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是过得好快,都是在劝南宫译去敬酒之间度过的。
南宫译还是一副傲慢的样子,迟迟不肯亲自去给宾客敬酒。
还不停说:“这可不是南宫译一贯的作风。”“南宫译才不会这么做。”
害的雪儿无语了好一会儿。
“译,头好晕……好想吐哦……”雪儿坐在后座抚摸着太阳穴。
南宫译让她以一个舒适的姿势躺在他怀里,带有一些责备:“叫你喝那么多酒,现在这样也是活该吧?”
“译都不疼人。”她埋怨,心中却感觉无比甜蜜,因为她感觉南宫译在竭力让她好受些。
突然一个急刹车……
冷雪儿身子一个不平衡往前斜,要不是南宫译抱着她,恐怕她的脸都撞前面去了,恐怕她都快吐地满车子都是了。
南宫译又开始不爽了,“靠,干嘛刹车!”
司机无辜地指了指车前的一个女子。
冷雪儿有些不舒服,还是缓缓抬起头看向前方……
一个女子双手大开站在车前,阻挡了车前进的道路。
虽然她的长发乱糟糟地,并且那凌乱不堪的留海遮住了她3分之1的脸,眼睛也痛苦地闭着,但雪儿仍旧可以认得出来,那个人除了苏怜娜,还有谁?!
“鬼?!”雪儿惊呼,食指指着她连连颤抖。
南宫译也有些惊异,他微微眯起眼定睛看着……虽然有点难以置信,但他还是可以分辨出她是人还是鬼的。
他拍拍雪儿的肩膀,打开车门下车,然后走进站在车前一动不动的女子。
苏怜娜睁开眼睛望向南宫译,张着嘴却不说话。
“见鬼,苏怜娜你怎么还出现在我眼前。”南宫译开口就不说客套话。
苏怜娜咳嗽了几声,一副病得不轻的样子,眼睛泛起了点点晶莹的泪光,她放下手,将手轻轻搭在肚子上。
坐在车内的雪儿看着都有些忐忑不安,为什么苏怜娜还活着?为什么她又出现在南宫译面前?她对他还没有死心吗?还是想抢走他吗?
南宫译不耐烦地催促,“说话!不然我直接车开过去再带你去趟鬼门关!”
“译,别这样,我不能死……”苏怜娜张着嘴说了一句,又欲言又止。
南宫译沉默着,气氛有些凝重。
苏怜娜脸色赫然变苍白,汗珠一颗颗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疼痛地抱住肚子,声音无助却充满乞求:“译,求你,带我去医院……我肚子好痛……”
南宫译却充耳不闻,声音冷的没有一点温度:“又在假惺惺了?我真后悔当初不是我亲手干了你。”
雪儿也急忙跑下车,拉拉他的衣袖,紧张地说:“译,她好像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别说了,先带她去医院嘛。”
南宫译显然对她的表现有些不满,“她曾经差点害死你,你都忘记了?要我救这种人,我宁愿去街头捡一只阿猫阿狗回家养!”
雪儿眉头略皱,对他的行为有些斥责:“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不要追究了……先送她去医院啊,她真的有事,这样会死的……”
“死了活该。”他仍旧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话。
“送去医院!”她喊了一声。
“不要。”他不为所动。
“送去医院!”她咬牙切齿。
“不要。”
南宫译真倔啊。
她暗想。
“结婚第一天就让我不开心,哼,你不送我自己送。”她边说边向已经有些意识不清楚的苏怜娜伸出手,示意要背起她。
虽然苏怜娜很小也很轻,可是冷雪儿照样也是小巧类型的,让她背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人一定没几步就两个一起躺路上了……
再说冷雪儿又因为喝了酒还抱怨头晕呢,让她做苦力,他会舍得的?
南宫译拉过冷雪儿坐上车,看向司机,又看了眼完全昏迷的苏怜娜,努努嘴:“把她背到车上,先送我和夫人回家,然后再把她送医院。”
冷雪儿忙摇摇头,“不行,救人要紧,先送医院,我们迟点回家也可以啊。”
“什么话?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怎么可以让一个苏怜娜搞乱?”他又生气了,声音提高了不少。
“译,你有点良心啊,至少她以前也和我们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过。而且高翔还差点杀死她呢,原理上说是我们对不起别人。”
“什么狗屁原理,要不是高翔那一枪,现在恐怕你也不会在这里和我顶嘴。”
她显然有些无力有些无奈,“这不叫顶嘴,真的要快……而且我的头也有些晕,去医院拿点药也可以啊,快去吧。”
“好吧,要不是你头晕,就算她马上死我都不干。”南宫译只好妥协地转开脸看窗外。
“快去把她背上车。”雪儿催促到。
“诶,好的。”司机因为南宫译如此听话而觉得惊奇,一时忘了要干什么。听见夫人的命令连忙跑下车,背起苏怜娜将她放进车内,一踩油门,驶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