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瑾出了寝殿,脸色不对,太后哪里不知道两个小姐妹吵架,更多的是卫瑾生气了,她看重的人都希望好好的,这也是太后觉得这孩子难得的样子,卫瑾靠在凤清尘怀里,眼泪就掉了下来,不停的控诉:“皇祖母,瑾儿可累了,紫玉要气死我了。”这本是小孩子之间的玩法,在卫瑾这里倒是显得应该的,这寿康宫可是忙了起来,要安慰这个小祖宗,里面紫玉也哭的厉害,吓的太医以为紫玉公主受了多重是伤,在进寝殿的时候,都有些不安。
御书房。
燕云卫自然要回来汇报情况的,皇上听燕云卫的汇报,卫瑾放了百里俊,但是不是那么轻易放过的,居然还侮辱了,他笑了,笑的开心,也笑的惋惜,这孩子过于敏感了,到底是护短的性格,既然也不让大越朝吃亏,出言侮辱,自然也不想朕对南王府做什么,这样东云国哪里会罢休,必定出兵讨伐,就算是是凤清尘是假装出事,那便是他这个做皇帝的也只能认了,凤清尘是百里俊的天敌,这个毋庸置疑的:“下去吧,以后你们的主子,记住了,长公主殿下说什么,照着办就是了,让阿紫去长公主身边伺候。”
“是。”
燕云卫的人退下了后,皇上才叹了一口气:“安德全,你说朕是不是老了,如今的孩子都有自己的想法了,朕该放手了。”
“长公主殿下很聪明,太子殿下也睿智,将来,皇上可以颐养天年,到处游山玩水,也算是给奴才放假了,能沾光到处见识下。”安德全自然知道皇上说的是什么?在皇上身边那些东西耳濡目染的,卫瑾亏了是个女子,若是男子,皇上定是捧着这孩子做皇帝的,可惜了,但是也是幸运的,朝廷至少没有那么多的动乱。
“传太子来。”皇上想了想,还是不想召见卫瑾:“把朕的宝剑赐给瑾儿。”
“是。”
太子殿下本就打算去寿康宫瞧卫瑾的,卫瑾的事迹真是天天都能听见,就没有一刻是能够安宁下来的,这不,才忙完就听见这事情了,谁知道在半路就被小允子拦了下来,说是皇上有请,太子殿下只能先去御书房。
“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难道的笑容,亲自扶着太子殿下起身:“起来吧,最近朝政处理的怎么样?有什么问题?”
太子殿下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还是百里俊居然进了京都自己没有发现,反正就是越怎么坏怎么想,因为他可是在皇上这里没有任何的有待,没有得到任何的笑容,皇上的笑容来的太突然了:“都还好,多谢父皇关心。”
“陪朕下棋。”皇上知道这些事情都是要慢慢来的,对太子的严厉,太子早就习惯了,中燃自己如此的慈祥,太子心底也会不安,太子按照皇上的要求坐下了,他很尊重父皇,也能敬畏,但是从来是做不到亲昵起来。
两父子安静的下着棋,皇上输了:“好孩子,不愧是朕的儿子,朕年纪大了,什么事情都有些力不从心了,这江山就交给你了。”多少还是有些感慨的,看着太子就像看着自己当年,那时候自己才十岁,前朝有王家,卫家,孙家,后庭有孝先太妃,还有那些虎视眈眈的哥哥们,还有南王府,这些都是在他一点一点的去解决的,到了今日,帝王权利谁还能反抗,把他忌惮的那些人玩弄在鼓掌之间。
“父皇定能长命百岁。”太子殿下心底有些没底,皇上近年来是多疑,这不会是听见什么风声了,以为自己和卫钰走的过于近,企图做些什么了?他赶紧表忠心:“有父皇看着,儿臣定是不能出什么大事的。”
皇上拍拍他的肩膀,笑了笑:“儿子,父皇老了,不能看着你们一辈子的,你很好。”
“父皇在儿子眼里永远都是最厉害的人,还记得小时候母后就说过,儿子要像父皇一样。”太子殿下终于是放松了下来,提起了之前的往事:“可惜,母后看不到,看不到儿子能够像父皇那般厉害。”
“父皇叫你来,是想告诉你,瑾儿是你妹妹,亲妹妹,是你母后留下的唯一的孩子。”皇上叹了口气:“所以父皇宠她,疼她,那孩子也招人心疼,聪明,父皇老了,护不住她了,父皇要你好好的护着她,一辈子无忧。”这是命令,但是太子更加感觉是遗诏,有种莫名其妙的无力感,他做太子,并没有想上去那个位子哪么强烈的感觉,更多的是享受这种自由,父皇还在,他多少没有那么累,没有天子需要的冷漠和付出。
