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瑾在成安公主府玩了宫心计,这才回府,凤清尘已经回去外院了,卫瑾直接去向老太君请安,杨氏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卫瑾瞧着都累:“嫂子。”
“哟,这昨儿是请都请不来的,今天可小心了。”在荣寿堂的门口,杨氏开起玩笑来也没的顾忌的。卫瑾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挽着杨氏的胳膊:“那不是要嫂子给我求求情啊,不然等会子祖母罚我了。”
“哈哈哈,你也有怕的时候。”说话间,两人进了屋子,老太君老远就听见他们的声音:“祖母安好。”
“都坐下吧。”老太君脸上始终带着慈祥的笑容,看着卫瑾,看着杨氏:“吃饭吧,他们老爷们今天又不会来了,紫玉那边可送了饭过去?”老太君好像对卫瑾昨天没来的事情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回老太君,已经送去了。”玉如负责整个府上的事情,就等于是老太君的丞相似的,什么事情都在手里,这杨氏自然没必要去嫉妒,自己是府上的世子妃,还能被旁人比下去不成了,只是着急身子重了,操心气啦那也是累的。
老太君点点头,祖孙三人坐了下来,卫瑾低头吃饭,这顿饭倒是吃的安静,吃完饭,杨氏就回去了,卫瑾这才乘到老太君的身边:“祖母,你生气了?”
“瑾儿啊,你长大了,很多事情都能自己处理了,祖母心疼,太聪明的孩子让人心疼,祖母总是会想到你姑姑。”卫老太君眼睛湿润了:“玉娘也是个聪明的孩子,当年进宫,那是祖母狠心送进去的,那是为了帮助皇上平衡前朝,谁知道你姑姑也是个倔强的性格,和皇上斗了半辈子,爱了半辈子,到最后还是自己孤独的走了。”卫老太君对卫芷兰有太对的亏欠,若是当年自己没那么狠心,也不会让自己唯一的女儿就那么早的离开了自己。
卫瑾替卫老太君擦擦眼泪,说实话卫瑾对这个姑姑没有太多的印象,但是每次听见提起,总是觉得向往,对这个女人的佩服,所以在潜移默化的性格中,卫瑾很像这个姑姑:“祖母,我不会的,瑾儿会好好的,还有孝顺祖母呢。”卫瑾觉得老小孩老小孩可真的没有错,现在老太君哭的就像是个泪人一般,卫瑾拼命的安慰。
好容易这才停了下来,卫瑾冲玉如做了小动作,玉如心领神会:“老太君,该吃药了,别伤了身子。吃完药睡会儿。”
“祖母,瑾儿伺候你吃药。”说着接过玉如的药,小口小口的哄着老太君吃着,这又是惹来老太君的感慨:“还记得之前都是我喂着你哄着你吃药,现在倒是反过来了。”卫瑾吃吃一笑,递上一颗蜜饯,还不忘记细心的替老太君擦擦脸:“瑾儿以后都来伺候祖母。,只要祖母不嫌弃。”
“好,好。”老太君笑的开心,卫瑾替老太君捏着肩膀,聊着有趣的事情,比如卫瑾小时候叫人,卫瑾小时候怎么样,反正都是卫瑾的回忆,卫瑾的心底却是有些心酸,祖母老了,再也不像以前那般护着自己的,而现在自己也没能好好孝顺祖母,心底的无力感。卫瑾伺候的越发的卖力了,直到老太君睡了下去,卫瑾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荣华阁。
紫玉在屋子里等着卫瑾,看着卫瑾回来一下子来了精神:“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卫瑾的脸色不是很好,卫瑾摇摇头:“紫玉,我突然好累了。”
紫玉看着卫瑾,拉着她坐了下来,给她倒了一杯茶,就像小时候一样,两个人坐在一起,背靠着背:“你是太聪明,但是没学会自私,你知道皇宫里是个自私的地方,谁都想权利,欲望,但是不得不假装。”
“啊尘呢。”卫瑾可不想听这些,她累了,是因为身边的亲人老去,还在为自己担心,是自己的不孝顺,她要做的更加好才可以啊。“卫瑾没瞧见凤清尘一下子不习惯了,自己还有他呢。
紫玉看着卫瑾,到底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瑾儿了,但是还是没有改变不是么,只是现在的瑾儿已经不需要谁去照顾了,甚至还要她来照顾自己,不过转念一想,卫瑾是姐姐自己是妹妹,被照顾也是天经地义的不是么:“凤清尘去宫里了,父皇召见。”
卫瑾脑子的弦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可说什么事情?”
