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静的孩子小产,不会是老三你做的吧?”辛素一惊,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流言蜚语最能挑拨离间。
“如果真的是我,我也不至于这么难过。”褚牧野说完乘坐电梯按了朝下的电梯。“我去总台问一问,辛素姐不好意思,让你来一趟,回家好好休息吧。”
“没事,你等着,我打电话问一下。”辛素掏出电话,不一会的功夫便问出了蓝静所在的楼层和病房房间号。
“老三,是蓝静害的菲菲流产的?”辛素想最毒妇人心啊。
褚牧野没有吭声,恰恰就是这样的褚牧野最让人头疼。“老三,我知道我说什么或许都没有用,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冷静下来。”
“辛素姐,我有分寸。如果不放心,你可以跟着我一起去。”褚牧野没有说为什么非要想着去看一看蓝静的状态,但是他如果不去看一下,就不会安心,他知道他这是在跟自己过不去。
看到蓝静的状态有多么的糟糕,他就会联想到曹露的状况。如果蓝静状态太好他还能有丝毫的安慰,却也不会那么痛快的放过她。
不管结果是什么样的,想来蓝静今后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
蓝静下午的状态显然比上午好太多,她安静的吃饭,安静的睡觉,就像是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褚牧野站在门外,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辛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恰巧这个时候里面值班的护士走了出来。“代理、院长。”小护士一看就是刚来不久,看见辛素忍不住的书画都结巴。
“里面的病人状态怎么样?”辛素表情严肃的问,显然在对待病人的时候,她总是这样的一丝不苟。
小护士不敢怠慢,只是转头再次朝病房里面看了一眼。辛素知道这样近的距离不太好,所以率先朝着旁边的走廊外走了一些距离。小护士咬着嘴唇,脸蛋红红的,抬眼看了眼褚牧野,低着头朝着辛素走过去。
褚牧野也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她看起来还不错。”
小护士显然没料到褚牧野会说话,吓了一跳。“那个……还好啦。只是来得时候挺糟糕的。”
“哦?”褚牧野状似不经意的挑眉。
小护士哪里受得了褚牧野这样帅气的姿态,早已经红了脸呐呐回应:“来得时候没有家属陪伴,状态也不是很好,像是受了什么很大的刺激一样。再加上,之前好像有服用过避孕药之类的,所以导致孩子有些畸形,体质也不好……”
“没有家属陪伴?”辛素疑惑,外界一向传的跟真的一样,商界模范夫妻,怎么会没有家属在身边?
“连做戏都懒得做了?”褚牧野冷哼。
小护士一个机灵。“什么?”
“避孕药?”褚牧野垂着眼去看辛素。
辛素摊摊手。“想来他还是对我们家小菲菲情有独钟呢。”辛素忍不住的笑,自豪吧。
褚牧野却瞬间黑了一张脸。至于这么高兴么?“我送你回去。”说着拽着辛素的胳膊开始往外走。
小护士双眼红心,瞬间变成了泡沫扩散开了。
辛素捏着眼睛不断的眨,眼睛就是难受。“老三,我还没换衣服呢。”
“不用了,女为悦己者容,你的心上人又不在,美不美有什么重要的?”褚牧野再次转头看了眼辛素的装扮,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
辛素觉得褚牧野一定是故意的,所以也不在意,可是回家之后对照着镜子中的那个人影,她忍不住的嚎叫。“镜子里那个鬼影子是谁?”甚至一改形象的破口大骂。
骂完镜子里面那个自己,又开始骂褚牧野。“老三,你简直太坏了,我这么……就这么个形象出门了,究竟是为了谁?还真是可以,一句话都没有透露。能不能混了?还要不要我活下去了?”
辛素最后还是将自己家的镜子砸碎了。“看着闹心,不看还觉得省心一些,起码眼不见为净。”辛素是这样的理解的。
褚牧野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不早了,秘书进来送吃的。“总裁,起码多少吃一点。”
“打电话通知财务总监明天来上班。”褚牧野眼皮也没抬一下的说到。
秘书一愣,遂即明白了。“许总监今天下午已经回来了,正在办公室忙着。”秘书没有离开,反而将简单的粥饭给褚牧野放到了加热板上。“总裁,权特助交代过,总裁一样要按时吃饭,不然怎么能有一个好身体去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说完秘书也不管褚牧野是否听进去了,转身离开了褚牧野的办公室。
褚牧野的办公室之前是安了指纹防护系统的,可是之前却被褚牧野给锁定了程序,所以一般情况下只要他人在办公室,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敲门进来的。
褚牧野想了想还是打电话到财务部。“您好,财务部舒旭。”
“许总监,到我办公室来一趟。顺便带上数据分析报单。”褚牧野拨通内线,简单的说了两句便将电话挂断了。
舒旭看了眼电话,再看了眼左手边放着的一摞资料,最终还是整理了一下衣衫,带着那一摞文件去了顶楼总裁办公室。
“来了,坐吧。”褚牧野从办公椅上站起身,朝着沙发的位置走过去,便示意刚进来的舒旭也坐下。
“总裁,这是您要的资料。”舒旭将资料放到褚牧野的办公桌上。
褚牧野没有答话,而是自顾自的打开餐盒开始吃了起来。“许总监要不一起吃?”
