!”小宁点头,很快脸上的沮丧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微笑!
“这样才对嘛,高兴点,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刘叶笑着摸摸小宁的脑袋道。
“恩恩,那我先去给妈妈送饭,等会儿去你家找你!”小宁提了提手中的饭盒道。
“恩,好的,我也要赶快收拾家当,不然错过了时间,师傅就该反悔了!”
“那等会儿再见哦。”
“好的,去吧,菜都快凉了,胖大婶又该骂你了!”
小宁走出还没十步,只听见刘叶突然道:“裙子很好看,嘿嘿。”随后奔向自己家。
小宁回头莞尔一笑,手拨了拨头发,看向刘叶渐远的身影,心中笑道:傻瓜。
在小巷中弯来弯去,不一会儿就到了家门口,顺着铁架楼梯爬到二楼,拿出钥匙打开家门,一进入其中刘叶就突然觉得不对劲!
家里的东西都没有动,但是,就是有些不对劲,是气息的原因!
有谁在家里!
“是谁?”刘叶大叫一声,在房间中左顾右盼了一番。
“不错,一进门就发现了我!”房间角落处,书架旁的阴影中慢慢浮现出一个人来,定眼看去,正是刘明德!
“师傅?你怎么回来了?比我还快!”刘叶惊讶道。
“你师傅是谁,自然比你快!”刘明德理所当然道。
“哦,这样啊,那干嘛还躲着呢?”刘叶发现有些不对,问道。
“自然是看你能不能发现我,测试一下你小子的反应能力!”刘明德解释道。
刘叶突然摆出一副攻击的架势,双手一前一后,右脚蹬地,随时可以发力!
“说,你是谁?师傅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刘叶目光犀利,低沉着声音道!
“嘿,小子,你还反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刘明德抡起袖子就要过来教训刘叶。
“站住,就在那里,你再过来我就打你了!”刘叶也不和他多说,直接喝声道!
“好小子,算你厉害!”刘明德笑着点点头,看向身后道:“老刘,你这徒弟不错,就他了。”
只见书架阴影处又走出一个人来,竟然也是刘明德!
“小兔崽子,还不过来,这是你的教官!”刘明德瞪着眼睛教训道。
“不对,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假的!”刘叶大概明白是什么一回事了,但是心中警惕的心思还没消去,身体往后退,离门口更近,准备随时开脱。
那后面走出来的刘明德呵呵一笑,看向自己面前的刘明德道:“这小子就这样,吃一次亏就警惕地停不下来!”随后对刘叶叫道:“你过来,兔崽子!”
“话虽然说的很像,但是,你的手不该留在背后!”刘叶一句话点破后面的刘明德,用眼神示意他身边的衣柜。
后面的刘明德看向衣柜,自己的手透过衣柜上的镜子正好对着刘叶的侧脸。手上拿着的电击棒被他发现了!
“小子不错嘛,这都被你发现了!看来要费些功夫了!”两个刘明德互相看了看。
突然,一个刘明德叫道:“老陈,动手吧!这个小兔崽子都抓不回去就太丢脸了!”后面的刘明德看向刘叶身后,笑笑。
老陈?难道后面还有人?刘叶心中大叫不好,转头迅速一看,没有人!
只见两个刘明德一前一后扑向刘叶,只一个转头的时间已经来到刘叶身前。
电击棒直奔刘叶胸口,另一人忌讳电击棒的电击,一个侧身来到刘叶背后,两人形成夹击趋势!
刘叶从小就跟着师傅学功夫,底子十分的好,现在这种情况他一点也不慌,脚往后猛地一踹,身后的刘明德还没站稳身体就立刻倒飞出去,力道十分的足!
