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瑾小心的跟在皇上的身后,说不紧张是假的,皇上哪里不知道这孩子一向就是表面的上的逞强,故意唤道:“瑾儿。”
“啊。”卫瑾抬头,差点就撞在旁边的柱子上,这才反应皇上已经走了一段距离了,卫瑾苦笑,不能怕,皇上在后面撑腰,自己不能丢人,这才缓和了情绪,脸上带着端着大方的笑容,赶紧跟了上去。
宴会分了男宾女宾,也不过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卫瑾和皇上自然是去给朝廷的大臣见面的,远远的,卫国公和卫钰,自然还有看着卫瑾像宝贝似的凤清尘看到了卫瑾,卫钰小声道:“爹,那不是妹妹。”
卫宏宇早就知道皇上的计划,但是看着多少还是有些伤感,虽然人家本来就是亲生的,但是就是觉得不舒服,他也不回答卫钰,而是独自喝了一杯酒,也就在说话的空档,早已经有小太监道:“皇上驾到。”
众人这才安静了下来,卫瑾老实的跟着,笑容依旧保持,站在皇上身边,那些老臣自然是知道长公主的品级的,何况这一身那可是当年贞宝长公主的衣服,心底早就议论了起来,但是面上还是平淡无奇,和和气气的给皇上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不必拘谨,今日也给你们好好放假,也算是体恤你们辛苦了。”皇上笑的何气,众人连忙寒暄推迟了几句,安德全这才站了出来,拿出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孝懿皇后膝下无亲生女子,朕深感痛心,因卫家嫡女卫瑾,聪明,睿智,朕特封为护国长公主,钦此。”卫瑾乖乖的跪下,虽然早知道的事情,但是被底下的眼神盯着实在有些头皮发麻,特别是那道眼神,卫瑾不用想都知道,自从上次的事情闹了之后,卫瑾和太子就没见过,如今这种场合,卫瑾不用想都知道太子在想什么。
“臣女谢皇上隆恩。”
皇上心底是欢喜的,这是老天给予他最好的生辰,可以认自己的女儿,脚下的鞋子是越穿越舒服了起来:“既然你已经记在先皇后名下,那便唤朕父皇吧,至于卫国公,永远都是你爹。”皇上最后一句话,不止是让卫瑾放心,也是让卫国公放心,他可不想天天被卫国公给记恨上了。
“父皇。”卫瑾试探的叫了一声,皇上早已经激动的不行,但是作为帝王,忍早已经是家常便饭,他脸上平淡无奇:“起来吧。”
卫瑾起了身,那下面的都是要给卫瑾行礼的,自然是除了太子,除了卫家父子,还有就是凤清尘了,一个是未来国主,一个是父亲兄弟,至于凤清尘,南王可是除了向皇上太后行礼其余的一概都是礼貌问题的特权主义。
“参见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
“起来吧,今儿是父皇大寿,不必拘礼。”卫瑾场面话还是要说几句的,皇上看着很是满意,对卫国公投去感激的神色,卫国公连忙点头回应,王老太爷根本没想到,觉得自家孙女是做了蠢事了,怎么忘记了这事情了,卫瑾哪儿得皇上的眼睛,如今做了长公主,太子是个利用人的人,若是卫瑾能给的起更大的诱惑,那孙女得罪了卫瑾,这些孩子,真是让他操心。
“好了,你去南苑吧,别让你皇祖母等着急了。”皇上笑的慈祥,卫瑾就好像他亲生女儿似的。
卫瑾行礼告退,而南苑那边早已经得了消息,太后和卫老太君一脸的平常,王七娘自然是不开心的,最心理不平衡的要数御灵了,她觉得她才是父皇的亲生女儿,为什么是卫瑾,成安公主还是一脸的笑容:“就说瑾儿是个有福气的孩子,恭喜皇祖母了。”
“都是好孩子。”太后是从这后宫里慢慢的爬上去的,哪里不知道这其中的窍门,自然是装傻:“今儿是皇帝的寿辰,各位也别拘束,啊墨啊,你教的孩子极好的。”最后一句自然是对身边的卫老太君说的。
“娘娘严重了,都是您和皇上的庇护。”卫老太君早已经泪流满面了,不是为别的,就是为自己的女儿高兴。
杨氏连忙递上了帕子:“祖母,高兴的事儿呢。”杨氏还不忘记冲众夫人一笑:“让大家见笑了,我家祖母是高兴了。”
