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我只是怪我自己罢了,不够坚持。下辈子,我一定要为自己而活,就算是再苦我也会坚持到最后。”夏天说的很惆怅,那种滋味没有谁能够理解。唯独自己,却无法用语言表达。
  “天天……如果你真的……”李明丽却忽然发现自己什么词语都用不上。
  “没什么,我只不过是希望你们能够放夏夏一条生路,她也高有自己的人生,不该是为了都市传媒耗上自己的一辈子,堵上自己一生的幸福。就算是要商界联姻,那也应该是我去。不管夏夏喜欢谁,我都希望你们不要反对,就算是不支持,也不要反对。”夏天放低姿态去说,就是因为是自己的父母,他说不出太重的话。
  “那像话吗?”夏侯川忍不住的低吼。
  “夏夏有喜欢的人,去了法国。留在那里过年。”夏天说:“我希望你们不要不打搅她。”
  “打搅?爸妈在你眼里是什么?”李明丽觉得很伤心,可是他们不过是希望自己的儿女过的好,这也有错吗?
  “我只是不喜欢你们说出来的话,让夏夏难做,也不希望她在异国他乡,听了你们的话之后难过伤心,连躲起来哭都不会。”夏天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妹妹,从小他们两人就是无话不谈,可是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隐忍。
  他心疼她,就像她心疼他,才会接手都市传媒想要代替自己一样。
  “……”一阵沉默之后,夏天说:“妈咪,我没求过你什么,只是这件事算我求你,求你给夏夏一个完整地人生,一个自己想要追求的生活和幸福。”
  褚牧野陪着管家吃了饭,又去了趟美国去看自己的爷爷。
  “舍得来看我这把老骨头了?”木惊天的声音,怎么听都中气十足,哪里像是病秧子。
  “爷爷,最近挺好的吧?大哥不是在这么?”褚牧野说着一屁股坐在木惊天床边的椅子上。“爷爷,我怎么没看见哪个病人病着还能吃瓜子。”
  “额……”木惊天的脸变了变,一看就是商场上的老人,依旧面不改色的说:“老三,我这是为了考验你。不然你怎么能练就到现在这么牛逼的境界?”
  “爷爷,你的榴莲掉地上了。”褚牧野悠哉的把玩着桌子上的小木叉子说。
  木惊天马上扭头朝床底下看。一看之后才惊觉自己上当了。“老三……”
  “爷爷,下次想要用什么招数,你就该先提前想一想,是不是我们会虽是出现。二哥要是过来了,估计不会拆穿你。”褚牧野笑着说。
  不听到褚阳的事情还好,这么一说木惊天的脸色都变了。“他不是不想认我这个爷爷么?还来干什么。”
  “老爷子,你就别口是心非了。想见老二就直说。可惜啊,他最近忙的没时间过来。”褚牧野一边说一边仔细的观察着木惊天的表情。
  “你个臭小子,存心来气我的吗?”木惊天伸手准备敲褚牧野的头,褚牧野轻轻一歪脑袋就多了开去。
  “老爷子,你悠着点的,不然真的来的,你直接不用装了。”褚牧野戏谑的笑。
  木惊天感叹,这三兄弟一个个都不爱说话,以前最爱和自己说话的就是褚阳,最后到现在离自己最远的也是褚阳。倒是外表一向冷淡的老三,倒是时常和自己开个玩笑。
  木惊天感叹,褚禹虽然最会办事,但是毕竟很少跟自己说其他的事情,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看着褚牧野来了,心里还是有些安慰的。
  “他最近怎么样?”木惊天的口气不太好,倒像是在耍小孩子脾气。
  褚牧野也实话实说。“又好又不好。您想听哪一个?”
  “坏的。”坏的都能接受,好的自然就知道是什么。
  “坏的?就是住院了,差点废了。”褚牧野的话还没有说完,木惊天就坐不住了。
  “谁干的?”木惊天脸上都是凝重。
  褚牧野浅笑,还说不关心老二的死活。这就坐不住了。“自己折腾的。心脏差点废了。”
  “就知道……哎。”木惊天听到这茬算是明白了。
  “他们还是遇见了。”木惊天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千算万算,还是算错了一步。”
  “爷爷,你故意让人隐藏了伍小落在木财阀的消息?”褚牧野眼睛微微眯着,却是很认真的问。
  木惊天勾了勾唇角。“最危险的地方,亦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不敢保证,那么就该留在眼皮子地下,这样才能时刻关注着。”
  “老爷子,我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褚牧野就知道会是这样,起初自己还想不到,后来曹露离开,才将整件事情串起来,仔细去想,却也不难找到蛛丝马迹。
  谁料到,什么都查不到。谁能在木财阀做手脚,想来除了木惊天这个木财阀的创始人之外,没有别人了。
  “你爷爷这么大岁数了,吃的盐都比你吃的饭多,要不拿什么教你。”木惊天忍不住的瞪了瞪眼睛。
  褚禹回来的时候,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褚牧野也不着急。“想不想听好消息是什么?”