只听哐当几声,从铁架的楼梯上滚了下去。
刘叶借着刚才一踹带来的冲劲向前一窜,几乎是贴着电击棒不停噼里啪啦的金属头飞身躲了过去,脚一落地就是一个矮身横扫,将刘明德绊倒,起身一脚踢开电击棒,用脚踩着刘明德的右臂,单膝跪在他的胸口,右手按着他的额头,让他失去任何反抗能力,期间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
“怎么回事,说明白了就免受皮肉之苦!”刘叶喝声道,随后想想,怎么这句话好像古装剧里的捕快,心中一笑。
“行行行,乖乖,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刘明德立刻叫道,同时紧绷的身体一松。
刘叶突然意识到刚才跌落下去的另一个刘明德,正准备一击手刀将眼前的刘明德击晕,只一瞬间,电击棒的高压电流从背后传来,人瞬间失去行动能力,意识开始模糊。
我还是太大意了……刘叶心中想到,下一刻便失去了知觉。
“哎,这小子,真厉害,费了这么大功夫,都怪你,要扮刘明德试探他,等他进房间不留神的时候直接敲晕不就好了!害他趴在我身上,吃我豆腐!”躺在地上的刘明德埋怨道,但声音已经不再是沉重的男声,而是纤细的女孩的声音。
“我是为了确定我们抓的人没有错,看他的样子,果然和老陈所说的一样,十分有天赋!看来刘明德培养他用了很大的功夫!”站着的刘明德推开已经昏迷的刘叶,伸手拉起躺在地上的刘明德,解释道。
“那就没错了,就是这个家伙了,好了,准备叫直升机。”刘明德站起来后,手点了点手腕上的手表,身形开始抖动,慢慢地,周围的光影效果消失,化为一名身穿军装的短发少女。
“已经叫了,正在路上,三分钟后到。”另一名刘明德也卸去了伪装光影效果,化为一个身材魁梧的二十来岁小年轻。短发寸头,国字脸。脸上还有些瘀伤,是刚才掉下楼梯撞成的。
“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不道德?虽然他们都同意了前往机甲学院,但是我们像这样把他们绑过去,实在有点侵犯人权的味道。”少女开口道,蹲下身子看向刘叶。
“你知道原因,何必多问?”小年轻看着手中的显示器道。
“知道是知道,就不能问问吗?你看,这个家伙醒了,他也想知道原因。”少女指着刘叶抖动的手指道。
小年轻拿起电击棒在刘叶背后再来一下,刘叶身体剧烈抖动了几下,手指不再动弹。
“好体质,抗压,是个好苗子!”小年轻道,随后对着少女打了一个手势,少女一笑,点点头,整个身体放松下来,如同完成了某件艰巨的任务一般!
很快,直升机来了。
只听见空中的轰鸣声越来越大,周围的居民纷纷伸出头来看。
一架军用直升机垂直向下,机舱门打开,从里面丢出一条绳梯。
小年轻背起刘叶走出房间,单手抓着绳梯快速往上爬,少女紧随其后,顺手关上门,道:“拜拜,悠闲的生活。”
很快,直升机飞离贫民区,向不远的海岸飞去!
还在胖大婶铺子中的小宁看向那远去的直升机,心中一紧,放下手中的饭盒,向刘叶家奔去。
“小宁,干嘛呢?!”胖大婶连忙叫唤道,也不顾正在挑菜的客人。
“夏天到了,小孩都喜欢跑步?”杂货老板探出头来道,看着小宁跑远了的身影,又小声道:“年轻真好!”
小宁心中十分坎坷,她希望那辆飞机不是来接刘叶的,刘叶也答应过她会等自己。等会儿她就去他家的,希望不是!
一路没有停歇,小宁跑到刘叶家门前的时候只看到周围有很多邻居在互相聊着些什么,时不时还看看天上远去的直升机黑点。
“兰姨,怎么了?刘叶呢?”小宁看到了熟人,连忙问道。
“刘叶?我只听他们说有个小伙子被带走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兰姨看小宁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道,走到小宁身边,拂拂小宁的后背,帮她顺顺气。
小宁心中大概已经感觉到了,心中一酸,哭了出来。
兰姨一下就慌了,连忙道:“傻丫头,哭什么啊?没事没事啊,这是军人的事,咱们老百姓不能掺和。”
小宁心中慌乱无比,原本刘叶明天就要走已经很让她吃惊了,现在突然被人接走了,她只觉得世事太过无常,哭的更厉害了!
兰姨还在耳边喃昵着:“乖乖,不哭,没什么的,乖……”
小宁的心已经神游出去,想到电视上报道的人类的末日快到了,想到她问刘叶末日来了怎么办,刘叶毫不犹豫道:我是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
而她则是在心中道:还有几年,在这几年里只要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和家人在一起就很满足了……
“难道我这一点小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吗?先是阿坤,之后是芳芳,现在连刘叶也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办!”小宁低声说着,十分痛苦,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
突然,刘叶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了,看向小宁,爬下楼梯,跑了过去。
小宁一眼就看到了他,一下抱了上去,惊讶地问道:“被带走的不是你?!”
“怎么会是我呢!小傻瓜!刚才得到通知,我被刷下来了!以后都只能和你在这里做小生意了!”刘叶笑道,拍拍小宁的背。
而在一旁的兰姨,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急忙走了。
她确实看到刘叶和那两个刘明德打斗,最后被带走了!刚才为了安慰小宁,才说自己并没有看清。现在刘叶本该被带走的人突然又出现了,她哪能不惊慌,但是常年以来的经验让她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不表露出分毫。
回到家中,兰姨打开风扇,好好地静了静。躺在摇椅上,心里想着刘叶为什么被带走了又出现了。
……
明德修车铺中,刘明德透过天窗看向天空,直升机的轰鸣声渐行渐远,他呆呆地望着,没有了往常强悍的表情,脸上只有平静,微微一笑,道:“走了,去吧,奔跑,不要停!”
