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冷雪儿。”他耸拉着脸瞪着她。
“我没有开玩笑啊……”虽然她也知道,丢着总经理不做偏要做小员工很古怪……也很像玩笑,但是,她现在真的是很认真地想去降职的。
她以为许末风会毫不犹豫地同意她的请求,却没料到他突然从红色大转椅上上站起来,双手僵硬地插在口袋中,然后大义凛然地向她靠近。
“你要……干吗?”她惊吓地往后缩了一下,双手做成防备的动作。
冷雪儿是一点也不指望许末风会不会做什么好事,例如他走到她面前是为了告诉她:“好,准你请假。”之类感性的话。
眼见他一步一步,终于离她越来越近,走到了她的跟前,低下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冷雪儿很不喜欢他贴她那么近,其一是她觉得很暧昧,其次是他的海拔太高了,不到160的她在他身前一站,显得太矮小了。
南宫译也是一样,他的个头跟许末风没差多少,都各有千秋。只是两者都太太霸道了,总有一种“天下我为尊”的气势。
她还不懂,为什么许末风会喜欢那么矮小的自己,就是自己因为有一张足够让人倾倒的容颜,还是因为自己有一个婀娜的身姿?
如果仅仅是因为这样,那么这种喜欢,她冷雪儿还真的是不屑了,或者说是厌恶。
“……”她看着他差不多已经贴住她的身体了,尴尬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被他突然伸出的手重新拉近了距离,反而是更紧密地接触。
这举动让她有点脸红心跳,他不会又想干什么吧?她只是来请假的,至于这样吗?
可表面的冷静却也不将她的紧张表现出来,“你要说什么就说,不要动手动脚的。”
“冷雪儿,你以为你可以逃到哪去?”他的声音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我哪有逃。”心慌慌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也同样大义凛然地看着他,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缩了一点。
“你以为你只要当一个小员工,就可以多些早点离开我的机会吗?”他火热的呼吸重重地打在她脸上。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我什么都听不懂……”该死,竟然被发现了,那她只能选择装蒜了!
“你那点小计谋,以为我还看不穿?我不至于蠢到那种程度!”他的脸一点点向她靠近,却近地那么有力,他的笑容讽刺,他的口气讽刺,他的呼吸讽刺,“你装什么清高啊?像你冷雪儿一样的女人,我在路上随便一走,一抓就是一大把。我何必在你面前一次又一次被你拒绝,然后你又似乎一次一次给我希望,最后就是更彻底的失望?!”
“我……我没有……”虽然她也觉得自己昨天的行为,是有点过火,但是她不觉得有他说地那么糟啊。
“没有吗?”许末风鄙夷地一笑,亏他昨晚还一直以为她会有那么点的自责,结果依旧是她的不冷不热。
“没有……”她说的话让他觉得自己有多么地可笑。
不由分说地,他右手用力地捏紧她纤细的腰肢,左手死命地扣紧她的后脑勺,俯身便咬住她娇滴滴的红唇。
很好,冷雪儿,既然你没有,那我让你有!
许末风的力道非同小可,好似要把她捏碎一样,她现在在乎的不是自己,而是她的孩子…!
“许……末、风!你滚…开啊!”口齿不清地去吼他,他死死地咬着她已经渗出血渍的下唇。
好痛!这个混蛋!她冷雪儿会爱上他,那才是有病!
不是,那她就是神经病!精神病!
“许末……风!你再不滚…我叫人了!”她以为自己的威胁可以起到一些用处。
她才从窗口发现,之前还站在门外的肥胖女管家,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溜之大吉了。
他的舌头在她口中乱窜,似乎每一下都要顶到她喉咙的最深处。
一股恶心感随之而来,她已经难受得都苍白了脸色。
许末风自然是知道的,他却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他,握着她腰肢的手松了,肆无忌惮地从后撩起她的衣服,顺势亲密地碰触到她的肌肤。
冷雪儿全身被这一触碰吓得仿佛闪过一道雷光,看来她的担心真是没有错。
许末风这次不同以往,他似乎很生气,很生气。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如果他是开玩笑,绝对绝对不可能会碰她的。
她挣扎地更猛烈了,已经不顾那股恶心的感觉了,而是更多地不想被他碰到,不想让他伤害她的孩子。
“求你,别动我…求你!许末风,那也是你的孩子啊……你忍心?”她惊慌失措地去求他,希望他可以手下留情,她不愿意就因为请假这么件小小的事情,就去恨他。
孩子?他的孩子?啊哈,说起来可真是讽刺啊。
许末风将她硬摁在地毯上,企图要去扒她的衣服。
不对,许末风一定被什么妖魔鬼怪附身了,不然他不会这么不管不顾地疯狂的……
冷雪儿拼命地拉住自己的领口,不被他的疯狂撕扯开,嘴里呜呜大吼:“许末风,你不要神经好不好……你不为我着想,但是孩子呢……”
孩子……孩子……孩子……她一心都想着她和那个什么南宫译的孩子,那他呢,他算什么?
“冷雪儿,够了!”他冲她大吼,“实话告诉你好了,这个孩子,不是我的。那天我没有对你做任何什么事。”
她停止了挣扎,立马愣在那里。也就事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南宫译的??
“你想的没错,这个孩子是你跟你前夫的。所以我压根没有必要怜香惜玉。我现在才发现,耍你的感觉真的很好诶,哈哈哈哈。”他张狂地笑着,嘲笑她的愚昧,他的愚昧,她的无知,他的一厢情愿。
然而他也没有在她身上毛手毛脚了,只是对着这让她窒息的空气张狂地笑。
冷雪儿默默地任由两行说不上滚烫的液体从眼角滑落,为什么……她说过的,她不要带走任何有关于南宫译的东西,她说过的,她要彻彻底底地与南宫译没有任何瓜葛……但是最后事实都是残忍的,它们可以割疼现实,然后又一笑而过。
她从没觉得那么疲惫过,尽管当初被南宫译伤透了心时都没有这种感觉。
后来她忘了许末风是怎么就停止住了笑声,然后似乎魂不守舍地上了楼。
然后她也忘了她最后在想什么,想要干什么,是怎么从许末风家里出去的,到最后有没有去医院。
记不清了,只是觉得,有的时候还是什么都淡忘地比较好。不去想,因为有时候想法真的会害死一个人。
只是时间匆匆忙忙,到了后来,她不知道她得到了什么,或许只是在迷茫中,弄丢了许许多多,例如,爱情。
第三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