  “不用说我也知道。”木惊天说:“不就是大难不死么?好好留着小命好来气我。”
  “爷爷,你这话说的,要真能气死你,你早就死好几百遍了。”褚牧野这话一出口,连褚禹都惊呆了。
  木惊天瞪着一双世故的眼睛,在褚牧野身上扫了扫。“臭小子,盼着你爷爷去见你奶奶么?”
  “爷爷,我这不是希望你长命百岁么?”褚牧野想笑,却笑不出来。宝宝,最近还好吗?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比想象中的更加想念曹露。
  “油腔滑调。”木惊天浑浊的眼底闪过一抹茶色。
  “爷爷,这是您的孙媳妇送你的新年祝福。”褚牧野说着将小木勺丢在桌子上。“爷爷,我打算结婚了。所以呢,你最好是尽早出院。这个地方,真不知道你怎么能十年如一日的当成家了。”
  木惊天原本听着褚牧野说的前半段话,还挺开心的。着后半句话一说出来,木惊天就嘴角抽噎了。“混小子,敢算计你爷爷。”
  “爷爷,论计谋,谁也比不过你和老大不是么?”褚牧野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耿耿于怀。
  褚禹张了张嘴,却还是将话咽下了。“爷爷……老三。有件事,不知道当不当说。”
  “老大,有坏事吗?俺规矩来,先说坏事。”木惊天活了这么把年纪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害怕什么?准确的说是没有什么害怕的了。
  “龙帮似乎出了点麻烦,消息虽然封锁的很缜密,但是似乎今年的家宴,帮主并没有出席。”褚禹说的仿佛忧心忡忡。
  褚牧野一直漫不经心的歪着脑袋,这些不和四他想要听的,他想要听的是他们家这几人到底做了些什么,竟然会这么关心龙帮的事情。
  “江东凉……出事了?”木惊天愣了一秒之后,慢悠悠的说。
  褚禹抚了抚眼睛,只是点了点头,面色却有些凝重。“生死未卜,大概就是外面的谣传。”
  “龙帮这是要反?”木惊天想必是累了,慢慢地躺下,闭上眼睛。
  “龙帮……江东凉离开之前,似乎是放出话,当家主母,不管何时都是龙帮的主人。”褚禹这句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
  褚牧野像是也猜到了,伍小落的离开。看来龙帮所谓的当家主母,就是她了。
  “她终究还是回去了。”木惊天低低的叹了口气。
  “该来总会来的。”木惊天幽幽的睁开眼对着褚禹说:“她还好吗?”
  “前些年抑郁症严重,却没有即使治疗,加上严重的间歇性失忆症。似乎状态不太好。”褚禹说的也是事实,褚牧野也是知道的。
  “这些我都知道,想必她已经恢复了记忆。”木惊天浑浊的眼底,似乎闪过一抹伤痛,太快,褚牧野却来不及扑捉。
  再看的时候,木惊天已经将眼睛重新闭上了。“找不到江东凉,估计下一个遭殃的将会是木家。”
  “爷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褚牧野深情冷俊的问。
  木惊天没有睁眼。“爷爷累了,改天再说。”
  他不想说,褚牧野也不好再问。只是询问的眼神朝褚禹看过去,褚禹却也摇了摇头,似乎他们都不太想进行这个话题。
  “老三,我不知道你查到了什么,但是有一样我希望你能够做到。”褚禹镜片后的眼睛显得有些疲惫,他推了推眼镜接着说:“事情关乎木家的声誉和利益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够以家族的利益和名誉为重。”
  “呵呵……我就说呢。家族的利益也好,声誉也好,那都不是我所关心的。”褚牧野说的很轻,本来他的野心不小,却也没想着要的太多。他唯一爱好,就是将木财阀打造成商业帝国。
  “身为木家的人,怎么能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呢?”褚禹有些愠怒的脸上,似乎变得有些难看。
  “不负责任?大哥,你倒是很负责任,就因为这样,所以你才要不顾念兄弟情深?”褚牧野觉得好笑,这就是自己叫了快三十年的大哥?
  “你这是在责怪大哥?”褚禹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语气变得温文尔雅,还是那个翩翩公子。似乎刚才那个人根本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