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酒用它的液体刺激我的味蕾,麻木我的神经。
麻木以后,也许会有点不舒服,但是我是不是可以想起一些曾经如同珍珠一样珍贵的回忆,我会心存感激。
然后淡化我的恨,或者我的感情。
冷雪儿伸手揉头,昨天似乎喝了太多酒,导致现在虽然睡眠充足,头却晕的出奇。
依妈扭着屁股上前,今天似乎特别热情,拉住她的手,凑上去问:“雪儿,你和许老板怎样?”
她的目光轻轻瞥过依妈,与她擦肩而过。
依妈跟上她的脚步,又问了一句。
“你和许老板还好吧?”
冷雪儿停下了步子,不耐烦地看向她笑的花枝招展的脸,嘲讽地一笑:“是啊,多亏您的福,我与许老板没有任何瓜葛了。”
依妈惊讶的看着她,嘴张得极大,甚至可以装下两个鸡蛋。
态度竟发生一百八十度转变,狠狠抓住她的胳膊。
“你在干什么啊!你知不知道许老板是何等人物?你惹谁不好,惹他?”
“……”只是无语。
“许老板难道没有女人吗?那么稀罕你?他让你留在他身边你都该给他磕头了!”
依妈的口气让冷雪儿听着觉得很不舒服,给他磕头?难道她就这么一文不值吗?他就高人一等,她就低人一筹?
“我,不干了。”她几乎是低吼出来的。
“你什么口气!”依妈的声音很大很响,引来不少目光。
冷雪儿的脸显得很平静,“我不干了,这工作,简直是侮辱。”
“呵,你在侮辱自己?”
冷雪儿不再说话,大步流星地走出黑夜。
不过是一夜,世界似乎全变了。
雪白色的手机闪起了光芒,动听的旋律运转起来。
“所有离别,为了重逢的那天,眼泪藏在手心里面……”手机铃声循环唱着,她惊愕地接起,放在耳边。
“咳…喂?冷雪儿。”她轻咳了一下,才缓缓说道。
“你昨晚怎么没回来?”哦,是林易氓。
“……”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高兴还有人关心自己。
“你没事吧?”
“没事,我昨天住朋友家了。”撒个小谎吧。
“朋友?你在这里有朋友?”
“恩,刚认识的。我租了一个房子,晚上不会去你那了。和你说一声,挂了。”匆匆地挂断了电话,冷雪儿走进一家叫“算了”的酒吧。
呛鼻的烟味、猛烈的酒精味,顿时充斥了她的鼻子。
虽然她身上穿的只是平常的便装,但清秀精致的五官吸引了许多人的眼光。
她的步子小小的,缓缓的。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来。一个隐秘的位置,她不想招惹任何人。
她举起手,冲服务员挥挥手。
这个服务员是女的,她走向冷雪儿,问:“要什么?”
“‘冰如梦’有吗?”
“有,要几杯?”