东平侯夫人和杨家本就是有点亲戚关系,如今杨氏在卫府地位可不是一般,卫家如今看来是不会倒的,自然要配合演戏:“自然是的,都是瑾儿好脾气了,可不是羡慕死我们了,可惜啊,瑾儿早早的许了人家不若我都想娶回去当媳妇了。”
“可不是嘛。早听我们家老太爷说卫家大小姐,可是个能干的。”说话的是孙老大人的媳妇,也是哪位孙小姐的母亲,这话自然有当日卫瑾说的那番话的功劳。
正在众人说的起劲的时候,卫瑾来了,众人视线自然的投了过来,卫瑾笑笑:“瑾儿给太后娘娘请安。”
“还叫太后娘娘呢,叫皇祖母。”紫玉可是打趣了起来,心里真心的替卫瑾高兴:“是不是皇姐。”这最后一句可是调戏意味很重呢。
太后娘娘将紫玉搂在怀里:“你啊你,小心你外祖母打你。”紫玉一直是把卫家当做外家的,何况太后娘娘哪儿赞同,自然是乐的见了。
紫玉才不怕呢,一下子拽着卫老太君:“外祖母才舍不得呢,要打也是打皇姐,我可是很乖巧的,瞧瞧皇姐就要被打了。”紫玉还不忘记冲卫瑾做鬼脸,卫瑾无奈的笑笑,但是在紫玉这么一闹,殿里倒是活跃了不少。
大殿里,谁不是戴着面具,说着喜庆的话,谁能有几分的真心,卫瑾倒是不想应酬,在吃饭的空档去了清心阁,这里是小时候,太子和她谈交易的地方,安静的不行,卫瑾早已经不耐烦头上的冠了,索性取了,在清心阁,喝着茶,看着御花园来来往往的人,心情一下子舒服了不少。
“倒是你最惬意了。”卫瑾早就听见了脚步声,但是她不回头都知道是谁。这个地方除了她和太子,便是已经下落不明的徐明溪。
卫瑾回头冲他甜甜一笑:“哎,你说,来来去去,咋们还真成了一家人了啊。”卫瑾的调笑让太子殿下倒是没想到,本以为这丫头还在记仇的,上次的事情他也很是生气,但是凤清尘的做法,让他惊讶了一巴,也真心的为卫瑾开心了。
卫瑾规矩的坐了下来,很认真的看着太子,然后突然一笑:“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我死?”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太子也愣住了,看着卫瑾认真的眼神,他坐在了卫瑾旁边,极其认真好像是承若一般:“你是我的妹妹,我自然是不会让你受办法委屈的,我也知道你不会让我为难的,就算是我想杀你,那我得过了他那一关。”他说他的时候顺势看向了阁楼下,凤清尘那惹眼的白衣很是扎眼。
卫瑾笑笑,那笑容总算是发自内心的:“太子哥哥,谢谢。”卫瑾说完便下楼了,还不忘记带着她的冠,太子无奈的笑笑,卫瑾聪明,那种他有时候都嫉妒的聪明,但是说到底还是个小女孩心性,他看向楼下的凤清尘,心底默念,你最好是不要让她受半分的委屈,太子自打知道皇上要封卫瑾做长公主的时候就开始查当年先皇后的事情,他完全可以断定,卫瑾就是先皇后的孩子,不然父皇也不会那般宠卫瑾,而先皇后把自己当亲生儿子,虽然不得不娶王家女,但是王家他迟早就亲自动手的。
“啊尘,你是来找我的吗?”卫瑾笑嘻嘻的看着凤清尘,凤清尘见着卫瑾也笑了:“啊瑾今儿真好看。”
“是吗?”那个女孩不爱漂亮的,卫瑾被凤清尘夸的开心,她很自然的拽着凤清尘的手:“我也觉得很好看呢,啊尘,现在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了,我们一定都能好好的,过了明日,我们也要去西北了,啊尘,你怕吗?”
“有啊瑾在,我不怕。”凤清尘握住了卫瑾的手,在心底道,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就算是我爹也是不行的。卫瑾满意的点头,冲阁楼上一笑,太子殿下自然是看的清楚的,心里有种惆怅的感觉。
凤清尘也看了眼阁楼,他带着戒备的问:“你和谁在楼上?”
“太子哥哥。”卫瑾自然不想说他和太子说了什么,但是他可是知道凤清尘是个大醋缸的:“太子哥哥恭喜我封了长公主,还说,若是你欺负我了,他可是要收拾你的。”卫瑾故意夸张的说着,还不忘记比划,太子殿下的武功又多厉害,凤清尘只是宠溺的笑着,好像一切都那么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