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气氛很是压抑。
郑余宗对这些一看就知是来者不善的人,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开口说话。
他对一旁的秘书使了个眼色,那秘书会意,对一众人含笑道:“请各位先跟我去会客室,大家坐下喝喝茶,有什么事也好商量,我们郑总随后就去。”
一行人却不行动。
那赵董眼眸微动,轻咳一声:“余宗兄……话当然可以好好说,可您到现在也没有一句啊。”
郑余宗眯了眯眼,叹息道:“赵董言重了,最近感冒得厉害,怕传染给各位,所以才闭口不言,希望不要见怪才是。赵婴运赵董,你说呢?”
赵婴运怔了片刻,略略点头:“好吧,我们等你。”
待那些人皆走尽后,郑余宗地倒在皮椅上,神也随之松驰下来,心里疲倦不堪。
他已经厌倦应对这些商场纷争,很想停下来好好休息,和妻儿四处走走。但这些似乎是很难实现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眼里的色彩由浓转淡。
这时正值暮春时节,花大多都已凋谢,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里,一切都还是那么温暖。
keyo托了腮趴在窗台上,瞳孔一片清凉。不知不觉,时间过得这么快,春天就要结束了。
阳光放肆地挥洒,如棉花糖般的云朵,悠悠地飘浮在天空。
少女的心是这样固执而柔。
这些日子里,她从来都是学校、家里两点一线,不曾去过其他地方。
以前在韩剧里看见的那些美景,很是向往,却又苦于无人作伴。
漫无目的地看向那些来往的人群,一种漂泊感油然而生。
她在这个人流如织的城市里,只为等一个人,尽管他可能不会再来。
keyo正在思想之际,闽恩贤打了电话过来。
“什么,去酒吧?我不去。”keyo坚定地否决。
“不是吧,就喝喝酒而已嘛。你现在肯定也闷得很,出来玩玩吧,快点哦。”然后迅捷地挂断电话。
一想到那丫头的暴力,keyo红了眼睛,立即更衣出门。
她穿了件粉碎花吊带衫,外面还加了一件白针织外套,下穿米短裙,脚踏一双平底娃娃鞋。
整个风格甜美至极,但她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酒吧里时,几乎人人都拿异样目光打量她。
推开包间后,原本持续不断的喧闹声一下消失不见。包间里的人都怔怔地望着她,其中一个男生杯子里的还倒在了牛仔裤上。
“谁能告诉我,她是谁?”一个混混模样的男生叼着牙签说道。
闽恩贤回过神来:“她是我的朋友,keyo。是我她过来玩的。”
“既然是朋友,难道你不该告诉她来这里该怎么穿衣服?装什么清纯。”红发女生斜眼打量有些怯怯的少女。
“我们keyo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要乱说话。”闽恩贤大声道。
keyo从未进过酒吧这类场所,对满屋子的烟酒味很不适应,剧烈地咳嗽起来。
而当她听到那句装清纯,目光一下变得浓郁。
keyo握紧了手指,一字一顿地说:“把那句话再讲一遍。”
红发女生没想到她的态度会强硬起来,不由得一怔。
“我说什么了,谁听见我刚才说什么了?”那女生高声道,声音像蚊子一般纤细。
keyo蹙眉,心里厌烦至极。
那剧烈的音乐节奏声,随着猩红的灯光,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耳膜。头顶的灯光把模糊不堪的影身在地上拉得好长。时钟一般的滴答声在脑海里不停回想。
她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地看着这些人,声音冷冷的:“恩贤啊,对不起,在这里我玩不起。那么,我先走了。”
转身便走。闽恩贤被那男生踢了一脚后,连忙去拉住她:“来都来了,就是衣服有些不搭而已,其他都不重要啦。我们就唱个歌什么的,解解闷嘛。”
说着,还跟那红发女生使眼色。红发女生接收到信息,立刻换了表情,站起笑道:“我刚刚也是应过于强烈了一点,不好意思哦。”
对于这一瞬间他们的变化,keyo不是傻瓜,她早已察觉出来。她也不扭捏推辞,而很大方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丫头还蛮有个的嘛。嗯,我喜欢。”那男生喝了一大啤酒道。
旁边两个女生听了这话,脸色顿时显出不悦。
她们实在不甘心,一个突然出现的女生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让她们心中的神说出了那样的话,因此极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