“儿子定会护着妹妹。”太子早就猜到了,也明白了:“儿子好久没和父皇下棋了,再来一局吧。”太子已经完全放开了心扉,和皇上讨论棋,聊天,好像就是寻常家的父子一般,让人看了难得的温馨,但是安德全却在后面瞧瞧的掉眼泪。
卫瑾在太后宫里实在哭的不行了,太后娘娘这才让紫玉出来赔礼道歉的,卫瑾就是不干,要带着紫玉回去收拾,这哪里是在怪紫玉,明摆着要求情,带着紫玉去府里散心,太后娘娘倒是哭笑不得了,这不还是将自己当做坏人了,但是看着孩子们能这般心情不错,就立马放行。
在马车内,卫瑾揉着眼睛,被凤清尘拽着手这才没继续,但是还不忘记嘀咕:“啊尘,我是姑娘家的,为什么父皇送我一把宝剑,难道真的想我做个刁蛮公主?啊尘你说这能不能当尚方宝剑使用啊,比如什么上打昏君,下大奸臣什么的。”卫瑾逗乐了凤清尘,这样又想个孩子,但是股子里的确没那么的简单,紫玉为了讨好卫瑾怕回去再被教训:“是啊,说不定父皇就是这个意思。”
“哼。”卫瑾瞪了她一眼:“若是真的能这样那我便先打的你出不了门,看你还胡闹不,瞧瞧你,连累人家啊卿还在床上躺着。”卫瑾虽然心软,但是还是不忘记要教训,要数落才行。
紫玉知道卫瑾是为了她才在宫里闹出哪儿一出来,心里暖的不行,所以更加没脸了,拽着卫瑾的胳膊:“好姐姐啊,看在从小我就被你连累的份上,这次就被我连累一次吧。”紫玉说的来劲了,不忘记数起来被卫瑾连累的次数:“你看啊,上次你没写先生交代的功课,还拿着太子哥哥的功课去交了,害的太子哥哥被罚,最后父皇知道了,你不是跑了,还是我被骂的不行,还有啊,你毁了皇祖母的花,最后又是我替你受罚。”
在紫玉滔滔不绝的数落,卫瑾想起了如娘的话,她不是卫家的孩子,紫玉瞧着卫瑾脸上诶有了笑容,也不再继续下去,只是安静的看着窗外,安静的回到了卫府,凤清尘和紫玉去看宋卿,卫瑾被叫去了书房。
“爹。”卫瑾这句爹才刚叫了出来,心底都是一股子的悲凉,他若不是卫家的女儿,那爹不是自己的爹,心里多怕这个是事实,抑制不住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本是要兴师问罪的卫国公看着卫瑾这般,以为她又要这样蒙混就过去了,脸上尽量的严肃:“你现在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人你都招惹,什么人你都放回去了?”
“爹,女儿知道错了。”卫瑾心底都是虚的,大概是被情绪所影响,卫瑾生怕卫国公下一秒就说不要他做女儿的话,没这个女儿之类的话,虽然以前会经常听见,但是她坚定的认为她就是为家的女儿,怎么样也是卫家的,但是现在不同了。
卫国公总算是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卫瑾今天怎么就那么乖的认错了,看着她:“起来、”
卫瑾无动于衷,卫国公没办法了,哪里还有当爹的架子,直接语气暖了起来:“起来,爹不生气了,可是在宫里受委屈了?可是皇上说你了?”那关怀的语气一下扑面而来,卫瑾哭的越来越难过,卫国公没办法了,这他还没打还没骂的,就哭的这么厉害,莫不是在宫里镇的受什么委屈了?心底不由的对皇上有些埋怨,知道姑娘矫情,还说的那么狠,心里也是心疼卫瑾:“谁欺负你了,和爹说。”
“爹,女儿知道错了。”卫瑾现在就只会说这样一句,这着急的卫国公不知道怎么接话了,看着卫瑾哭,终于,男人的耐心还是有限,哪怕是对自己最疼的女儿:“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什么事情说,爹给你做主。”
“爹,我是卫家的女儿对不对?夫人说我不是。”卫瑾终于是开口了,这一句,卫国公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