“有多少就要多少。”
今天好好放纵一下自己,为自己摆脱了许末风而庆祝吧。
虽说“冰如梦”要多少有多少,但是这是一种酒劲很大的饮料,服务员也比较为她着想,只给她拿了五、六杯。
“谢谢。”
第一杯,没有多大感觉。
第二杯,脸颊微微发热。
第三杯,头又开始晕起来了。
第四杯,她连握酒杯的力气都少了不少。
第五杯,她决定只喝一点,稍后再饮下。
看着台上的人放好话筒,对台下微微一笑,台下响起鼓掌声。
她忽然也想高歌一曲。
冷雪儿摇摇欲坠地走上台,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她的声音被酒弄得听去似乎已经破裂。
“一曲《非卖品》。”
第一个音还没起。
她含笑看着配乐人,“给个节奏就好。”
润了润嗓子,开始清唱。
“当时怎么爱上你的。
朋友说的,我微笑听着。
爱情的剧本,原来就没规则。
现在变不重要了,结局揭晓了。
后来当朋友,你我也只是说说。
训练成好演员的我。
说不遗憾是骗人的。
那些爱与不爱还在整理着。
我明白的,只是谁来导演呢。
勇敢是你教的。
眼泪是我的,快乐都假的。
我想找个答案。
如果爱被出卖,到最后非卖品有什么剩下。
太好强,又太傻,受了伤。
当赠品留下,包装的坚强。
笑的那么自然,悲伤也放进橱窗。
爱没有答案。
再倔强再不放,到最后被看穿一个人逞强。
说不恨,是骗人。
我不再隐瞒爱的伤痕。
不舍转过身不必回头的承认。
非卖品是爱最美的灵魂。
训练成好演员的我。
说不遗憾是骗人的。
那些爱与不爱还在整理着。
我明白的,只是谁来导演呢。
勇敢是你教的。
眼泪是我的,快乐都假的。
我想找个答案。
如果爱被出卖,到最后非卖品有什么剩下。
太好强,又太傻,受了伤。
当赠品留下,包装的坚强。
笑的那么自然,悲伤也放进橱窗。
爱没有答案。
再倔强再不放,到最后被看穿一个人逞强。
说不恨,是骗人。
我不再隐瞒爱的伤痕。
不舍转过身不必回头的承认。
非卖品是爱最美的灵魂”。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唱到高潮时带着哭腔。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思绪在奔跑,回忆在倒带。
“南宫译,你是否愿意娶冷雪儿为妻,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牧师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荡。
南宫译专注地望着十字架,认真严肃地说着:“我愿意。并且永远。”
怎么了,南宫译,你的永远原来也不远…
“冷雪儿,你是否愿意嫁南宫译为妻,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牧师的声音此刻显得那么轻微。
“冷雪儿小姐。”牧师又唤了她一次。
她紧张地说不出话。
南宫译看出了她的紧张,俯下腰轻声对她说,“别紧张,有我在。”
有他在…似乎从那时候开始,她就早已习惯有他在,他在就好安心。
“嗯……”她轻声应了一下,才恍恍惚惚地说:“我愿意。”
牧师严肃地笑了笑,“那么现在要交换戒指,作为结婚的信物。戒指是金的,表示你们要把自己最珍贵的爱,像最珍贵的礼物交给对方。黄金永不生锈、永不退色,代表你们的爱持久到永远。是圆的,代表毫无保留、有始无终。永不破裂。”
……这句话让她好痛!
尽管这词是如此,但是事实呢?他们破裂了,真的还是破裂了!
尽管她仍旧将他送的戒指戴在身边,但是那枚戒指不再是爱过的象征,而是痛的根源。
冷雪儿快步跟上他,站在他身边也俯身看,指着这个指着那个,给他提意见:“喏,我觉得这个挺好看的哦。”
服务员小姐也推荐这个戒指,说很多人买这种戒指。
“不要。”南宫译却一口回绝。
那时她莫名其妙了,“为什么!很好看啊,而且很受欢迎啊!你要求不要那么高啊!”
“太多人有这种戒指了,我可是南宫译诶。”南宫译自以为是地说。
是啊,他是南宫译啊。
她斜视着他,责怪他的小心眼:“切,你以为你谁啊,全世界又不是只有你个南宫译,搞得你那么与众不同啊。”
但是她那时真的错了,她眼前的南宫译就是与众不同。他像恶魔,吞噬了她的心。但是他又像天使,给她无穷的惊喜和安全感。
南宫译揽过她的肩膀,坏笑,“对啊,只有我才是你冷雪儿的南宫译啊。”
只有他才是她冷雪儿的南宫译…
真的只有你才是我的南宫译,别人都代替不了你在我心中的份量,因为你是南宫译…冷雪儿的南宫译……
你是不是早就这么认定,吃定了我……
曲终,她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含泪唱完这首歌的。
非卖品是爱,最美的灵魂……
呢喃着,她走回位置,饮完最后一杯酒,轻轻闭上眼睛,任由晶莹顺着她的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