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巧儿吃了一惊,忙上前拉住司徒明,说道:“不要这样……他毕竟是我爸爸……”司徒明狠狠的瞪着那老男人,怒道:“天下哪有这样的爸爸,巧儿,他平常就是这么欺负你的么?”莫巧儿叹了一口气,说:“算了算了……”司徒明哼了一声,警告老男人道:“你老实点,以后不许再来胡闹,不然我绝不饶你!”这才松开了手,站直身,将钱包还给莫巧儿。
  莫巧儿见他这么的护卫自己,心中不由感动,转过头,对老男人说:“你快走吧,那点钱要省着花……”
  老男人虽并没有挨到打,但仍然倒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惊恐的叫道:“啊呀,哎呀,打死人了,打死人了……”从指缝中向外观察,正好看见司徒明把钱包还给巧儿,阳光之下,司徒明高大的身材,英俊的脸庞,十分的让人注意。
  老男人呆住了,突然放开了手,一下从地上爬起来,瞪着司徒明,吃吃的说道:“你……你……”
  司徒明不理他,陪着莫巧儿打开院门,正要推车进去。
  老男人却仍然瞪着他,从开始时,他只顾着向女儿要钱,眼里只有钱,并没有太注意到女儿身后的这个男人,到了司徒明挥拳要打的时候,他从第一次正眼看了对方,这一下之看,不由就微微的一呆,只觉得这张英俊的脸庞,很是熟悉,好象见哪里见过,一时却想不起来。
  等到司徒明转过身去,推车进往院内,他忽然想起他是谁了,一声大叫:“哎呀,你……你是那个失踪的……大富商杨文广!”
  司徒明正自推车,猛听到“杨文广”这三个字,不由浑身一震,就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只觉这三个字实在太熟悉,眼前也突然出现了一些恍惚的景象,如梦如幻,但却又是真真切切的联系着自己的血和肉,他回头去,望着老男人,迟疑的问道:“你……你叫我什么?”老男人死死的盯着他的脸,似是要确切他究竟是不是和电视里的那个失踪富商,几眼之后,那是越看越像,而且司徒明的奇怪神情,更是让他再没有丝毫怀疑,他大声的问道:“你是杨文广,对不对?”
  司徒明又听到“杨文广”三字时,头脑中一阵晕旋,无数的影像铺面而来,像山一样的压住了他,他痛苦的抱住了头,慢慢的蹲在地上,觉得头痛欲裂,恍惚不已。
  莫巧儿日常对时事毫无关心,因此对什么富商失踪的消息,并没有听说过,但见得贪财的爸爸,瞪大了眼,像发现宝藏一样的盯着“司徒明”时,心中不由一个咯噔:难道他真是什么失踪的富商?心中刚转过这个念头,就看着司徒明已经报着头,痛苦的蹲了下去,自己的爸爸却还是在追问:“你究竟是不是富商,啊,你说话啊,究竟是不是啊?”每追问一句,司徒明就痛苦一分,蹲的越低,几乎要倒下去了。
  她叫道:“你快走啦!再不走,下月就没有钱了!”上前搀起司徒明,扶着他走近院内。
  老男人瞪着她们的背影,呆了几分,突然跳了起来,满脸狂喜的喃喃道:“我要发财了,我要发财了……”哈哈大笑,转身飞奔而去。
  这老男人名叫张喜财,是莫巧儿的继父,是一个好吃懒坐贪财好色的老酒鬼,说起来,那是吃喝票赌样样俱全,平常总是爱做发财梦,爱看一些有钱人在电视上的风光,总是想着自己哪一天也能像他们一样,过上花天酒地的生活,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贫困,还得靠女儿接济才能过活,但他的脾气却丝毫也没有改,因此他对杨博文这样的年轻富商,十分有印象,加上今天刚刚看到一个消息,那就是“远大集团”发出的关于寻找失踪的董事长的悬赏令,所以他一眼就认出了司徒明就是那个杨文广。
  他离开这里,坐上高铁,一路北上,傍晚的时候来到了台北,在远大集团那高大辉煌的总部外面徘徊了一会,见整个远大集团已经下班,没有人了,所以他只能先找了旅店住下,计划明天一早,就把这个消息报告了,领取那可观的赏金。
  这一夜他好不兴奋,展转难眠,即害怕有人捷足先登,把这个消息报告了,另外心里面也有些没底,只想,那个坐在女儿车后的小子,真的会是那个身家过忆的富商?可他为什么会在那里出现?他既然有手有脚,为什么自己不回到台北,他不知道整个集团都在找他么?若说他不是,可天底下真的会有两个人长的一模一样么?
  呀,张喜财这一夜好不难过,天一亮,赶紧爬了起来,向远大集团的总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