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已不知道如何是好时,耳边飘来许末风好听的声音:“请问,南宫老板有什么事情吗?现在时会议时间。”
“拿开。”南宫译盯住许末风抢先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什么?”许末风挑眉问。
“你的手,不许放在她身上。”他的声音比之前更冷漠了。
“呵,怎么了吗,莫非你对我与我夫人的行为很不满?”
冷雪儿听见许末风突然冒出来的一句瞎掰的话,整个人愣在了原地,突然被他一把拉了过来,被他搂在了怀里,不得不直面去面对脸色灰沉的南宫译。
“冷雪儿?”南宫译直勾勾地盯着她想躲避的脸。
她不答,想将头低下,越低越好!
“你是不是冷雪儿?!”南宫译又大声地吼了一句。一步上前,完全忽视笑得一脸不亦乐乎的许末风,用力地按住她与当初一样瘦小的肩膀。
许末风见她一副仿佛世界末日到来的表情,感觉明有一股强大的挫败感,却仍然扯着笑容,将她紧抱在一支胳膊下,亲吻了下她的额头,在众位惊愕的表情下,大方地说:“宝贝,跟南宫老板问好。”
冷雪儿抬头瞪了他一眼,踮脚在他耳边小声地说:“许末风,你搞什么?”
他微侧头,同样在她耳边小声地说:“怎么,不敢?”
“放屁。”这是她三年来头一次说脏话,狠狠地再瞪回他一眼,然后定了定心,勇敢地向南宫译伸出手,“你好,南宫老板。”
南宫译惊愕地看着她,仔细地盯着她的脸。
同样美丽的五官,同样美丽的身段,同样动听的声音,同样芬芳的体香。
不是冷雪儿,还能是谁?!
冷雪儿的手微微地颤抖,即使她在心中叫自己镇定镇定,但还是忍不住轻轻咬住了下唇,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期待南宫译接下会干什么。
他突然拉过她细瘦的手腕,将她脱离许末风的钳制拉进自己的怀里,竟然当着众多的目光让眼泪任意落在她不断颤抖的肩膀上,“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向沉着冷静地他此刻竟然向个知错的孩子紧紧抱着她哭,“雪儿,不要走了,再不要走了。回来,回到我身边好吗?对不起,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再也不会了……对不起……”
冷雪儿感觉周边的空气全部紧致在一起,她紧紧咬着下唇,心痛地不敢说话。为什么,自己不是很恨南宫译吗……为什么听见他说“对不起”,知道他也会落泪时,她开始心疼他?自己还是……爱他吗?
不对,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她在心里挣扎了一阵子,猛的推开他,硬撑着一个无比大方的笑容,再次向他伸出手,爽朗地说:“南宫老板,合作愉快!”
“冷雪儿,你在说什么?!”南宫译对她大吼,她为什么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她再一次扯开一个笑容,重复了一次,“南宫老板,愿我们合作愉快!”
“冷雪儿!!”他的声音震天响,拽过她的手腕,“我们出去。”
“对不起,现在是在开会。”秘书伸手拦住他的去路。
“滚开!”他大吼,用另一手用力地拨开秘书,就要拖着她继续往前走时,许末风挡在了前面,拉住了冷雪儿另一只手,也是含蓄地笑着:“南宫老板有什么事不能现在说或者等会议结束再说呢?而且我让我的夫人跟您单独在一起,会不会显得我太伟大?”
“滚开!你也给我滚开!”南宫译扯开喉咙对他吼,将冷雪儿握得更紧了。
她吃痛地皱紧眉头,发出声音:“南宫老板,现在要开会……”
“一切都在开完会以后说吧,南宫老板,还有好多股东在呢。”秘书再一次起来,轻轻拉住冷雪儿,并充满勇气地说:“总经理,开会吧。”
“嗯。”冷雪儿应了一声,送南宫译手中脱离出自己的手,又换上笑容,“抱歉,继续开会。”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南宫译与许末风瞪了一眼,然后各自做回各自的位置。
这场会议本来应该是短暂的,但她却在尽力地拖延时间,一个简单的内容被她扩展地十分全面,一场会议下来竟用了3个小时。
期间她的目光几次与南宫译相撞,但她连忙避开,拼命在心里叫自己镇定镇定。
该说的全说完了,秘书打了一场盹儿,连忙说:“会议结束。”
股东们理了理手中的文件,一个一个都离开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再次之剩下三个人:南宫译、许末风、冷雪儿。
他们沉寂了一会儿,许末风开口说话:“呵呵,南宫老板有什么想说的,就当面说吧。不过如果是单独与我的夫人在一起,那恕我不同意。”
冷雪儿的眼睛瞄向许末风,他有必要一直加重“我的夫人”这四个字吗?
“什么叫你的夫人?冷雪儿是我南宫译的女人!”
同样的话,同样的气势,同样的人,不同的心……
冷雪儿难受地将头扭向一边,为什么还能让南宫译去掌控自己的冷热无常?
“好复杂的关系啊。”许末风撇撇嘴说,“看来真的得让我夫人与她的前夫聊聊了。”他从位置上站起来,抱住冷雪儿,在她耳边轻笑:“呵,真好玩。”然后故装亲密地再次亲吻了她光洁的额头,然后潇洒自如地走出会议室。
会议室再次进入一种比死亡更安静的气氛。
他盯着她,她注视着他。
“你……”他刚想说话,冷雪儿就面无表情地接过他的话:
“南宫老板。希望你注意。”
“为什么?”他心痛地问。
“我们的关系早就在三年前断开了,现在仅仅只是合作人的关系。别的什么,都不是。”
“没有断开!”
“我们早就离婚了,不是吗?”她苦笑,直直地看着他,不容一点拒绝。
“我没有签字,所以你还是我的女人。”仿佛抓住了一丝希望,他急急地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