“总裁这是吃的一天的饭,我哪里吃得下,中午已经吃过了。”舒旭依旧是标准的职业经理人,连姿态和笑容都是得体又标准化的。
褚牧野抬眼去看舒旭。“坐吧,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最近的情况。”
舒旭一愣,却旋即明白了褚牧野的意思,自然说的是公事,怎么会关心自己的状况呢?她在心底苦涩的笑了笑。脸上却是标准的职业化笑容浅浅的,谈不上多开心或者不开心。
“流动资金显然是目前的关键,合作案要拿出诚意,除了要看背景,还要看经济实力。显然现在的木财阀并不占优势。”舒旭看褚牧野没什么反应,停了停顿之后,便接着说。
“做假账不是不可能,但是,如果要拢合资金,最好的办法就是,引进一部分现金,作为买断城市股份那些散股的筹码。时常饱和度很高,但是从来都不缺乏有钱的主。”舒旭话中有话,褚牧野怎么会听不出来。
“前期,万达一期的利益额度提升了几个点,大约有多少是可以拿得出来的。”褚牧野又塞了口米饭到嘴里。
舒旭倒了杯水递到褚牧野的面前,却不想却是花茶。和以前的不太一样,光是闻着味道就觉得香甜,醇郁。
“去年总的盈利额度比之前年,增长了百分之一点五个点,但是二期统筹和预支都超出了预计的参数。加上开业之际的活动,虽然带来了很多的利润额,却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影院最先引进的电影有了赚头。加之之前小吃街,似乎取代了服装鞋帽,成为二期的主打。”
舒旭仔细的斟酌着,怕是再说下去褚牧野连饭都吃不下。
褚牧野侃侃的放下筷子,端起杯子嗅了嗅。“这个花茶是不是别具特色?”
舒旭一愣,便去看被褚牧野端在手里的杯子。“香而不浓郁,色淡却清澈。”
“要不要来一杯,你就会发觉其实更重要的是他的味道,甘甜爽口,让人恋恋不舍。”褚牧野说着便取了杯子给舒旭倒了一杯。
舒旭将杯子拿到鼻息下面嗅了嗅味道,却也轻轻地抿了一口。“就算是再好的茶,也还是有喜欢的和不喜欢的。”舒旭抬眼微微勾了勾唇角。“大量的资金流失,好吗?”
“茶凉了固然可喜,可是没有人知道原来采茶和泡茶的人,其实也曾辛苦过。”褚牧野满满的品着茶。“但是凉了便是凉了,就算是再续,也不会是原来的味道了。”
“可以让他保持原来的味道不变。”舒旭紧握着杯子的手有些发凉,不知道是何原因,就是没来由的觉得凉。
“温暖,就像手心的温度,始终无法满足他的需要一样,只有沸腾的水,才是他的钟爱。”褚牧野又给自己到了一杯茶,话说的很慢很轻。
舒旭却听得清楚,她明白他的意思。
“我还是坚持,程式的实力还是很雄厚的,以卵击石固然……”
“我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知道为什么吗?”褚牧野似乎并没有想要得到舒旭的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谁又能看的清楚嗯?”
这样的褚牧野叫舒旭更加的看不清楚。本就猜不透他的心思,这会更加的觉得褚牧野的眼神讳莫如深,甚至整个人看起来都觉得有些深沉。
“报表看完之后会邮件传给你。回来之后还适应吗?”在褚牧野看来永远都是工作放在首位,舒旭想,能让他放在第一位吧,怕是除了曹露,再没有其他的了吧?
“在家也是乐得清闲,工作还是一样的工作,没有什么改变。”自然谈不上适应不适应,都是给老板打工的,老板给钱,自然就做认真完成工作。
褚牧野点了点头。“提前下班吧,不用等了。”
舒旭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站起身。“总裁,谢谢你的茶。我很喜欢。”
“哦?喜欢就好。这是路路最喜欢的茶。还是出自伍小落设计师的之手的。”褚牧野在提起曹露的时候眼底总是会闪过一束光,或明或暗,却始终是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