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混不敢答话,随便嘀咕了一句,便站起身来,从店里溜走了,刚出了店,就差到一个人的怀里,他大怒,抬起眼来,骂道:“不张眼的东西,敢挡你大爷的道,不想活了么?”他是这镇上的恶霸,平常里谁都怕他三分,见他走路,远远的就躲开了,不想今天竟有人敢挡住他的路。
  但更不想不到的是,那人居然毫不害怕,甚至还冷冷问道:“你就是孙一霸么?镇上的混混,都听你指挥,是么?”
  孙一霸本想发火,但见得对方身材剽悍,穿着黑衣,戴着墨镜,说话铿锵有力,看起来气势大的很,他一腔的火气顿时便咽了回去,退开一步,警惕的问道:“你是谁?找我干什么?”
  黑衣人打量了他几眼,说:“我是谁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赚一大笔的钱?”
  孙一霸警惕更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有别的事,我要走了……”向左迈步,想要绕过黑衣人。黑衣人横身一挡,又烂住了他,说:“不要紧张嘛,我不是警察,我们到一边谈谈……”伸出手去,抓小鸡一样的抓住孙一霸的脖领,那他拎到一边。
  孙一霸刚想破口大骂,但看着对方冰冷的眼神,竟是气也不敢吭,乖乖跟着黑衣人走到街角。两人在街角低声的商议了一会,渐渐的孙一霸高兴了起来,他已经看出这个黑衣人非但不是钓鱼的警察,而且真是给送财来的,更重要的黑衣人要自己对付的正是自己苦恼不已的那个司徒明,想到有黑衣人做为强力后援,要料理司徒明想来那就简单的多了,又了发一大笔的财,自己何乐而不为?
  他连连点头,对黑衣人的吩咐言听计从。两人商议了一会,各自离去。
  当天下午,莫巧儿和司徒明告别颜美青,离开花店,回到了花卉基地,经过白天父亲的那么一闹,她的心情有些低落,司徒明温言开导,还给她讲了很多的笑话,但她却始终也高兴不起了,吃完晚饭之后,司徒明吻吻她的额头,说:“好了,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早些休息,明天又是晴朗的一天。”莫巧儿强笑了一下,点点头。
  夜晚,她躺在床上,好不容易的才入睡,朦朦胧胧的做起了噩梦,从她亲生的父亲去世之后,母亲便带着她改嫁给了张喜财,当时的张喜财很年轻,还有一份还算正式的工作,每月赚的钱,还可以保她们母女的温饱,一家人刚开始过的才算可以。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喜财的本性渐渐流露出来,有空没空常爱喝酒,喝醉了便耍酒风,砸东西打人,后来连工作便也丢了,家中生活渐渐的拮据。
  但这还不是最遭的,伴随着莫巧儿一天一天的长大,变成了一个漂亮大姑娘,张磁财看她的眼光,也越来越不一样,有一天的夜里,也像是今夜这般的闷热,莫巧儿刚刚入睡,忽然听到了异响和一个人急促的呼吸,她惊讶的睁开眼来,发现自己的继父光着膀子,瞪着大眼,摸到了她的床边,正想要掀她的被子。
  莫巧儿年纪虽小,但性子内敛,也极其懂事,对继父怪异的眼光早有察觉,当下她也不呼喊,只怕惊醒了母亲,惹的母亲又是伤心大哭,她只是咬着牙,抓起枕头和床边的皮鞋,拼命的向张喜财的头去砸去。
  混乱之中,张喜财被打得满头是包,狼狈的逃走了,但不等莫巧儿呆在那里,喘过气来,就听见母亲在隔壁哭泣了起来,原来张喜财把色心没有得逞的怒气,全部撒到了莫巧儿母亲的身上,听的母亲被打得大哭,莫巧儿躺在床上,也是失声痛哭……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一晚的惊险惨痛,莫巧儿始终记在心里,想来仍有余悸。
  现在,今天的晚上,朦胧之间,那许多年的前的事突然的又在脑海中出现,她又梦见张喜财色咪咪的瞪着眼,光着身子,张臂蹑足的向自己的床边摸过来了……她啊的一声大叫,满头冷汗,惊醒了过来,伸手拉亮了床头灯,望着床前左右,空空如也,不禁哭了出来。
  司徒明睡在隔壁,听得她尖叫,连忙从床上跳了起来,飞步奔到她的门前,拍门叫道:“巧儿巧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快开门。”莫巧儿却仿佛并没有听见,只是趴在床上害怕的哭泣,司徒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心中焦急,双臂一使劲,“砰”的一下撞开了房门,冲了进去。
  莫巧儿坐在床上,把头埋在双臂之中,正在哭泣,听到门响和司徒明的叫声,才慢慢的抬起头来,灯光之下,梨花带雨,惹人爱怜,司徒明见了,心痛不已,一步走大床边,坐了下来,莫巧儿扑到他的怀里,哭的更是伤心。
  司徒明紧紧抱住她,安慰着她:“别哭被哭,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啊,没事没,只要有我在,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你不要害怕……”
  莫巧儿泪珠不断,过了好一阵,才慢慢平复,抬起脸来,看向他。从前她一个人做噩梦,惊醒的时候,便再也不敢入睡,只能这样抱息孤坐到了天亮,现在她被司徒明抱在怀中,温言软语的安慰,不由感觉到了从所未有的安心和委屈,她抱着司徒明宽大的胸膛,泪水仍是不停。司徒明心疼不已,低下头去,在她的泪眼之上轻轻的吻着,为她吻去那晶莹的泪珠。莫巧儿闭上眼睛,默默的随她。
  夜深无人,瞧着她娇媚的容颜,感受着她迷人的处子之香,司徒明禁不住一阵的心荡,莫巧儿也是一阵的心醉神荡,娇喘吁吁,面红心跳,羞涩的想要伸手推他,可手伸出去,却是那样的无力,半推半就的两人慢慢的倒在床上……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美丽,慢慢的交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