“说了。”紫玉看着卫瑾着急的摸样,实在是想笑,但是看着卫瑾的认真,她忍住了,她保证,自己若是不好好回答,会被卫瑾打死的:“安公公特意交代,让你不要担心,皇上只是问凤清尘一些事情,若是你急急忙忙的赶着进宫,那还会让父皇敏感的。”
卫瑾整个人又团怕怕的,只要是安德全说的,那绝对是没有问题的,这点卫瑾还是有自信的:“困了,睡觉。”然后就趴在紫玉的身上睡着了,紫玉看着卫瑾,莫名其妙的心酸。
皇宫。
凤清尘被带到了御书房,皇上并不在,凤清尘心底打着疑问,这突然让自己进宫到底是什么事情,他本来也打算坦白的,再坏也不过如此了,只要想着卫瑾,凤清尘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啊尘来了啊。”皇上的声音明显是带着病态的,凤清尘皱眉,皇上病了,这事情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连卫瑾都不知道。但是面上还是要保持着:“参见皇上。”
“起来吧。”皇上微微有些咳嗽,安德全递上了药丸,伺候皇上吃下,凤清尘全部看在眼里,他不能全部相信,就算是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皇上多疑,那是不用说的何况是对自己呢:“知道朕为何叫你来吗?”
“不知道。”凤清尘回答的顺溜,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皇上无奈的看着凤清尘:“你就别装了,朕知道的,朕也知道你的难处,如今你是瑾儿的夫君,也是朕半个儿子,朕只要你做的事情,就是守着西北,守着瑾儿,但是若是有别的想法,朕不会怪你,但是瑾儿会。”
皇上的好计谋,算计了自己,也算计了卫瑾,但是凤清尘好像没有那么的生气,也多谢了皇上的好计谋,他笑笑,恢复了那玉面将军该有的风度:“臣罪该万死,欺骗皇上,请皇上责罚。”
“哈哈哈哈。”皇上大笑,显然有些接不上气来,好久才恢复了过来:“朕年纪大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瑾儿为了保你,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朕最放心不下的也就是她了,这孩子聪明,所以朕多疼她几分,叫你来,是告诉你,你尽快回西北,那边战时不稳定,你爹糊涂了,靠不住,至于兵权,朕会给你,但是前提是你能给朕多少惊喜了。”皇上看着凤清尘,那眼睛是多少有些考验的意味,凤清尘也不退让,看着皇上,那股子里的傲气,皇上对这个女婿很是满意。
“多谢皇上成全,但是皇上臣也有事情相求,臣的侄子宋卿想求娶紫玉公主,还请皇上成全。”凤清尘倒是没什么含蓄的,做事情没有卫瑾哪么多的顾虑:“噢?宋家的小子,配紫玉还是可以的。等会子就让人宣旨去,这是瑾儿吩咐你的吧,这丫头就是喜欢多管闲事,但是这也是不错的。紫玉这孩子的归宿总算是解决了。”皇上提起卫瑾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是个父亲,那寻常人家说起女儿的骄傲吧。
“多谢皇上,啊卿成亲之后会留在京都,老老实实的做皇上的女婿,公主的驸马爷,啊卿胆子大,但是人简单,并不合适为官,若是皇上不嫌弃,给他一个闲置,只要在京都安稳就成。”凤清尘一口气说了所有的事情,更加像是在交代什么,但是对方又是皇上,所以语气温和了很多。
皇上是何其聪明的人,意识到了凤清尘的想法:“你是想将瑾儿留在京都?并没有打算带走?”凤清尘一点也不诧异,皇上的心思,猜透他的话,那是轻而易举的:“是的,西北局势不稳定,若是出征,在西北啊瑾一个人,臣不放心,在京都有您看着,卫家看着,啊卿看着,臣放心。”
“好,朕知道了,你倒是对那丫头很上心,但是这事情你要亲自和她说,瑾儿倔强的很,要是知道你怕她危险不让她去,她心里会不舒服的。”皇上对卫瑾的心理掌握的很足,所以这几天也不召见,也不说什么,就是想晾着她。谁知道凤清尘可不傻:“所以臣请求皇上,帮臣留住阿瑾。”
皇上的眼睛瞪的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但是忍了,安德全笑的不行,主子这可不是被女婿为难了:“好了,退下吧。”
凤清尘自然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心情好的不行,出了御书房直接回府了。