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电筒的照射之下,只见在不远处的地方,长着一侏黑色的兰花。莫巧儿高兴的叫了起来:“啊,是野生的墨兰!”兴奋的走到它的旁边,低下头仔细的看了起来,还向司徒明招手:“司徒明,快来看啊快来看……”司徒明并不懂花草,但看见黑色的兰花,却也知道它的珍贵,更何况它还是野生,那就更显难得了,于是也十分替莫巧儿高兴。
  莫巧儿把电筒放地下,就着司徒明手中的电筒之光,从自己背兜中取出铲子,想要把这侏极其难得的野生墨兰花移植回去。她小心翼翼的动作着,只怕伤着了花的根茎,移植不活,每一下都是全神贯注,突然觉得脚下一滑,身体整个失去平衡,向下面滚了去。原来她只顾着发现野生墨兰花的欣喜,却没有注意到墨兰花是生长在山坡的边沿,她蹲身移植时,一个不慎,向下滚去了。
  “小心!”司徒明刚要出声示警,但却已经来不及了,莫巧儿“啊呀”一声惊叫,已然滚了下去。司徒明双足登地,跳了起来,拼命要去拉她,只是一拉之下,差了半尺,拉了一个空,眼见莫巧儿就要向下滚去,他情急之下,向前一跃,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下滚的莫巧儿,但莫巧儿嵌下滚的速度实在太快,力量也足够,他没能挡住,两个人一起向下滚去。
  莫巧儿失声尖叫,直滚到半山坡,才被一棵小树拦住,停了下来,但她却丝毫也没有受伤,高颇安在滚落之间,伸出双臂,将她紧紧的揽在怀中,护卫着她,山坡的乱石和荆棘虽多,却都被他高大的身躯挡了开去,直到被树木拌住了,他才闷哼了一声,但仍不敢放开莫巧儿,只是拼力的站了起来,安慰受到惊吓的巧儿道:“没事的没事的……”
  莫巧儿慢慢睁开眼睛,虽然夜色漆黑,她看不清周围的环境,不知身在何处,不知有没有危险,但司徒明明亮清澈的眼睛,却让她平静下来,她趴在他的平坦宽大的胸膛上,觉得安全无比,鼻间又感觉到他强烈的年轻男子的气息,一时不由得脸荚飞红,一阵的心乱,亏得夜色漆黑,司徒明并没有注意到,只是用胳膊抱住了她,护着她慢慢的寻路向上面爬去。
  两人好不容易的爬回坡上,司徒明不住的问道:“巧儿,你没事吧?”莫巧儿摇摇头:“没事的。”司徒明拾起地上的电筒,首先仔细的上下左右的看了莫巧儿,见她确实上下无伤,这才欣慰的松了一口气,莫巧儿深深的能感觉到他的关怀和体贴,刚才从山坡一滑而下,惊险无比,若不是有他护卫,自己怕是要受了重伤,夜黑林深,周遭无人,丢了性命,怕也是难说的,想到这些,心中又是感激又是爱恋,只觉得他定是上天派给自己,来爱自己的……她微仰着头,温情无比的看着司徒明,司徒明也是微笑着回望着她,经历了这一番的凶险,两人的心贴的更近了。
  莫巧儿忽然惊叫一声,说道:“你……你这是怎么了?”原来她发现自己的左手竟然沾满了鲜血,那分明是从他的后背流出来的。司徒明这时才觉得后背疼痛难忍,转过身来,打起电筒察看,只见他后背被拉出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
  莫巧儿惊叫起来,伸手连忙去堵,哭道:“你,你流了好多的血……”司徒明吸口气,微微一笑,说道:“没事的,先下了山再说吧。”莫巧儿抹一把泪,和他相搀相扶,向山下去了。回到花卉基地之后,连忙为他包扎伤口,见血虽然流的多,但伤口却并不深,只是拉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看着挺吓人。司徒明趴在床上,一声不吭的任莫巧儿包扎。莫巧儿一边忙碌,心中却不由得自责,想若不是自己执意非要连夜去后山采土,不眼馋那侏墨兰花,再小心一点的话,就不会发生了现在的事情,想到这些,不由的十分自责,不住的微微哭泣。
  司徒明却不在意,不时微笑着安慰她,待得伤口包扎完毕,他坐起身来,见莫巧儿娇媚的脸上,满是泪痕,不由的一阵心疼和感动,笑道:“看你,没什么的。”伸手轻轻擦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手指触到她凝脂般光滑的娇颜上时,两人心意相通,莫巧儿痴痴的望着这个从天而下降的男人,心中满是柔情密意。
  过了一会,司徒明微微笑道:“看你哭的,这真没有什么……”
  莫巧儿说:“你流这么多的血,伤口那么长……”
  司徒明笑道:“那有什么,男人受点伤是很正常的,若是有一些伤疤,那就更好了,恩……在我来看,相当于是勋章。”莫巧儿被他的话逗笑了,抹一把泪,说:“照你这么说,难道还要再去拉一个大口子么?”司徒明轻轻的将她搂在怀中,说道:“只要你能安然,我宁愿……”莫巧儿伸出手,按住他的嘴唇,不让他再说下去:“这是什么话,太不吉利;了……”司徒明哈哈一笑,在忽然之间,却微微一怔,只觉得眼前的景象和自己所说的话,好象在记忆里是曾经经历过一次一样,不过闭眼细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