回头看向身后的军装男人,淡淡道:“走吧,哪里需要我?”
军装男人正身敬礼,他看着眼前已经苍老的刘明德,他知道自己看到的是几十年前那场战争的结束者,力挽狂澜,违抗三位将军的命令,带领数十人的敢死队,潜入虎穴,摧毁敌方主脑,敌人失去指挥,全盘崩坏!
军装男人有些发愣,脑袋中回想着那些让人热血沸腾的战争记录视频。
“我的任务是什么?”刘明德再次问道。
军装男人回过神来,带着歉意道:“装甲师技术员。”
“修机甲的?呵呵,也好……人老了,经不起折腾了。”刘明德冷笑一声,低声道。
关好店门,两人进入一辆黑色轿车,驶向大城市!
路上,军装男人说着无关紧要的话,想听刘明德的战场故事,刘明德摇头,不说话,一直看着窗外。
突然,他有一种十分不快的感觉,手摸向座椅背后,用力极大,刺穿了海绵。
只一下,刘明德就明白那是什么,炸弹!
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依然看向窗外,车行驶到桥上,炸弹还没有爆炸的迹象,刘明德当机立断,猛地打开车门,飞身一跃,跳下大桥,落入如海的河流中!
碰,黑色轿车爆炸,就在刘明德跳下之后的几秒内。
某处,一人带着黑色头盔,鼻梁上的眼睛中显示着大桥周围的景象,对着对讲机道:“失去目标,生死未知!”
……
过了没多久,门外有敲门声,兰姨问道:“谁啊?”
没有回答。敲门声也没有停。
兰姨心里有些奇怪了,是谁呢?走到门前,透过门上的缝隙看向外面。
只见一只眼睛也正在往里看,兰姨下了一跳,整个人都慌了,连忙往后退。
虽说这里是贫民区,但是大家都认识,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出,兰姨确实有点害怕了!
“谁啊,你不告诉我名字我是不会开门的!”兰姨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过了一会儿,门外没动静了,但是兰姨的心还是悬着的。
突然,窗户被推开了!
呼,凉爽的风灌进房间,窗帘飘摇,冷意十足!
这时,一个人头冒了出来,兰姨一看,是刘叶!
“小叶,你干嘛?!想吓死人啊!”兰姨虽然口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吓得要死,难道这个刘叶是来杀人灭口的?!
“兰姨,我要和你谈谈。”刘叶淡淡道,脸上有着一丝微笑,但是给人的整个感觉依然显得阴暗无比!
兰姨知道躲不过,哦了一声,轻轻打开门,跑到楼下有人经过的小路上。
刘叶也跟了过来,一脸阴沉,像所有人都欠了他几百万的样子。
“你说吧,什么事?”兰姨双手插腰,摆出一副强悍的样子。但是可以看见,她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根本没有一点威慑力。
“你都看到了?”刘叶问道。
兰姨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警惕地看向刘叶。
刘叶看了看周围道:“为了刘叶好,不要说出来。”
兰姨还想听更多,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冒充小叶?”
刘叶道:“我现在就是刘叶,也就是你说的小叶。不要有其他疑惑,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随后皱眉冷眼看着兰姨道:“您也是过来人,这点道理应该知道吧。”
兰姨愣愣地点了点头,靠在一旁的墙上,说不出话来。
刘叶微微笑了一下,整个僵硬的面容挤成微笑显得十分搞笑,似乎他脸上的微笑肌肉已经被割去了一般。
兰姨向他点点头,随后扶着墙走向胖大婶的菜铺。
刘叶看着兰姨慢慢远去,回到房间,开始寻找各种可以快速模仿刘叶的线索。
可是找了半天,连一本刘叶写的日记,笔记什么的都没有。反倒是刘明德的一些笔记,记录了各种机甲的优缺点,似乎是给刘叶学习的工具书。
“这个任务,有点难。”刘叶拍拍脑袋,肩膀左右舒展了一下,丢下笔记,整个人躺在床上。
“至少可以轻松一段日子,也不错。”精悍的手臂向空中猛地一个肘击,空中竟有破空声!
“起来,来这里可不是为了休息,今天就要把陷阱都布好!我们要知道刘明德背后是什么人在搞鬼!”只见一个刘明德模样的男人走进房间,往刘叶扔了一个小匣子。
刘叶接过匣子,一个打挺从床上跃了起来,懒洋洋道:“好的好的,你是老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